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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一个字平地惊雷般在青离耳边炸响,由不得他多想,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对任何人都是如此么?包括青远,包括我们所有人?”
话音才落,青离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可话已说出,只能等着听她的回答。
柳如墨挣出一只手来,抚上他的如玉面庞。指尖轻轻摩挲着,笑容却显出几分讥诮:“不是说合作的么?你这话说得会让我误会地以为你爱慕我呢!六……皇……子!”
一瞬间两人的情况发生了反转,柳如墨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地颠覆了自己被动的处境。指尖动作不停,眸光闪烁着。粉嫩的唇如同蝶翼般翕动张合,抛出一个更让青离震惊的话:“我的情丝早已抽去,所以你,青远,所有出现在我眼中的男人,都是一样的!”
她不认为青离对自己会有什么爱慕,这个男人不是青远,一头热地对她存着爱意。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刚刚她试图用玄术控制他的心神,却发现对他根本不起作用,即使他们两人四目相对,依然是无法蛊惑他的心神。
青离翻身坐起,避开了她贴合在自己脸上的手,正色起来:“没想到你一个女子,竟然可以对自己这般狠,离真是自叹不如!”
她说起的情丝,他也只是听说过。这东西他没有见过,却知道它的作用,情丝互相吸引。交缠,两个人便会萌生爱意,产生感情。她把情丝都抽了,显然是打算无欲无情地当一个称职的国师,他还妄图以感情来把握她,真是失算了。
“你别忘了,在你面前的不单单是一个女人,还是青国的国师!”柳如墨淡然起身,理了理衣裙的褶皱。
冲青离勾了勾手指。待他靠近时,悄然在他耳边低语道:“我知道你想与我合作不是为了那个位置。正好,我一开始也不打算与你为敌。看在合作的份上,我送你一个提示,这半个月内闭门谢客,对你大有好处!”
“那么离就多谢国师大人的好意了!”
柳如墨没有再开口,收起笑容,扬手在他心口一拂,转身出了门去,她转身的一刹那,青离额间开始冒汗,整个背都开始烧灼起来。。。。。。
“宁伯,快去看看六皇子吧,他忽而额头滚烫,像是体虚发热的症状,奴婢已经为他重新上了药,但还是看了大夫才好!”柳如墨急得花容失色,脚步慌乱地奔到前厅一把扯住宁伯的袖子急切地说着。
宁伯见她泫然欲泣,惊慌失措的模样,顾不上看着那些工匠了,忙向着青离所在的房间而去。
演戏要演全套,柳如墨自然也是片刻都没停,跟着宁伯又回了去。
青离趴在床上,额上的汗珠一滴一滴滚落进枕头里,身上的锦衣浸得半湿,宁伯先是抬手在他额头试了试温度,掌下滚烫的体温把他也吓得不轻,见青离痛苦地攥着身下的被褥,脸色烧得发红,只能低低地唤他:“公子!公子!”
唤了好几遍,才见青离费力地睁开眼,看了一眼神色紧张地宁伯,透过他继而看向柳如墨,轻咳了咳,吃力地松开手,喘着气道:“我没事,宁伯!”
“这样还说没事,公子,你且坚持住,老奴这就去找大夫过来!”宁伯才不相信他没事。
柳如墨自行出了房间,没有再去其他地方看察,径自出了府门,坐上马车。
“回宫!”
马车驶离皇子府,府上却因为青离突然发热昏迷而陷入了混乱,柳如墨坐在马车上,垂眸凝视着自己的手,修习玄术以来她都甚少使用,没想到一经使用,就用在了青离身上。
甫一回宫,柳如墨先回明韶阁换回自己的衣裳,然后就直接去了柔妃寝殿。
青帝在等她,她知道。
“请皇上恕罪!”
见到青帝的瞬间,柳如墨就直接跪了下去,她突然硬生生跪在他面前,把青帝也弄得茫然了。
“国师这是何意?”
“臣奉命去六皇子府上走了一趟,给六皇子看诊时,臣发现他背部的伤痕不计其数,这是其一,臣不敢过问,其二则是因处理不当,六皇子的伤处有些微感染,已呈发热症状,相比之下,三皇子的伤势较之轻一些!”柳如墨不急不缓地将情况说了一遍。
青帝在听到青离身上伤痕不计其数时,眼底有一丝不一样的情绪,随后听得柳如墨说他已经开始发热,脸色有些沉重:“你没有为他诊治吗?”
柳如墨俯低身躯,不敢直视青帝:“回禀皇上,臣以宫婢身份入府,不敢擅自出手诊治,加之未能携带药物出宫,所以不能对六皇子进行诊治,请皇上责罚!”
青帝这下明了她一进门就请罪的原因了,也是他考虑不周,本想着青远在宫里遇刺,青离一大早也派人传了话说遇刺受伤,他才想让柳如墨去试一试真伪,倒是没想到青离伤得比青远还重。
重重地一叹,青帝挥了挥手:“国师起来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明韶阁休息,远儿那里你多照料着,待会儿朕便让御医出宫去离王府走一趟!”
