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持了许久,才偏过头,跟那操着地方方言的老人轻声说她不用。
小东西状态看起来不大好,于是索性,就此辞行。
秦弋震惊:“这就走?!”
“嗯。还有别的地方要去。好好照顾弟妹,我们下次再过来。”莫怀远看了一眼秦弋的老婆,礼貌点头。
“那我送你们。”秦弋为难地放下了筷子,脸色阴郁地跟出去了。
安然拿了钥匙去找车时,秦弋一把拽过了他,眉蹙得很紧,嗓音沙哑地低低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离开,我们都没意见,安家那种家庭不适合你,早该走了……可安书记在这位置上至少还要一年才会下来,你现在带走安然是什么意思?他会轻易放过你?”
京都的雪小一些,簌簌的小颗粒飘下来,触到人的皮肤就会融化。
莫怀远抬眸凝视着雪地里那个纤小的身影,眸色迷离,嗓音低沉:“我有说,我要带她走?”
秦弋更惊悚了!!
那是什么?
“京都还是她的家,她随时都可以回来。”
“我要走,她可以跟着,随意她,她何时要回来,我亦不会强留。”
谁都不知道。
这终究不是一场私奔,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流放而已。
两人走时天色都黑下来了。
应该是已经有好事者看到开进这片旧区的车牌号了,秦弋怕再留他们也会出事,索性放行。兄弟之间说话从不啰嗦,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远去的车有些伤感。
三十多岁的年纪了,是个人都知道要求稳定,当年光影队一起出来的那些人,曹坤混的不错,他也可以,就剩莫怀远三十几岁的人了还在陪着那个任性的女人颠沛流离,现在不知怎的,好像连这个女人,他都不一定是非要不可了。
秦弋觉得心里闷痛,抽着烟淋着雪,不一会就看到几辆大的军用车闪烁着亮眼的灯就开进来了。
警卫员的脸色很焦灼,下了车就问:“人还在吗?我们领导知道他们回来了,在你这儿停留过。”
秦弋啥都没说,眯着眼睛,手指间的烟安静地燃烧着,哑声反问:“吃饺子么?”
……
出了秦弋家之后再往西,就是郊区荒地了。
车里安然安静地坐着,一开始不知这又是去哪儿,越往深山中走的时候就越清楚了。
她记得的。
最初第一代的烈士墓园就是建在这里,她明白他过来做什么了。
这里距离几座中学比较近,时不时地会有学生们过来游玩,扫扫墓做
做样子,其他时候这里都是冷清无比的,荒草长出来有人定期清理,而负责清理的那个人跟那些烈士其实半点关系都没有。
莫怀远留在身上十几年的那个实际已经过期作废的军官证,就是拿来做这个的。
万家灯火,合庆团圆。
他下了车往里走,看样子是常常来。
在安家度过的每一个春节,每一年除夕夜的两个小时他都是要在这里度过的,今年也不例外。
今年,又有那么点例外。
安然不敢下去,眼眶很热很烫,问:“我能过去吗?”
他说,“随便。”
想清楚了,那件事是安湛予做的,怨不到她安然头上来。
他带了一瓶酒。
用指甲盖使了一下巧劲便打开,洒在墓地前。
没有灯光,只有月色,墓碑上那两个人的照片依旧年轻、好看、英姿飒爽。
以前他每年过来,靠在这里说一些话,说自己的学业、部队的情况、事业的烦恼,今年一句别的话都没有,莫怀远觉得,今年的他懂了当年发生的一切,懂了他们离开的原因,比什么都重要。
半夜无话,他只留了淡淡的一句——“我还好。”
不用担心。我还好。
毕竟不是动辄就因什么事情绪失控的年轻人了,人活到这个时候就开始放下,知道该过去的就得让它过去,否则就只会困住自己。
他要往前看了。
“你以前每年春节带我回来,自己却每次都走掉了,就是来这儿,来祭拜他们吗?”
