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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举起手中的衣服晃了晃,笑吟吟的道:“当然是为你穿衣服呀!”她说得理所当然。
夏侯寅的脸黑了一大半。
“我不需要,你可以走了!”他冷冷的拒绝。
“可是,我既然已经来了,而侍候人的宫女也被我打发出去了,现在能为你服侍的人就只有我,难道你还要赶我出去吗?”她妖魅的冲他挤了挤眼,暗送秋波。
那双电眼,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王孙贵族。
都说男人早上刚刚晨起时,脑袋非常不清醒,这个时候用美色迷惑,最有用。
可是,墨兰看了一会儿,这夏侯寅不止没有被她的美色所迷倒,还有一种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势头,难道是她哪个环节做错了吗?
夏侯寅的脸更黑了,忍不住握紧了双拳,双手的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发出“卡嚓”尖锐的声响,配上脸上那不悦阴冷的表情,活像是一只被人踩住了尾巴的狮子。
“出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夏侯寅冷冷的再一次下逐客令。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在晨起的时候,想要诱。惑他,如果是她根本就不会这么做,墨兰永远都比不上她,永远都比不上!
虽然墨兰很想要留下来,诱。惑住夏侯寅,可是女性敏锐的直觉却告诉她,这个时候,还是别惹夏侯寅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呃起床的时候,不止脑子不好,而且还有起床气,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在夏侯寅凌厉的目光下,她将手中的衣服,轻轻的放在榻边,不发一言转身走了出去。
夏侯寅自己动手穿好了衣服,盆架上放着温水,想来,应该是宫女在被墨兰赶出去之后放下的吧。
用手试了一下水温,嘶有点凉!
好看的眉头又攒了起来,目光幽幽的向门外试头试脑的脑袋望去,心又沉下了几分。
他拿湿巾沾沾水抹了把脸,方才站起身来,走向门外。
然后无比认真的站在墨兰的面前,指着那张美丽含笑的脸一字一顿的命令:“从今往后,你不许再碰我要用的东西!”
“为什么?”美丽的眼睛慧黠的眨了眨,表示她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的话。
“我说不准碰,那就不准碰!”夏侯寅几近低吼的咆哮。
她依然笑得开心,没有一丝儿生气的痕迹。
“知道了,那还有别的什么要求吗?”美丽的眼睛又眨了两下。
“你可以走了!”夏侯寅冷冷的说,没有一丝温情。
“你现在已经洗漱完毕,该用早膳了,对不对?”墨兰自顾的说着,像是打不死的小强般,勇往直前。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她墨兰是不会认输的。
就算他是石头心,她也誓要将它攻破。
“我说过,你不要再碰我用的东西!”夏侯寅眉毛又攒了起来。
“你是说过呀,可是你不是需要吃东西吗?人饿了,那可是不好的!”墨兰天真的解释,像个小赖皮般,将他缠定。
“不需要!”夏侯寅几近抓狂,他要说几次,她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笑容继续扩大。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拿早膳!”墨兰一边说着,一边果真转身离开,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三双眼睛,悄悄的在墙角出没,一竖排三个,个个好奇的看着这边的发展。
正是左永年、雷鸣和六子三个人。
有好戏,怎会少了他们三个人?水心曾经撂话,要他们三个好好的保护夏侯寅人,盯着墨兰,不让墨兰再盗什么东西。
唯独一样东西可以盗,那就是夏侯寅的心。
只是,这墨兰仙子的名号,似乎要改一改了,她明明已经下手了,要是那颗心她却怎么也盗不走。
墨玉去拿早膳,夏侯寅气得回转过身,将门摔得卡嚓响,墙角的三颗人头缩了回去。
“来来来,我十两银子,押楚王一定会被墨兰感动!”六子嘻笑着开赌,一双眼睛笑眯眯的盯着其他二人。
其他二人对视了一眼,雷鸣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千年不化的僵尸脸,一丝儿表情也没有。
倒是左永年,同时送上十两银子。
“我了十两,不过我押楚王不会被墨兰感动,你想想呀,楚王喜欢的是我们的皇后娘娘,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嘛!”左永年解释。
说得好像似乎也有道理。
二人话落,左永年和六子的眼睛,同时转身一旁的雷鸣。
那张千年不化的冰寒脸,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就在二人以为雷鸣又要扫兴时,突然雷鸣从怀中掏出了十两银子。
“我也赌!”
“你赌什么?”左永年和六子二人好奇的异口同声问。
“我赌你们两个都错!”雷鸣一语惊人。
话落,空气紧窒了许久,左永年和六子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反应。
好一会儿后,突然左永年和六子二人同时捧腹爆笑出声。
好笑,太好笑了,雷鸣这样说,分明是想输的嘛,说他们两个都错,那会是怎样的结果?
