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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明那么聪明的人,无神论者,可是偏偏却相信了这样的事情。
日复一日,让自己沉溺下去。
似乎这样,他就能看到她,他还能感觉到她还活着一样。
其实这是一个骗局,直到她回来,这场骗局不需要再演下去了,他要她,活着的她,完完整整的她,以前的伤害他没有办法避免,可是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会给她最好的,厉家是他当家,谁敢不服她,谁不否认不让陆时初当厉太太。
他只要她,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厉晟尧知道自己的心态很不对,毕竟时初已经拒绝他了,而且说出了那样的话,他不该死皮赖脸,纠缠不清。
可是他真的办不到放下。
他放不下,他中了这个女人的蛊,没有她,就没有解药。
而等待他的只能是死!
“厉晟尧,你这样真没有意思,我说过,我跟你早就没有了关系,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可能再跟你一起!”时初也气急了,要跟他吵起来。
而厉晟尧听到这句话,更加暴怒:“那你想跟谁在一起,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人敢要你!”他的语气如此霸道,凌厉,而且不容反驳。
时初被气笑了,那一双漂亮的凤眸里波光粼粼,闪着美丽的笑意,可是她的话却充满了悲伤的味道:“厉晟尧,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跟你在一起吗?”
见男人的眸色果然沉了一下:“为什么?”
时初笑了笑,苦涩的很:“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总是觉得我们还是能在一起的,哪怕苦点难点,只要我们坚持,总会能在一起的,可是孩子没了之后,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那个孩子我一直想保住,可是最后却死在了生产当天,我那时候才知道我们真的结束了,这七年是我执念太深,伤人伤已。
如果不是喜欢你,容初不会死。
如果不是喜欢你,你妈妈也不会死。
如果不是喜欢你,那个孩子也不会死。
这样的爱情对我来说太沉重了,厉晟尧你放了我吧,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这是第一次,时初跟厉晟尧说这样的话,她说,她活不下去了。
因为他逼她,厉晟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酒店的,他脑子里嗡嗡作响,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他回到了下塌的酒店。
刚刚打开门,突然一口血吐了出来。
紧接着,男人的身体重重的栽在了地毯上。
苏寒惊叫的扑了过来:“厉总!”
厉晟尧病了,病得很严重,他这两年没少干折磨自己的事情,而时初的那一番话像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将他彻底压垮了
。
救护车的声音在安城的上空响起的时候,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味道。
厉晟尧被送进了抢救室,一旁是面色不虞的苏寒。
不远处,站着是刚从四九城赶过来的秦西城和宁陌寒。
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倒是秦西城挑了挑眉,问:“怎么回事?”
苏寒被他身上的低气压笼罩,眉头轻轻一锁,语气莫名的些沉重:“厉总去找了时小姐,回来的时候突然吐血晕倒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因为昨天厉晟尧去找时初的时候禁止他随行,可就是这么一晚上的功夫就出了事。
听到时初两个字的时候,秦西城眼眸一沉,望着苏寒的时候带了一丝寒意:“又是她。”
时初回到四九城的事情,是他一手策划的,明明她回来二哥的身体应该有所好评转,可是怎么会更差了呢。
“陌寒,你去给我买杯咖啡。”秦西城突然说道。
“为什么又是我?”他堂堂一个公司的总裁,这跑脚的命是怎么回事?
秦西城轻抹淡写的扫了他一眼,虽然目光淡淡,却带着一股子森然:“两年前如果不是你给二哥打那通电话,你觉得他的身体会成现差到这个样子吗?”
果然不能提两年前,宁陌寒认栽,举手投降:“得,小爷我去。”
说完,转身离去。
瞧见他的背影消失之后,秦西城还是方才的态度,眉宇皱得深深,二哥这个样子,究竟是哪里出了差池,而唯一知情人恐怕就是陆时初了吧。
想到那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思沉甸甸的。
正因为清楚,他却比什么时候更担心,时初对二哥来说就是一个劫,生劫易渡,死劫难解。
若是不解开,恐怕这两个人会困在里面动弹不得。
无论是局外人,还是局内人,只会觉得心疼。
他早就跟二哥说过,男女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陆时初再较真,多睡几晚,什么恩什么怨都没了,偏偏二哥生怕伤到了那个心肝宝贝儿。
既然二哥非陆时初不可,他这个老四自然得为二哥分忧解难,不是吗?
