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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护士长竟然这么八卦。”
“也不算八卦吧，我觉得她还是挺关心我的，之前医院传的那些事”覃雨说到一半打住了，现在再说起，只会让她想起不太愉快的事，最重要的是关于程逸言的。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主要还是看目前的情况，我们去吃饭吧，说起来我也饿了。”王芳知道覃雨不想说起那些事，赶忙转开了话题，挽着她的手去按电梯。
电梯到了一楼，门一打开，两人就看到门外等候的人。
王芳觉得自己还真是尴尬，怎么什么时候都让她碰上了。
“你是来找覃雨的吧？那正好，我先去吃饭了，你们聊。”王芳说完后还冲覃雨眨了眨眼，似乎让她把握机会将事情都说清楚。
覃雨还没开口，王芳便疾步往食堂的方向走，将她留在了原地。
怎么每天都是同样的发展？一直这样，还真是有些无力。
“去吃饭吧，我饿了。”
两人一直站在电梯口，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了，覃雨其实觉得挺难堪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倒是没想到程逸言会先开口，还说这样额的话。
他的语气自然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昨天那个决绝离开的身影也不是他的。
覃雨怔怔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才点了点头。
不管他是不是跟平时一样的语气，两人也不能一直站在电梯口，现在是没有什么同事，可待会要是被人看到，还不知道会怎么猜测。
可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发展，也让覃雨觉得无力，每次发生争执或者说矛盾，好像都是这样的。
程逸言过来医院堵住她，然后两人找个地方坐下，将事情再次说一遍，或者说是又开始解释那些事情。
一次又一次这样，覃雨想，就算程逸言不厌烦，她也厌烦了。
所以要不然这一次就直接说清楚了，以后也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覃雨坐在饭店里，认真想着那个可能，程逸言在那边问了好几次，她都没有听到。
“小雨？你在想什么？”程逸言在覃雨眼前挥了挥手，这才让她的注意力转到他身上。
“我就是觉得，一直这样，你会不会觉得厌烦？”覃雨十分认真地将心里话问出来，一直这样逃避，将什么话都藏在心里是不行的。
王芳说的很对，这些事情迟早是要面对的，欺骗自己是不会长久的。
“说实话，确实有点。”程逸言如实回答，“一直以来，我自认为做得不错了，我承认有很多时候我不够细心，没有发现你是怎么想的，可也在尽力去改了，可是你”
程逸言抬眼认真地看着覃雨，“你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就算我直接问你也不说，这样让我怎么知道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所以我就说了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你问我这个问题，结果就是想告诉我这个结论？”程逸言极力按捺住不断窜动的怒火，他不想让事情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覃雨没有说话，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程逸言要说的话，她都大概能猜测到。
可是如果不是发生这些事情，她根本就没法让程逸言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有多大。
“我知道你肯定会认为我一直就说重复的话，一点意思都没有，可是发生了这些事，难道你还不明白么？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说不出口。”
“我不明白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两个人在一起，难道不该坦诚？我可以保证我对你没有任何隐瞒，至于之前你说关于家庭的事，这个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只是没有提过而已，毕竟我认为两个人在一起，跟家庭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是了，除了家庭的情况，程逸言没有任何地方欺骗过她，而且家庭，也不算欺骗，最多只是没有告知。
就像他说的那样，在他看来，那些是不重要的事，说不说都无所谓。
可是他认为无所谓的事，在她看来确实至关重要的大事，那是从根本上决定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的因素。
“你认为没有关系，可是我却觉得有关系，你看，这就是我们两个的不同之处，你觉得有这样的分歧，我们还能继续在一起么？”
其实说这些，好像都是借口，这种事情在之前就说清楚了，现在不过是再说了一遍，覃雨自己都觉得没有任何说服力。
可是内心真实的想法，她不想让程逸言知道，又或许，她是害怕说出来，这样她就算拒绝相信，也只能相信了。
“同样的话，我不想一次又一次的听，我知道不是这个原因。”不等覃雨自己拆穿，程逸言就先拆穿了，“你是因为盛佳依对不对？你认为我跟她之间有什么？”
覃雨垂下眼帘，不让程逸言看到她眼中的情绪。
即便她自己看不到，也能明白自己眼中会出现什么样的情绪变化，她不敢让程逸言看到。
“她跟我说，她喜欢你。”那是盛佳依告诉她的，没有直接跟程逸言说，既然这样，那就由她说出来吧。
程逸言不敢置信地看着覃雨，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盛佳依喜欢他？开玩笑的吧！
