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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亲事才行,可惜了!
宁伯惋惜地瞧着前面说着话渐行渐远的两人,叹息一声,“小姐,您在天有灵,定要保佑公子觅得佳偶,免得他继续孤独一人……”
柳如墨在青离的带领下步入庭院,全然不知他们两人的对话模式在宁伯眼里早就变了样儿,更是不知宁伯站在后面已经替他们两个仔仔细细地把未来考虑了一遍。
因为,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青离的府上她也是头一次来,进了庭院之后她发现,其实这府上给她的感觉和青离给她的感觉挺像的,虽然府门看似破旧一些,但庭院乃至整个府内的环境看上去都是淡泊清幽,颇有几分雅士之居的意味。
就好比庭院中,一侧是青翠郁郁的小竹林,用竹篱笆沿着通往前厅的道路围了一圈。绿的黄的竹叶交杂其中,落了一地,。微风吹过,还听得耳边是沙沙铃铃的竹叶之声。而道路的另一侧,竹篱笆里可以看见一个又一个的原形土坑,青离的解释是他看着天气也转冷了,种的那些花继续搁在庭院里,万一天气骤变,伤到了不好,就着人将它们移进花房了。
青离带着柳如墨到了前厅,回身看去。宁伯却不见了踪影,只好先引了柳如墨进去,宁伯那是想通了,给他俩制造机会呢!侍婢也没什么,万一公子喜欢,做不了正妻,纳成妾侍也好啊,只要公子喜爱,愿意给身边留上几个女人,过上些年再生几个孩子。他就算对得起死去的小姐了。
“要不我们先去看看府里的房舍,商议一下把那些人安置着住下?”宁伯躲得远远的没了踪影,青离只好探询着柳如墨的意思。
柳如墨在前厅里转了一圈。回到他面前,道了一声“好”,出了前厅,两人穿过走廊,进了拱门,“这里就是后院了!”青离向她解释着。
柳如墨打眼看去,后院入府的庭院差不多,两边各有一个扇形小门,将后院分成了东西两院。她走近去看,只见两院的匾额上写着:“冷如秋”“凉如月”。
“公子何以将它们如此命名呢?”柳如墨很是不解。青离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她想着即便是他不怎么回府长住。但府上总该有上几个通房或者姨娘什么的吧?可没想到,她俩进了府到现在,除了门口见到的宁伯以外,其余为数不多的皆是衣着统一的仆从,竟连半个侍婢丫头都没见着!
被他命名为“冷如秋”和“凉如月”的两个院子,小门上落了锁,显然是没有人居住的,两个院门中间所夹的小小院子,倒是打扫得很干净,中间砌了一个小池,她走过去瞧了瞧,水不深,红色的锦鲤小小的身躯在里面游得畅快,但同样的,为数亦是不多。
“‘风起花落冷如秋’,离就是随心命名,没有别的什么意思,至于‘凉如月’,只是想着与‘冷如秋’对应罢了!”他说的声线很低,柳如墨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淡然,他躬身探手去撩了撩平静的水面,锦鲤不怕生地游过来张着嘴,以为他是在喂食似的,跟着他探入水中的手指转变着方向。
他的皇子府不大,统共加起来也就这东西两个院子,外加上仆从所居住的偏院,一路从前厅过来,就算是走遍了,柳如墨不知为何,站在他身侧看着他逗弄锦鲤的动作,心里没由来地发酸,眼前这个男人,顶着六皇子的名头,却没想到关上府门,里面竟是这番景象。
她环视四周,看得出他花了心思去修饰宅院,前厅里挂在墙上的应是他自己的画作和墨宝,桌椅板凳虽不至于破旧,但也算不得新,角落里的花架上摆着几盆兰花,粉紫色的花蕊斜着摇曳生姿,长长的叶子垂在周围。
而面前的院子,门口的地上隐约留着泥印儿,应该是之前也摆着花盆,许是同庭院里那些一起搬去了花房,他把府里收拾得很齐整,让人置身其中亦能感觉宁静淡泊之气,只是她此时看着,心头平添了几丝怅然,若是他抛开皇子的身份,这府邸的确是不染尘俗,处处透着与世隔绝般的高雅气息,但若是论及他的身份,未免过于萧索,她可以肯定,如果不是他有心自己修饰了一番,眼前的景象怕是比她如今所见的还要更简陋。
“月色再凉,亦是凉不过人心,你说是么?”青离撤回手,无所谓地将手上的水珠抹在了袖口,明明是邋遢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反而带着几分优雅,柳如墨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今天才会想这么多!
她凝视着他怔然不语,青离也回视过去,“怎么不说话?”
“公子想听如墨说什么?”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冷如秋”和“凉如月”是他的内眷居所,即使他现在还没有内眷,也断没有让那些百姓住进来的理由,偏院又住着他府上的仆从,总不能将那些百姓安置着和他的仆从住在一起吧?
