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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连蝶吓得手忙脚乱的拿自己的衣袖胡乱的为水心擦拭。
然水心的眼泪越掉越多,连蝶急得快哭了,边擦边焦急的哄着:“心儿姐姐,你别哭呀,有什么委屈,你告诉我,蝶儿会为你出气的,心儿姐姐别哭好不好!”
略粗糙的布料,划在水心的脸上,泛着丝丝的疼,却也让她的思绪回归现实。
“我没事,已经没事了!”她淡淡的回答,是心冷了。
她为自己有了这个孩子,却保不住而自责、内疚,但事已成定局
“蝶儿,你又跑到病人的房间里来了,难道不怕吵到病人吗?”一个温和略带斥责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紧接着进来一个略为高大的男人,长相中等偏上,粗布衣裳,看起来属于忠厚老实类型的,脸上带着一抹笑容,看向连蝶时,眼中的宠溺是显而易见的。
连蝶的脸儿红扑扑的回瞅着他辩驳:“我没有,心儿姐姐,我没有吵到你,对不对?”连蝶嘟起小嘴回头面向水心。
活泼又可爱,天真又烂漫,这个连蝶,果真是单纯天真的少女,纯净得,让人忍不住羡慕。
“病人醒了?你怎不告诉我?”被称为祥的男人大步走到榻边,果见水心睁开了眼睛,他松了口气:“三天了,终于醒了。”
“我已经昏迷三天了?”水心讶异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问。
她身上中的毒,在三天前,就该发作的,可是已经过了三天了,她居然还没事,而且身体里,似乎没有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了,难道是
“这位帅哥,呃咳咳,这位小哥,我想请问一下,我体内的毒,是你帮我解的吗?”
“毒?你的体内并无毒,你是否弄错了?”
水心的脸色黯淡了几分,看来她还是不够幸福,幸运之神,没有时间来着顾她。
这里只是山野僻壤,哪能有技术高超的大夫,何况这个叫祥的男人,看起来也刚二十啷当岁,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名医的模样。
“大概是我弄错了吧!”她失望的淡淡答。
“还好没伤到你的脸,你今天该换药了,蝶儿,别调皮了,快去拿药来,要仔细为她上药,明白了没有?”他的声音颇为威严的吩咐一旁的连蝶。
“我知道啦!”连蝶欢快的答应着,蹲下身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只药箱。
看那个叫祥的男人欲转身离开,水心突然支撑着身子坐起来,唤住了他:“等一等!”
祥皱眉转过头来,盯着水心狐疑的问:“这位姑娘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有有没有人来找过我?”她艰难的问。
“姑娘是指?”
“没什么,没什么!”水心下意识的躲过祥探视的眼。
若是有人来找她,现在她不可能还躺在这里,她猜想着,大概是莫元靖以为她已经出了京城往外城去找她了吧?
没人来找她更好,她就可以自生自灭,不会连累任何人。
连蝶小心翼翼的端起水心的手臂,小声的叮咛:“我现在要为你换药了,会有些痛,你要忍着。”
“好!”人类天性求生的本能让她无法拒绝。
伤口上药真的很疼,可是最疼的还是她的心。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心里可有想起她?
天瑞帝国皇宫龙翔宫
午膳时间刚到,龙翔宫内陡然传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碎瓷声响。
第179章()
守在门外的左永年和雷鸣两人皆被那声音震得耳朵嗡鸣作响,两个人你推着我,我推着你,谁都不愿意进去。
此时,里面却突然又传出了阴冷的唤声:“来人!”
来人来谁呀?他就不能直接指着一个人的名儿吗?
左永年抬起了手示意要与雷鸣两人剪刀石头布来决定谁进去。
雷鸣眉头仅皱了一下,突然伸出了手,左永年在心里默念着:一定要赢,一定要赢。
“一、二、三,开始!”雷鸣的拳头未变,左永年出的剪子,左永年输了。
“你进去!”雷鸣冰冷的开口,脸上的表情似寒冬腊月般冰冷未化。
太冷了!
左永年咬牙切齿:“你耍赖,你的手势怎么未变?”
“你输了!”雷鸣简单的三个字,重复左永年已经输了的事实,逼迫他赶紧进门去受死。
愿赌服输,时间迅速的在指尖流逝,左永年硬着头皮,只得往屋内走去。
反正就这一次,死就死吧,莫元靖怎么说也需要他来做事,不至于一下子就将他给杀了吧?
