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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看看我嘛。”
许星洲说话时,眼里甚至全是情|欲。
…
风雪之夜。
黑夜中一灯如豆,女孩几乎熟透,发出濒死的、碎裂的。
秦渡对女人身体的每一分了解,其中一部分来自a片,而另一部分来自许星洲。
许星洲平时皮得不行,可上了床乖得不可思议,和a片里那些女人完全不同,秦渡破|处后,就必须学着迁就她、也学了恶意地摆弄她。
“敢勾引师兄”秦渡恶意道:“许星洲,你真的完了。”
…
许星洲那天晚上。靠着秦渡沉沉睡去。
秦渡就抱着她,看着窗外,漫不经心地亲吻她的发丝。
和室内一盏灯火如豆,庭院落雪沉沉,百年古松绵延于银装素裹的山岳。
这世上也许再没什么能比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更能令人沉沉入睡的了。他们两个人年纪轻轻干柴烈火,这事儿上契合得都一塌糊涂,许星洲缩在秦渡的胸口,眉眼舒展,似乎在做一个极其温柔的梦境。
秦渡看着她,就心里发软。
他把许星洲抱在怀中,女孩面颊靠着他宽阔的胸膛,温暖气息萦绕,秦渡那一瞬间觉得,许星洲也许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妻子’。
这两个字,几乎是头一次,作为一个具体的概念出现在秦渡面前。
秦渡在此之前只想过要把许星洲圈牢一辈子。而圈牢一辈子就意味着结婚,他爱许星洲如爱他的眼珠,可这却是头一次,他真切地意识到了‘妻子’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一生。
他的责任与爱,意味着对她的保护与并肩携手,意味着百年与身后。
静夜落雪无声,那个男人在黑夜中近乎虔诚地亲吻许星洲柔软的唇角。
犹如在亲吻他的宝物。
…
离开札幌后,他们在京都足足玩了四天,几乎把能逛的地方都逛了个遍。
他们跑过伏见稻荷大社的火红千本鸟居,许星洲在那里买了达摩形的御守,又把祈愿的狐狸绘马留在了那里——绘马正面被她用油性笔画了一只眯眼笑的小狐狸,反面用半吊子日语写了愿望。
秦渡也把写了自己的愿望的绘马挂在了神社之中。
秦渡问过她究竟许了什么愿望,许星洲打死都不告诉他——加上他们也不太清楚这个是不是和生日愿望一样,会不会一旦说出来就不应验了。
于是两个人谁都没告诉谁。
旅游确实是一件令人快乐且放松的事情——然而许星洲最害怕的年关,终究还是来了。
许星洲在回国的航班上,就是个有点焦虑的模样。
她也不表现在外,只是坐在秦渡身侧,呆呆地看着机舱外的对流云。秦渡觉得许星洲似乎有点安静过头,就摸了摸她的手指,发现她的手指凉得可怕,手心全是汗。
秦渡将自己听音乐的耳机塞到她耳朵里,又把许星洲搂过来亲了亲额头。
“不会有事的,师兄保证。”秦渡低声道:“师兄保证的东西,什么时候骗过你么?”
结果,许星洲溺水一般捉住了秦渡的手臂。
许星洲捉着他,甚至有点颤抖地说:“师兄我怕的不是这个”
秦渡微微一愣,许星洲痛苦地道:“我、我当然知道师兄会护着我了,可是我真的挺怕你和叔叔阿姨的关系变差”
“他们那么喜欢你。”
“师兄,”许星洲抽了抽鼻尖儿道:“我怕的是这个。”
…
秦渡用推车推着少许行李和他们在免税店买的东西。
他们在关西和lotte的免税店买得太多,光刷卡就刷了小几十万,从护肤品买到珠宝,秦渡一个人拿不了,连许星洲都提着他买的那一对情侣表,朝国际到达口走。
“我们这种会被骂败家的吧,”许星洲拎着表谴责他:“师兄你也太能买了。”
秦渡用鼻子哼了一声。
许星洲难以理解道:“比如你在lotte买的那块金表我就不理解,我作为一个女人都理解不了它和你上周三戴的那块卡地亚有什么外观上的不同——是多了个指针?”
“多指针?”秦渡嘲道:“你告诉我手表能有几个指针?”
