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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半分钟后,安赫尔舒服地眯着眼,大魔王给他擦头发。
“派人把你东西搬回来?”费利佩问。
安赫尔晃晃头,委婉表达自己的坚持:“那边租金交了一整年的。”
男人用毛巾轻轻揉擦他头发:“那公寓很旧。”
“旧房子能为我增添艺术家气质,不是吗?”安赫尔对他眨眨眼,笑道。
“你就是艺术家。”费利佩放下毛巾,抱着手臂注视他,“喜欢旧房子?这条街上也有,可以买下来。”
安赫尔摇头,哭笑不得:“那不算旧房子,那是老式豪华公寓,跟这里没区别。”
“我不明白,”安赫尔问,“你为什么要对我好?就因为认识我父亲?”
费利佩:“我亏欠你,安赫尔。”
“什么?”安赫尔一脸迷茫。
“亏欠你,所以要补偿。”费利佩看着他,“把你所需要的一切给你。”
安赫尔半开玩笑说:“如果我要你呢?”
“那你已经得到了。”费利佩随口道,而后转身去拿东西。
安赫尔反被他一句话弄得耳际发热,不由得捂住脸揉了揉,调戏人也得看对手是谁。
费利佩回来,指间挟一张深色银行卡:“别再把它还回来,如果不懂怎么把钱花光,就请教丹尼。”
“其实我……”安赫尔意识到拒绝是无效的,只好投降,“……嗯,我可以。”
费利佩指背轻点了点安赫尔额头:“丹尼送你出门,我中午之前去陪你。”
纽约的冬天挡不住人们行色匆匆,车停在后巷,丹尼陪安赫尔走进旧公寓楼。
“真不搬回去?”丹尼随意打量斑驳的老式楼梯扶手与屋门,“唔,其实也挺有风情。”
“来吧,看看里面。”安赫尔打开门,“在这儿心里安静,我的朋友就住在楼上。”
旧公寓其实也很宽敞,颇具复古风情的客厅和卧室,窗户上方玻璃是彩色的,光线照进来陆离纷呈。
“说实话,我有点喜欢这儿了,”丹尼看见墙上的画,“小安赫尔,是你画的对么?风格跟以前不一样了,但很美。”
“你永远都是赞美我。”安赫尔笑道。
“因为你永远都很可爱。”丹尼把带来的一束睡莲放在琉璃瓶中。
一边打开书柜挑曲谱,安赫尔一边说:“真要陪我去?我自己也可以的。”
丹尼倚在旁边笑眼看他:“果然,长大就不黏人了。”
“安赫尔?”门口传来清亮嗓音。
丹尼回头,看见门口金发碧眼的娃娃脸少年,认出了恩佐:“你就是安赫尔那位朋友,住在楼上?”
恩佐笑起来很招人喜欢,他的眼睛蓝色比安赫尔深一些:“是的,我住楼上。”
“恩佐,这是丹尼。”安赫尔介绍道。
丹尼微笑着端详恩佐,朝他颔首:“你们聊,我去客厅等。”
“哇,安赫尔。”恩佐目送丹尼出去,低声说,“这是你朋友吗?可真帅,笑起来太温柔了。”
安赫尔把挑出来的曲谱装进袋子里:“你概括得很准确。”
“今天要去代课?”恩佐帮他整理曲谱。
“多谢,”安赫尔对恩佐笑笑,耸耸肩,“纽约的冬天,你懂的,大家都不想出门。”
恩佐对丹尼很感兴趣,安赫尔拍拍他肩膀:“虽然很遗憾,但相信我,丹尼没法给你当模特。我可以试着帮你在学院找找这类型的帅哥。”
“没关系,”恩佐叹口气,“至少他给我很多灵感。而且这样的人全纽约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就像你一样。”
安赫尔:“你很会欣赏别人,恩佐,你会成为伟大的设计师。”
恩佐眼睛很亮,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能跟你做朋友真是太棒了。”
一手提琴盒一手抱着曲谱袋子,安赫尔与恩佐出来时,丹尼正坐在沙发上翻一本书,看见他们,于是起身接过东西:“准备好了?”
安赫尔点点头,丹尼又看了恩佐一眼,依旧笑容迷人:“有机会再见。”
恩佐与他们道别。
“你朋友的发型跟你有点像。”丹尼开车离开后巷,驶入繁华车流。
安赫尔:“那天美发师问他要剪多短,顺便拿我参照了一下。其实我们长得有点像,尤其是头发和眼睛的颜色。”
丹尼笑了笑:“不,没人能像你。”
车停在一所福利院外的小径旁,这里很僻静,路边很多积雪还未清除。
“你参加了公益组织?”丹尼从后座取出琴盒,揽着安赫尔往院子里走。
安赫尔摇摇头:“只是替朋友代几节课。毕竟天冷的时候,大家缺席比较频繁。”
进到福利院的楼里,就能见到许多小孩子,不同肤色不同年龄,有的很健康,有的不那么幸运。墙上五彩缤纷的彩绘与贴纸,老师和护工都很忙。
不少小孩子认识安赫尔,隔着各自教室玻璃对他们打招呼,安赫尔对他们指了指丹尼手里的琴盒。
“会有点吵,”进了一间教室,安赫尔对丹尼说,“可以在对面休息室等我。”
丹尼随手脱下大衣,帮安赫尔解下围巾:“不必,我看着你。”
今天要代两节乐理课,小孩子一涌进来就围住了安赫尔。有小姑娘看见丹尼,好奇地问:“那是谁?”
