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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离开昭阳殿的墨君寒挺立在空旷的朝场,举目望月,一圈一圈的金光晕开在明月周围,众星拱月,万人朝拜。
空气中的梨花香也被摩擦的热气带上几缕世俗的烦躁。
久久的静立,任思绪飘远
“父皇,让儿臣去!儿臣定不辱使命。”
年仅十五的墨君寒刚毅的小脸上写满坚定和自信。
跪在殿前俯首请命出征。
东临与周边小国的摩擦不断,久久没能彻底解决边境的。
第165章 天傲国的威压(4)()
“你可知这是打仗,并非如你为父皇献策那般简单,随时可能死在战场上,你不怕吗?”
弑帝看着眼前出色的儿子,小小年纪心中便丘壑万千。
提出的改革新颖有效,短短几年便成效明显,是个治国之才。
但能治国不等于能带兵平乱,出征可是有危险的,他不确定墨君寒是否知道自己这番请命可能造成的后果。
“儿臣不怕!儿臣愿带兵前往,一举将乱臣贼子歼灭,巩固我东临河山。有生之年,愿我东临登顶天炎,傲视群雄!倾尽一切,在所不惜。”
十五的孩子能有多大的才能可以想象。
但一代帝王终生的理想从一个孩子的嘴里如此无畏坚定的说出来,那效果是惊人。
也是从那时起,墨君寒在弑帝的眼中便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那是他真正认可的骨血,他墨弑的儿子!
他不用再担心他的理想抱负无法达成,他不行,还有墨君寒,他的皇儿
那一仗,墨君寒赢的极其漂亮,智取皖羌,大破漠沙城,数月便一扫边境班师回朝。
他还记得那日天墨城涌动的人潮,那高台上弑帝满脸毫不掩饰的欣慰和骄傲
他成了东临的太子,也立下一辈子的目标。
水晶雕刻般俊美的脸庞微微有些失神,那过往如拉开的画卷生动重袭。
原本因为白洛歌变得开始柔弱的心此刻又重新封锁了起来。
他怎么能忘了,他此生唯一的目标。
天地间翻涌的气息已然不同,隐隐的霸气撕裂空间,肆虐冲刷着整个大陆,却是无人察觉
巍峨的高山隔绝着一片空旷辽阔的草原,地面上的青草郁郁葱葱,清晨洒落的露珠在枝叶上调皮的蹦跶,转眼被初生的旭日惊吓,没入土中,或是蒸发到了空气中,化作一抹清凉。
天地间只剩下轻微的风,在轻抚健硕的马匹,没有被这大军的人马给吓阻。
在大军停驻的军帐之外,一抹银白的身影久久望着天墨城的方向静立,目光里沉淀着一种不明的光泽。
“三皇子,我天傲皇上的圣旨今日便会抵达天墨城,这四十万大军压境,想必那东临弑帝也不敢耍什么手段。”
天傲国力位列六国之首,与其他五国相比胜了不止一点半点。
而谈到天傲的大军,身为军中大将的卫影脸上的自信的怎么也遮挡不住的。
凌离澈远眺的眼神微微收回,只看了一眼眼前的卫影,并没有出声。
他心里很不安,从离开天墨城的时候就一直不对劲。
回到国内便立马着手安排所有事宜,就是为了尽快重返东临。
“派人先潜入天墨城定国将军府,我要知道她的情况。”
今日圣旨便会抵达东临朝堂,你也马上就会知道了吧?
就算你不答应,我也娶定了。
以天傲和东临的差距,墨君寒护不住你,你注定是我的!
想着那迷蒙中紧贴着他的身影,那嫣然如花的娇颜。
褪去了平日的清冷之后,单纯迷茫如孩童一般,窝在他的怀中,求他救她
这许久不见,心中的想念已然如旭日的光圈荡漾开去
洛歌,你对我可有一丝想念?
第166章 什么都不计较(1)()
朝堂之上发生了什么白洛歌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身上的毒就快解完了,她的手已经可以使得上一半的力气,只要再给她几天,她便可以恢复。
将木刺磨成了木针,虽然不比银针杀伤力强,但却不会再没有还击的能力。
在等等等她身体恢复正常。
到时候,她要欠她的人,血债血偿!
思及萧洛阁和她的孩子,心中的揪痛依旧。
她已经不如当初那般寄希望于有人来救她,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
伤口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慢慢的结痂了,但留在心底的伤痕却再也抹不去。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只有报仇!
