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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水心的声音陡然拔了个尖,一本正经的扳过连蝶的小脸,有些不耐烦的道:“你不急,我都替你着急,多少女孩,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抱了娃了!”
咳咳,十七岁在未来,那算是早恋,就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何谈婚姻。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在这里,她连蝶,十七岁,就已经算是老姑娘,快嫁不出去了。
“但是”连蝶的眼睛又向连祥瞄去,可惜后者仍然当是没事人儿一般,依然吝啬回头看她一眼。
“但是什么?”水心板起脸,声音越来越严肃,吓得连蝶不敢再偷窥连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说你爷爷这么辛辛苦苦将你扯扯大,你总不能就这样吃他一辈子吧?他老人家也该享享清福了!”
是很有道理。
“可是”
连蝶忍不住想要解释,脱口而出两个字,便又立即被水心义愤填膺的话给打断。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赶紧将自己嫁出去!我今天出去,其实并不是为了其他的事情,而是为了你的婚事。”水心谎撒得脸不红气不喘,连眼神也没变,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连蝶。
连蝶傻了眼,刚刚急不可耐想要打断水心的声音嘎然而止,小脸僵硬的抽搐着,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你刚刚说什么?”
水心得意的挑了挑眉:“我说,我为了你的婚事,进了一趟城,把你的画像,送到了皇宫,后上看中你啦,要召你进宫为妃!”
不好意思,莫元靖,暂进借你的名义用一下。
皇宫内,莫元靖在水心的话声刚落,“哈啾”连打了三个喷嚏。
第188章()
良久,连蝶才反应过来,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水心,甚至是怨愤。
“你把我的画像送到了宫里?”连蝶不敢置信的复又问了一句,双耳竖了起来,希望自己听到的是假的。
水心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对呀!我想了,反正你在这里,也找不到什么好的人家,现在的皇上身边只有一位贵妃,假如你选上了妃子,那你爷爷这辈子就可以享清福了,你的祥哥哥也可以因此以后娶到一位好门弟的姑娘,你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说着,水心还煞有其事的询问连蝶的意见。
听了水心的话,连蝶已经快被吓昏了,一张小脸,被吓得苍白。
双唇抖了抖,好久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不安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水心又肯定的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
“不是骗我的?”
“当然”是骗你的,回答的却是:“不是!”
连蝶的眼下乞求般的看向连祥,双眼中慢慢的凝聚起了一层雾气,眼睛一红,眼看就又要哭了。
这两个人,看起来明明对双方都有意,可惜这两个人却别扭的,不敢承认自己的心,特别是连祥。
好像他在逃避些什么,不愿意告诉其他人,对连蝶的示爱更是仿若未闻。
而连蝶的脸皮也很薄,在第一次冲连祥示爱失败了之后,便一蹶不振,对自己的,再也没有任何。勇气,只盼着连祥何时能改变心意,转过来要求她嫁给他。
连蝶自己也清楚,她的这个希望,几乎等于零,连祥那样沉默寡言的人,平时说句话都很难得了,更别说要他向连蝶求亲。
猛病要用猛药医,正好她去皇宫,回来便想到了这一着,拿莫元靖当挡箭牌,纵使连蝶和连祥两个人想去皇宫里打探,恐怕也无门路。
看到连蝶被吓得脸色苍白的模样,水心就知道她一定是相信了。
稀薄的空气中,流动着僵硬的空气,连蝶的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大概是老天听到了她的请求,始终背着她的连祥的身子终于转了过来,他的眼睛盯着水心,淡淡的问,眼睛里几乎无一丝儿情绪:“既然你能将蝶儿的画像送进宫,那你又是如何送进去的?”
他突然开口问。
一句话问得水心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眯起眼睛,打量连祥沉静的模样。
看他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一句话就中要害。
不过,他也不打听打听,她水心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打倒的吗?
要说其他的地方她不熟悉,那皇宫里,她可是熟悉的很哪。
她笑眯眯的扬起眉梢,表情自然的开口一字一顿的道:“在皇上的身边,有一个叫六子的侍卫,本名姓陆,她的妻子是南王的女儿玲珑郡主,这次甄选,其实是由玲珑郡主一手操办,更何况”
她诡异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金晃晃的令牌。
“看到了这个,你们是不是相信了?”
“这是什么令牌?”接过令牌,连蝶好一会儿看不出一丝端倪出来。
“那是”连祥错锷的张了张嘴,好一会儿声音在嗓子里打着转:“皇宫通行令牌!”
