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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初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人生仿佛大梦一场,而他跟她却被困在这场梦中动弹不得:“厉晟尧,如果再不去看医生,你这双眼睛会毁了。”
“那又如何!”他轻抹淡写的说道,抬起头,一双血眸,恐怖至极:“如果我的一双眼睛能换你以后留在我身边,我觉得挺划算的。”
时初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一捏,她突然觉得她跟厉晟尧谈不下去了,再谈下去,只会伤痕累累,这个男人已经偏执入骨。
为了留下她,几乎不择手段,甚至连这种办法都用了。
方才他让人围了那辆飞机,只要她不下机,那架航班就无法准时出发,僵持半天,她最终下了飞机,她不想因为她的事情耽搁别人。
她以为能跟厉晟尧说清楚的,可是她发现她错了。
厉晟尧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跟她沟通,也无法沟通。
她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面对这个男人是如此的累,眉稍之上点了一点儿疲色:“厉晟尧,你都不问我回法国就做什么,就这样强行把我带回来,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爱你,算不算?”半晌之后,他低沉暗哑的嗓音传了出来,带了一点儿微微的疼。
“呵,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我爱你的时候,巴心巴肝把自己捧在你面前,可是你伤我的时候,我在你面前什么都不算,这也是爱吗?”时初冷淡的说道
。
厉晟尧瞳仁狠狠一缩,他的双眸赤红如妖,他低低说:“对不起。”
时初却笑了笑,云淡风轻,仿佛那些往事对她来说,无关紧要一般:“其实说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不会再爱你了。”
他的身子突然狠狠一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紧接着男人的手撑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他的指骨用力,指甲片片发白,不知道在克制着什么:“既然如此,那你就恨我吧,至少这样子,你不会忘了我。”
谁说爱情不伤人。
时初突然站了起来,语气又气又急:“厉晟尧,你到底想把我逼成什么样?”
“小时,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可是,你就是用这种所谓的办法,让我觉得恶心,难以忍受的办法吗?”时初目光微沉,整个人看着厉晟尧的目光都带着一层刺。
闻言,厉晟尧突然笑了,他的笑妖异诡异,望着她震惊的眸色似乎在眼底里吹起一场秋雨细细,最后目光落在他脸上:“我想过放你离开,可是我办不到,我只要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你,我就觉得我自己会发疯,而且,团团不能没有妈妈。”
“所以,你用孩子想绑住我吗?”时初冷笑了一声,自从知道团团是她跟厉晟尧的孩子,她一直没有跟孩子相认,可是她知道,她心底还是有了一些变化。
并非是不动容的,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团团,她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她怕自己的情绪会突然失控,伤害到孩子。
这次带团团去法国,一方面是因为慕慎西的托付,另一方面她想早点把病看好,她想在以后的人生中,多陪陪这个孩子。
一想到这个孩子,她的心肝都要心疼碎了。
他怎么可能这么惹人爱,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若说从前对慕慎西有怨有恨,可是见到团团那一刻,她突然不恨了。
放下比恨更难,可是若不放下,永远难以解脱,不如放下。
这样,方是解脱。
“小时,孩子的抚养权我会拿到手里,而你争不过我,我也不打算跟你,为了孩子,你也只能跟我在一起!”厉晟尧这样说道,像是一字一句都经过了深思熟虑一般:“除非,你以后不打算见团团了。”
时初咬牙切齿的望着他:“团团也是我的孩子。”
“我知道,所以我才让你回来,我们一家三口住在这里,直到你重新爱上我为止。”厉晟尧不为所动,仿佛没有看到女人眼底愤怒的光。
时初气得浑身直哆嗦,几乎想象不到厉晟尧会这么干,他竟然会用团团威胁她,团团那么可爱,他怎么舍得,可是时初也知道,如果真要争抚养权,受伤的会是孩子。
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面对这一切,双目浮出一些情绪,恨恨的望着他:“你如果这么做,我一定会恨你的。”
“你恨我的时候还少吗?”他轻嘲一句,她不是一直在恨着他,可是若她不能再爱上他,就这么恨着也好,至少她心里还是有他的:“比起让你走,我宁愿让你留下来恨着我
。”
厉晟尧笑的很美,很妖,时初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如此笑过,竟然美的让人窒息,望着男人俊美苍凉的脸色,她只觉得他跟她之间似乎又走入了一个死穴。
他以为她要逃走,可是她知道,她逃不掉,这个男人只要知道她活着,这辈子她就活不掉,可是她已经不爱他了。
忘了,怎么爱一个人了,忘了,怎么去爱他。
这样,彼此折磨。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掐了一下,她颓废的坐了下来,心里空荡荡的,像是风一阵一阵的吹进来,吹的她心头发寒:“厉晟尧,你现在真; “没错,我疯了,我就是一个精神病,你不是早知道了吗?”厉晟尧说完之后,突然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而女人还没有从他方才失控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她微微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羽蝶一般:“我不能没有你,所以,你回来,我们结婚,给团团一个家。”
“我不可能嫁给你的。”可是他越是平静的语气,却听的时初越心惊。
窗边似乎掠进来几丝光线,将男人的五官映得成妖成魔,他的眸色依旧沉的如同化不开的血色,那些饱满的血色像是在他眼底开出了一朵花:“那就等到你想嫁给我为止,或者,我们先结婚,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厉晟尧的孩子是一个私生子。”
见她的瞳仁似乎狠狠一缩。
他继续说道,语气却低柔了很多:“你别怕,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小时,你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妻子的,这一次,我不会让任何人反对我们,哪怕是秦邺城也不行!”
