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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静静看他:“说。”
“只是一些小事……”
“小事你还不跟我说。”桃夭气道:“深更半夜未回,半路指不定碰到什么事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
桃锦挠挠头,有些为难:“爹娘说了不想让你知道的。”
桃夭耐性被耗尽了,懒得再废话,转身就向大门那里走去。
桃锦畏畏缩缩不说话的,事情定没有这么简单。
随唐心一把拉住她:“你这样怎么出去,不害怕被别人笑话死。”
桃夭拨开她的手:“笑话死也好比像一个傻子被蒙在鼓里强。”
随唐心跟着:“你不是想知道吗,跟我来。”
“唐心!”
“这事夭夭迟早要知道的,你们这样瞒着她算什么法子。”随唐心回道:“况且我并不觉得夭夭会怕。”
正是亥时中,这些白天喧闹的世家帮派已经各自回到客栈休息去了,白天热闹不已的随府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冬日的寒风萧索,长幕在一方客栈纸窗边静静看完了几人散去。他抿了口茶,到嘴边不是微微热乎,而是已经凉了。抬头看了眼上了眉梢的月亮,恍然才觉自己已经坐了这么长时间。
画雅芙端着一杯温茶进来,兀自低到长幕一侧,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可以将整个随府尽收眼底。
“找到那个小姑娘了?”
“嗯。”
“你可是盯着人家看了半晌,白天倒是对人家冷淡的紧,就不怕人家小姑娘一时伤心跟别人跑了?”画雅芙勾唇笑了笑:“到时候可是有你哭的。”
“她不会。”手指捏住白玉杯盖,不知想到了什么,长幕温润一笑。
画雅芙一手托着腮:“这么自信?”
“嗯。”
“你倒是有耐性,要是我啊早忍不住将人带回家娶了。”
“丫头还小,性子野,不急。”抿了口茶,他道:“随府里怎样了现在?”
“桃挚已经被接回随府,受了轻伤。至于那些人,都在担心雁凌君突袭,住的客栈布了基线。”
长幕微微垂了眉,来之前他在长府也曾被雁凌君光顾过,许是念他腿残,只是在他房间里放了两条毒蛇便离开了,没有做什么要他性命的事。
“说起雁凌君,这人还是个心慈手软的,三番四次阻他路,没想要杀我。”
“杀你?进你房间里都难。”画雅芙微碎:“雁凌君可不想这么早就死。”
长幕笑笑,不置可否。
那夜雁凌君在他房间里扔蛇,便是因为前天进他屋里杀他未果,反倒被他设的九宫格伤了小腿。约摸是心里不平衡,第二天来找发泄口。
“盯紧点随府。”
画雅芙轻笑:“这点自然,不过是不是有一点没有说完。”
长幕看着她:“保护好你未来嫂子。”
随府的人领着桃挚几人从后门进了府里,夜里寒意肆意,两个小厮抬着伤势过重的小真去了后院诊治。易水几人便去了大厅。
小厮敲了门:“老爷,桃前辈来了。”
随风和忘忧川的长老早已等待多时,立马开了门让桃挚进来。
桃挚和易水衣衫都有损坏,气息略有些急促,特是桃挚胳膊被纱布裹起,外面渗出丝丝血迹,一看便知是经过一场恶战的。
小厮关了门出去在外守着,这是专门用来商讨机密要事的,屋里的纸窗连着墙面都是隔音的,
桃挚行了礼,长呼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是赶来了。”
易水微微一笑,拜手道:“易水见过盟主大人。”
“帮主客气。”随风注意到桃挚有伤,忙过去问:“受伤了?这是怎么搞得?严不严重?”
桃挚摇摇头:“路上已经涂了沐雪丹,调息片刻已经没事了。”
桃挚现在虽为调药世家,年轻时也是混过江湖的,大风大浪都见过,武功不凡。如今又有易水在旁竟也能落得下风,忘忧川的长老问:“路上可是碰到了雁凌君?”
