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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只有佣人,佣人见她回来,忙过去接了她的包包,伺候着上咖啡。
咖啡一端上来,容六品了一口,就看见宋云萱抬手要将咖啡往嘴里送,忙伸手拦住她:“唉,你别喝这东西。”
宋云萱被拦住了动作,奇怪的侧眼看容六。
容六将咖啡杯接过去,叫来佣人:“去给云萱换杯牛奶,喝这个不合适。”
宋云萱看他照顾的这样周到,才叹了口气:“是漠宸叫你来的吧?”
容六嘴角动了一下,有点被戳穿的僵硬。
但是却马上反应过来:“哪里的事情,我只是跟重元跟阿凡一起来拜访的。”
“那怎么她们两位走了,你还留下喝咖啡?”
容六有点无措,被咄咄逼人的这样问,却还是硬着头皮随机应变的回答:“那是因为,我想等楚大哥回来嘛!”
说完,还自圆其说的干笑了两声。
宋云萱摇摇头,起身上楼:“我有些累了,先上楼休息一下,容少自便。”
容六还想跟她聊几句,伸出手也没有想到有什么好的话题能留住人家,便就作罢。
别墅里的佣人看见她上楼,有些不知所措:“宋小姐,牛奶”
“端到楼上来吧。”
“唉,好。”佣人端着托盘将牛奶送上二楼。
容六百无聊赖的等着客厅里,等着楚漠宸回来。
奈何楚漠宸好久没有被等来。
他等着等着便开始打盹。
宋云萱在将牛奶喝了之后,便上床去休息,脑子里乱的厉害,胃里翻搅想吐的症状原来越厉害。
她有些不安,从床上下来,去卫生间里扶着琉璃台等那作呕的感觉一点点消失。
面前的镜子里映照出她的模样,乌木一般的黑发发梢微微卷起缱绻温柔的弧度,雪白的脸颊肌肤细致如瓷。
她抬眼看镜子里自己疲惫的模样,忽然就一下想起曾经怀上顾奕的时候。
顾奕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因为第一次怀孕她格外的小心翼翼。
那个时候,而邵天泽更是比她紧张十倍。
不管做什么,邵天泽都会以强硬又温柔的姿态叮嘱她。
害喜的时候,他甚至开车带她转遍整个云城,想吃什么就带她去吃什么。
晚上忽然醒过来想要吃家里吃完了的水果,他也会绕大半个城市去关了门的水果超市里给人家叫门。
她那时候冷静,理智,不任性,也不撒娇。
而邵天泽,却每次不用她讲话说明白清楚,便蛔虫一样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只不过后来,他那无微不至的真情揭了面具才发现是包藏祸心的假仁假义。
她死的惨,不甘心。
仿佛被踩碎了骨头,怨恨的无时无刻不想要亲手撕烂了他。
如果当初嫁的是楚漠宸。
怀上的是楚漠宸的孩子多好啊。
她黯然垂眸,自嘲的苦笑了一下。
房门外,忽然有人轻轻敲门。
她一愣,转头去看门口的方向。
那敲门的声音只是浅浅的响了几声,便沉寂下去,接着就是拧开门把手的声音。
她迅速的整理了一下神色,从卫生间里走出去,爬到了床上。
应该是楚漠宸。
她不想让楚漠宸知道她刚才又有呕吐的不适感。
压着胃里翻搅的不适感,她将被子裹在身上,将脸往枕头里不适的埋了埋。
果然,伴着开门进来的脚步声,跟床缘微微陷下去的感觉,楚漠宸低沉磁浓的声音轻轻响起来:“睡着了吗?”
宋云萱没有动,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
楚漠宸俯身,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薄软性感的唇并不灼热,相反,有一点点凉意。
她想了想,还是保持睡着的假象没有动。
楚漠宸却在她耳边温柔的说话:“胃里不舒服,肯定睡不着,对不对?”
她手指攥紧了被子,忽然觉得有点对不住他。
楚漠宸却轻轻吻她耳垂一下,安抚:“没关系,怀孕的事情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将头往枕头里埋了埋。
他又说:“只是眼下的事情有点着急。”
她一怔,清醒起来——眼下的事情?
