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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利佩像沃伦那样,给她最大的宽容:“我会负责你们母子的生活,你可以慢慢决定。只有一个要求,对这孩子好一些。”
可杰奎琳给出回复之前,伊莎贝拉偷走了婴儿,逃亡到野狗区,销声匿迹。
费利佩依旧平静处理了一切。
他再次给了杰奎琳最大的宽容,没有责备,放她离开。并开始不计代价寻找安赫尔。
安赫尔对他来说太珍贵了。
无数城市的无数角落,每分每秒都有犯罪、饥饿、风雪、疾病……他的宝贝有没有家可以回?
找寻的过程太漫长,太无望了,作为亲生母亲的杰奎琳已经放弃。
费利佩却沉默地坚持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梅森会回答他,如果小安赫尔还平安,现在大概长得多高,是不是学会了走路,又学会了读书,渐渐淘气起来……慢慢地,现在又可以和父亲一样练小提琴……
有时看到父母身边的小孩,会想,他的宝贝是不是在害怕?如果受委屈,能得到一个拥抱和一些爱吗?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小安赫尔,也只剩下一个从仍未放弃他的费利佩。
后来,望着那双湛蓝的眼睛,费利佩承诺给安赫尔一生的爱。就像多年以前,也曾有个人承诺给少年光明的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恩佐番外,自动订阅的宝宝如果不喜欢他的话,记得取消自动订阅啊。再下一章,应该是日常啊什么的甜一甜
第39章 禁色温柔()
每到周末和假期前一天,寄宿学校就热闹非凡。
在一群飞奔大笑着往外跑的孩子们中间; 一个长相精致、步伐不紧不慢的小孩子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这孩子有一双沉静漂亮的蓝眼睛; 淡金色头发; 像个假娃娃一样。
管家迎过来; 接他上车。
校园外,豪华私家车把整条街堵得水泄不通,小男孩儿在其中一辆轿车后座静静坐着; 管家为他带了园丁种植手册——这孩子总喜欢一些其他小孩儿不会感兴趣的东西,比如种花养草,悬疑小说; 以及雕塑。
轿车堵得纹丝不动,小男孩儿翻看园丁手册,到巴西鸢尾花那一页; 管家提醒:“有同学在叫你。”
堵在旁边的一台宾利轿车,一个小孩儿趴在车窗沿,已经撕心裂肺喊了好多遍:“恩佐,恩佐!”
小恩佐降下车窗,那小孩儿舒了口气:“恩佐,下周早点儿来。”
小恩佐神情淡漠点了下头,知道这家伙是想抄自己的天文观测作业。
那小孩儿灿烂一笑; 随口问:“你话怎么这么少?对了; 记不记得我叫什么?”
“布莱恩?”小恩佐想了想,说。
“……又错了,我是詹姆斯!”
作为一个早慧且专注的孩子; 除了被同学追着抄作业之外,小恩佐不太跟人打交道。
车子缓缓开动。小詹姆斯挥挥手,给他抛了个飞吻:“周末愉快,我会想你的!”
“……”小恩佐猝不及防,耳尖有点红,面无表情升起车窗。
回到家,别墅一如既往空荡冷清。
他经常要搬家、换学校。不论到哪个城市,养父的别墅总是这个风格——暗色装饰,像一座座尖锐哥特式城堡,无论落地窗照进多灿烂的阳光,依然有肃杀幽秘的气息。
小恩佐倒并不在意,至少有个家了。
进门,小恩佐去花房照顾他的花花草草,回房间做功课,然后在天将黑的落地窗边,眺望天边地平线最后一抹赤红霞光。
他想起在孤儿院,一个逼仄嘈杂的小房间住着很多孩子。
而唯一的小窗户,终年不向阳。只有每天下午四点钟,对街房子的玻璃可以反射进来一束阳光,小恩佐就坐在床边看那束光。
有一天,孤儿院负责人把所有孩子叫出去,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出现了。
大家都明白,这是被收养的机会,孩子们纷纷往前站,极力表现得乖巧聪慧,小恩佐被挤到了不起眼的角落。
那个男人容貌端正和善,目光扫过时,在小恩佐身上停留下来。
这个人成为恩佐的养父。
“小少爷,先生来了。”管家恭敬地来请他。
养父行踪不定,并不和恩佐同住,只是不定期来看他。
小恩佐回过神,下了楼,养父摸摸他的头:“看了你的成绩,不论换到哪所学校,总是很优秀。”
养父是个富有的人,对他很好,但不像寻常人待孩子的亲昵,而是隔着距离感,有种令人俯首顺从的力量。
一名私人医生随管家进来,养父脱掉外套,医生为他肩胛的伤口换药。
“这是怎么了?”小恩佐奇怪。
医生拆开伤口纱布,养父说:“记得我说过的沃伦。韦尔和费利佩么?”