阴柔的脸上勾出了一道明媚的弧线,仿佛游戏里那铺天盖地的光影,光华乍现。
很快,宁陌寒买了几杯咖啡回来,瞧见男人身上的气压仿佛比方才更低了,他挑眉望了一眼苏寒,见他目光转过去,不敢跟自己对视,而肩头轻轻一抖。
他的心,狠狠的沉了下去,手中的咖啡差点掉在地上:“到底怎么回事?”
秦西城接过他手中的咖啡,这么好的咖啡千万不能浪费,目光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语气凉凉的:“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方才医生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
。”
熟悉秦西城的人都知道,他越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事情越是严重,望了一眼手术室里不灭的红灯,宁陌寒不知道为什么,没来由的觉得浑身一凉。
紧接着一股子铺天盖地的寒意彻底笼罩了下来,他望着秦西城,本来玩世不恭的眉眼这会儿透出前所未有的郑重:“医生真是这么说的?”
他的嗓音有一些微微的颤抖,见男人几不可察的微微点头之后。
宁陌寒突然把一杯刚买的咖啡扔进了垃圾桶里,咖啡杯子因为没有放好,褪色的液体顺着垃圾桶流淌了下去。
可是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阴沉狠厉:“我去找陆时初。”
“站住,谁允许你去了。”秦西城喝了一声。
既然二哥是从时初那里回来出的事情,这吐血的事情跟她多多少少脱不了关系,可是二哥一向在乎时初,这两年为了时初更是没少遭罪。
两年前的事情虽然是二哥做错了,但是二哥已经为他的行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陆时初她还不满意,难道她是真的要逼死二哥吗?
宁陌寒望着他,他是沉不住气的主儿,想了解一下二哥的情况,可是那些医生说,我们会尽力,这是什么话,这些医生就会说这些胡弄人的话。
他拳头握得紧了紧,语气凛然:“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吗,他既然喜欢陆时初,哪怕是扛,我也要把人给扛到医院里,更何况,当年的事情,她有权知道真相!”
“胡闹,二哥如果知道了,小心他打断你的腿。”秦西城又多加了一句话,男人阴柔的五字上仿佛带着一股子前所未有的冷意,语气却是提醒。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哥这么痛苦!”宁陌寒说完,不管秦西城再说什么了,转身离去,看着那抹身影,第一次,秦西城眼底闪过一丝放松。
时初跟john从酒店回了家,虽然john对昨晚的事情抱有疑惑,但是却被时初三言两语忽悠过去了,因为醉酒,时初今天想要家休息,倒是john跟着虞娘又去了酒坊。
女人仔仔细细的洗了一个澡,换好睡衣,这才懒洋洋的往床上一躺,她的身体这两年一直不太好,大病小病不断。
所以这会儿酒后的后遗症已经显露出来。
头痛欲裂。
她初回安城,很多事情还没有准备好,如玉的葱指按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儿,可是那种胀胀的感觉却怎么都挥散不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不容易睡着了,门外却响起了急促的门铃声,一声高过一声,哪怕时初睡得再沉还是被惊动了,更何况,她这两年确实睡眠质量不怎么好,稍微有一些风吹草动都能让女人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所以当初陆朝衍才选择了那么一个地方,一方面是因为陆吾心在那里做一个研究,另一方面是自己喜欢那边的清静。
她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轻轻的拉开门,门外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宁陌寒
。
看着他,突然想起了宁颂笙,那丫头那天走了之后给自己回了一通微信,说是自己现在在大山的怀抱里寻找一点儿温情。
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颂笙苦恋他多年,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是一言难尽,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想重新关上门。
但是下一刻,却被宁陌寒按住了动作,男人上前一步,挤在了门缝中间,最终还是踏进了时初的房子:“陆时初,我有事找你。”
“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时初语调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大概是觉得阿笙这些年受了太多苦,她想给闺蜜出口气,所以连带着对宁陌寒的态度也算不上好,疏离之中带着一丝排斥:“宁先生还是请回吧,阿笙不在我这里。”
“阿笙?”听到这个名字,宁陌寒的目光果然一变,自从两年前的事情之后,宁颂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这两年耗费极大的心力,都找不到她。
他知道,那次的事情肯定是让阿笙伤心了:“她在哪里?”
阿笙一向跟陆时初很好,如果不是这样,当年也不会答应她的邀请出任陆航国际的首席设计师,更是因为有时初在,她几乎是连四九城的家都不来了。
一想到这个,宁陌寒就一肚子火,他的妹妹从小就乖巧无比,一向听他的话,自从跟陆时初混在了一起,从来就没有认真听他的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