只有仇恨,才能给她活下去的勇气。
咔呲一声,石室的门被打开了。
墨君寒踱步而入
原本目光凌厉,仇恨蒙目的白洛歌立时收起了所有的情绪,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好似人偶一般,甚至连抬头看看来人的想法都没有。
看着这样的没有情绪的白洛歌,墨君寒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慢慢的走近,他伸出手,轻轻地抚过她精致绝美的脸庞,慢慢的将她环入怀中。
目光里流淌这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柔软光芒,渐渐的,黝黑的瞳仁盈满温柔,双臂拢紧怀中单薄纤瘦的女子,低声说道:“不要再抗拒我,我不想再伤害你我知道你听得见”
他愿意相信凌离澈跟她没有关系,跟她曾经肚子的孩子也没有关系,一切皆是各国对六国大会魁首的觊觎。
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甚至让她离开这里,给她足够的自由。
白洛歌听言眸光一暗。
从墨君寒消失十几日回来之后,对她的态度便猝然变了。
温柔以待,小心呵护。
可那又怎么样?她可以不计较他对她做的一切,但却忘不了风雨林的死,忘不了他残忍的夺走了她的孩子!
不管他再怎么做,都已经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也不可能在得到她的原谅!
墨君寒原本温柔的眸光在触及白洛歌手上的伤痕之后,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擦伤
如此细微的擦痕像打磨什么东西造成的。
他的视线定格在缺了一块的案桌上
果然不管他怎么做,她都不愿意给自己机会是吗?
一个连清白都没有了的女子,却连正眼都不愿意瞧他!可笑他还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
她宫宴上的刻意误导,六国大会上的欺瞒,天墨瘟疫的威胁,当众拒绝了弑帝的赐婚一桩桩一件件如画卷一般拉过眼前。
像无数带着尖刺的怪兽,猛扑他的心口
每一下,都是刀锋刺入胸口的疼痛,在他的心口翻滚、咆哮,心如刀割。为什么?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连机会都不给他?
心中的痛苦变得真切,墨君寒环抱这她的手臂微微有些颤抖着,他的心在无数刀刃的切割下,渐渐的碎成一地他的目光变得含糊不清,仿佛阴冷的地狱恶魔放射着恐怖的异光。
第167章 什么都不计较(2)()
白洛歌一个着急,便使了手上的力气,一个用力,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墨君寒。
迅速的翻身离开,退至墙角。
手里紧紧地握着还不甚光滑的木针,略微紧张的盯着还在床榻上的墨君寒。
她知道其实最好的方式就佯装不在意的迎合他,待他满足之后便会失去警惕,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取他性命。
原本从一开始墨君寒接近她的那一刻她也是那样想的,但是当墨君寒的气息逼近的时候,心中的排斥便不自觉的让她出手推开了他。
她做不到,脑海里凌离澈的身影盘旋不止,她孩子的哭喊在耳边回响她无法接受墨君寒对她的碰触。
“果然我还是小看了你,这样不见天日无人接触都控制不了你。可是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弃了?继续装下去呀!我就这么让你无法忍受?”
目光如炬的盯着白洛歌推开她的手,和那掩在衣袖下紧握手中的暗器,墨君寒感觉自己的心里已经开始淌血模糊了理智。
“你以为这样就能逃离我的身边?就这么迫不及待投奔到凌离澈的怀里?是不是你肚子里野种也是他的!”失去理智的墨君寒眼眶红润,瞳仁透着腥红。
白洛歌清明的子瞳满是防备,在听到他话之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夹带着半缕惊慌。
什么意思?关凌离澈什么关系?为什么墨君寒会突然这么说?听他话里的口气,好像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不知道的是,墨君寒在看到她的神色之后,萦绕周身的怒气爆发。
无视白洛歌手中的木针,大步流星上前。
白洛歌出手的木针直直朝他的胸口飞掠而去夹带着绝对的杀气,雷霆席卷。
手上力道的不足早已被心中的仇恨填满,一招取命。
墨君寒眼中的光芒一暗,并不急着闪躲那致命的木针,侧身一避,堪堪避过致命的部分。
木针刺入皮肤,鲜血霎时溢出,他却不管不顾,欺身逼近白洛歌,手指快速一点,没有想到他会迎上致命木针的白洛歌来不及躲闪,当下就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偏离心脏不到两寸的胸口不断的有血丝渗出,他伸手将几乎全部没入皮肉的木针拔出,随着他的动作起落,一道红色的血幕喷洒片刻后飘落在地面上,血色薄雾,妖娆浪漫。
脸上的表情随着这动作变得让人无法看透
她的反应坐实了他恼羞成怒的胡言乱语!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白洛歌失贞的对象,竟然是那个明明有能力成为储君,却争也不争就放弃的天傲三皇子!凌离澈
另一处。
“三皇子,白二小姐近一月前被东临太子请入宫中,至今未归,我们派去的人探不到消息。”卫影的眉头深深打结,压抑着疑惑对凌离澈轻声回报。
谁料听到消息的凌离澈蓦地一惊,清润的子瞳嚯的闪过惊慌。
“你说什么?多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