小恩佐:“记得,我们的仇人……也是害死我亲生父母的人。”
养父查出了他亲生父母身份:一对警局高级探员,双双死于一桩走私案调查中途,而走私案与怀特海德集团有关。
养父说,当年是沃伦。韦尔执行了怀特海德先生的指令,暗杀调查案子的探员,导致恩佐成为孤儿。
“我的孩子,”养父拍拍他肩膀,“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他们不死,总有一天被杀死的会是我们。”
小恩佐看着他血肉模糊的伤口,静默地点点头。
下一周,小恩佐再次随管家搬去新的城市,换了新的学校,他已经习以为常,只是走之前,让管家把那份天文观测作业送去给了小詹姆斯。
十四岁那年,小恩佐来到萨尔瓦多,这座城市有明媚的阳光和热闹的海港。
走在路上,有人热情地送花给他,赞美这漂亮的少年。小恩佐微笑了一下,拒绝了那束花。
养父带他坐在一家餐厅内,指向街对面某处:“记住他,恩佐,记住你的仇恨。”
透过餐厅玻璃,对街一家咖啡厅的露台上,那个名叫费利佩的男人静静坐着,硬朗俊美的脸轮廓分明。
他有一双锋利的黑眸,目光望着远处,沉静得近乎柔情。
恩佐顺着他视线看去,费利佩在看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少年,小少年站在圣母大教堂前的喷泉边喂一群白色鸽子,美得像一幅油画。
傍晚,恩佐在别墅前院的秋千上倚坐着,随手翻一本书。他不远处,隔一道落地玻璃,别墅客厅里,有个人被按在地上。
养父就坐在沙发上,手下将一针毒品注射进那人静脉中,惨叫声渐渐变弱,那人被拖走了。
恩佐抬眼一瞥,淡淡移开了目光,他对此不陌生,知道养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好人”。
他的亲生父母是一对遇害殉职的警察,而养父是一位手段狠戾的富商,正义和罪恶对于恩佐来说,糅成了一团暧昧的灰色。
恩佐与安赫尔就像光与暗的两面,安赫尔生活在太阳照耀下的纯净之地,而恩佐住在一座黑暗笼罩的城堡。
他的生活其实很简单,除了偶尔目睹养父处理事情的非常规手段,恩佐也像同龄人一样,上学、长大,只是不怎么交朋友。
进入纽约警局,成为一名警察,他依然遵从养父的意志,视费利佩和怀特海德集团为敌。养父于他而言,是天然就要服从的权威,经过十几年,已成为一种本能。
警局就职宣誓那天,恩佐被老局长单独叫去:“我看过你在警察学院的表现记录。我们需要一些新人,作为卧底探员来培养,你怎么想?”
恩佐的履历非常干净,养父不会出现在任何与他有关的资料中,他在警察学院的表现堪称顶尖,局长信任他,并不意外。
事实上,警局早在将他纳入考察人选时,就隐藏了他的档案。一旦恩佐进入特勤组,执行卧底任务,除了仅有的几个内部知情人,没人能查到他的真实身份。
于是入职第一天,恩佐成为了警局单独分辟的特勤调查小组一员,他的就职宣誓,是在老局长面前单独完成的。
“……在上帝面前,我将把我的一切奉献给我所崇敬的事业。”
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局长办公室被光线分割成明暗两边,恩佐与那束光一步之遥。那一刻,他心生一个念头,想做个好警察。
就像他的亲生父母那样。
当他来到办公室,与他同组的人就坐在他对面位置。
那是个年轻男人,深褐色头发微凌乱,不穿警服,无所事事地靠在办公椅背,一双长腿搭在桌上。
年轻男人撩起眼皮,端详恩佐,见这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宝贝,比自己年纪还小,单薄身形,肩线端挺,清冷地透出一种外柔内刚的气质。
年轻男人欣赏一会儿,起身走了过来,笑容散漫:“嗨,我叫詹姆斯,愿不愿意一起吃晚餐?”
恩佐放下纸箱收拾办公桌,微笑问:“部门聚餐?”
“不,单独请你。”詹姆斯身材高挑,比恩佐要高出一截,“说愿意,好么?”
他就见这个新来的同事笑了一下,思忖片刻,说:“好吧,我愿意。”
詹姆斯比恩佐早入职一年半,在警局属于能力很强、纪律散漫的叛逆分子,一个上午过去,上司就被詹姆斯气得在办公室大吼大叫了三次。
第三次出来时,詹姆斯关上门之前,上司的吼声从办公室传来:“告诉过你,穿!警!服!”
詹姆斯回头:“我们是特勤组,不是后勤组,何必这么严肃?”
上司砸了一只文件夹,詹姆斯关门挡住,嚣张地走了。
恩佐不禁好笑,同组的一个女孩子经过,递了杯咖啡给他,笑道:“瞧瞧吧,我们部门最棘手的富二代。”
下班后的晚餐,詹姆斯带恩佐到一家安静的餐厅,气氛像是约会。
“你看起来年纪很小。”詹姆斯说。
恩佐长相很有少年感,精致的五官和单薄身形。如果不是沉静清冷的气质,会显得更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