柳如墨心下松了一口气,垂首行了礼,缓步退了出去。
她虽是施术将青离的伤处变得严重了不少,但他本身该是察觉不到任何不适的,可依她所见,他的确是对自己也下得去手的人,连宁伯都被吓了一跳,那些汗和痛苦的神情看上去可不像是假的,只是不知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回到明韶阁时,柳如墨与柳云说了几句话就拿了换洗的衣物进了热泉的隔间。
浸在热泉中,柳如墨维持了一整天的面具终是碎裂了,才刚开始就这般疲累,随着祭天仪式的临近,事端定会更多,青麟应该经此一事会安分些日子,青离那里她给了提示,想必也会称病休养。
翌日,当柳如墨来到琴台时,只见四周围着的都是禁卫,却不见昨天侍奉在房门外面的宫婢了,她暗暗思道,难不成晚上还守在这里,给夜风冻死了?
不待她多想,人已到了房门外,禁卫见到她,立刻拱手道:“国师大人,昨夜琴台出了事,皇上已经着人将三皇子送去揽月斋了!”
柳如墨闻言,面露诧异,“昨夜琴台出了什么事?”
和她搭话的禁卫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说,柳如墨不等他开口,径自推开房门,果不其然,与她想得一样,出了大事。
没想到这宫婢如此愚蠢,亦或者说是她背后的人太过情急,脑筋都动到药炉上了。
没错,琴台死了人,那人正是敢与柳如墨呛声的宫婢。
禁卫稍不留神,房门就被柳如墨推开,现在想瞒也瞒不住了,柳如墨还站在房门口,不走也不进去,他只好一五一十地说了情况:“三皇子说这宫婢一直被他安排在房门外守着,从未让她进过房中,可早上三皇子醒来后,就发现这名宫婢躺在外室,已经气绝身亡。。。。。。”
后面的话他不敢继续说,原因在于宫婢死时距离药炉很近,仵作查过之后只不过说是宫婢中毒死亡,而毒是从她手指上沾过的药炉的炭灰中寻到的,药炉是昨日国师大人带到琴台的,也只有国师大人使用药炉给三皇子煎药,嫌疑几乎是在仵作说完就定在了国师大人身上,谁知三皇子当场就将仵作给处置了,还命他们守在外面不得让任何人入内。
皇上不多会儿就派人来传话,说三皇子回了揽月斋,国师大人若是来了就告诉她即可。
柳如墨走进去蹲下身看了看死去的宫婢,房中有血腥味儿,显然是见了血的,药炉就在宫婢倒地的不远处,像是被什么一脚踢倒摔碎了。
她洒在药炉上和附近的药只会让人触碰之后全身麻痹,不能行动,却没有掺杂一丝毒性在其中,为的是防范有人会在青远的药上打主意,结果现在死了人,还与她带过来的药炉有关系,禁卫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她现下再清楚不过了。(未完待续)
第140章 立威()
第140章立威
柳如墨先去了柔妃寝殿一趟,却没有求见青帝,只是让宫监唤了雪梅姑姑出来,把手里提着的食盒给她,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便走。
雪梅姑姑接过食盒,不知该如何处理,终是将食盒呈给了青帝。
“国师没说什么?”青帝看着食盒中已经洒出来一些的药。
他当然不会相信柳如墨会害青远,更不会蠢到在自己带过去的药炉上做手脚,这件事之所以他压了下来不予追究,无非是因为青远的一时气急,杀了给宫婢验尸的仵作。
青远肯定也不信是柳如墨要害他,所以才会有此一举,本想着堵了仵作的口,这件事就这么了了,毕竟深宫之中死个宫婢不算什么大事儿。
可偏偏他杀了仵作,门外守着的禁卫听到了一星半点儿的声响,等到青远亲自来找他时,柳如墨的嫌疑已经印在了那些禁卫心里,恐怕除此之外,还会对青远刻意保护柳如墨的举动产生联想。
祭天仪式定在月底,之前救下被苏氏惩罚的那群宫婢时,他借柳如墨之口说出了不宜见血光的幌子,此时若是为了阻隔消息蔓延杀了这群禁卫,也不是理智之举。
当机立断将青远送回了揽月斋,青帝交待了禁卫守在琴台,见到柳如墨去了就将情况说与她知晓,然后他就一直在等柳如墨过来与他商议如何处理此事,谁知柳如墨只是唤了雪梅去将给青远煎好的药拿给他,人却没有过来。
“回禀皇上,国师大人什么都没说!”雪梅姑姑低着头回道。
青帝将食盒的盖子封上,给雪梅打了个手势:“把它先放到那边的长桌上去!不许任何人碰触!”
雪梅立即上前,捧着食盒走向青帝手指着的长桌。
而青帝。在雪梅走过去后,右手在空中扬了扬,随即垂下手来放在膝上。
柳如墨送了食盒给雪梅姑姑。空着手去找苏氏,方踏入苏氏的寝宫。便有宫婢前来相迎:“国师大人,娘娘已在殿中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