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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有多困,就这样倒头就睡了,记得以前时初很能喝,每次找他喝酒,大有不把他灌醉不罢休的趋势,但是她今晚喝了多少酒,就醉成这样了?
厉晟尧看着她的脸,不管脏不脏,低下头亲了一下,女人身上的酒香传出来,像是蛊毒一般沁入心肺,他感觉眼眶一下子酸了起来。
有什么东西在眼眶里冲击,摇摇欲坠。
这两年不是没有想过她的,他每个晚上都在看到她的幻影,出现在自己床边,跟他说话,可是,他今天看到如此真实的时初,突然怕自己又看到了幻影。
他轻手轻脚的躺在女人身上,长臂一伸,就将她收入到了怀里,这样仿佛自己失去的什么宝藏突然之间回来了一样。
被他搂在怀里,时初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像是不习惯这样的碰触一般,他像是哄孩子一样,伸出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又安稳了。
而,夜还很漫长。
第二天,时初醒来的时候,感觉到热,房间里明明开了空调,还是觉得热,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她才发现身边躺了一个男人,而她整个人窝在对方的怀里,这样的距离让她能感觉到男人衣服下面紧实的皮肤,她的眸色一变。
饶是时初这两年性子再淡定也吃了一惊,她这是酒后乱了那啥?
一想到这个,时初整个人都不好了,等到看到男人的脸时,时初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差点没失控人踹到床底下去
。
“厉晟尧,你怎么在这里?”时初先检查衣服,然后又朝他吼了一声。
厉晟尧其实比时初先醒,这个女人一直冷冰冰的态度对他,仿佛他就是她一个陌生人,看到她生气的样子,他突然觉得有趣的很。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了?”他恰好反问。
时初没想到这男人脸皮这么厚,她跟他非亲非故的,他在她床上醒过来,怎么好意思这么问?“厉晟尧,你混蛋!”
“如果我真是混蛋,现在就不是这样了!”他应该把这个女人的衣服剥了,压在身下好好蹂躏,而非只是单纯搂着她睡了一夜。
时初感觉一早醒来,她血压就被气得升高,这个男人,真不要脸!纤纤玉手点出来,她看到男人的表情,突然一惊,这个男人怕是巴不得她有情绪吧。
这段时间她对厉晟尧的态度像是一个陌生人,而对陌生人,哪怕她再生气,都要忍住自己的性子:“你信不信,我可以报警,告你骚扰。”
“悉听尊便,不过,你要不要让我帮忙联系一下媒体?”他的话闲散的很,语气也悠悠的,听起来非常正常,可是时初看着他眼底闪过的那一丝邪魅,突然反应过来了。
她一惊,却听男人缓缓开口说道,语气特别随意的那一种,仿佛为她好一样:“不然怎么对得起你,这样吧,我出面联系一下媒体,就说我厉晟尧不是东西,趁着你喝醉的时候爬上了你的床,像我这种人,就该受到千夫责骂!”
说着,就要去打电话。
时初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反应过来,扑了过去,打掉了他的手机:“不准打!”
男人好似非常疑惑:“难道你不想讨回公道了?”
讨回你妹,让你装,你继续装,时初心底呕的要死,明明在四九城的时候这个男人还斯文如玉,这会儿突然恢复了从前的形象,不折手段。
笑话!
