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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丘一愣,接着将书封面露给许星洲看。
——舞台与影响的变幻。
许星洲:“这是”
“考研用的书,”柳丘学姐不好意思地道:“我想今年去考戏文。”
许星洲一怔:“跨考?”
柳丘学姐点了点头,又低头去复习了。
许星洲抬起头望向窗外,想起以前柳丘学姐在cdc入职后,深夜发的朋友圈——她那时候大概十分无助,质问这个世界:‘我到底要怎么办,我还这么年轻?’
在那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柳丘学姐又发了一条朋友圈,说:“我辞职了。”
再然后,她坐在了这里。
这就是大概就是活着吧,许星洲在暑假午后的明晃晃的阳光中,想。
“小姑娘,我借书。”
一个声音打断了许星洲的思绪。
两个借阅台,许星洲这个是最偏的,可此时那一大摞书就放在了许星洲的眼皮子底下。许星洲抬起头,发现还是上午有过两面之缘的那个阿姨。
“好的!”许星洲温暖笑道:“我们的借阅时间是”
她一边说一边将图书一本本扫了码。这个阿姨来的频率似乎很高,借阅证上贴的贴膜都翘了起来,还有两本书没还。
阿姨似乎有点紧张地打量着许星洲。
许星洲不晓得为什么,对她友好地笑了笑,把书理好了,递给了阿姨。
“学习辛苦了。”许星洲甜甜地道。
阿姨结结巴巴地道:“嗯?嗯好的。”
许星洲对这个阿姨好感特别高,觉得阿姨身上又聪明又暖,而且觉得长得和秦渡有点像,忍不住就友好爆棚。
她笑着挥挥手:“阿姨,下次再见哟。”
这个阿姨探究地看着许星洲。
许星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将借书证还给她,赶紧将书录入了数据库,把借阅证还给了这个‘姚汝君’阿姨。
‘姚汝君’。
连名字也好好听啊,许星洲开心地想,像是个书香世家的知识分子的模样。
这种阿姨,会拥有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呢?
许星洲想不透,但是又觉得这个问题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低下头戴上耳机,继续嘀嘀咕咕地念无数个基础字母。
过了一会儿,许星洲拧开水杯喝水,用眼角余光瞥见那个姚阿姨正在楼梯口偷偷瞄她
许星洲差点被水呛死。
…
四点半图书馆闭馆,许星洲就可以下班溜了。
她和柳丘学姐道了别,背上包跑去siiz中心等秦渡,路上又想起自己没吃药,便去路边全家买了瓶矿泉水,把自己的药灌了下去。
外头还挺热的,树影斑驳。
世中大厦——那个siiz中心,离区图书馆也不太远,不过就一站公交车,步行就到了。许星洲跟着高德的导航走,也不过在烈日下走了十几分钟。
许星洲本以为那中心就是个平凡写字楼,结果走到跟前才发现是个h型、分a、b栋的,奠基时间不超过五年的,足有四十多层的,高耸入云的plaza。
这个外观设计也太骚了吧,是师兄自己操刀的吗许星洲忍不住腹诽。
siiz中心在盛夏下午四点的阳光下熠熠生辉,许星洲感到心情有点复杂,擦了擦额上汗水,背着包,推开了大门。
里头冷气特别足,非常凉快。
六月份的上海大概是打算热死什么人,许星洲舒服地叹了口气,刚打算去找前台小姐姐,下一秒就被门口黑衣保安拦下了。
保安眯着眼睛道:“小姑娘,不是职工不能进。”
许星洲:“我是来找人的。”
保安:“这个可以,你来找什么人?”
许星洲想了一会儿,犹豫着回答道:“今年新入职的实习生?”
保安为难地说:“这个”
许星洲笑了起来:“放心,我只是等他下班,在门口等等就好啦。不会打扰到你们工作的,外面太热了。”
保安失笑道:“好好吧。小姑娘,前台那里有水,自己去接着喝。”
“坐在沙发上等就行。”保安又友好地说:“公司五点下班,希望你男朋友的部门没有加班。”
…
许星洲手机微微一震。
她正在前台前的沙发上坐着复习今天背的单词,就看见秦渡发来的消息,他说:“抬头。”
那时候五点十分,阳光不再那么晒人,许星洲抬起头,正好看见秦渡从电梯口走出来。
那青年穿着条藏青牛仔裤,卷发蓬着,粗框眼镜还没摘,有种极为闲散而锐气的、年轻智慧之感,性感得可怕。许星洲立刻将课本一收,接着就被秦渡稳稳拽了起来。
“还学会等师兄下班了?”秦渡揉了揉许星洲:“过来亲个。”
许星洲:“人这么多,还学会当众索吻了?”
