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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佐长相很有少年感,精致的五官和单薄身形。如果不是沉静清冷的气质,会显得更年少。
恩佐淡淡一笑:“很不幸,我确实是你最不喜欢的那种人。老气横秋,这是你下午对我的评价。”
詹姆斯勾起唇角:“那只是评价你做事认真。恩佐,我们会配合得很好。”
他们在同一个特勤组,詹姆斯级别要高两层,但他不像个上级,对恩佐总是逗小孩儿一样。
詹姆斯知道他喜欢一家意大利餐厅的菜,于是请全组人吃饭,常常会叫那家餐厅的外送。
“今天天气不好,送你回家?”詹姆斯勾起车钥匙,经过恩佐身边时说。
恩佐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他在纽约住一间很普通的公寓。自从成为警察,养父就很少来见他,他一向不知道养父的行踪。
那时,詹姆斯就像一束强烈的阳光照进他的生活。
这个年轻男人玩世不恭,张扬骄狂,恩佐习惯了安静与黑暗,从未有这样的人在他身边。
不知不觉半年过去,恩佐知道,自己只是养父安排在警局的一枚棋子,迟早要替养父做事,平静只是暂时的。
“拿到案卷了?”詹姆斯问。
恩佐刚从会议室出来,点点头。
这是他要执行的第三次卧底任务:作为秘书,潜伏到一名建筑商身边。此人有嫌疑勾结黑|帮,谋害竞争对手,但一直缺乏证据。
在周密部署下,恩佐顺利被聘任为建筑商的秘书,并通过试用期。
詹姆斯负责与他单线联络,
案件调查一直在平稳推进,恩佐不定时将搜集的证据交给詹姆斯,他们每周能见一次。
他叮嘱恩佐:“这个建筑商嗜好年轻男孩儿,你要有防备。”
恩佐一向淡然而稳重:“他通常不对身边人下手。”
詹姆斯坐在车里,打量他。
恩佐穿正装,修身西装将他单薄笔挺的身形衬得十分养眼。
这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孩儿,总是稳重自持,莫名就有种……禁欲感。
詹姆斯心头微动,说:“恩佐,我不是开玩笑,要小心他。”
恩佐却没察觉什么,只是将文件交给他,下了车:“我会的,下次见。”
直到最后一次收网之前,出现了意外。
恩佐作为秘书,跟随建筑商参加一场晚宴。
当天,恩佐的手提包里有搜集的最后一批证据,原计划是晚宴结束,他就抽身离开。
可建筑商给了他一杯酒。
恩佐去洗手间的时候,突然一阵不正常的头晕,他意识到问题的时候为时已晚。
等醒来,是在一间套房。
他身上衬衣西装还在,浑身绵软燥热,躺在一张大床上。他的手腕脚腕被锁链拴在大床四角,脖颈戴一只黑色皮质项圈,也以锁链拴在床头,呈现一种屈辱的诱人姿态。
建筑商走过来,看着床上漂亮的年轻男孩儿、他的“秘书”,于是笑得很满意:“一个尤物每天放在身边,我忍了很久了。”
恩佐瞥见自己的文件包在地上,里面有搜集的证据,他担心建筑商发现自己身份了,可现在看,大概此人只是□□熏心。
那人上了床,压在他身上,为他解开几颗衬衣扣,扼住了恩佐戴着皮项圈的脖颈。
恩佐无法呼吸,挣动不开,他渐渐眼前发黑,那人才松开手,眼中被这暴虐凌|辱下的漂亮男人激起一层狂热。
就在这时,套房门发出轻响,一批警员冲进房间,詹姆斯揪住建筑商的领子,将他从恩佐身上掀开扔出去。
詹姆斯挡住恩佐,对外面吼道:“把那混蛋弄走!”
他摔上门,走到床边,解开恩佐手腕脚腕的锁扣,取下他脖颈的项圈。
“如果我晚几分钟才来,你该怎么办?”
詹姆斯罕见的动了真怒,眼睛泛着血丝,深深看他一眼,把外套披在恩佐身上,扶他下了床。
恩佐身上还有些发软,指了指地上的文件包:“最后一批证据在里面……我不太舒服,先带我出去透透气好么。”
跑车一路疾驰,引擎声像只愠怒的野兽。
“就这么走了?”恩佐蹙眉,“回警局报备……”
“报备什么?”詹姆斯沉声说,“再不走我就忍不住要开枪杀死那混蛋了。”
恩佐被那人掐得喉咙痛,咳了几下:“詹姆斯,开慢点……警察被警察开罚单是很尴尬的。”
他被带回詹姆斯家,也没力气反对了,直接去洗了个澡,换身衣服。
詹姆斯独自住在一间高层豪华公寓,安静空阔,阳光充沛。
从浴室出来时,原先的衣服已经被丢掉了。穿上詹姆斯拿来的干净衣服,恩佐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平时只见你惹上司生气,今天还是第一次见你发火,消气了吗?”
