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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惠玲是第一次做剖宫产,所以手术过程也十分顺利,没多久手术就做完了。
出手术室的时候,外面原先跟来了不少家属,现在就剩何惠玲的妈妈在了。
“何惠玲的老公呢?”刚才分明还有那么多人,现在就只留一个老太太,待会回病房要将何惠玲挪到病床上去,还不太好办。
“宝宝要转院,需要孩子的爸爸过去,所以他就过去了。”何母解释着,随后又过来看何惠玲的情况,还偷偷抹着眼泪。
看到这样,覃雨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想着等会就自己累一点吧!
一天忙完,下班的时候,覃雨在医院门口见到了令人感到意外却又不太意外的一幕。
“唉,你是不知道,有个孕妇,不知道多固执,这下好了,宝宝出来情况一点都不好,还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覃雨原本是垂着头走出医院的,但听到熟悉的声音,她不由抬起头,看向说话的人。
说话的女孩个头小巧,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原本是很显老的打扮,可是因为女孩那张秀美的小脸,却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原来刘思思是长这样的,之前她还真是太不关注了,覃雨忍不住这样想着。
不过再看到她身旁的人,师茜那句话又冒了出来。
男人喜欢的小家碧玉型的。
果然是这样的么?覃雨嘴边噙着一抹自嘲的笑意,随后又再垂着头,当做没有看到的一般,往宿舍的方向走。
因为想到师茜说的那句形容,她都没能注意到刘思思刚才说的人就是今天手术的何惠玲。
“诶?你在看什么呢!我跟你说话呢!”刘思思有些不满地推了程逸言一下,她分明是来向他抱怨那个麻烦的病人的,怎么还走神了?
“哦,抱歉,我刚才突然想到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听你说。”程逸言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兴趣再跟刘思思继续说下去了,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你最近都不来产房找我说话了,该不会是看上我们医院的其他人了吧?”
刘思思一脸狐疑都看着程逸言,她觉得最近的程逸言都有些古怪。
程逸言面露尴尬,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你还是别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了,说得好像我是看上你了一样。”
“而且我去产房也不是找你闲聊啊!不都是因为工作才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被覃雨无视了,程逸言现在极力想要跟刘思思撇清关系,且不说原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你还真是无情,难道你”
“打住打住,我真的有事要走了,下次再聊。”程逸言赶忙打断刘思思的话,他可不想招惹上麻烦。
刚才他也是,明明没事偏要过来晃荡,结果被刘思思看到了,非要拉着他说话。
听她抱怨就已经够难受了,他可不想再被误会什么。
不过刚才覃雨应该是看到了吧?那她会不会再次误会什么啊?
上次易欣月的事就够棘手了,让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解释,现在要是再
这样的想法才刚出现,就被程逸言挥走了。
他有些气呼呼的,之前杨护士长要走,覃雨利用他的事,他怎么就不长记性了?要知道这还是她亲口承认的。
果然还是不应该过来的,真的是自找罪受。
在医院门口看到刘思思跟程逸言一起说话的那一幕,在覃雨脑中残留了许久都挥之不去,导致她这几天都十分烦闷。
让她暂且忘记这种烦闷的,是因为一件大事。
前几天何惠玲的手术是没出问题,但是转出院的新生儿却在儿童医院夭折了。
原本说起来,这个事跟医院一点关系都没有。首先何惠玲是超过预产期的孕妇,她坚持自然分娩的时候,医生劝阻过她,胎儿的情况在宫内已经不太好了,但是她仍执意自然分娩。
在之后的几次,医生也跟何惠玲说过胎儿的情况,建议她选择剖宫产。
只是等她同意手术的时候,胎儿在肚子里缺氧的情况就已经很严重了,所以才会在那天出现那样的状况。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完全不是预想中的这样,现在何惠玲的家属直接找上来,说是医院的责任。
“覃雨,那天手术是你负责的,你去住院部一趟,陈主任要问那天手术的具体情况。”
在刚得知这件事之后,常护士长就这样说着。
“没事的,就是问一下具体的情况,那天的麻醉是我做的,我跟你一块下去。”说话的麻醉师三十来岁,叫陆托军,胖胖的,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
“托哥,这次病人找过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出手术室的时候,覃雨还有些紧张,毕竟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
“放心吧!我们又没有做错,再说了,这种事,上面怎么都会想办法解决的,我们这些人啊!就不要操这么多心了。”
第三章 不跟无赖讲道理()
怎么说呢?陆托军说这话,覃雨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在医院说来,还真是底层的人。
所谓说“天塌下来了有高个的顶着”,说的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但是覃雨现在想的倒不是谁解决的问题,而是她认为这件事不应该是医院担责任。
可现在要是跟陆托军说这样的话,他肯定不会理解的吧?
