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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止在评估,还在猜测,紧跟着就是试探了。
他对着手机慢条斯理地说:“第一次接吻啊秋天,学校门口的梧桐树下,你正在吃冰淇淋,香草味的。”
嗖的一下,语音就发送了过去。
窦燃怀念了片刻,又补充一条:“是我亲的你。那天,你太诱人了,我忍不住。”
老天作证。
夏晴多真的只是想知道她不知道的那些过去,没想要和影帝调情。
他把细节说的那么清楚就算了,还加什么形容词啊!
窦燃那句“你太诱人了”仿佛被加了环绕音效,一直在夏晴多的脑海里转来转去。
她捂着被子,只想闷死自己。
可以想见,他要是形容第一次上床的话,可能会说谁先解了谁的扣子,先亲了哪里,戴没戴套,或者还有一共做了多长时间,以及很愉悦之类的详细细节。
啊啊啊,耳朵要坏掉了。
她真的就是想问个时间线而已,不想听小h文里的内容。
夏晴多难以招架,生怕他又发来了语音,慌乱间,她迅速打字。
'今天就到这里,我要睡觉了。'
手机的屏幕跳出了这几个字时。
窦燃大松了口气。
关于第一次上床,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
与鲁导的聚会又进行了一个小时,陆陆续续来了三几个熟人,又先后离开。
告别之际,窦燃很适时地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鲁导,您看能不能让我这边再占一个女配的名额?”
鲁导想了一下,问:“你是替方彩岚争取吗?”
瑞君公司的女艺人也就方彩岚一个了。
方彩岚的演技无需质疑,不过外形偏成熟,演他戏里的女配,不太合适。
窦燃摇了摇头。
“咦,你们公司又签新人了吗?”鲁导很疑惑地问。
这时,刘瑞君大着舌头接话了,“鲁导你有所不知,窦燃这是在替老相好操心心都操烂了。”
鲁导对这种八卦的话题很感兴趣,本欲再问。
窦燃扯着半醉的刘瑞君,客客气气地道:“鲁导,咱们下次再聊。”
“好,下次再聊你的老相好。”鲁导很爽快地哈哈大笑。
下次无论如何都会再聊起这个女配角,他的戏,即使是只有一个镜头的酱油,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的。
窦燃让柏涵先把半醉的刘瑞君送回家,紧跟着再送自己。
窦燃的家住的比较远,在环道上的一处桃花林里。
这是处别墅区,一栋一栋的白色小楼,隐藏在桃花林后。
这个时节的风景还不算好,再过两月,桃花盛开,漫天花海,犹如仙境。
美则美矣,就是太远。
柏涵不止一次地吐槽他为什么住这么偏的地方。
去一次市区,跑断腿。
还不如在繁华的地界儿,弄个高档社区。
可每一次窦燃都说:“我一个人住。”
“你得为将来打算,将来你有了孩子,孩子要上学”
这下好,真有孩子了。
柏涵也不觉得自己有乌鸦嘴属性。
快十一点,才把老板送回了别墅。
想着明天早上八点开工,他眼巴巴地祈求:“哥,我今晚住下吧,不想再跑了。”
“可以,住楼下,不许发出任何声音。”
“走路的声音呢?”
“踮着脚尖走。”
柏涵汗哒哒。
他哥往常真没这么难伺候,这么反常,不晓得跟他莫名奇妙有了儿子有没有关系?
往常,窦燃是那种泡澡能泡一个小时的死慢性子。
可他自打爱上了做梦,所有的睡前程序一律简化,一共只花费了十五分钟,就裸着精瘦的上身,躺在了舒适的大床上。
他本来爱好裸睡,可一想到梦里兴许又要和她见面,从心理上害羞,勉为其难地穿了条平角内裤。
爱好健身的影帝,身材自然很好。
肌肉紧实,该瘦的地方一两肥肉没有,该鼓的地方鼓囊囊的,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引诱味道。
两条大长腿,就如同造物主最杰出的作品。
谁看见这样的肉体,都想嘟囔一句:瞧瞧人家的爹妈多会生,生的就是件艺术品。
要非得说他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身体的某一个零部件不太听话。
平时没什么反应,可梦见亲她的那天,耸立了很久,跟敬礼似的。
按道理说,零部件好用,窦燃应该很高兴的。
可不受自己控制的零件,总是会让主人无奈。
要知道,冲动是一件顶可怕的事情。
冲动不止会使人犯罪,还让人头痛不已。
窦燃就是在一种难以压抑的冲动中,翻翻腾腾睡了过去。
说来也有意思,梦做的七零八散,也不是每天都有,可很神奇的是不止画面能够接上,连感觉都能完美契合。仿佛梦境与现实,本来就是联在一起的。
窦燃似乎又是一秒入梦。
梦里的他还在紧贴着她的唇瓣。
空气像是静止了一样,周围没有一点声音。
他只能听见自己胸腔发出来的狂乱心跳声。
胸腔里像是藏了一团火,轻而易举被点燃,火苗燃烧的很旺,烧红了他的眼睛。
偏还有一支火苗向下游走,快速经过了他的腹腔。
身体上那个不太听话的零部件,不受控制,瞬间敬起了礼。
怀里的姑娘还贴的这么近。
他只觉尴尬不已,缓缓离开了让自己醉心的唇。
夏晴多涨红的脸,就像熟透的血桃,她轻咬着几欲滴血的红唇,眼睛慢慢地向下看去。
没吃过猪肉,生理课可是上过。
她羞愤地低语:“色狼!”
