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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舒蹙眉询问：“你父亲也不管管，这是上班时间。”
“呵呵。”
韩如冰傻笑，也是无奈笑：“其实，我也挺不喜欢他们经常议论我。”
所谓的休息室，是韩局长提前让韩如冰布置好的一个监控室。桌子上摆放着一台电脑，两个杯子等。靠近门口，有一张临时支起来的床。
顾小舒坐下来后，韩如冰喊医生过来，给顾小舒检查脚踝伤。这样顾小舒浑身不自在，受宠若惊。本来公安局中，就应该兢兢业业职守的地方，如今
医生皱了皱眉头：“伤了多久了？”
“大概快一个月了吧。”顾小舒说。
医生脸色很难看：“不知道你自己伤的多么重吗，不好好养伤，还成天动来动去？”
“我”
顾小舒抿了抿嘴角，不知应该如何回答。
总不能说，是被局长叫过来的吧。
韩如冰挠了挠头，解释：“今天是我父亲让顾教员过来的。”
“这不是一天的事情，你仔细看伤口，完全是愈合一点，又很快裂开。说明她这一个月来，就没有一天好好养着。将来留下病根，疼着是你自己。”医生一边涂抹药水，一边训斥，说到最后时，有特别的严肃。
顾小舒忙回应：“嗯，我以后会注意。”
商业高层办公大楼中，转头望去，就可以看到半个清河市的风景。
是多少商界精英，梦寐以求的办公室。
若是心中的风景，已支离破碎，外面的风景，就算再美丽，又能怎样呢？
门，被推开了。
楚素秋回过神，脸上失落消散，化作招牌似的温和微笑：“秋和，开完会了？”
“嗯，已经开完了。”
楚秋和将笔记本电脑轻放桌上，来来回回走了几步：“姐，我始终不能明白，明明我们做的挺好的，为何还会输给他？”
楚素秋认真揣测：“秋和，你不觉得奇怪吗，朱教授明明过去根本不认识他，怎么突然间，对他这么好？”
“我哪里知道朱教授是怎么想，完全跟我们认识的朱教授，不是一个人。”楚秋和也纠结，如果不是朱教授当时出面，或许小舒还不会那么快离开。
楚素秋眼眸闪烁：“我们认识的朱教授，是一心研究学术（帮警察破案，不算，因为朱教授是在研究犯罪人的心理），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突然的转变，必定有原因。”
“什么原因？”楚秋和也认真。
楚素秋的洞察能力，是一般人难以比拟：“如果记忆是一本书，是否有些人的记忆，倒着写？”
“这不是朱教授提出来的论题，怎么突然说这个呢？”楚秋和迷惑，关于朱教授的讲座，楚秋和是听过不少次，印象最深，便就是这一句话。
楚素秋嘴角勾弧线，似笑非笑：“秋和，你还记得在我们八岁那年，他的家境发生变故？”
“记得。”
这是楚秋和一直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但楚素秋这么说，便一定有她的道理：“他的父母是出车祸而死，死因”
“我们先不说死因。”
楚素秋摆了摆玉手，眯起眼睛：“记得当年还有个小道传闻，说他提前已经预知到他父母有危险，还劝阻了。结果他父母不听，于是他哭闹喊，骗子，大骗子，你们说好今天带我去游乐场玩，你们不去，非得要去送死。”
“记得，记得，当时他还被他父母暴打一顿，锁在屋子中。”楚秋和卸下心理负担，想起过去往事，忍不住笑。
楚素秋却严肃，一点都笑不出：“可他的父母真的死了，出车祸。”
楚秋和脸上笑容消失，僵硬：“巧合吧，当时他才七岁，就一个小孩子。童言无忌。”
是啊，在当年，所有人都认为是童言无忌，都认为那个小孩子，一心想去游乐场玩，结果他父母因有事而没有带他去，才会生气说出那样的话。
“如果不是童言无忌，而是他当时已经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呢？”楚素秋说，格外严肃，眼眸中光芒，也变得冷冽。
瞬间，楚秋和呆住，想，想来想去，难以说服自己的摇了摇头：“这不可能，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人？后来，我们也是见过他很多次，没有发现他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啊。”
“如果没有的话，朱教授又何必一直舔着脸，对他好呢？”楚素秋再次质问。
楚秋和眉头紧皱：“也许是看他可怜吧。”
“呵呵，这个天下比他可怜的人多得是，也没见朱教授对其他人怎么好，偏偏对他却是格外的好。除此之外，我们做的任何事情，任何计划，他都好像提前知道，这又应该怎么解释呢？”楚素秋越说越冷，冷，是为了掩藏内心的恐惧。
楚秋和已无力反驳：“姐，难道说，他真的有”