难道是,夏侯寅没有被感动?还是他被感动了?
天知道!!
不气不馁是墨兰。
既然早上唤醒他会惹他生气,那她就天天唤他,直到他习惯了,再也不能赶走她为止。
所谓,精诚所致,金石为开。
她相信这个道理,但是她面对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难关。
第213章()
第十次,夏侯寅一睁眼,不必睁开眼睛看,便知道,墨兰已经在他的榻边,正等着他起来,好为他宽衣。
十天以来,他以各样的理由,要求她出去,虽然她都乖乖的出去了,但是脸上现出的倔强,却是无法掩去的。
只要了将她赶出去,她还是会回来,一直如此。
直到现在,他已经不知道到底该怎样赶她离开。
“把衣服放下,你可以走了!”夏侯寅翻过身去,佯装不看她,只是出声说了一句。
身后没有传来墨兰的抗议声,他听到了衣服窸窣的声响,与平常墨兰拿衣服时候的声音不一样!
是什么人?
敏感的警觉,令他蓦然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梳着宫女的双爪髻,看起来很乖巧,突然对上他的眼睛,那少女竟有一丝羞赧之色,情不自禁的垂下了头。
“你是谁?”夏侯寅揉了揉有些跳痛的太阳穴,并不记得这莫元靖皇宫中为他分配的宫女中有这么一个人,难道是他记错了不成?
“奴婢是墨兰姑娘派来伺候您的!”小宫女羞怯怯的回答,双手绞着衣服,将衣服绞成了许多个褶,几乎快要撕破了。
“伺候我?墨兰?”夏侯寅的嘴角在抽搐了。
怪不得早上没看到她,不过她竟让别人来伺候他,难道是她放弃了不成?
对于那个倔强的墨兰,夏侯寅还是有几分佩服的。
平常人,若是被他骂十天,早就已经知难而退了,难得她还能坚持得了这么多天,十天才倒下。
已经不错了!
“是的,墨兰姑娘说了,楚王您身边不能没有伺候的人,她现在在忙其他的事情,暂时不能来伺候您了!”小宫女小声的为墨兰解释。
夏侯寅从小宫女的手中接过衣服,挥了挥手:“你到外面等着,待会儿伺候孤王梳洗就可!”夏侯寅的声音温和了几分。
“是!”小宫女感激涕零的跑了出去,小嘴里奇怪的咕哝:“墨兰姑娘还说楚王有多么难伺候,哪有那么难伺候?”
这话听在夏侯寅的耳朵里,令他一瞬间的眉头皱起。
难伺候?
那是只对她而已,只要她不对他有非分之想,他们之间,也可以像朋友之间那样相处,只是
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是永远也不可能再改变的。
就如他的心中已有了水心,别的女人,就很难再住进去。
早膳终于上来,突然没有看到墨兰,夏侯寅似乎有些不大适应,吃东西的时候,眼睛总瞟向身侧,以为身边那只聒噪的八哥还在,总怕刚吃了一口就被人念叨。
大概是被他念得太多了,突然这么静,不太习惯。
但是以前他的身边都是这么静,没有她在,他才可以更快的恢复以前的生活。
低头舀了一口汤送进嘴里,然刚喝了一口,他马上扶着桌子就着痰盂猛吐了出来,汤里甜中带辛,而且还有一股怪味,根本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汤。
他又试探尝了一下其他的菜,其中有一道鱼竟然一面是生的,一面是熟的,熟的那面竟还烧焦了,这御膳房的人,手艺竟然突然一落千丈。
突然有了好心情,膳食却突然变坏,好心情瞬间变坏。
“啪”的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
小宫女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问:“楚王陛下,您怎么了?”
汤勺丢下汤里,他的表情还很冷:“问问御膳房,今天的菜是谁做的,把人带过来!”
既然莫元靖他们将皇宫暂时交由他来打理,不止这国事要操劳,这宫中的小事,他也须要过问。
倘若莫元靖和水心二人回来了,发现御膳房突然多了这样一个厨子,回来一定会觉得他处事不当,连这点儿小事都处理不好。
“可是”小宫女迟疑的站在原地未动,似乎知道些什么,吞吞吐吐的却又不敢说。
“没有什么可是,把人唤过来!”
“是!”他要唤,小宫女也不敢阻拦。
走出门之前,他偷偷的瞧了一眼莫元靖。
既然他要见,不要后悔就行了!
不一会儿,小宫女已经将那个厨子带了过来。
是名女子,身上的衣裳多处被烧焦,头发也有几根被烧焦,脸上更是好几块被黑色的烟灰沾住,令那张脸,变得十分可笑。
那御厨进了门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