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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个演员都想要尝试不同的角色。
可突破,说的不止是演员本身的演技,还必须得突破市场对其的局限性。
因为演员这个职业,本身就有诸多的限制性。
每个演员都不希望自己被定性,却又全部难以逃离市场以及观众对其的定性。
尤其是女演员。
就拿蒋海语来说,出道的第一个角色演的是个山里的姑娘。
她接下来的五年能接到的也多半是带了些乡土气息的角色。
第六年转型,演了一个女流氓一样的配角,转型还算成功。
从此之后,她能演的角色,不是乡姑就是流氓。
最近的一次转型,她演了一部宫廷剧。在剧里演了个女官,这才又开辟出了第三种能够驾驭的角色。
可饶是如此,她演过的女主角,也还是乡姑类的雷同角色。
其余的全都是配。
她认清了市场,却又不认命。
最近两年减产,再也不肯接乡姑的角色,两年一共拍了一部剧。
前天还在忧虑,她产后可能会陷入没剧可拍的尴尬境地。
再拿冯千云来说,她的起点可不低。
电影咖出身,早几年还在偶像剧里当过女主角。
如今也不得不开始尝试恶毒女二的角色了。
夏晴多呢,忽然就对自己有了那么一点信心。
既然她们都面临了转型。
转型也意味着给自己重新定位。
那么她岂不是更好,无型可转,没有包袱,零负担,没有一点儿压力。
按照约好的时间,夏晴多驱车前往成辉公司。
与陈善木在成辉的三楼会议室里见面。
陈善木是成辉资历最老的经纪人,前前后后经他手带出来的三线以上的明星,不下十个。
一个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年的人,竟然怎么都查不到眼前女人的来历。
这荒唐的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那天陈善木去剧组探班,正好撞见陈果果和男主汤明对戏,演的是一出被曲解而生气的戏。
他本来对陈果果的演技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造星嘛,黑红也是红,他早就劝过陈果果要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反正只要心理承受能力过硬,照样能在娱乐圈里混的风生水起。
可这条,陈果果居然一次就过了。
所以,别说导演赵云信显得很惊喜了,就连他都觉得不可置信。
心里很是庆幸,说不定是冯千云的那一巴掌,让陈果果开窍了。
可紧跟着下一条,接上一条的剧情。汤明演的男主怒斥完她之后,要转身离开。陈果果紧追不放,导演要求她表现出不忍不舍的焦急。
完蛋,又只会瞪眼睛了。
赵云信气急败坏地喊了“卡”。
陈善木觉得奇怪,把陈果果拉到了一旁询问。
“上一条你都能抓住那种生气的情绪,怎么下一条就抓不住了呢?”
陈果果噘着嘴说:“我老师就教了我这个。”
“什么老师?”
“能让我开窍的老师,没有她,我根本不可能学会演戏。”
陈果果是这样形容眼前这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三十几岁的女人。
“请坐。”陈善木打量过她之后,拉回了思绪。
等到夏晴多端端正正地坐下,他开口问:“敢问夏小姐”
夏晴多便把她一早做好的履历,放在了陈善木的面前。
陈善木低头一看,很意外地说:“夏小姐原来是千云的校友。”
“对,还是同班,我中途退学。”夏晴多很利落地没有一点保留。
这种事情,只要她想演戏,想挤进这个圈子里,就隐瞒不了的。
陈善木一怔,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最近,圈里闹的沸沸扬扬的大事件,就是窦燃对一位夏姑娘的隔空表白。
可表白了这么久,没人能找出这人是谁。
昨天,公司安排了冯千云参加时尚晚宴,还有记者拿那个问题问了冯千云。
往常,只要关于窦燃的事情,冯千云总要回应几句。
可昨天,她只淡淡的微笑,眼神里的寒意,是个鬼都能感受的到。
他忽然就来了主意,很兴奋地提议:“夏小姐的演技这么好,也算是科班出身,有没有意向签约我们成辉公司?与千云一起啊?”
