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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皇上诊治,又担心会打草惊蛇,还有一点便是,按照国师大人所说,这惑情之物,太医是验不出来的,耳朵尖儿不信,寻了个由头给皇上请了一次脉,果真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按照太医所说,皇上的脉息浑厚有力,龙体是极为康健的,至此耳朵尖儿没辙了,也就彻底听从了柳如墨的安排。
就这样又等了一个多月,气候渐渐转暖,青远喝桂花酿的分量渐渐少了,耳朵尖儿高兴不已地前来找柳如墨,“国师大人,这几日皇上喝得少了,您说是不是情况有好转?”
柳如墨摇头,直接一盆冷水就兜头给耳朵尖儿浇了下去,“喝得少不见得是情况好转,而是说明皇上体内积蓄的量已经差不多够了,算一算该是皇上去找施药人的时候了,这几日你仔细留意着皇上的情况,他想去哪儿你都跟着,见过什么人也都记着回禀,尤其是女人!”
惑情这药也没有别的什么作用,所以依柳如墨所看,多半是宫里的那个女人所为,只是她在心里隐隐地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毕竟惑情虽然不难配,所需药材都是较为普通的,但配方之中的量的多少却是需要严格把控才能有效果的,所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东西,宫里头谁能够得到这药并且有能力让人把药掺进皇上御用的桂花酿里头。
答案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柳如墨却明白,药效已然发作,那个施药人的出现是早晚的事情。
又过了七八天,耳朵尖儿再一次跑来找柳如墨,这一次拿来了一个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了青远这些天以来,靠近他身边的,他去见过的所有的人。
要不怎么说耳朵尖儿心细呢!他的小册子上按照男女,后宫和前朝,详细地把所有青远见过的,靠近过的人分类写着,柳如墨看完,圈定了几个人出来,而这几个人里,有一个是她早就怀疑,但不太希望成真的人,那就是柳如雪。
柳如雪自打夏堇言下狱,青远去过一趟雪淞殿之后,就安安分分地待在雪淞殿里,经血盟的下属汇报来的情况,柳如雪也一直都安分守己,除了上个月据说她要假意流产掩饰假怀孕的事情,结果怎么都没能引得许菱凤去见她,最后不了了之这一件事外。
说来这件事也是她早有安排的,之前柳如雪假装怀了身孕时,她“好心”给她用了些药,使得她的月信就此停了,以免被人发现引来怀疑,而为了防止她用这假怀孕陷害他人,她特意嘱咐着任何人都不得给柳如雪去偷偷找血,不管是什么动物的血,一律不得进入雪淞殿,所以柳如雪即使要假流产,也需要自己出点儿血,依照她对柳如雪的了解,她可是舍不得让自己流血的。
“雪淞殿那边的药可以停了!”柳如墨说着。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在血盟的下属得了命令去实施后,柳如雪许久未来的月信终于是来了,她自己是清楚的,可偏偏痛起来的感觉实在厉害,就像是真的流产般的疼痛,春画和冬雨看着柳如雪捂着肚子在床上申吟,脸刷白刷白的,也吓了一跳,赶忙去请了太医过来。
春画按着柳如雪给太医请了脉,结果太医当场就愣了神,这脉象根本就不是流产的脉象啊!再看看疼得厉害的柳嫔,他心里头也直打鼓,难道是他的医术不精,诊的不对?
再三诊脉之后,太医收回手,走到一旁去开方子,却被春画跟在身后追问:“太医,娘娘的身子无碍吧?”
“柳嫔娘娘须得好生休养,此番气血亏损,还需仔细照料!”具体的他都没办法说,毕竟柳嫔这脉象奇怪,像是月信不调,但看样子又跟流产是一个症状,血腥气儿极重,着实是让他有些奇怪,但他们太医院早就得了皇上的示意,柳嫔这孩子本就不该留,所以不需他们过多留意。
由着冬雨送出门的太医,紧跟着就被请去了耳朵尖儿那儿,耳朵尖儿在打听了一番柳如雪的情况后,对太医笑着劝道:“大人,对于柳嫔娘娘这个孩子的问题,皇上一早就给了太医院示意,所以这件事,还请大人三缄其口,莫要对任何人提起,以免惹得皇上不悦,大人可明白咱家的意思?”
太医自然是听明白了,不就是不管柳嫔是否有孩子,是否流了产,都不得对别人提起,让别人知道,他当然明白,而且他本就没有打算给别人说,这诊不出脉象对学医如痴的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若是再被其他同僚知晓,他这脸面往哪儿搁?(未完待续)
第270章 一反常态的青远()
第270章一反常态的青远
再说了他也不敢得罪皇上啊,这里面指不定有什么秘辛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他可是清楚这柳家二小姐的事迹的,指不定这事儿和皇上还有离京去封地的六皇子有关系呢!