“也只有这个结论，才能解释通朱教授一系列的转变，以及朱教授对他好的目的。”楚素秋说到此处时，想起当日在落日彩霞度假村，朱教授说的话，更是确定自己推测的没有错。
楚秋和坐不住了，猛站起来：“我不管朱教授什么目的，跟什么论述研究，我都不允许朱教授再靠近他，否则会把他给害死！”
第154章 查案，比女朋友重要（）
“小舒，刚刚我过来时，碰到医生，问了下你脚踝上的伤。”
韩局长说着目光落在顾小舒的脚踝，是刚换好的绷带。再望向旁边垃圾桶，被丢的绷带，上面还弥漫许多的血迹：“真是不好意思，你脚踝有伤，还麻烦你跑来跑去。”
顾小舒忙摇了摇头：“韩叔叔，您不用客气，是我自己在家里待不住，走来走去，伤口才裂开。”
“等这个案子结束后，叔叔就给你放个长假，而且以后开始有固定工资，跟刑警队队长的工资一样。破案立功，提成另算。”韩局长一口气说道，就像是命令。
“啊？”顾小舒错愕，突然间，天上掉下一个馅饼砸头上，给砸蒙了。
韩如冰高兴祝福：“小舒，你为局里做了那么多贡献，早就应该转正了。”
“可我还没有毕业。”顾小舒忙说，担心能力不足，毕竟，顾小舒心中清楚，所有分析案件、跟侦破案件，都是莫秋离在背后，默默指点。
韩局长笑着说：“没事的，以后你还跟过去一样，不用天天来警局报道。那些报道的，是靠武力跟消耗时间赚工资，你是靠脑子跟智慧，自然跟他们待遇不一样。”
“小舒，你就不拒绝我父亲的好意了。”韩如冰看到顾小舒还有些犹豫，提醒。
顾小舒感激：“谢谢韩叔叔。”
“这就对了，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
韩局长笑了笑，终于回归到正题上：“小舒，你比韩如冰细心谨慎的多，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一有发现，就给韩如冰下命令，让他去抓奸细。”
“是，局长。”顾小舒第一次行军礼，接受命令。
“嗯，不错，叔叔这次能不能保住乌纱帽，就要看你了，不要让叔叔失望。”韩局长欣赏转身离去。
瞬间，顾小舒心中没底了。
既紧张，又恐惧，害怕万一没有找到公安局中的内奸，会让韩局长失望。
如果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是顾小舒负责，从头到尾，都由顾小舒分析，或许顾小舒心里头还有些底。但能瞒过所有人，却瞒不过自己的心。
终于明白，为何在家里的时候，特别希望、期待莫秋离跟自己一起来
韩如冰的手，放在顾小舒肩上：“小舒，别想那么多，我们尽力而为。”
“呵呵。”
顾小舒干笑了下，紧张中：“去哪里看监控画面，我们还是赶紧工作，早点找到公安局中的内奸，也早点帮韩局长解决掉麻烦。”
“哦，就在这个屋子。”
韩如冰走到电脑跟前，按下屏幕开关，显示屏中出现六个画面，分别是卫星信号检测房中的画面，以及外面楼道，最近男厕所等：“昨天，我父亲就特意安排人，在卫星信号房中装下微型摄像头。”
“怎么还有男厕所？”顾小舒蹙眉，内心升起一阵恶心。
韩如冰干笑：“这个吗，就是怕他们会跑到厕所打电话、传信息等。不过你放心，我会把男厕所画面，直接调到我手机上，我来负责这个画面。”
顾小舒想了想，终究没有拒绝。
坐在电脑跟前，双眸紧紧盯着电脑屏幕。
这是一份需要细心，但也充满枯燥的工作。如果心智不够坚韧的人，是很容易睡着。顾小舒心中压力越大，则越是坚毅，不敢有丝毫走神。
可她毕竟是个大学还未毕业的女生，走进警察这一行，纯属意外。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体质训练，再加上脚踝有伤，导致她的体质，根本无法跟真正的刑警相比。
不到两个小时，顾小舒就看到头晕目线、眼睑酸痛，几乎睁不开眼，只能硬着头皮，浑浑噩噩坚持。
信号检测房中，一共有四个检测人员，其中两个在工作，两个在睡觉休息。工作的两位警察，地上已经是一堆烟头，桌子上还摆放许多的烟，是靠烟不断的提神，打发无聊时光。
时光，在煎熬中溜走。
韩如冰看了下窗外，天，已是黑乎乎一片，便走过来：“小舒，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买饭，以及给他们送饭。”
“给他们送饭？”顾小舒诧异。
韩如冰挠了挠头，刚毅脸颊上，也隐藏不住一丝疲倦：“是啊，我父亲特意交代过，让我一天三顿给他们送饭。免得别人发现他们在做什么，反而有更大麻烦。”
“好，那你快去吧。”
顾小舒说，望着韩如冰关上门口，顾小舒才伸个懒腰，感觉比之前精神许多。但诚实的身体，腰部跟脊柱骨，阵阵的疼痛，是没有怎么减少。
“是不是很累？”一个声音响起。
“嗯。”
顾小舒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