“没有。”夏晴多淡淡地抬了一下眼皮。
作为一个孕妇,蒋海语每天要干的事情除了吃和睡,就剩下网购了。
网络是个大世界,几乎随便干个什么,一天就能过去半天。
午后,她照常上网,想给自己买两件春天穿的孕妇装。
彼时肯定肚大如箩,是以就想买两件弹性大的。
这一逛不要紧,简直震惊。
蒋海语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在一家叫fr的店里,看见了夏晴多的网拍。
她起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连续打开了两三件商品,她在震惊中相信。
蒋海语截了张图,赶紧给窦燃发了过去。
同时还有条语音:“窦燃,你说晴多现在是不是特别缺钱啊?要不然,她怎么会做网拍的!我也是笨,上次就应该想到了,她都消失了这么多年,肯定是有难处才会突然来找我,肯定是没好意思开口。”
蒋海语一脑补起来,吃了炫迈似的,停不下来。
她不敢冒然地去问夏晴多,怕她太要面子,心里过不去。
这边的窦燃从夏野那儿又碰了钉子回来,正琢磨着怎么研究研究青春期小孩的心理。
手机一响,他就打开了微信。
蒋海语的语速很快,窦燃的手机声音开的不大,但他听的很清楚。
他没有表情地打开了截图。
照片拍的挺没有技术含量,一看除了掉了颜色,没有做过其他的改变。
上面的她笑起来,如十八岁一样,洋溢着青春才有的热情。
窦燃一下子就明白了夏晴多的心思。
她还能想干什么呢?
她想演戏。
第 25 章()
十八岁的时候,没有人比窦燃还要了解夏晴多对演戏的热爱。
那年她不见,他百思不得其解,那么热爱演戏的一个姑娘,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居然会放弃了自己的理想。
基于她来说,那一定是最痛苦的抉择。
三十二岁的窦燃在一系列的慌乱中,居然忽略了一个人的本质。
他万分懊恼,五脏六腑都揪到了一起,如同受了内伤,有多疼,只有自己知道。
那一边,还在成辉公司里的夏晴多,手里捧着大名皇后的剧本,内心戏很丰富,翻江倒海,有喜有哀。
可脸上依旧很谈定。
她竭尽全力将剧本合拢,风轻云淡似地说:“这样,我先回去看看剧本。”
此时,陈善木的语气已经转了无数的弯,很有礼貌地询问:“那夏小姐这边什么时候方便进组?”
“哦,我先看看剧本吧!”
“这个戏啊,已经拍了一多半了呢!”
“可陈果果的演绎之路,不是才刚开始!”
“是是是,是这个理。”
夏晴多拿着剧本,踩着高跟鞋,优雅地消失在了陈善木的视线里。
她记得她们的形体老师,走路就是这样的,高扬着天鹅劲,不疾不徐。
十八岁的夏晴多,偷偷地在形体教室练过好多次。
那时候就想着等自己到了三十来岁,也要端出那样的高雅范儿来。
谁又能想到,居然很快便用上了。
坏老天。
夏晴多这么想的时候,居然怀着一丝丝感恩的心理。
不管怎么说,目标是明确的,过程虽然是凌乱的,可人总是要行动起来,才能离目标越来越近,不是吗?
夏晴多准备花三天的时间看剧本,最好过三遍。
她的状态投入到什么地步呢?
一吃完饭,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自己给自己对戏,分饰n角,男女老幼轮番上场。
屋里是一场大戏。
屋外也有一场。
周珍丽和夏野趴在夏晴多的门边听了很久,房子的隔音一般,无奈何她的房间里还循环播放着古筝曲。
曲子中,仿似有人在嘀嘀咕咕,还不止一个人。
见鬼了,屋里明明只有一个人。
周珍丽很忧愁地问:“小野,你妈最近都这样吗?”
坐在沙发上的夏玉堂咂嘴,没好气地接:“她哪天不是神神叨叨的,超市不去,门也不出,身体差的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子,我明天就拉她跑步去。”
姥爷人太耿直,通常都盖特不到姥姥和外孙对话的精髓。
两个人自动忽略了身边这个洪亮的声音。
夏野撇嘴说:“谁知道呢!天天跟个神经病似的!我昨晚上都快睡着了,听见她在屋里大喊了一声‘跪下’,吓得我一激灵。”
周珍丽的嘴角一抽,拍了拍夏野的肩膀,“你可不能说你妈神经病她也不容易。”
夏野一听这个,和他姥姥一块儿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他妈不容易。
人生艰难啊。
可不是人生艰难,每次看剧本看的正聚精会神,死窦宝非得这时候发来语音。
“晴多,你吃饭了吗?”
“晴多,你还记得咱们学校门口那家肉丝炒米吗?”
“晴多,我怎么想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夏晴多看着自己的手机发愣。
窦宝能有什么错呢?
始乱终弃?
不不不,和她比起来,她才更像是始乱终弃的人。
所以窦宝啊,你要有是别人男朋友的觉悟,别总是给孩子妈发信息。
夏晴多觉得自己真挺不容易,看个剧本,还得和无数的杂念做斗争。
如此过去三天,夏晴多准备充分,收拾了日常用品,准备进组。
怎么和家里人交代也是个问题。
晚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