“”
秦渡恶劣地一戳许星洲的额头道:“是表盘纹理不一样,免税店买的这个是贝珠面的,那个就是纯银网纹。你懂个球许星洲,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劝你不要给女人丢脸了。”
许星洲:“”
许星洲忍气吞声地腹诽: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区分开你那两块表的表盘的,就连基佬都看不出来。但是许星洲又想起他那三十七双同款不同色aj1——三十七双,现在还有一双万把块的owxaj联名在路上。
他大概只是为了快乐吧。
机场到达处喧嚣不已。
秦渡去转盘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拎了下来,又接过了许星洲手里拎的纸袋子。
他和许星洲在一起时,是不让许星洲拎重物的——哪怕只是两个表盒,都不允许她拎。
许星洲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到了秦渡的声音:
“我爸刚刚给我发了微信,”他看着手机道:
“他和我妈来接我们了。说是带我们直接回嗯,回我们家那个宅子。”
…
许星洲那一瞬间,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把天打五雷轰。
虹桥机场众人的声音都变得飘渺至极,秦渡握住了许星洲的手,许星洲手心冷汗一片,只能隐约听见秦渡的声音——
“别紧张”
“我爸还挺想见见你的”
“你这么讨人喜欢”
到达口的大理石地板映着渺渺的冬日天光。
秦渡说的那些话,许星洲似乎听到了,也似乎没听到,总之满脑子都是“卧槽完了”四个字。
卧槽完犊子啦,许星洲几乎眼泪都要呲出来,这堪称猝不及防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人间不值得我现在就要去寻找时光机
“——啊。”
秦渡说,他牢牢地握住想要逃离地球的许星洲的手指,那温暖的体温从他的指尖传来。
他指向到达口一对夫妻的身影,称得上温和地道:
“他们在那儿呢。”
番外:万里()
番外:万里
…
“他们在那儿。”
秦渡说。
许星洲那一瞬间;都僵住了。
到达口外的确是能看到一对夫妻的身影的——他们还挺靠前;手里举着接机的a4纸;冬天的虹桥t1映着茫茫晴空;他们的倒影与更多来接机的人挤在一处;分不出彼此来。
许星洲先是看了看秦渡推着的那一堆行李——推车上满满当当的行李箱、免税店扫来的东西;她的第一反应是;我和他真是看起来就不靠谱,一对活体败家玩意儿。
为首的那位败家玩意说:“不用紧张。”
然后他稳稳地,握住了许星洲的手。
那一刹那;秦师兄的体温,从他的手心,温暖地传了过来。
那犹如茫茫人世中唯一一盏灯火;又似是冷漠宇宙里明亮的太空港;坚定又温暖明亮,带着千钧之温暖;覆盖了她。
许星洲的思绪被收回。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被填满了。
我不应该害怕;许星洲隐约地想——毕竟见他们这件事已成定局;而这世上,无论发生什么;秦师兄都不会松开我的手的。
——何况,是这个年轻的公爵带着她穿过了那么长的迷雾;把凤尾绿咬鹃从深渊之下背了上来。
是他给了许星洲向日葵与夜空的烟花;给了她诗歌与宇宙,给了许星洲一个名为‘需要’的、名为‘归属’的港湾。
——是秦渡给了许星洲一个爱她的英雄。
所以许星洲与他一样
永不会松开她此时握着的手。
…
许星洲差点,就被自己感动了。
但是接着许星洲就意识到不过就是见个男朋友父母,自己的内心戏多到有点神经病而见父母这件事终究是逃不脱的,而且感情说白了还是两个人的电影,秦渡的人生是属于他自己的。
——无论是什么长辈,都不会替他生活。
而那个秦渡选择了‘许星洲’。
那一刹那,许星洲终于解开了心结。
她和秦渡双手交握,走向人群黑压压的到达口。
周围人群嘈杂而喧嚣,到达口密密麻麻地挤着人,他们一个个的都背着天光,看不清面孔,可是许星洲能看见那些人身后就是绵延蔚蓝的、华东冬日的晴空。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无论对面是什么人,总之先礼貌一点,说一声叔叔好阿姨好总是没错的!
许星洲给自己打了一下气,心想,如果对面是姚阿姨那样温柔的人就好了。
不如说,如果是姚阿姨就好了
好想和姚阿姨约一次下午茶啊
许星洲想姚阿姨想得要命。
秦师兄说:“爸,妈。”
他抬起手挥了挥。
许星洲面颊微微发红,秦渡则把她拽得很紧。他们背着光,许星洲仍是看不清对面叔叔阿姨的面孔,便紧张又充满希冀地道:
“叔、叔叔阿姨好,”她礼貌地一弯腰,抬起头说:“初次见面,我是许”
…
许星洲抬起头的瞬间,就卡壳了。
秦渡清楚地知道,许星洲挺怕这次见面。
可是见他父母面这事儿终究是躲不过的,哪怕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秦渡不可能让许星洲一辈子不见自己爸妈,更不舍得她一个人回老家去过年。
许星洲在飞机上时就相当焦虑,手指头冰凉冰凉的,秦渡说他父母来接他们的机时她额头上都冒了冷汗,捏秦渡的手力气之大,连指节都在发青。
到达口闪耀着万丈金光,许星洲看到那俩人,石化在了当场。
他妈妈——姚汝君,还戴着近视镜,和善地问:“来啦?这两个星期玩得怎么样?”
秦渡没打算让许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