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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语小声的抽噎着，难过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会有现在的能力的？”慕锦川问道。
苏乐想了想，诚实答道：“我恨我自己保护不了我最重要的人们，的了抑郁症后，更是失眠的十分厉害，有一天晚上，我睡不着，去酒吧喝酒，有个很神秘的男人，找上了我。”
“他问我想不想摆脱抑郁症，我当时半信半疑，他给了我一块石头。”
“我在睡梦中灵魂出窍，跑出去杀死了那些让我憎恨的职业粉丝。”苏乐的声音低沉了下去，他自嘲的笑了笑，低垂着脑袋不看我们。
“我以为我是在做梦，可是，醒来后，林怡告诉我，我的‘好朋友’，吞玻璃杯自杀了。”
还真是得了抑郁症了，我皱眉看向欢语，心里微酸。
“你一直徘徊在苏乐身边？”慕锦川替我问出了我想问的。
欢语瑟缩了一下身体，看了苏乐一眼，咬牙点头：“是，我舍不得乐乐，一直关注着他，我亲眼看着乐乐行凶，可我阻止不了他，因此，我干脆去招惹你们，想将一切都自己扛下来。”
苏乐突然笑了，语调十分欢快：“傻姑娘，你们为我做的够多了，我怎么可能会让我爱的粉丝，再受到任何伤害，更何况，还是替我去死。”
这下，连慕锦川都沉默了。
我与他对视一眼，默契的决定，不将一个残忍的事实告诉欢语。
苏乐对粉丝的歉疚，是会给他很大的心理压力，可其中起了不小作用的，却是欢语。
她死后仍缠着苏乐，就算不是二十四小时都在，但不小心残留的阴气进入苏乐体内，会放大苏乐心里的负面情绪。
因此，本就闷闷不乐的苏乐，抑郁症被诱发后，病情在短短时间内变得十分严重，心灵被自我折磨，对职业粉丝的恨意，对粉丝们的歉意，让他连入睡都做不到。
欢语加害苏乐时，说的那番话，也有了解释。
当时我们赶到，苏乐几次想说话，都被欢语十分焦急的打断，后来更是拼着一条命不要，也要让苏乐晕过去。
若不是苏乐突然爆发，那时候，我们会按照计划带欢语回去，这件案子，就会以欢语的自我牺牲，成为永久的错案。
“她们真心对你，难道我们就不真心吗？”
这时，一个带着颤音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
我与慕锦川同时回头，就见一处我们没有搜索过的方向，那个曾经缠着我，又找了水月身边的跟班附身的女鬼粉丝，快步奔了过来。
“苏乐，你扪心自问，我们对你不好吗？
你的活动，我们努力跟别人赔笑脸，起早贪黑的，替你办的漂漂亮亮的，你出外拍戏，我们接机送机，努力维持机场秩序，哪次让你孤孤单单过？”
粉丝女鬼大步走到苏乐面前停下，她瞪着苏乐，气得伸手指着苏乐，说话的语气带上了哭腔。
“对，我们是职业粉丝，可我们哪里比别的粉丝差了？不努力赚钱，我们怎么全心全意的喜欢你，怎么可能随时都对你的动态了如指掌？你说啊！”
粉丝女鬼嚎啕大哭：“因为赚了粉丝的钱，我们就活该比别的粉丝低贱？我们宣传的时候，跟别人赔小心赔笑脸的时候，她们在哪里？我们为你做的，你到底看到过没有？！”
粉丝女鬼脚步踉跄的后退两步，突然往地上一蹲，埋着头哭的撕心裂肺。
“苏乐，你对我们，真的就有那么恨吗？”
不光是苏乐，就连我们，以及看到粉丝女鬼出现，脸上露出恨意的欢语，都齐齐愣住了。
粉丝女鬼说的，我们不曾了解过，也从未想过这方面。我们看到的，是她们的霸道，是她们容不下其他粉丝的可恶。
我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低头偷偷擦掉眼角的泪水。
粉丝女鬼哭的无比伤心，欢语站在一旁，大概是感同身受，也忍不住无声的哭得满脸泪水。
“对不起。”
苏乐缓缓蹲下身子，看着面前不远处的粉丝女鬼，他轻声说道：“我杀害你之后，也曾想过，要停止行动，可是，一旦入梦，我无法控制住我自己。对不起！”
空间猛的晃动了一下。
我一个站立不稳，下意识将手伸向慕锦川，被他带进了怀里。
如同地震了一般，空间的晃动越来越大，慕锦川抱着我渐渐悬空，听着欢语的惊呼，我抬头，正好看到，我们头顶的“天”，如同被砸中的玻璃一般，瞬间碎裂成无数块。
亮眼的光线自碎裂处沿着缝隙洒下，被强光突然刺了一下，我瞬间泪流满面。
网络世界的屏障，消失了！
我们五个人出现在了郊外的一片空地里，一圈灰色的能量，以苏乐为中心，快速朝着四周蔓延。
不远处，就是特九科所在的农家乐，苏乐身上的负面能量覆盖住农家乐上空，那天接待我们的店老板，突然疯魔了一般从院子内冲了出来，满脸悲伤的，冲向了马路。