尽管现在两个人看起来好像关系很好，但是之前怎么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吧？
他每次倒是没有找盛佳依的麻烦，可盛佳依几乎每次看到他都是冷嘲热讽，有这样的喜欢么？
而且现在两人的关系稍微缓和一点还是因为覃雨，喜欢之类的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这样的话她没跟我说过，你不要想太多，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存在。”
覃雨这下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或许王芳说的真没错。
盛佳依其实对她也是耍了点小心机的，故意来跟她说这样的话，就是断定她肯定会跟程逸言说，而程逸言又不会相信她这样的说辞。
说实话，覃雨一点都不想这样去猜测盛佳依的用心，但是程逸言的反应，没法让她不去猜测。
“这是她中午过来跟我说的，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那你想说明什么？她喜欢我，那我就一定要喜欢她？”程逸言现在都不管覃雨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了，关键是覃雨跟他说这个的目的是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她喜欢你，而且你们两个看起来很般配。”不管程逸言是不是相信，覃雨都会觉得不舒坦，没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情更难受了。
说起来，覃雨宁愿盛佳依是直接跟程逸言说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反倒更轻松了。
“般配？”程逸言只觉得自己的所有一切都被这两个字击垮了，一直以来的坚持，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他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跟她在一起，可结果她却是这样形容他跟另外一个人。
“我跟谁般配，这只能由我说了算，就算是你也不行。”程逸言的语气恶狠狠的，他是真的被覃雨给气到了。
莫名说盛佳依喜欢他，然后再说他们很般配，仅是一点怀疑，就能让她想这么多了么？
“那我跟你是否般配，那也是我自己说了算，对吧？”
第十八章 同样的理由（）
程逸言怔神，他没想过覃雨会突然这样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覃雨没想过要让程逸言说什么，毕竟要是按照他刚才那样说，那她是怎么想的，也是完全能自己做决定的。
“在我看来，我跟你就不太般配，之前我想欺骗自己，不要去想那些，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可以了。可事实是，我们的确不般配，强迫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好处。”
“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是强迫？”程逸言觉得要是再继续跟覃雨说下去，可能真的会被气死。
这段时间以来，他以为她是在意他的，以为她跟他的感觉一样，哪里会知道竟然到头来变成了强迫。
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他只要将那些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为什么现在却说了这些？又再扯上般配不般配的问题，根本原因就不是这个。
“是我强迫我们在一起的，不关你的事。”覃雨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其实她只是要程逸言一个解释而已，可是他根本就没有解释，甚至在听到她说起盛佳依的时候都没有，那代表什么，可想而知。
程逸言双手交错放在桌上，他看着自己的手心微微出神。
就像开头说的那样，一直这样，他真的觉得厌烦，他没法改变覃雨内心深处的想法，不管说再多都没用。
“如果你仔细考虑过还是这样认为的，那我也无话可说，就按你说的做吧。”需要多少次的打击，才会像现在这样，失去所有的信心？
程逸言觉得自己已经到极限了，他没办法再想之前那样死缠烂打，他的一颗心交出去被伤得彻底，连收回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次不是覃雨先离开，而是他累了先离开了。
看着程逸言离开的神情，覃雨心里不是没有失落，只是这是她亲手推开的，就算心里再难受，也只能忍下来。
上次那件事后，两人的关系持续了几天，这次终究是彻底断了吧？原本两人的关系就是这样，经不起一点打击，若是这样，还不如索性断了。
想必他跟盛佳依在一起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吧？
覃雨一个人默默吃完饭，再默默地回了宿舍，空无一人的房间，十分安静。
一直以来，她好像都是这样的状态，那种身边有人存在，陪伴在身侧的感觉，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朋友、恋人，那些都不属于她，她注定只能一个人。
覃雨将脸埋在枕头上，趴了好一会，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她才有所动静。
黑暗中，手机屏幕闪着莹莹的光，来电的名字让她有片刻迟疑，可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小雨，在上班么？”季尘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毕竟覃雨好一会才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