秦渡嗤嗤笑了起来,说:“也是,师兄太为老不尊了。”
然后他与许星洲扣住手指,与他们部门的同事道别。
夕阳西下,秦渡将女孩细细的手指捉牢了,把她装着课本的包背在自己肩上,两个人去车库找车。
车库里:
“我还以为你会当上秦总呢,”许星洲笑着道:“师兄,你同事人都好好啊。”
秦渡漫不经心地找出车钥匙,车哔哔一声开了,他说:“别看你面前人模人样,背后嫉妒着呢,学数学的学计算机的历来没有能在在校期间脱单的。”
许星洲哈哈大笑,问:“那师兄你呢?”
秦渡:“”
秦渡不高兴地在许星洲额头上叭地一弹。
“第一天上班怎么样?”秦渡弹完心情舒畅了不少,开始关心起许星洲来:“有没有人欺负你?”
许星洲捂着脑袋,眼冒金星地道:“还、还好”
秦渡给许星洲开车门,让她钻进去,认真道:“有人欺负你就告诉师兄。”
许星洲立刻扎了:“就是你!就是你欺负——”
秦渡砰一声将车门关了。
许星洲:“”
许星洲气得砰砰地拍副驾车窗,秦渡抛着钥匙坐到驾驶座上,然后把要揍他的许星洲推开了些许。
车内一股皮革的味道,秦渡摁着许星洲的脑袋,片刻后突然问:“小师妹,你什么时候过生?”
许星洲打打不过他,不要脸更比不过秦师兄,简直要气绝身亡。
“下、下下个周”许星洲欲哭无泪道:“你问这个干嘛,师兄你居然不知道我的生日,你知不知道换一个人现在就要把你的脸挠花”
“七月十二号。”
秦渡说。
“——七月十二号,”秦渡隔着镜片看着许星洲,又重复道:“阴历闰五月十九,二十岁生日,师兄记得。”
许星洲一呆。
秦渡将眼镜摘了,露出狭长而黑沉的双眼。
车里空间狭窄,车库里昏白落灰的光,那青年在那种光线中,以一种极具侵略性的、野兽般的眼看着那个好像有点懵的姑娘。
“——师兄,”
秦渡说着,漫不经心地揉了揉太阳穴,别开了视线。
——绝不能吓着她,秦渡告诉自己。许星洲甚至比看上去还要柔嫩,更容易受惊,尤其是这一方面,甚至连半点危险的气味都不能让她嗅到。
“——师兄只是想确认下。”
秦渡耐心地、忍耐地说。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
图书馆的工作;真的非常清闲。
那岗位总共就三个人;分别是柳丘学姐、许星洲和赵姐——其中赵姐年纪最大;家里拆了三套房子;身价千万;在图书馆的工作纯属玩票。而且她其实非常顾着下面的两个学生——没错;学生。
柳丘学姐和许星洲在她眼里都是高材大学生;事实上确实也是,无论哪个地区能考上f大的都是省里前1%的好孩子。赵姐认为柳丘学姐怀才不遇,许星洲则是又甜又乖的小可爱;是个打暑期工都不忘学习的好孩子。
于是爱才的赵姐一人揽下了上午的所有职责,把柳丘学姐和许星洲全部踹去了自习室,让她们好好学习。
自习室里几乎没有空位了;许星洲抱着自己的课本和笔记本终于找到了一个空位坐下;一抬头,发现自己旁边就坐着那个她很有好感的阿姨;正在戴着眼镜啃大部头;一边啃书;一边记着笔记。
这也太令人敬佩了;许星洲看得忍不住羞辱自己:你看人家多努力;许星洲你这条死鱼。
然后,许星洲把西班牙语外加雅思的教材恭敬地捧了出来
英语和西班牙语;俩语言都是日耳曼语系,许星洲天生学语言又挺快;干脆想双管齐下:反正也不是要出国;两个语言都是玩票性质的。
她学累了西班牙语后就做了会儿剑五,做题时遇到了个看不懂的阅读,许星洲下意识去咬笔尖尖,一边思索答案在哪里,还一边思考一边想晚上去吃什么的世纪问题——她几乎是在发呆,接着,一根手指就在正解处比划了一下。
那指甲圆润,戴着一枚婚戒,十指芊芊不沾阳春水,却长着很薄的笔茧。
“这个地方是paraphrase过,”那手指的主人——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声音,和善地道:“不过词汇难,看不懂非常正常。你查查,看看是不是?”
许星洲一呆,抬起了头。
那个姚阿姨温和地在她的剑五工具书上点了点,说:
“雅思是一门只要掌握了答题技巧就掌握了一大半的考试,小朋友,你显然还不会偷懒。”
…
姚汝君阿姨,人特别好。
她给许星洲讲了会儿雅思的答题技巧,这个阿姨思维敏捷而干脆,雅思考过8。5的高分,虽然是多年前的记录——但这不妨碍许星洲在与她的交谈中,发现她真的是个极其优秀的人。
姚阿姨谈吐极有涵养,乐于助人——人们形容‘教书育人’时都说:要给别人一杯水,自己得有一缸,而这个阿姨显然腹中的墨水都能划船,随便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