覃雨这样想着,不自觉地耷拉着脑袋,跟着陆托军一块去住院部。
只是在楼梯口就碰到了何惠玲的家属,走在前面的是何惠玲的老公,他冷着脸,手中抱着用小被子裹着的什么东西。
覃雨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看去,正好看到一张青紫的婴儿脸,惊得她僵在了原地。
原本是酷暑时节,她偏生觉得有股寒气从脚底往上窜,整个人如同置身于冰窖中。
他们居然抱着那个夭折的新生儿过来了!
陆托军显然也看到了,他蹙起眉,将覃雨拦下,示意让他们先过去。
即便是陆托军不拦着,覃雨也迈不开步子了,她已经被何惠玲的老公抱着的那个新生儿吓到了。
那张青紫的脸,在前几天她还见到过,只不过那个时候,还是活着的。
之前见到引产的胎儿,因为起先见到的,就是那般垂死的状态,跟现在完全不同。
她见到过那个新生儿活着的样子,等再次见到,却已经夭折了,这种感觉,让她第一次明白,死亡竟然这么近。
“看来这些人是铁了心要赖上医院了,这次还真是麻烦了。”陆托军不由叹了口气,听他的语气,倒是多了一些担忧。
覃雨现在完全没有注意到陆托军的语气,那个新生儿的脸还在她脑中晃着,让她一阵心慌。
“你怎么了?我们要去办公室了。”
见覃雨一点反应都没有,陆托军忍不住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啊!”
覃雨愣愣地看着陆托军,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思绪,“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我才要问你呢!你刚才发什么呆啊!”
意识到自己刚才又走神了,覃雨顿时慌了,她赶紧解释道:“没事,就是刚才被吓到了,那个新生儿”
确实她也是被那个新生儿吓到了,但是深究其中的原因,好像不仅仅只是看到而已。
“是有点吓人,但是我们还是要去办公室,待会说完就回去吧!”陆托军没多想,认为女孩子看到那样的一幕,会觉得吓人也是正常的,还体贴地说了一句。
说实话,覃雨心里还是很感激陆托军的,毕竟他刚才的话也是在顾虑她。可是她现在却一句感谢的话都说不出来,再开口,好像被扼住喉咙一般,完全发不出声来。
陆托军会这样说也不是为了得到覃雨的感激,他自然也就没发现她的不对劲,而是先一步往办公室去。
两人到办公室后,正好看到何惠玲的家属都杵在办公室里,那个夭折的新生儿被放在办公桌上,僵硬的身子就这样摊开在众人面前。
陆托军看着这样的情况,脸色也变得不太好了,这个样子,看来是无法说些什么了,要想将这家人摆平都不容易。
他回头见到覃雨的脸色惨白,不由说道:“你还是先上去吧,这样也不可能开会了,我留在这里看看情况。”
覃雨却摇了摇头,道:“没事,待会还不知道会不会问情况,我还是先留下来吧!”
那个夭折的新生儿就这样放在办公桌上,让人看着确实是很不舒服,但是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医院的责任,不能这样无赖地推卸责任。
“你们看看,我的孩子到儿童医院去之后,没多久就死了,那边的医生说是孩子在肚子里就缺氧了。我老婆在你们医院住了好几天,你们医生也没说孩子缺氧,说吧,现在出了这样的情况,你们打算怎么办的?”
何惠玲的老公一脸凶神恶煞的,还死死地瞪着办公室里的医生,似乎想拉上她们偿命一般。
其他医生看到这样的状况,都不知道该不该出头,最后还是陈主任站出来,说道:“这件事确实不是我们医生的责任,在你老婆待产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胎监的反应不是很好,建议做手术,但是你们家属都坚持顺产,所以才会”
“我不听你扯这些,现在就是我的孩子没了,你说你们医院打算怎么办吧!”何惠玲的老公不耐烦地打断陈主任的话,还敲了敲桌子,“要是你们医院不给我一个解决的回复的话,那我就找电视台,曝光你们医院!”
这个时候要是还看不出来他的目的是什么,那陈主任也白当了这么多年医生了。
“你要找哪里都可以,这件事不是我们医生的责任,更加不会是医院的责任,孩子夭折了,我们也很痛心,但是并不代表可以趁机赖上医院。”
陈主任此时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客气了,让何惠玲的老公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