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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秋离嘴角勾起：“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哪种可能？”
顾小舒再次惊讶，望着眼前这张冷峻的脸颊，恍惚中，觉得对方早就什么都知道了，现在只是配合自己演一出戏。
第92章 你这样很不礼貌（）
“小偷已经被抓到了。”莫秋离说，径直走向前，打开车门。
顾小舒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趁着车门没有关上，一个快步窜了进去：“怎么可能，如果小偷真的被抓住，朱教授干嘛还找我们帮忙，一起调查？”
“这你问他啊。”莫秋离冷笑。
此时，朱教授也回到车里，当看到顾小舒质疑眼神后，干笑：“那个，预言家说的没有错，小偷确实已经被抓到了。”
“抓到小偷，还让我们来做什么？”瞬间，顾小舒嗔怒，气的面颊一片粉红。
过去，一直将朱教授当做亲人，他说什么都相信，结果没有想到，朱教授利用自己对他的信任，欺骗自己。
朱教授忙解释：“小舒，你别生气，这也是我一种教学方式，还是你教给我的。”
“我什么时候教你欺骗人了？”顾小舒更生气了，明明就是朱教授做错了事情，还将所有的错，推到自己身上。
朱教授张了张嘴，尴尬：“不是骗人，是实践教学方法。如果告诉你真相，你恐怕就不会这么用心调查。”
“呵呵。”
顾小舒冷笑，不想理会。
如果不是莫秋离点透，自己还被蒙在鼓里，费尽心思、绞尽脑汁帮朱教授查案。
莫秋离无视顾小舒的生气，饶有兴趣：“你们是怎么抓住小偷呢？”
“就是按照小舒说的方法，我们从中间楼往西，挨家挨户的搜查。”朱教授立即明白莫秋离话中含义，忙微笑的说。
顾小舒皱了皱瑶鼻尖，心情好转许多：“我的推理本来就没有错，自然能找到小偷藏在什么地方。不过，下次不准再骗我。”
“当然，当然。”朱教授忙承诺。
莫秋离凑上前，眼睛清澈明亮盯着顾小舒脸颊：“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朱教授他们已经破案，找到小偷的吗？”
“肯定你早就预知到了。”顾小舒横了他一眼。
莫秋离坐姿没有变，僵硬摇了摇头：“不是。”
顾小舒被他看着有些脸红，又不好意思推开他的头，只好别过身，不再看他：“那你说说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啊。”莫秋离语气拔高。
“我？”
这一回头，正好又与莫秋离目光相对。
莫秋离单纯灿烂微笑，点头：“是。”
“我不是让你回答是，是让你回答，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小舒催促，是个急性子。
莫秋离傻傻笑着，傻傻看着顾小舒：“以前不管办什么案子，朱教授都特别在乎你的人身安全，会带警察在身边，或者附近保护你，但这一次，却连一个警察都没有叫。”
顾小舒承认，第一次办案的时候，是在落日彩霞度假村，当时许多警察都住在楼下，几乎是昼夜不停有警察保护；之后调查校园谋杀案时，警察也会每天跟着。
可当时顾小舒以为，警察就是去那里查案，甚至
“你怎么不说，朱教授是为了保护你？”顾小舒小声说，内心也有些失落。
相对比起来，自己除了是女性之外，就是一个普通人，一无是处。
莫秋离则不一样，是预言家，可以预知未来的天才，所以比自己更为重要。
莫秋离摇了摇头：“他才不会保护我的。”
“呵呵，实际上你也不需要我找人保护。”朱教授接过话茬。
顾小舒认可：“就是，谁能伤到你？”
心里头已不在失落，反而美滋滋，似乎得到了众人的喜爱。
“这个小偷，在警察检查各个现场时，依旧敢继续犯案，足以说明他很强大，也很危险。朱教授怎么舍得让你有危险？”莫秋离不理会，只顾陶醉在理智分析中。
顾小舒抿了抿嘴角，脸颊微红温烫：“嘻嘻，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有我在，至少你也会跟着沾光，不会有危险。”
“只要你没有危险，我便今生幸福。”
一向冷漠高傲的莫秋离，今天就想是吃错了药，旁若无人，一句接着一句甜蜜话语袭来，倒是让顾小舒觉得不好意思。
羞涩低垂下头，将遮当住耳边秀发，撩到耳后：“好好说话。”
“我是发自吩咐的。”莫秋离诚恳拍了拍胸口。
“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顾小舒微蹙，心里头道，笨蛋，我又没怀疑你。
结果，莫秋离还僵上了：“不信，我可以发誓。”