第二百章 肖家的邀请()
港城人生活细致又讲究,正月里满满都是喜气。
宋云萱从医院检查回来之后,嗜睡的毛病并没有改。
楚漠宸请了在港城的私家医生来给宋云萱看情况,大夫也只是说宋云萱气血虚,需要补补。
于是,听了医生的话,家里几天都是各种补血品山洪泛滥一样的围在宋云萱的身边。
早上一盏燕窝,中午是乌鸡汤,晚上是各种补血汤。
宋云萱吃的有些没胃口。
喝一碗恨不得吐出大半碗。
楚漠宸在港城的世交需要打点,中间还回过云城一趟。
宋云萱从邵雪那里得到消息——云城现在还算是太平。
毕竟,邵天泽将顾氏更为邵氏,暂时还要安抚这内部权力交接产生的后患。
是没有太大精力来对付外面人的。
她在午后,裹着毛毯,懒洋洋的看花园里的风景。
阳光清澈干净,透过落地窗,铺洒在她的脚底下。
看着看着,便晕乎乎垂下了眼皮。
恍惚的,睡着了。
这次的梦境,异常的安静。
依稀之中,宋云萱母亲的身影出现在梦境之中。
那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身材纤细,眉眼清和,尖尖的下巴,一双眼睛顾盼生姿,灵气是从骨子里透出来一样吸引人。
早些年的时候,宋云萱的母亲范彩蝶还在演艺圈里风生水起过一段时间。
那时候内陆与港城合资的武侠片里会给范彩蝶一个不轻不重的角色。
而范彩蝶总有运气将这不轻不重的角色演的活灵活现,甚至盖过了主角的势头。
反观一下,顾长歌觉得范彩蝶的女儿宋云萱倒是没有继承这样好的演艺天赋。
不然的话,她应当不会没进宋家的大门口就死在了半路上。
她觉得惋惜,倒也是觉得庆幸。
倘若没有宋云萱的死,又如何能换来她顾长歌的重生。
她想念那些人。
想念那些曾经生活在她身边,与她骨血相连的人。
比如说——
“小奕淼淼?小奕”
下意识的,就呢喃出来。
有液体,从眼角沁出,顺着脸颊流下来。
她困在这样的思念里拔不出脚来。
却有人轻轻伸手,手指肌肤贴着她的脸颊,温柔的替她将脸上的泪水拭去。
她起初觉得这依然是梦。
直到这手指的温度越渐真实,她才忽然猛地一下睁开眼睛。
然后
整个人都绷住了!
楚漠宸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英气的眉下,一双眼睛感情复杂的望着她。
她觉得自己的指尖有些发僵,脸上惊住的表情还未来的及收敛。
“你刚才”他启唇,眼眸凝着她,“在叫谁?”
她愣了愣,缓缓垂下眼睛,双眉无声的皱紧:“我”
她觉得自己根本不能自圆其说。
顾奕,淼淼。
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
她们骨血项链,即便是换了躯壳,只有有记忆,依旧难以忘却。
“在叫谁的名字?”楚漠宸望着她。
她抬眼,去看他的眼睛,声音有些干涩:“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他刚刚从外面回来,穿着简单的白衬衣跟工装裤,挽起的袖子跟散开的领口都格外性感。
她忽然就镇定下来,浅浅笑了一下,回答他:“梦见我给你生了两个小孩,一个叫小奕,一个叫淼淼。”
她回答的流畅,简直不像是在说谎。
可楚漠宸却显然是不相信的,他眼眸漆黑,望着她,眼底有一掠而过的痛楚。
宋云萱关切的问他:“刚从外面回来吗?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她从藤椅上站起来,楚漠宸的手,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她微微一滞,转头看他。
他依旧半蹲在她的藤椅便,只是此刻,刘海微微垂落,掩住了一双浓墨古井般的眼眸:“你刚才说的,是长歌给她一双儿女起的名字。”
宋云萱望着她。
能感觉到他的手指握着自己的手指,越来越紧。
越来越紧。
宋云萱在这样怪异的沉默中没有说话。
楚漠宸却问她:“你说,她是不是还活着?”
宋云萱缓缓垂下眼睫:“怎么会?顾小姐的葬礼不是都办了么?骨灰都撒了呀。”
这句话说的是事实。
但事实往往格外打击人。
楚漠宸果然听后没有再问,保持半跪的姿势许久没有动。
宋云萱扶他起来,让他坐在藤椅上,然后叫佣人搬来一张藤椅,坐在他旁边,静静的陪他晒太阳。
在她顾长歌的印象里,这样静静晒太阳的日子简直是少的可怜。
然而,如今这样确实这么的安逸。
她一直无声的静静陪着他,本以为能陪他一个下午。
没有料到,只不过才过了十几分钟,便有佣人从客厅里过来,轻轻开口:“先生,小姐,有客人来了。”
宋云萱扭头看佣人,想要询问是谁。
楚漠宸却已经从藤椅上起身:“你先回房间休息,我去看看。”
宋云萱起身想要跟去。
楚漠宸却微微侧身,嘱咐佣人:“送她去休息。”
佣人恭敬的点头:“是,先生。”
宋云萱有些无奈,却心里知道这不单单是因为楚漠宸想让她注意身体。
这次来的客人,可能很不简单。
她想到这里,脚步一转,便向着客厅那边走过去。
佣人紧张的跟上来:“宋小姐,先生吩咐我送您上楼休息。”
“那从这边走,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