马路对面，一辆急速行驶的车辆，正朝着这边而来。
“苏乐，停下来！”慕锦川脸色一变，大声喝道。
刺耳的刹车声过后，那辆车及时停下，可那位店老板，还是被车头擦了一下，“咚”的一声被撞出老远。
“苏乐，赶紧停下来啊！”我愤怒的捏紧了拳头，“你想要你的粉丝，都因为受到你的影响，而全体自杀吗？！”
苏乐满脸绝望：“控制不住我的情绪，夏欣，怎么办？”
一直蹲在地上的粉丝女鬼突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她抬头，冲苏乐冷笑道：“这就是你糟践我们职业粉丝的报应！死吧，苏乐，带着你那群你爱的粉丝们，我们一起死！”
“啪！”
欢语冲过去，咬牙切齿的给了粉丝女鬼一个响亮的巴掌。
第129章 石女命（）
一觉睡醒，已经是中午时分，吃过饭收拾妥当后，我与慕锦川一道，开车前往特九科，去接那个倒霉被抓的某将军。
万怀生黑风煞气的坐在农家乐的院子里，看到我们进来，气鼓鼓的冲我们翻了好大一个白眼。
我满头雾水，但还是开口冲他打招呼：“万队长，这凶手都抓住了，你怎么还赏我们白眼呀？”
“你们是来接萧将军的？”万怀生一口喝掉他面前的茶水，忍不住又瞪了我们一眼。
万怀生吃炸药了？
我莫名的跟慕锦川对视了一眼，这老狐狸见他四次，四次都跟换了个人似的，这老狐狸是玩变脸起家的吧。
“对，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萧将军？”我笑着问道。
“见个屁！”万怀生重重将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放，黑着脸骂道：“我们特九科招待不周，萧将军住不惯，先行离开了。”
这老狐狸想变卦？！
我心里一沉，第一反应便是万怀生想耍赖扣下萧安远，忍不住想要上前一步跟他争辩，右手手腕一紧，被慕锦川拉了回去。
……
“他越狱了？！”
疾行的路虎车内，我拔高的尖叫，引得与我们擦肩而过的车主好奇探头。
我一拳敲在车窗上，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哭笑不得的往手肘上一趴，有气无力地道：“果真是萧麻烦啊。”
在万怀生说出那样一句话后，慕锦川二话不说，跟万怀生告辞后，拉着我就打道回府，在车上，他告诉我，让万怀生这么生气，很有可能，是特九科没能看住萧安远。
萧安远那家伙，从守卫严密的特九科内，越狱了！
想到万怀生那张恨不得咬我们一口的脸，我囧着脸，心情有些微妙。
啧啧，萧安远这一巴掌打的，简直是把特九科按在泥里打脸啊。
回到家时，我才发现，萧安远越狱后，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来找我们。
“他会去哪？”我像个小尾巴似的，亦步亦趋的跟在慕锦川的身后，看他回书房拿了一份文件要走，我立马伸手挡在他面前。
“你要去亡灵大厦？”我努力的想要偷瞄那份文件，可惜，我的意图被慕锦川发现了。
他伸手将文件藏在了身后，一手掐住我的下巴，跟个纨绔子弟似的，手指在我下巴上一勾，轻笑道：“老婆，学会查岗了啊？”
“你去干嘛？”我警惕的看着他，“那份文件，写的是我们用的汉字吧？”
我见过慕锦川办公时的文件，全是我看不懂的阴文，可刚才那份文件，我清楚的看到封面上印的是汉字。
“啧啧，小侦探。”在我生气前，慕锦川将他藏起来的文件递给了我。
一份酒店的招标计划。
“招标？”
“嗯，万怀生弄出的麻烦事儿。”慕锦川语焉不详地道，说完，他急匆匆的再度出了门。
我挠了挠下巴，脸色严肃起来，说是坦白，但慕锦川瞒着我的事情，似乎还不少呢。
萧安远没回来，慕锦川又一副不知道的表情跑了，我在家转了一圈，最终决定打车去亡灵大厦找罗一。
上次罗一说，我的好朋友吴彤可能惹上事儿了，眼看着都过了一个星期了，我心里总觉得不安，还是早点去问清楚的好。
见到我，正忙着工作的罗一起身，将一份文件给了我，挥挥手，就将我从办公室里赶了出去。
去吴彤公司的路上，我捏着那只有两三页纸的文件，越看越是心惊。
吴彤毕业后，进了一家还算不错的企业工作，先前日子过得还不错，直到她的上司换了人，她便被她的女上司针对了起来。
罗一给我的资料上描述，那家企业的掌权人姓李，正值壮年，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这个姓李的生有两女一男，吴彤现在的上司，是原配生的，另外的一对兄妹，是入了户口的私生子。
私生子都进了门，原配当然不干，可原配这一哭二闹的，却导致自己的人渣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