你说假如柳嫔是真流产了,那皇上又一早就知会了不必理会,那是不是说明这孩子皇上早就确信不是他的,那么不是皇上的子嗣,皇上这般反应也就能够理解,也是情理之中,而很有可能与六皇子扯上关系,那可就牵连甚广了,他想想就觉得后怕。
但若说她没有怀孕,那么疼成这样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药物,给自己制造出怀有身孕的假喜脉,这要是被他揭发出来,那这柳家二小姐犯得可是欺君之罪啊,但偏偏柳家二小姐虽然说是被柳氏一族给赶出来了,但血脉关系是断不了的,怎么说她的胞姐还是当朝国师大人呢!
反正怎么想都是一个结果,不能说与旁人知道,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于是对于耳朵尖儿的提点的话自然是连连称是。
正当耳朵尖儿目送太医走远了,准备转身回去伺候青远的时候,一转身,吓得他咯噔一跳,背后站着的赫然是皇上!
因为猜不准皇上究竟在后面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内容,耳朵尖儿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心里头直打鼓。
青远面无表情地看了耳朵尖儿一会儿,问:“刚才太医说柳嫔怎么了?”
耳朵尖儿一听就暗道麻烦了,看来皇上是听到了一些,于是笑着迎过去,想打哈哈:“回禀皇上。太医过来说是柳嫔请他过去诊脉,说是近来睡不安稳,奴才就让他去看看,仔细着给柳嫔治上一治!”
“放肆!耳朵尖儿,你可知你是犯了欺君之罪!?”谁知青远就突然变了脸色,当即厉声呵斥着耳朵尖儿。
耳朵尖儿霎时白了脸,跪倒在地。“皇上饶命。奴才不是有意欺瞒皇上,而是皇上您当初给下的旨意,柳嫔的事情不用给您汇报。所以奴才才擅自做主给定了下来!”
青远道:“朕当初自己下的旨意?”
耳朵尖儿连忙点点头。
青远转身往回走,不理会耳朵尖儿,他怎么觉得自己不可能会下这样的命令呢?
等到耳朵尖儿追着进去的时候,就见着皇上已经自行换了一身便服。正提步要出门呢!
他慌忙走上前去问:“皇上,您要去哪儿?奴才给您备辇!”
青远停下了脚步。想了想,雪淞殿似乎挺远的,于是点头道:“既然知道朕要出去,还不快去备辇!”
耳朵尖儿连忙出去给青远备好了龙辇。然后就听得青远坐上去后下令,去往雪淞殿!
这是要去看柳嫔的节奏啊!
耳朵尖儿觉得不对,皇上以前从没有对柳嫔这般上心过。再想到国师大人在他记下来的名字上圈出来的人里,似乎正好就有柳嫔。难道说。。。。。。
耳朵尖儿不敢迟疑,忙趁着青远不注意,在小册子上记了一笔,然后藏好小册子继续跟着龙辇往雪淞殿走去。
瑶素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快要被绞碎了,那种疼痛袭来的时候,她整个脊椎骨都觉得快要抻直了,疼得她全身冒冷汗,只恨不得死了算了,偏偏伴随着疼痛而来的,还有下腹的绞痛和血水,如果不是她清楚自己并没有怀孕,这场面还真像是流产所致的情形。
原本是打算找些动物的血,再把许菱凤引过来嫁祸到她身上的,毕竟依着春画的打探,许菱凤现在因为夏堇言的死已经有些神智不清楚了,这样的人最好糊弄,也好利用,再者说了,当时夏堇言想害她,许菱凤也是没少掺和的。
可谁知要血弄不来不说,许菱凤那女人竟然也骗不出来,于是她根本没有施展计划的机会,谁知今天突然下腹生疼,紧接着就见了红,真是把她吓惨了。
这会儿疼痛才缓和了一点儿,就听到外面传来声响,瑶素拧着眉烦躁地就想骂人,刚撑起上半身又跌了回去,然后就见冬雨跑了进来,给她说:“娘娘,皇上来看您了!”
青远?
他来干什么?
瑶素满心的疑问,这个时候她这副样子,青远跑过来看她,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可是紧接着发生的情况让瑶素更加不解了,青远竟然是一脸急色地疾步进了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她的床边上,目光在她脸上转着,手更是握住了她的手,还对她说着:“手怎么这么凉,到底是哪儿不舒服,太医有没有说?”
见瑶素一脸茫然地看着他,青远又扭头问着冬雨,“太医可有说你家主子是什么情况?为何会这样?药开了吗?传令下去,御膳房和太医院都挑最好的补品和药材!”
这么一堆问题下来,冬雨也愣了,她从没见过皇上这般紧张过自家娘娘,所以在青远说完之后,她还愣在原地没有及时作出反应。
可冬雨不作出反应,青远却不高兴了,又转回去看着瑶素,“你殿里的奴才看上去不够机灵,估计也伺候不好你,朕明日就让吴嬷嬷选派几个训练有素的宫婢过来!”
瑶素正要张口婉拒,青远已经站起来去吩咐耳朵尖儿传旨了,看着青远走出去不多会儿,又快步走回来继续握着她的手,瑶素脑子里渐渐接受了这个情况。
但即使是接受了青远这反常的情况,她还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