但是,时初却觉得隐隐约约有一丝后怕,她望着面前的男人,他仿佛跟从前一样,可是仔细一看,仿佛跟从前不一样了。
“我不会跟你结婚的!”
他追问一句,声音清冷如月:“因为秦邺城吗?”
那句话却让时初毛骨悚然的,觉得浑身发紧,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却男人一字一顿的说道,声音比方才不知道高了多少:“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么这辈子,你就不要再想见到他!”
话音未落,时初突然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清脆入耳,厉晟尧的脸上很快就浮出了一个五指印。
空气静默了整整三秒钟,时初骨子里血气像是被激出来一样,她望着面前的男人,一字一顿的说道:“厉晟尧,你如果敢动他,我一定会恨你一辈子!我永永远远都不会再原谅你!”
恨,她早就恨了不是吗?
他百般讨好,小心翼翼,她还是要走,既然如此,他就把她锁在他身边好了,一辈子都不要再放开了,他这么喜欢她,还是不行吗?
厉晟尧紧紧的攥着拳头,空气里仿佛冻结成冰。
压抑的人仿佛喘不过气来,男人的眸光越来越深,深的如同化不开的血玉一般,他紧紧的望着她,在时初以为他会做什么时,他却突然转过身,然后砰的一声摔上了房门,等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她却突然蹲了下来
。
时初被厉晟尧关了起来,除了吃饭之外,她几乎被限制了所有的行动,甚至连团团圆圆都没有见到。
而第二天一早,她醒来的时候,却看到厉晟尧跟她睡在一张床上,顿时炸毛了。
“你为什么要睡在这里?”她昨天本来不打算睡的,可是后来困意袭来,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厉晟尧进了房间。
他昨天晚上不是走了吗?
男人的双眼似乎处理过了,不像昨天那么猩红恐怖,这会儿他望着她:“我们都要结婚了,为什么不能睡在一起?”
谁要跟你结婚了,时初正准备说这句话的时候,厉晟尧突然说道:“我已经安排了人过来,等会儿他们会来给我们办结婚登记。”
心口不知道被什么情绪袭来,时初望着厉晟尧,只觉得可笑:“厉晟尧,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你问过你妈的意见了吗?”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厉晟尧浑身一僵。
她却继续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两年前,我为什么会难产,你真的忘了吗,你觉得我跟你之间隔了一个杀母之仇,我会嫁给你吗?”
“那件事情,跟你没关系。”半晌之后,厉晟尧突然嘶声说道,他的眼睛虽然不像是昨天晚上那般血红一般的颜色,可是眼底还是有淡淡的血色弥漫着。
“当年的事情,是一个意外,而且我也从我妈妈的日记中了解过当年的事情真相,我妈并非自杀,而是死于一场谋杀。”那天他回四九城其实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厉连城本来不愿意跟他说这件事情,但是却被他发现了一些端倪。
两年前,时初走后,厉晟尧扶持的那个人大选得胜,当选总统,而厉晟尧更是借着他的手对四九城进行了一番血洗,整顿,当年该死的人差不多都死了。
可是,还有一个人没有死,就是厉晟尧的二叔。
当年,他被判了死刑,但是缓期两年执行,厉少容重权,为了权利不择手段,那他就要一点一点的将他这些年的基业蚕食,对他来说,这是最难以忍受的事情。
而这两年,厉晟尧也没少让人折腾厉少容,厉少容再也不复当年的风光,在狱中日子过得惨不忍赌,有次厉连城不忍心去看了他一次,感觉厉少容仿佛苍老的好几十岁。
而当年黎晚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