他心里忐忑不安的一步一步往内走,双腿如灌了铅般的走得极慢,小心翼翼的绕过了地上瓷片的碎片,再走到了莫元靖的面前。
这一看不要紧,莫元靖以往那张俊美的脸,竟如同魔鬼一般,长发未梳,青须冒了出来,脸也好几天没洗,衣裳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身上,形象只是比街上那些脏兮兮、衣衫破烂的乞丐要好一些。
一双厉目陡然扫了过来,左永年的脑袋如乌龟般缩了缩,恨不得像乌龟一样,能有一个龟壳,这样他便有处可躲,而现在他随时面临着被人扒皮的命令,只盼望着莫元靖下手能快一些,不要让他感觉到太疼。
“主,主子您刚刚唤属下?”左永年战战兢兢的开口,双脚的脚尖不由自主的向门外转动,全身临近警戒状态,随时做好了逃出去的准备。
一本奏折用力的甩了桌子上,发出震人的声响,左永年心惊肉跳的硬吞了一口唾沫。
“主主子,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找不到,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她,你来告诉我,她到底在哪里?”莫元靖抓住左永年的衣领。
左永年心里暗叫苦,莫元靖的力气太大,拎着他像拎小鸡一样,衣服勒住了他的脖子使他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左永年差点要被掐死的时候,莫元靖的手劲松了一些,铁青的脸也缓和了几分,用力的推开左永年。
“主子,一定会找到的,您的身子最重要,还是先用些膳食吧!”三天来,次次送膳,莫元靖次次丢,给莫元靖膳食的餐具,每一顿都要换一次。
“不吃不吃不吃!”他嫌恶的摇了摇手,双眼如锋利的利刃望着左永年,一字一顿的命令:“继续让人去找心儿,哪里都不准放过,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双手握拳,三天,水心一点儿消息也没有,都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但是她有毒在深,三天已过,只怕她已经发作
“是!”左永年战战兢兢的回答,双眼渴望的望着门外灿烂的阳光。
阳光啊阳光,快些让我晒到你吧!
“出去吧!”
主子万岁!
“谢主子!”克制克制,千万不能太过激动,否则真的会被某人拉去扭掉脑袋,那就亏大了,左永年面无表情的转身,一步一步的往外面走去。
前脚还没有跨出门坎,身后的莫元靖骤然厉声又喝住他:“回来!”
左永年表情苦得像是吃了榴莲一般,巴望着门外的阳光,他的脚还没有踏出去呢,僵硬的收回了脚,又往回走了几步。
“不知主子还有何吩咐?”
“把雷鸣唤进来!”
太好了,没他的事了,克制克制,他小声的清了清嗓子,嘴角微微勾起:“是,属下这就唤他进来!”
走到门外,他神气的昂起了下巴,指着门内冲雷鸣贼笑了一声道:“主子要你进去!”
雷鸣的眉头深皱着,看得左永年心中欢喜,眼睁睁的看着雷鸣进去。
呀,坏了,差点忘了,主子还吩咐他去做事呢,他要赶紧吩咐下去。
这水心怎么就这么倔呢?不但不想活,连主子的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这两个人,纷纷想要救对方的性命,却让彼此折磨,老天爷什么时候才可以让他们这对苦命夫妻早日团聚、白头到老呢?
左永年低着头往前走,突然一道红色的人影闪过他的眼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呃属下参见贵妃娘娘!”左永年连忙向眼前的人儿行礼。
崔希娜在水心离开的前一天,因为崔大将军要求而解除了她的禁足,看着崔希娜如血般的红唇冲着他笑,他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左大将军不在军营中,怎地一直在皇宫内?”
左永年客气的抱了抱拳。
“回贵妃娘娘的话,主子有令,暂时让属下留在宫中,让贵妃娘娘碍眼,是属下的过错,属下这就消失!”话落,左永年迫不及待准备逃离。
崔希娜这个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她要你做的事情,绝对是有害无益,他还是早早的远离她比较好。
只怪自己刚刚没有留神,竟撞到崔希娜这瘟神,他真盼望着这个时候进去左翔宫的人是他,而不是雷鸣。
“左永年怕本宫不成?”崔希娜给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左永年步子慢了些,只得回头。
“贵妃娘娘威严有加,属下自是有几分畏惧,还请贵妃娘娘海涵!”
“我也不为难你,我只是想问问你,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崔希娜的笑容十分灿烂,如血的鲜红的唇瓣,红得似火,妩媚中又透露着几分阴鸷,令人从心底里发寒的不舒服。
“皇上只是命属下出去看看,没什么大事,碍不着贵妃娘娘您!”他撒谎的回答。
“是吗?”崔希娜冷冷一笑,显然她不信。
“自然是!”左永年暗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既然如此,那本宫也不为难你,只是有一件事,本宫要提醒你,你也要牢牢的记住!”崔希娜阴鸷的揪着他。
“请贵妃娘娘明示!”左永年低头恭敬的答。
“皇宫里这两年晦气太多,那些晦气的东西,不得往宫里带,明白了吗?”言下之意,不明而喻。
她分明是不想让他带回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