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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个龟龟!许星洲特别想撬了锁,摸摸那一串奖杯,顺便把她丑陋又仇恨的指印留得到处都是。
…
秦渡端着个小零食盘子,手里拎着一瓶果汁进来时,正好看见许星洲抱着膝盖蹲在柜子前,用仇恨的眼神盯着他柜子里的那一长串躺在黑丝绒上的荣誉金牌
秦渡看了她一会儿,迭然出声:“——许星洲。”
许星洲没听见他进来,吓得差点儿一蹦三尺高!
秦渡眯着眼睛看着许星洲——许星洲生怕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想把他的奖牌摸得跟厕所抹布一样的腌臜心思被他发现,后背登时沁出一层冷汗。
那场景的确挺可怕的。
夕阳红得如火,秦师兄看着许星洲,片刻后嘲弄开口:
“怎么样,比你那高中同学多吧?”
“”
…
接着许星洲就被小心眼借题发挥了。
许小蹄子浪归浪,但她和林邵凡半点关系都没有过,连接受他的心思都没有半点,小心眼的这位辣鸡人倒好,隔了半年都要把林邵凡拖出来鞭尸,问题是许星洲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林邵凡又做错了什么?
——林邵凡已经够惨了,苦苦暗恋三年先不说,许星洲拒绝他也拒绝得非常不留情面也先不提,人家不就是来参加了个挑战杯么?秦渡这心眼小得跟微博批量产出的女朋友似的。
按秦渡的话说,就是‘贼心不死,我看他那天晚上还给你发微信。’
许星洲有口难辩:“是他组织的同学聚会啊!寒假的同学聚会!”
秦渡直接怼她:“他不能让程雁转告你?他就是贼心不死,你居然还去参加了。许星洲,你给我在朋友圈多发几张师兄照片。”
许星洲:“”
秦渡眯着眼道:“几斤几两,心里没点x数。”
“”
他真的就是来借题发挥的!
这位秦师兄就是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男人这种生物很奇怪,他们越优秀领地意识越强,再加上秦师兄遇上许星洲心眼尤其小,针尖儿麦芒似的,简直疯特了。
“记清楚,”秦渡咔叽一下掰开那块饼干:“师兄比他有钱,比他优秀,他凭什么和师兄争?嗯?你说说看?”
“”
许星洲恶毒地说:“凭他是个正常人?”
秦渡危险道:“许星洲你——”
“——林邵凡还从来没谈过对象呢,”许星洲恶意地说:“师兄你呢,你呢?你对你初中谈的哪俩女朋友比对我大方太多的事儿我从肖然姐嘴里听过,从陈博涛嘴里听过,还从路人甲路人乙嘴里听过,师兄你能找出我这么对你的例子吗?”
秦师兄眯起眼睛。
“师兄对你不舍得?”秦渡眯眼:“——不舍得,嗯?连那两个女的都要搬出来怼我?”
许星洲:“?”
靠,他怎么看上去还振振有词,仿佛占尽了世间的道理——再这样下去就要被他欺辱了!还有可能会被钉上耻辱柱!
许星洲立刻喊道:“你告诉我!临床小师妹是谁!”
“”
许星洲一提临床小师妹就委屈:“你对她、她这么温柔呜呜对我就这么辣鸡,看我不顺眼你还给她买猪扒包吃”
秦渡:“”
许星洲一提猪扒包眼睛都红了,坐在秦渡的床上揉了揉眼睛,带着哭腔说:“你还把我的那份猪扒包抢走了。”
许星洲抽抽噎噎地说:“别人不要了你才给我,还要把我那份抢走呜呜最后还是雁雁看我可怜,和我一起吃的。”
秦渡一阵窒息。
许星洲抱住自己的膝盖,揉了揉眼睛,难过地说:
“可、可是我我也想吃猪扒包呀。”
秦渡连许星洲红一下眼眶都受不了。
“师兄没有”秦渡心疼道:“这他妈什么事儿啊根本没有的事儿。根本就没有什么临床小师妹,我他妈从头到尾就你”
那时候太阳都要下山了,许星洲听都不听,委委屈屈地抽噎起来。
“你说我的时候想过自己没有!”许星洲哭着往秦渡被子里钻,钻进去又骂他:
“——想找我清算林那谁你先把临床小师妹的事儿给我拎清楚!绝对有临床小师妹这么个人!秦渡你这个垃圾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
——‘等和他吵架的时候,再和他吵这个小师妹的问题’。茜茜去年这样建议道。
这建议令讲道理的许星洲终于赢了一次情侣吵架,此时的心情,简直想给张博他女朋友茜茜送一面妙手回春的锦旗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女人的眼泪,从来都是武器来的。
…
许星洲缩在秦渡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任凭秦渡怎么求饶都当没听见。
那时候天也黑了,许星洲出了一口恶气,简直大仇得报——秦师兄嚣张了太久,这下就算不知道临床小师妹是谁也能睡一个好觉了。
秦渡窒息道:“师兄真的不知道”
许星洲斩钉截铁:“渣男。”
秦渡求饶:“还有没有线索,再提示一下,求你。”
许星洲抽噎:“去bbs发帖挂你。”
接着,屋门吱呀一声开了。
——姚阿姨推门而入。
刚刚在楼下和秦叔叔吵架的姚阿姨已经恢复了温柔,和善地来叫他们吃饭,道:“小宁们切饭啦,刚刚阿姨亲手给你们做了好吃的,快下来吃——咦?”