他们两个的关系一旦见了报,她敢肯定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这个社会上,对男女之间闹出的绯闻,受遣责的一定是女人,比如说出gui这种事情,对男人而言,顶多是生命中的一次艳遇。
但是对女人来说,那是罪不可恕的事情。
一旦曝出两个人昨天晚上睡了一晚的事情,哪怕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但是道德会把他们绑架在一起,所以,她是傻了才会让厉晟尧打这通电话。
她气息还有些不稳,但是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厉晟尧:“厉晟尧,你还有完没完!我跟你之间早就结束了,你两年都说了不想再看到我,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两年的事情,大概是厉晟尧心中无法言说的痛。
他以为过去了,可偏偏永远过不去,此时此刻,看着时初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眸,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情绪在心底翻腾起来
。
气氛沉下来,像是有什么细碎的暗涌在缓缓流动,空气里压抑的仿佛让人喘不过气来,半晌之后,他突然开了口,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低低的嗓音响起来,像是夜色下绞成的一道墨汁。
时初一愣,随即失笑:“对不起,有用吗?厉晟尧,你不知道这两年我……”那两年的记忆实在太不好,她不想提,也不愿意提。
哥哥一直也不提,生怕刺激了她。
转瞬之间,她眼底的光一变,随即浮出了一些笑意,只是那笑却是一丝温度都没有了:“算了,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会再怪你,只是咱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走吧。”
“你明知道我不会放手,我也不可能放手!”她死了,他可以让自己在幻想中长长久久的跟她在一起,可是她还活着,他怎么舍得再放手。
时初眼前浮出了一些雾气,散在她漂亮的眼睛里,这个女人迷人的紧:“厉晟尧,你有什么资格不放手,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还跟你在一起。”
她大口大口吸了一口气,那些曾经,她真的不敢想,她九死一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听到的是她的孩子没了。
那时候,她只觉得天崩地裂,她心心细细呵护的孩子,就那么没了。
怀孕期间,她差点流产,为了保住那个孩子,她受了多少委屈,多少苦,她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每一个女人,怀孕的时候都应该被自己的老公当成一个宝。
可是她没有,她九死一生在警察局差点被人害的流产的时候,他没有出现。
她在c市养胎,那几个月身子日复一日消瘦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出现。
可是,那个她费尽心血,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命去换的孩子,最后却死在了自己的亲生爸爸手中,真是一件无比可笑的事情。
大概是上天不想要她那个孩子活下来,所以哪怕她做的再多,也用这种方式带走了那个孩子,证明她跟他真的不可能。
其实七年前她离开四九城的时候,她就该明了,只是执念不灭,心魔不死,她始终忘不了,她始终觉得一切还可以逆转。
可是最后,老天爷都在惩罚她了。
孩子没了,带走她仅有的希望。
那段时间她的精神状态极差,哥哥riri夜夜守着她,他那时候刚醒,身体还不方便,可哪怕这样,守在她身边的人是哥哥。
他怕她自杀,他怕她想不开,所以他日日夜夜的守在自己身边,连自己的身体怎么康复他都不管不顾,只想着让她从抑郁中走出来。
想到这些事情,时初的心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厉晟尧低头,承认的特别坦承:“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无论是哪一桩事情,都是我的错,只是,我保证,只要你回来,就没有下一次了,再也没有了。”
可是他说这些话,却让她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淡漠,越凉薄,像是看着厉晟尧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
而厉晟尧却是越来越紧张,时初这样的表情,像是把他拒之千里之外一般,疏离的很,那种握不住她的感觉在他心底游移,切割。
“没用了。”时初终于开口,面色依旧冷漠的很,声音里更是没有一丝感情:“不管你以后做了什么,我都不可能再对你有感情了。”
厉晟尧的心,狠狠的沉了下去。
男人墨玉一般的眼眸似乎绞了一层说不出的颜色,那双眼睛越来越沉,像是平静的大海一般,可是海面之下,必是波涛汹涌。
“小时,如果我说,当初我是有苦衷的,你信不信?”厉晟尧开口说道,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时初身上,时初听了之后面色依旧没什么反应:“厉晟尧,不管前因如何,我只看结果,我只知道,我的孩子死了,被你害死的。”
心仿佛被人重重的劈下去一刀,厉晟尧知道,无论他怎么催眠,都改变不了孩子因他而没的事实,他虽然血洗了整个四九城,让每一个跟当年那桩事的人都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他却知道在,无论他做的再多,都没有办法弥补。
孩子没了。
因他而没,如果那一夜他没有对时初说过那样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难产,她是不是就不会在生下孩子之后,孩子就因缺氧而亡。
如果……
他知道无论说再多都没用了,两年前那个孩子就没了,而这些痛,他并不比时初少,男人唇色惨白如纸,像是涂了一层白蜡一般:“对不起,是我的错。”
“没有谁对谁错,万事皆有定命,那个孩子或许本来就该项存在,当年我们两个在一起没有结婚,那个孩子本来就是一个不该的存在,没了也好。”厉晟尧听出时初平淡无波的声音,可是他却知道,时初有多痛。
“小时!”他苍白着脸色,颤抖的望着她:“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妈妈的死迁怒在你身上,我妈的死跟你无关,是我害死了那个孩子,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放手,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努力,想着早点变得强大,早点让你成为厉太太,不受任何的欺负,我如果知道这些年我的努力最终会变成这个结果,七年前我就应该不顾一切的带你离开,哪怕我们不再是厉家大少爷,不再是陆家四小姐,总归这一切都是好的,是我顾虑太多,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别这么说。”
厉晟尧的眼睛里慢慢的浮出了那些红色,像是细红的丝线一般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