詹姆斯正靠在露台上抽烟,回头看见恩佐,眉头又轻蹙起来。
他熄掉烟,走过来,抬起恩佐的下巴。
恩佐退了两步,靠在墙边没得退了,在詹姆斯眉头紧拧,碰了一下他颈部的淤青:“疼不疼?妈的,该当场毙了他。”
“……没事了,我不疼。”恩佐有点出神,从没有人这样维护过他。
詹姆斯在他额头戳了戳,叹口气:“小卧底,你演什么像什么,可你自己呢,你是什么样的?”
恩佐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作为卧底探员,至今为止的案子中,恩佐表现得极其出色,不论伪装成什么身份,都能慎密无漏。
而平时总是冷冷清清的,疏离稳重,像关在一个无形的壳里。
“嘿,你是不是……”詹姆斯说到一半,停下了。
他看着眼前的漂亮男孩儿,一头金发还湿着,蓝眼睛沉静茫然,纤细优美的脖颈上,触目惊心的淤青未散。
詹姆斯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些宽大,更显得单薄瘦削,衣领露出了一截锁骨。
一小时前,他被锁住四肢困在床上的景象又浮现在眼前,詹姆斯既心疼又愤怒,说不出的烦躁。
“小卧底,看着我。”詹姆斯低声说。
恩佐抬起眼睛望着他,伸手抵在他胸口,想把他推开些。
可詹姆斯握住他手腕,低头吻住了他。
男人在他唇上轻轻碾磨,吮咬着撬开他唇齿,将他抵在墙边吻了很久,温柔又凶狠。
他们分开,恩佐轻轻喘着气,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到了养父,想到自己从小见惯了的血腥惩罚手段,或许他一开始就不该和詹姆斯走这么近。
即便这几起案子侦办成功,可这不代表自己是个好人。
詹姆斯搂住他腰身,轻吻他耳畔:“抱歉,我爱上你了。”
第一次有人对他说“爱”。
恩佐怔了一下,胸腔有一丝疼痛。他还是轻轻推开了詹姆斯:“……不,我们不可能。”
这起案件侦办结束,恩佐凭借出色表现,获得了晋升机会。
詹姆斯也将晋升,但周一,他从上司办公室出来,同组人恭喜他的时候,詹姆斯却耸耸肩:“谢谢大家的好意,不过我还保留原职位,没有升职。”
同组人都感到愕然:“你惹上司生气了?”
詹姆斯笑得玩世不恭:“大概吧。”
不远处,恩佐站在那里看着他,也有些意外,但没说什么。
经过这次,恩佐升职之后,反而比詹姆斯还高出一级,成了他上司。
恩佐感到奇怪,一次,他问老局长,局长说:“你不知道吗?”
恩佐莫名其妙:“知道什么?”
局长说:“他原本要升职,调去另一个部门,但他拒绝了,说想留在这里。”
恩佐搬到了单独办公室。詹姆斯敲了下门,走进来:“找我有事?”
恩佐问他:“为什么拒绝调动职位?”
“为了你啊,”詹姆斯挑眉笑了一下,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漂亮年轻男人,“上司,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这声“上司”叫得很暧昧,恩佐看着他,摇摇头让他出去。
当天傍晚,养父打来电话:“晋升了?看来你做的很不错。”
恩佐静了一下,说:“只是尽本分而已。”
“还记得你的仇恨么?”养父问。
恩佐:“费利佩和怀特海德集团,当然记得。”
养父笑了一下:“别忘了自己是谁。好好享受生活吧。”
恩佐知道,养父在警察系统一定安插有别的人手。
他那晚在卧室窗边看了一整晚夜景,第二天,他开始谨慎地调查亲生父母死因。
当年的案宗疑点重重,他费了很大功夫,终于抓住蛛丝马迹,暗中拼凑出了真正的真相。
亲生父母确实是警察,但他们并非死于沃伦。韦尔之手。当年杀死他们的 ,是自己的养父。
他对亲生父母没有感情,但他不明白养父为什么骗自己,他生平第一次质疑。
就像十几年的信仰崩塌,可他对养父的顺从,已经成为本能。
那天,所有人都走了,他黑暗的办公室里独自坐了很久。
詹姆斯不知何时折返回来,推开门,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恩佐:“怎么了?”
这人总像一轮烈火般的太阳,出现在他每一次堕入黑暗深渊的边缘。
恩佐慢慢地起身,说不出话,只是看他。就像美丽又脆弱的一道单薄幻影。
詹姆斯觉得不对劲,关上门走过来,牵起他的手:“上司,需要为你效劳么?”
恩佐的手很冰凉,指尖在微微颤抖,詹姆斯顿了一下。
然后他轻轻抱住恩佐,温柔地说:“好了,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黑暗中,恩佐终于一点点放松身体,戒备又依赖地搂住他脖颈,被他耐心地哄着。
詹姆斯低头吻他,轻声问:“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他嗓音有些哑,说:“愿意”。
詹姆斯把他接回家,他们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