房间内的情形大概太迷了,许星洲蜷在被子里,大黑天的,灯也没开,秦渡似乎在哄人。
姚阿姨:“”
秦渡:“”
姚阿姨惊讶地问:“哦哟,你们也吵架了?”
秦师兄手足无措:“对、对的吧”
“吵架也要吃饭。”姚阿姨严厉道:“不许饿着。渡渡你滚下楼和嘟嘟待在一起。有客人,你去陪,粥粥妈妈来哄。”
秦渡求饶地看了还缩在床上的许星洲一眼
许星洲显然不打算现在原谅他,使劲儿拧了他一把,示意他快滚。
“今晚有客人。”
姚阿姨让开门,对被拧了还被嫌弃的秦渡道:
“——长洲来了,刚刚还在问你在哪儿呢。”
番外:鹭起()
番外:鹭起
…
许星洲揉着哭红的眼睛下楼的时候;其实心里并不是真的委屈。
——不仅不委屈;心里还有一种扭曲畅快的快意。
秦渡是真的怕她哭;她一哭就心疼得不行。但是许星洲只要不哭;哪怕是生气到揍他;他都不会退让到这个地步——刚刚那场争吵要不是许星洲借机发作这一场;大概率会以老狗比的胜利告终。
秦渡在饭厅憋憋屈屈的;给许星洲留了个位置,秦长洲也留下吃饭,表情温和儒雅——姚阿姨说秦长洲是来送他爸爸腌的腊肉的。
许星洲说:“秦师兄好。”
秦渡放松地吁了口气;一扬眉毛,刚准备把许星洲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就听到秦长洲安详地含笑道:“嗯;你好;好久不见。”
许星洲说:“师兄好久不见。”
秦渡:“”
许星洲揉了揉红红的眼睛,坐在了离秦渡很远的地方;姚阿姨的旁边。
那时候其实也不算晚;就晚上六点多;地平尽头还有一丝残红的斜阳。
许星洲往那位置一坐;秦渡整个人都不好了。秦长洲就坐在她对面儿;片刻后阿姨把菜盛了上来,许星洲吃饭时连一眼都不往秦渡那里看;就安安静静地夹着桌子上的笋丝红烧肉和清炒上海青,自己剥小河虾。
秦爸爸和姚阿姨倒是有说有笑的;浑然没了下午时要把天给吵翻的模样。
他俩显然气氛不对;秦长洲忍不住道:“你们两个是怎么了?”
已经从许星洲嘴里听来了全过程的姚阿姨说:“他俩下午吵了一架,因为渡渡的前女友,还有一个什么,临床医学院的小师妹,”
秦渡:“”
秦长洲赞叹道:“了不起啊,我们学院的学妹都有春天了!”
“”
“医学部骄傲!”秦长洲说完,又好奇地问:“渡哥儿,让小师妹这么吃醋的到底是哪一级的哪个班的谁?”
许星洲夹了一颗绿油油的上海青,放进了自己碗里,戳了戳米饭,没说话。
秦渡说:“不晓得。”
许星洲啪叽一声把碗里的上海青叉了出去。
…
许星洲吃饭不快,尤其是在饭桌上还有虾的时候。
她挺喜欢吃河鲜海鲜,但是手拙,剥虾剥得非常慢,而且还不肯糊弄地连皮带虾一起吃。因此大家都走了,许星洲还在桌前艰难地与那一盘酱爆河虾搏斗——吃完饭姚阿姨走了,秦叔叔也走了,连秦长洲都离开了饭桌。
只有秦渡吃完饭,放下了碗,还留在桌前。
许星洲:“”
许星洲也不理他恳求的目光,继续徒手剥虾。
她满手都是红红甜甜的油酱汁,糊得看不清肉还是骨,被虾头上的尖角戳了一下指头,受到了惊吓,嗷地一声喊了出来。
秦渡立刻抓住机会,说:“师兄剥,你吃。”
许星洲婉言谢绝:“不用”
秦师兄却直接坐了过来,开始下手。
他剥虾子剥得非常快,剥完之后将雪白鲜嫩的虾肉在盘子里蘸一下酱汁,塞进了许星洲嘴里。
许星洲被喂得措手不及,差点连他手指都吃了下去。
“什么临床小师妹,真的没有过,”秦渡一边剥一边认真地说:“剥虾也只给你剥,螃蟹也只给你拆了,连那天猪扒包也是师兄专门排队去给你买的——师兄不会疼人,但是只有你,真的只有你。”
许星洲显然很受用,面颊微微泛起了红。
秦渡逮住机会又剥了只虾,熟稔地喂给许星洲,解释道:“抢你的猪扒包是因为粥粥太可爱了,后来给你那些东西还是师兄亲自去买的呢。那个临床小师妹是我编出来骗你的”
她耳根子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