水心得意的把令牌抽了回来。
“认得就好,这令牌,正是玲珑郡主嘱咐下来,要求我带新嫔妃入宫的,再过几天是黄道吉日,到时候蝶儿你就随我入宫吧!”她轻松的说着,笑眯眯拍着连蝶的肩膀,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连语气也未变。
原来当骗子也可以这么镇定,她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连祥沉默了,连蝶的脸色更白了,身子更是不安的战粟着。
“不过”水心优扬的声音突起,吊起了其他两人的心。
“不过什么?”二人异口同声的开口问。
“我当时跟玲珑郡主说的时候,顺便提到,说你可能已经定了亲了,要我回来好好的查问一番,若是确实没有定亲,或是已经定亲,拿不出什么信物,那么蝶儿还是要入宫。”说了这么久,这一句,才是最重要的。
话落,连祥和连蝶再一次沉默,连蝶的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转红,桃眼含媚的扫过连祥,羞嗒嗒的开口又问:“只要定了亲了,就不必入宫当嫔妃了?”
“唉呀,我知道你还没有定亲!”水心当下又打断了她的话,切断连蝶所有的幻想:“所以呀,你还是随我入宫吧,再说了,入宫之后,这辈子荣华富贵,可就不缺了,何必再留在这里受苦呢?如果皇上允许,你还可以将你的爷爷接到宫中养老,多好!”
“不好不好!”连蝶脸色苍白的,矢声拒绝,连说了两个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水心眨了眨眼,一副长姐如母的姿态,自信的拍了拍胸脯:“听我的,准没错,你心儿姐姐我,还能害了你不成?将来你若是飞上枝头做了皇后,可别忘了你心儿姐姐的一份功劳哦!”她煽风点火的又冲连蝶促狭的挤了挤眼。
连蝶急得直跺脚,然而连祥却还是一脸的沉默,一点儿表示也没有。
“但是,我就是不想入宫,凭谁想要飞上枝头做皇后,我连蝶,一点也不想!”
“那你难道要在这里继续靠你爷爷养,你这就不孝知道吗?既然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干嘛不把握?心儿姐姐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帮你讨到这么好的机会!”
“谁要你好心了,我不进宫,我不要做嫔妃!”连蝶不顾形象的连声拒绝,双脚跺得地直响,看着连祥还是没有反应,她无助的眼泪,扑籁籁的掉了下来。
再也承受不住这个刺激,她突然哭着跑了出去。
“唉呀,别跑太远,外面有吃人的妖怪,跑太远,可没有人赶着去救你呀!”水心故意冲着连蝶的背影说着风凉话。
看着她越跑越远,水心回过头来,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连祥,从他的眼中,她敏感的发现了一丝可疑的担心。
水心悠闲的坐在桌边喝着茶,抿了一口,虽带着一丝苦涩,回味起来却又有一丝甘甜。
她倒要跟他比比,看谁的耐力够。
时间一点一点的指尖流逝,而外面的天更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早已不见了连蝶的身影。
连祥瞅着水心还坐在椅子上喝茶,一副悠闲的神态,好似根本不在意一般。
“你怎么还没有跟出去?”他终于忍不住了。
水心挑了挑眉,转过好奇的杏眼盯着他:“我为什么要跟出去?”
他隐忍着愠意,若有所指的看向门外:“你就这样让她出去?天这么黑,她”
食指摇了摇,然后朝下指了指自己微凸的小腹。
“拜托,就算我不顾忌我自个儿,我也要顾忌我肚子里的孩子,我现在身怀六甲,你让我去跟她比试赛跑?”水心一脸的理所当然和无所谓。
连祥额头的血管暴突,双手悄悄的紧握成拳,两只黑亮的眼睛焦急的望着门外。
心慌和担心在心中挥散不去,椅子被他用力的坐着,因长久失修,不堪重负的发出吱呀的声响。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水心的嘴角咧开了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煽风点火的又继续道:“唉呀,天这么黑,不知道蝶儿跑出去会不会遇到危险,刚刚我回来的时候还听说,最近我们村里不大太平哦!”
被水心这样一刺激,连祥终于忍不住,拍桌腾地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含着熊熊的怒火像是水心欠了他几万两银子般的瞪着水心。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他冷冷的说着。
“我等你回来不放过我!”水心眯着眼睛,悠哉的喝着茶,根本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话落,连祥带着怒意,狠狠的警告水心后,再也不敢再有任何迟疑,慌张的奔离去追连蝶。
待连祥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水心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眉眼是都是笑:“就知道你忍不了多久的!输了吧!”
厅后的卧室中,突然一个人走了出来,他的手一把扯过一脸惊恐的连爷爷,左手的五指扣住连爷爷的脖子,诡异的笑看水心,眼中流露出挑衅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