面对这种没情商的厚脸皮，顾小舒只能妥协：“好，好，我相信你说的话，行了吧。”
“嗯。”
莫秋离脸上的严肃消失，犹如孩子般，单纯笑着。
气氛，变得不知道是尴尬，还是幸福，反正就是特别的安静。
莫秋离似乎是一个除了查案上，就不会找话题的人。当一个话题结束后，他就会不再说话，特别安静。
顾小舒对这种安静，有些心慌，尤其是朱教授还在车里，便找话题：“对了朱教授，刚刚那家丢的钱，就是受害者丢出来的钱吗？”
“可能是吧。”朱教授回答。
“什么叫可能是？”顾小舒诧异，对朱教授这样的回答，十分不满意。因为顾小舒脑子是直线的，没有丝毫圈圈绕绕。
莫秋离终于收回目光，重新坐好，慢条斯理中回来一句：“可能，五十年后你会死。”
“你才会死的。”顾小舒杀人般瞪了一眼莫秋离。
没事好端端诅咒自己死干嘛？
难道就不能像刚刚那样，做个安静的人？
莫秋离摊开双手：“五十年，已经很长时间了，又不是五十天。”
“那也不能诅咒别人死，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不礼貌。”顾小舒严肃，关于忍耐莫秋离的孤傲跟自以为是，已经不是一两天，真希望他能改掉这个缺点。
“哎。”
莫秋离叹了一口气，充满无奈：“刚刚我的意思是说，朱教授说的可能，是未知答案，是不知道到底是，还是不是受害人丢的钱。”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什么叫可能是。就像别人说你可能是人，难道不是骂你？”顾小舒气一上来，便会变得特别烦躁，不管对方说什么，都能理直气壮的回击。
莫秋离微微皱了下眉头，忍着：“意思就是说，朱教授跟警察并不能从钱上找到线索，所以才不知道答案。”
第93章 生自己的气撞墙（）
“那就不是嘛！”顾小舒气恼瞪了一眼，觉得这人特别麻烦。
莫秋离也开始变得不厌烦起来：“如果不是的话，小偷干嘛还把那些钱偷回去呢？”
“那就是！”顾小舒狠狠说出口，狠狠瞪着他。
终于，莫秋离摆了摆手，无奈：“朱教授，带她去看看现场吧。”
“预言家，你确定真要带她去？”朱教授惊诧，试探。
莫秋离耸耸肩膀，冷笑：“反正她早晚都会知道，没必要隐瞒。”
“本来就不需要你们善意谎言。”顾小舒别过身体，誓不低头。
朱教授打开了车门，带着顾小舒朝着一座楼走去。这座楼，就是刚刚检查小偷偷盗现场的西侧第一座楼。也说明，顾小舒之前分析都对。
莫秋离也心情好了许多：“你想过吗，除了风向因素之外，为何小偷一直朝着东面寻找呢？”
“时间。”顾小舒回答。
莫秋离十分满意：“不错，就是时间，如果是晚上凌晨之前，丢下纸飞机，一定会被小吃街上的人捡到；如果是凌晨之后，小吃街虽没有什么人，但风很大，吹到别处；所以只能在早晨将钱丢下去，很容易被买早饭的人捡到。”
“哦。”
顾小舒应了一声，坦白的来说，刚刚心情不太好，就随口一回答，哪里会想这么多，也没有想到，既然被自己蒙对了。
被绑架的现场，是在七楼。
朱教授拿出钥匙，小心翼翼打开了门。
莫秋离面色严肃：“记住，把这一幕记下来。”
“我记这个干嘛？”顾小舒疑惑，不解问。
莫秋离率先走进屋中：“让你记住，你就记，问那么多干嘛。”
“神经病吧。”
顾小舒没好气嘀咕一句，觉得莫秋离老毛病又犯了。
莫秋离一向是发现线索，不会告诉别人，只会让别人去猜，还不允许别人猜不准。
除此之外，也没有必要那么认真严肃。
尤其是现在，案子都已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客厅中，摆放的沙发跟茶几、饮水机、电视等物品，看上去跟普通家庭没有什么不一样。
茶几上放着几张钞票，大部分都是一百元，也有一张，是过去红色一元钞票。沙发上有些乱，似乎又挣扎过的迹象。
顾小舒很快就被钞票吸引住，之前她就是靠着受害人将钞票折叠成纸飞机求救的原理，推理出受害人大概位置。
此时看到这些百元钞票上的折线，有的比较明显，可以折叠成纸飞机；也有的比较繁碎，一看就是揉成一个团，丢了下去。
莫秋离像当成自己家似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明白了吗，如果都是折成纸飞机，我们东面那座楼，就不会在一天之内被盗五家。”
“不管怎么样，反正我猜对了。”
顾小舒懒得争执，也心虚害怕争执不过，目光重新落回钞票上，认认真真看着。一共是八张一百元钞票，一张一元人民币。
大部分，都是什么都没有写。
八张百元人民币上，有两张是折叠成飞机形状，其余六张，都是揉成一个团。折成飞机的两张百元人民币上面，都是用碳素笔画着“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