“嗯。”
夜风飒飒,墓园里雪花从树上大片大片地随风掉落下来,他蹙眉,哑声说:“不要哭了。”
她也不小了,三十几岁的年纪,早该成熟到不为这些小事哭哭啼啼的了,都是给他惯的。
安然迅速抹掉了眼泪,眨着眼看了看那两张照片。
“你妈妈真好看。你随她。”她带着哭腔说。
莫怀远看了她一眼。
许久过后,他看了看表,距离过年还有一点时间,又看了一眼停在墓园门外的车。
“你现在开车回去还来得及。家里有老人在,你又还没出嫁,就要守岁,这是传统。回去吧,车在那里,给你用,我等一会会再叫一辆过来。”
安然好不容易停掉的眼泪,又噼里啪啦地开始掉下来。
差点就哭得泣不成声。
莫怀远终究不再那么偏激了,她却心里更加难受。
她抹干净眼泪,下了山。
莫怀远又独自在这里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走下去的时候,才骤然恍惚发现那辆车竟然没有走,安然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那里等他,看他来了,把车里面的灯一开,甜美的笑靥就绽开来,很温暖很开心的样子。
倒计时就在这时候到了。
京都的上空,瞬间炮声炸响成一片,巨型的烟花从远处的广场上升腾起来,噼里啪啦地将大半片天空都映得亮如白昼。
年,过了。
***********
小小的旅馆里,大过年的几乎没有一个人,掌柜的开完房就直接下去放炮,再安顿孩子睡觉去了。
两个人都还没有吃饭,莫怀远也没有打算让她就这么饿着肚子睡觉,两个人借了店家的厨房,借了食材来弄了些东西吃。莫怀远自己怎样过都没问题,只仔细观察着她有什么不对,安然却很兴奋,热了一条店家早就炸好的鱼上来,汁水染到手上了,伸过去,递到他唇边。
他没有犹豫,轻轻舔上她的手指,吮住,轻轻咬着,再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过来。
魅惑至极的狭长眸子里,写满情裕,安然小脸一红,索性过去,直接大胆地坐在他腿上,他眸色一变,上身也慢慢挺起,将她翻转过去背对着他,健硕的臂膀紧紧扣住了她的腰。
第099章 向来她要什么,他都会满足,不用那么着急(3000+)()
小小的厨房,气氛俨然变了味儿。
轻车熟路,旧时爱人,一丝小小的触碰都能燃烧成大火。
安然觉得他性感得一塌糊涂,帅得厉害,他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知道她最受不了的姿势,知道最容易让她功亏一篑的情话……他的每一分触碰,每一次深吻都能让她感受到旧时那浓烈滚烫的爱,烫到她哪怕知道这都只是暂时的沉。沦,激。情过后他依旧会恢复他的淡漠,但是……
她还是能感受到他的情动、他的恍惚。他明明就已经在微微动摇了,却就只是在强忍而已堕。
另一边,煮着饺子的锅盖被顶得翻了起来。
滚烫的泡沫溢了出来。
安然听到声响的刹那惊呼了一声,惊呼完就立马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因为,他的大掌正在她敏。感的胸口凶狠地肆。虐着,两个人叠坐在一起,深刻激烈的吻正酣畅,猛然分开时她唇角都有丝丝缕缕的银丝黏连,叫出的那一声就跟酥。软虚弱的呻。吟一样。安然小脸如灼灼燃烧的烈焰一般红,浑身发着抖,小手求饶般按在了自己酥。软到快没知觉的胸口上。
莫怀远并不想放过她,情绪和感觉都处在崩溃的边缘,最终,大掌以不伤害到她的凶狠力道狠狠掐弄了她两下,死死压下身体里汹涌咆哮着的渴望,放开手,让她去了。
不远处,那小女人被热锅烫得直捏着耳朵跳脚尖叫。
他禁不住一眼扫过去,眸光微微黯淡下来,还是起身去帮忙了。
拉开她,撩了一些冷水洒进锅里,沸腾的泡沫瞬间消散下去,接着火迅速关小,滚烫的蒸汽迅速变少了,也不再往外溅。
外面的炮声还在继续。
莫怀远并不想问她到底为什么留下——在他都说了她完全可以离开之后——只当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他可以失控,可以控制不住对她回应,但他不愿让自己去想,对她这样的选择,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
这一夜,京都依旧大雪纷飞。
夜里,安然明显是想找他聊天的,可灯光迷离昏暗的小房间,明显不是适合聊天的环境,空调开着,他脱了外套,单薄的衬衫衣扣敞开三颗,袖子挽起,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烟,坐在漫天大雪的落地窗边的沙发里,神情是说不出的落寞。
安然感慨,以前二十多年来,哪怕过年时大多也是一个人,但好歹还有个安家给他落脚的。现在,却是真真正正的孤身一人了,无根无基的那种。
她眼睛有一点涩,湿热湿热的,禁不住上前,去抱他,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面,攀附在他身上。
无尾熊似的。
莫怀远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搂住她,怕她掉下去。
她安然其实家庭观念也不重,过年也不想回家,但那是因为她有人宠,有后路,才可以肆意挥霍。
他们不一样。
就这么静静坐着,游离在空中的目光不期相触,瞬间就有缓慢的电流窜过心上,安然着迷地凝视着这个男人,有些抗拒不了他的魅力,莫怀远看得出这小东西想要了,小手一直在他胸口摸着。
他于是缓缓低头,轻碰她的唇,安然一阵眩晕,下巴主动抬起,靠上去。
他却浅吻了两下后就猛然抽离,直到她受不住,委屈低。吟着追上来,缠吻住他,他才眸色猛地一黯,夹着烟的手按住她的小脑袋,顺应她的心愿将她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