柳如墨仿佛遇到了一个难以抉择的难题,一边是她自己随口提出的问题,她按照青帝的吩咐来找他落实,另一边却是她心头的天平,这样的府邸她不知让那些百姓进来住在哪里。
“需要安置的百姓约莫有多少人?”将她的矛盾看在眼里,青离随口问道。
“三十多人。”目前而言是三十多人,具体的人数柳霖知道,她却不是很清楚,而且她最担心的是天气日渐冷了,若是再有这样的百姓被富户赶出来无处可去,那恐怕就不止是三十多人了。
青离闻言,长舒了一口气,脸色也显得轻松起来:“不如这样吧,反正这东西两院空着也是空着,离暂时也没有娶妻纳妾的打算,就将牌匾摘了去,先用来安置那些百姓,等将父皇交待的这事办妥了,再挂回去便是!”
柳如墨瞧着他一脸认真,想想也只有如此,只好认同,青离当即快步出了后院,去招呼仆从过来摘匾额,她走到西苑的匾额下,凝着目光落在“凉如月”这三个字上,他的字写得很漂亮,尤其是最后的那一勾,不拘泥于格致,显得十分洒脱,匾额下角竟还刻了他的名讳,只一字:“离”。
他说月色再凉,也凉不过人心,她回想了一遍,好像的确如此,想想她曾经也是为了那个人一片热心,最终不也是凉了心,冷了情,月色再凉,那也是月光皎白如雪,看上去淡淡泛凉的缘故,而人心若是要凉,那便是真的失望之后的火苗残念,岂是月色之凉比得过的?
“你们小心一些,莫要摔着,将匾额小心取下,待会儿都搬去前厅搁着,过些日子需要的时候再挂上!”青离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霎时打断了她飘远的思绪,柳如墨回过头去,青离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叮咛着仆从扶着梯子小心翼翼地摘着匾额,没过多会儿,那边的摘了下来,交给等在一旁的仆从搬走,他们走了过来,柳如墨退开了些许,给他们腾开了地方,让他们把梯子挪过来架好,仆从手脚利落地爬上梯子,捧着匾额缓缓移交下来,就这样,刚才引得她思绪万千的两块匾额就在她的注视下被摘了下来,搬走了。
少了那两块匾额,东西两院显得更加冷清了,柳如墨深深望了一眼,先行迈步出了后院,青离还在望着,察觉到她的动作,犹疑地收回目光,跟上她的脚步,“柳小姐,院子已经腾出来了,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去矮巷那边将那些百姓带过来了?”
柳如墨听见他跟在身后的问话,顿时停下脚来,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实在抱歉,公子,如墨身体有些不适,就有劳公子去一趟矮巷,将他们带过来安置好了,如墨想先行回府休息!”
青离上前两步,带着关切地问道:“既然小姐身体不适,离也就不好再拽着小姐一同去了,请小姐在前厅稍候,离这就去吩咐车夫送小姐回府!”
“好!如墨谢谢公子了!”柳如墨原路返回,回了前厅,摘下来的两块匾额还没有寻到合适的地方搁置,她一进去就看到它们正斜斜地靠立在上座的椅子旁,这一次她没再看它们,仅是在离门较近的椅子上坐下,稍稍等了等。
青离那边很快就安排好了,过来知会她车夫在门外候着,并且步步紧随着送她出了府,上了车,柳如墨见他就要撤回手落了帘子,将将开了口,道:“公子不必送了,明日如墨会派府上送米粮过来,告辞!”(未完待续)
第110章 你真是那人的儿子?()
第110章你真是那人的儿子?
马车渐行渐远,青离站在原地望了良久,再回到前厅时,宁伯正指挥着把摘下来的匾额立在墙根处,他甫一踏进前厅,宁伯就几步走过来将他拉到一旁,小声问着:“公子,送走了?”
“送走了。”一问一答,看似简单的对话里包含了太多东西。
宁伯不放心地继续问道:“公子,您就这么肯定她会站在咱们这边?”
青离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泛起一丝异彩,“她会的!”
他想让她看到的,知道的,都完完整整地展示在了她的面前,从她方才的反应上来看,一切顺利不是吗?
“宁伯,派人通知南书,今晚我就在府里住下,待会儿车夫回来将他安置下来,待我明日安排好一切再回揽月斋!”青离交待了一番之后,带了两名仆从出了府去。
矮巷还真是离他府邸不远,在仆从的指引下,他们一行三人很快就到了矮巷的巷口。
“公子,这就是矮巷了!”其中一名仆从指着前面空无一人的巷道说。
青离颔首,自行沿着巷道往前走,当初青帝刚通知他搬去皇子府时,他一听府邸位于城南,便知青帝是何意。
城南不比其他三区,这边贫民居多,靠做一些小买卖过活,而更多的百姓则是选择去往其他三区,到一些富户家里做工赚钱,因而城南区每年开春之后直到秋末时节,这段时间里几乎没什么人在巷道里走动。
青帝把他打发出宫,又特意选了最偏远且贫困的城南区给他,不就是担心他结交富户和官员,会给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