“是我的朋友,丹尼。”
小姑娘说:“他很帅,像天使一样。”
“小瑟琳娜,第一天见到我,你也是这么说的。”安赫尔给她一颗水果糖。
安赫尔把印好的曲谱发下去,站在旧钢琴边随手弹了几个音,孩子们安静了些,坐在地毯上围成半圆。
丹尼坐在教室窗边一把椅子上,眼含笑意看安赫尔上课,发现他很能让小孩们听话。
第一节课结束的短暂休息时间,安赫尔对丹尼笑了笑:“希望我讲得不算太无聊。”
丹尼认真地说:“你做得很好,他们喜欢你。”
第二节课上到一半,小朋友们都往门口看去,安赫尔回头,看见费利佩竟然在门外。
费利佩的大衣肩头有薄薄一层落雪,他对安赫尔做了个手势,从教室的后门进去,坐在丹尼旁边,静静看安赫尔。
小朋友不免好奇,回头看今天来的第二个陌生人,幸而安赫尔很快让他们收回了注意力。
安赫尔没想到他会来这儿,一时间神思有点恍惚,不得不放慢语速。
这场面实在有点怪,两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坐在教室后面,气场过于强大,安赫尔只能尽量避开不去看他们,好歹把计划的内容讲完了。
下课时间一到,安赫尔又被小孩子扑上来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丹尼和费利佩耐心在外面等待。
安赫尔终于脱身时,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他收起琴,曲谱就留在这儿。
“先生们,我请你们吃饭?”安赫尔无奈笑了笑,“让你们等太久了。”
餐厅的视野很好,落雪在窗外飘飞,不远处有爵士乐歌手在唱。
“最近周末都这么度过的?”费利佩向侍者点了瓶酒,问安赫尔。
安赫尔:“差不多吧,有时接了兼职工作,会比这忙一些,其余时间在家画画……你们都知道的吧。”
丹尼没否认:“派了人保护你,所以大致都听说过。”
“所以今天是想看看我的日常?”安赫尔合上菜单递给侍者,对丹尼和费利佩说。
丹尼笑着点了点头。
“我以为你们会很忙,没想到还能陪我过周末。”安赫尔问,“这段时间还走吗?”
费利佩:“需要离开几天,以后会留下。”
“真的?”安赫尔不敢相信,不知该高兴还是惆怅。
丹尼笑道:“当然是真的,不然为什么安排你来纽约呢?”
这顿饭结束,费利佩就直接去机场了,梅森与他一起。而丹尼傍晚也要离开。
安赫尔还是回到租住的旧公寓,一上楼看见兰格等在门口,像个落难的巨星,正百无聊赖靠在门上打游戏,钻石耳钉在昏暗中一闪一闪的。
“怎么不打电话?”安赫尔刚问完,想起自己今天没拿手机。
兰格并不介意,等他开了门就进去,像进自己家一样坐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把拎着的纸袋放在茶几上:“我记得你喜欢甜点。”
“我不光喜欢甜点,也喜欢客气的客人。”安赫尔放下琴盒,浑身散架了一样,不知为什么突然很累。
自从看了安赫尔的演奏会,兰格一直锲而不舍常常来找安赫尔,渐渐也成了朋友。
兰格指着他的琴,又指了指这房子:“一个才华横溢的天使,不该住在这地方。”
“你在门口等着,就为了告诉我这个道理吗?”安赫尔直接横躺在另一边沙发上,“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我来是问你件事,”兰格过来,俯身支着沙发靠背,低头皱眉看他,“安赫尔,上次给你介绍的那家刺青店……你已经去了?”
安赫尔闭着眼,一只手背挡在眉眼上,懒懒道:“要跟你报备吗?他们没说有这规矩。”
“安赫尔,”兰格难得语气这么正经,“你不是喜欢刺青的那种人……”
“谁会喜欢呢?”安赫尔无奈睁眼看他,“疼死了好不好?我这辈子最怕疼。”
兰格一下被他弄得没脾气了:“我知道你文了什么在身上,爱情是过眼云烟,别随便往身上留去不掉的印记,洗刺青更疼。”
安赫尔的蓝眼睛审视的看着他:“你知道我文了什么,那家店一点不注重顾客隐私吗?”
“小天使,别无理取闹,”兰格伸手点点他额头,“那家店是我的。”
“……你的员工手艺不错。”安赫尔拍开他的手。
兰格奇怪地道:“什么样的姑娘把你弄得这么神魂颠倒?”
“什么样?冷若冰霜,经常失联,好看得要命……”安赫尔说,“总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