“碰到了,我是最后一个。”桃挚道:“他这是想要了我的性命,在马车上放了改良过的泯心丹。多亏了易帮主从旁协助,老夫这次才幸免于难。”
他冲易水行了礼,表示感谢:“多谢易帮主。”
易水虚手扶住桃挚,道:“桃前辈向易水行礼,真是要折煞我了。好在都是虚惊一场,有惊无险。”
想到雁凌君走之前说的话,温虞心里忧心更甚,她一妇人又不好多说什么,便碰了碰桃挚,示意他提起此事。
桃挚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这事自然也是他心病,其实不只这次,几年前雁凌君便方言要她女儿,只是多年过去他以为雁凌君只是一时玩笑,恨他当年参与那事的言语报复,现在提起仿佛一颗定时毒药,现在的连着从前的一并带过,真是让他头疼的厉害。
夭夭虽然生的不赖,但雁凌君常年流落花丛中,见过的美人环肥燕瘦样样都都有,若是因为外貌,这点他不信。
“盟主,当年那事的记载问卷明日可否让我一看。”或许从那件事里可以寻到蛛丝马迹。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要它做什么?”随风皱了皱眉。
桃挚道:“只是有些疑惑近日想起想查个清楚,一些琐事。”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一切都只是猜测,还是不要说的好。
桃挚已经说了是琐事,随风也不好多问什么,点点头应下了。
坐在椅子上休息片刻,几人一阵无言,唯有烛火摇曳,寒风呼啸。
一路舟车劳顿都还尚未做休息,几人眼底渐渐浮现些许倦色,映着烛光更显。
随风微微打了个倦,道:“若是无事先回去休息吧,什么事明日再说。厢房已经备好,桃老弟与易帮主安心住下便行。”
第22章 出事()
几人点点头,各怀心事后散了。
屋瓦墙上开了一条小缝,桃夭二人静静听完屋里随风几人交谈后,默契沉默了会儿。
随唐心眼睁睁看着桃挚几人离开院落,自己父亲也已将门关上,轻轻抱着桃夭落地。
桃夭蓦然盯着随唐心看了会儿,幽幽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这次秋明踏宴不会这般顺利。”
秋明踏宴虽是每年都会举行一次很少像今年这般闹的人尽皆知。上辈子这次秋明踏宴她是未去的,并不晓得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何事,桃挚回来什么也不愿说。况且那时候桃锦已经没了,桃挚和温虞知道后伤心欲绝,半年都未重新振作,而那件事也成了禁忌,府里从未有人提过。
只不过后来这件事发生后,她不忍看着父母这般憔悴。曾差人偷偷调查过,结果却是一无所获。那几天的事情根本就被人封死了,一点风声都没透出。
如今细细想来,这次秋明踏宴里面定有玄机。
“其实也只是一些帮派处理不得当的事情,不关我们的事。”随唐心握住桃夭的手,不停哈着热气:“其实真相远远不止我们所以知道的这些简单,它要复杂的多。就像我们小时候放过的纸鸢,运气好了线放的老长,风筝飞的老高,运气不好了碰到一些磕磕绊绊将线划断,纸鸢即便飞的不高也不会掉落在你跟前了。所以呢夭夭你要学着知道一些事情,无论好的坏的。”
“……”桃夭跟见了鬼一样盯着她看:“你是在跟我说大道理吗?”
随唐心狠狠拍了下她的头:“臭丫头胡思乱想什么,我会跟你说大道理?别做梦了,我只是在警告你,免得死在我随家,坏了我的名声。”
桃夭轻轻笑着摸了摸头,并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
随唐心性子就是这样面冷心热。小时候她们两人便认识,可谓是故交。随唐心时常欺负小桃夭,一有空便在一块儿打闹。不过都在随唐心后院,无论玩的有多愉快,随唐心都不许桃夭将两人关系告诉别人,在其他人面前装作不认识就行。为此她还埋怨过随唐心好长一段期间,随唐心不拿自己当朋友看,才不想在外人面前承认两人关系。
其实当时若是细细想想也能知道随唐心是为了自己好,她是盟主女儿,自小一举一动颇受瞩目,嫉妒的,不安心的,羡慕的不在少数。桃夭与随唐心关系好被有心人知道定会拿桃夭威胁随家,他们动不了随家,只能拿桃夭撒气。
随唐心只是在保护桃夭,默默无闻的守着,哪怕被误会。
桃夭兀自傻笑了会儿,随唐心看的一脸嫌弃,又推了推桃夭,说:“太傻了。”
“不傻。”桃夭笑着,看着面前这个矜傲蛮横的女子,突然觉得上辈子自己究竟错过了多少重要的人和事。
嫁给易水后什么都没问过了,那些熟悉的,在乎的人都随着时间淹没了透彻,最后一点点消散。
随唐心抬头看了眼天,扭过头,轻轻摸了摸桃夭头:“疼不疼?”
“不疼。”
次日。
一大早桃夭便起了个早,洗漱好后便在随府溜达了一圈儿。
天亮后,随府丫鬟渐渐多起,开始扫去昨夜一夜刮后落下的尘叶。她闲着无事便在花园里的秋千上做了会儿,听得桃锦居住的厢房有动静,这才去找桃锦。
“大哥,受伤的事暂时不要告诉爹娘了吧。”路上遇险这事,桃挚和温虞知道定会担忧万分,况且昨夜她看的自己爹爹也是受了伤的。
这点倒是和桃锦想的一样,他今儿拆了纱布,昨夜涂抹了沐雪丹,伤口好了一半,已经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了。
“这是自然。”桃锦顿了顿:“夭夭,昨天唐心告诉了你些什么?”
桃夭回头看他:“也没什么,只是说这次秋明踏宴不简单而已。”
桃锦细细瞅了两眼,确定桃夭脸上没有露出过多气愤外,稍稍松了口气:“你也别怪大哥,这事只是不想让你知道而已,你还小,知道这些不好。”
“小?大哥可要清楚,我再小也有一天会长大,若按你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