这真的让三十二岁的窦燃倍感委屈。
他要真是头色狼还好了呢!
这明明是一个男人最正常的反应,以及美色当前时,对美色最大的敬意。
这个秋天明明是记忆中最伤感的季节。
可三十二岁的窦燃忽地觉得,十八岁的秋天美丽的触目惊心。
第 26 章()
十八岁的窦燃面对此情此景,大约就是现在这样,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像个木头呆瓜二愣子。
三十二岁的窦燃还是多吃了好多年的大米。
尴尬一瞬间过去,下一瞬涌上心头的就是不甘心。
既然都已经是色狼了。
不如就做实好了。
不等夏晴多转身,窦燃低下头,再一次亲了上去。
“叭”的一下,亲湿了她的嘴角,亲的又快又响亮。
不等她给出任何反应,他离了她的唇,贴在她的脸边,飞快地说:“晴多,我喜欢你。”
终于说出来了!
窦燃一激动,又把自己激动醒了。
周遭漆黑一片,再也不是那年那秋那夕阳下的场景,他躺在床上,懊恼地翻来滚去。
第二天,夏家。
夏晴多起的不早。
其实她六点半就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听着客厅里不停传来的动静。
第一声门响,是她爸去公园打太极。
第二声门响,是她妈去菜市场买菜。
等不到第三声门响,她终于起了。
一拉开门,夏野正立在餐桌前喝牛奶。
和他的眼睛对了一下,夏晴多挠挠头走了出来,从他眼前飘了过去。
嗯,有话想说。
但又有点不好意思。
夏野也有话要说。
他咽下了最后一口牛奶,眼睛没往她那儿瞅,轻飘飘地问:“你演什么角色啊?”
“没角色。”夏晴多不想骗儿子,放下了挠头的手,挺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去给别人当表演老师。”
“哦。”夏野尽量用平淡很好地掩饰了内心的意外。
夏晴多犹豫再三觉得还是得说一下,“那个儿子,其实我也不是不管你,我今天先去剧组看看什么情况,明天你比赛,我能回来就回来。”
“哦。”夏野还是那种平淡的表情,却在不经意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问她:“你想演戏怎么不找窦燃帮忙?”
“我找他干吗?”夏晴多一副受到了惊吓的表情。
“你们不是老同学嘛!”夏野渐渐地也懂得了迂回。
夏晴多撇嘴,哼唧着和自己的儿子承认,“我没脸。再说了,也没那个必要,我觉得我靠我自己折腾折腾,最后也总能演着戏。靠自己,总比欠别人的人情好。”
夏野的眼神忽闪了一下,然后自己站在她的那个角度想了一下问题,确实挺没脸的。
就好比人穷志短,向富亲戚借钱。
富亲戚虽然乐善好施,可自己的心里还是特别有压力。
夏野没再说什么,斜背着书包,走到门口的那一刻,又忍不住回头。
“妈你要加油!”他很是别扭地说。
夏晴多愣了片刻,“儿子,你也加油。”
十三岁的少年背对着她穿鞋,冲她挥了挥手。
天气很冷了,夏野穿着黑色过膝的羽绒服,黑白相间的板鞋。
夏晴多忽然有点自责,她来了这么久,还没给夏野买过衣服。
等她这月拿了工资,就买。
没人知道自己是怎么长大的。
反正昨天还是个自私鬼,今天的心里忽然就闯进了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人。
当妈的觉悟,大约就是这样慢慢积累出来的。
怀金影视城这名字起的是真好,怀金,怀揣金子。
大凡是剧组,从导演到制片人再到投资人,真没几个不迷信的。
拍电影的希望票房大卖。
拍电视剧的希望播放量第一。
总之,大家都是图名又图利。
夏晴多再一次站在影视城的门口时,心情说不上有多美丽。
想想自己折腾来折腾去,还是为了回到这里,也是真励志了。
陈果果的助理袁子淇早就接到了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