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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愿意让它们吃,以后就不要随便在这边瞎晃。
马车自从出了树林,便沿着大路直奔了繁华的城镇,准备先停下来用膳。
彩霞扶了水心下来,刚下马车,冷不叮的对上了梁贵妃满含敌意的眼,水心蹙了蹙眉,佯装没有看到。
梁贵妃会对水心产生敌意,这是理所当然的。
她辛苦为了儿子一辈子,结果儿子却为了其他的女人甘愿放弃一切回到楚国,只想守着那个小小的国家,放弃天瑞帝国的大好河山。
以儿子对其他女人的宠爱程度,难保她会觉得自己以后的地位不保。
梁贵妃的情绪有些失控,嫌弃水心挡住了她的路,一只手无情的将水心推开。
“嗖”一下,水心的怀中有什么东西在空中划起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就那样直直的抛了出去,落在了大马路中间。
险险的一辆马车正从左方冲了过来,眼看就要轧到那块玉佩。
水心眼尖的认出,那正是之前莫元靖不知道什么时候塞给她的玉佩,只有半边的凤佩,也是那块玉佩,让皇后吓得魂飞魄散,并开始报复她。
那是他留给她的最后一个礼物了。
不!!!
水心想也没想,眼睛里只能看到那块玉佩,身子便冲了过去。
“砰”一声,伴随着重重的落地声,水心的身子被马车重重的摔了出去,身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不算完美的抛物线,就这样落在了两丈以外。
看到这一幕的夏侯寅蓦然睁大了眼睛,惊恐的冲向她。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他小心翼翼的扶起水心,心疼她因疼痛紧皱的小脸。
水心微微的眯眼,浑身抽搐,疼得说不出话来,左手中紧紧的抓住了好不容易捡来的玉佩,可惜玉佩已经碎了,她抓的很紧,玉扎在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忽地,她感觉到自己的小腹骤然一紧,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她的身体里消失了。
水心立即感觉到那是什么。
不!她不能失去他,不能在她要离开他之后,她要失去他留给她的一切吗?
她如无助飘浮在海中的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的浮木般,捉紧了夏侯寅的手臂。
“救救我!”她虚弱的发出求救声。“救我的孩子!”
她一身狼狈,全身伤的不轻,可是她的嘴里却只想到孩子。
说完,她便头一歪昏了过去。
夏侯寅心尖一痛,抓狂的抱起她,温和的脸裂了一大道口子:“来人,大夫,大夫在哪里?”
水心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馆的病榻上,她疲惫的睁开了大眼,眼神一片空洞,而她的脸色,与她身下洁白的被单,一样的白
夏侯寅坐在旁边,面容有几分憔悴,看她醒来,眨了眨眼,他惊喜的冲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小手。
“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好多了?”
“我是怎么了?”水心的脑中有片刻的当机,一时抓不住发生了什么事。
“你刚刚被车撞到,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夏侯寅欣喜的握住她的小手,失而复得的欣喜,令他忍不住流出感动的泪珠。
感谢老天爷,让她再一次活了过来。
方才大夫也说了,她的身体很差,而且又有身孕,再加上受了很大的刺激,醒来的机会,很渺茫,他一度以为她就真的这样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撞车?
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只记得最后一刻,她的小腹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她突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小手从夏侯寅的手中抽出,紧张的放在小腹上,眼中露出期盼的目光:“孩子没事,是不是?是不是?”
水心的话音落刚,夏侯寅的表情骤然变得沉痛,刻意不敢对上她的眼。
“你告诉我,孩子是不是没事?”她的小手抓紧他的手臂,固执的逼迫他回答。
原本一直坐在一旁的梁玉蕊,看到这一幕,怒不可遏的站起身冲水心便无情的吼道:“你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流掉了,是你自己不好好保护你自己,不要拿寅儿出气!”
夏侯寅的心似乎被什么给堵住,有几分怒意。
“母妃!”他低沉着嗓音,语调中含着几分威胁。
“本宫说的是事实!”梁玉蕊傲慢的扬起了下巴,不可一世的睨着他。
他们母子还在吵着什么,水心已经听不见了。
她呆呆的靠在床头,一张张温馨的画面,在她的眼前像放电影一样的闪过。
她一直很期待孩子的出世,纵使他的父亲不要他,可是他也是她的亲骨肉啊,也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一个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身体一阵阵抽搐,越来越痛,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一只手似乎正在向她伸来。
“心儿,我是妈妈,妈妈来接你了!”温柔的女声拂过她的心尖。
水心轻轻的阖上眼,低声轻喃:“妈妈!”
莫元靖和六子二人,一路追赶夏侯寅等人,终于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知道他们在附近的镇子上住过。
到了镇子上,打听到他们去了医馆的方向,莫元靖又马不停蹄的往医馆赶去。
六子像头累垮的螺子似的,伸长了舌头直喘气。
他发誓,找到水心之后,他立即请命去北方。
第70章()
抓到了为水心治病的大夫,莫元靖瞪大了眼睛,手指发狠的掐住大夫的手臂,几欲将那大夫的臂骨掐碎。
六子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从来没有看到主子这么生气过。
“你刚刚说什么,你做了什么?”莫元靖厉眸死盯着大夫,一字一顿的冷声质问。
六子冷得浑身发抖,如果说三九寒天是人间冰寒,现在这医馆里的空气,比三九天还要要冷,冻得六子感觉自己就要变成冰棍了。
似乎为了配合现在的气氛,一只飞在半空中的苍蝇静静的停在半空中,嗖一下落了下来。
六子白了那苍蝇一眼,果然是孬种。
大夫的脸青白一片,龇牙咧嘴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已经身了半截进棺材了。
“这位客倌,当时来的那名女客倌,因为流。产流得不干净,那孩子真的不是我打掉的!”
打胎!!她居然这么狠心,为了断绝与他之间的关系,还将他们之间的孩子打掉。
水心,你够狠,打掉我们之间的孩子。
“砰”一声,莫元靖狠狠的甩开手,手中的大夫,身子直直的摔了出去,无辜的大夫,白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六子急匆匆的跟了上去,不忘将桌子上主子的剑拿着。
“主子,现在我们还追吗?”
“追,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追到阴曹地府,我也要追到她!”阴鸷的眼,迸射出撒旦的噬血光芒。
六子用力的吞了下口水。
他乖乖的上马,再也不敢多说半句,就怕莫元靖那眼中的怒火,会波及到他这小小的池鱼。
呜呜他现在越来越后悔,当初没有去北方了。
为了不让莫元靖追到,水心将流掉的孩子火化掉,用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瓶子将他小心的装了起来,宝贝般的带在身上,然后被彩霞扶着上了马车,就匆匆的又上了路。
所有人的情绪全陷入低落的状态中。
夏侯寅不再坐在马车上,而是骑在马上,他实在受不了梁玉蕊一再的在他耳边唠叨,该带着水心回去赎罪,说不定事情还会有转机。
转机,怎可能还会有转机?
梁玉蕊想的太天真了,薛彩凤早就想要除掉他们两母子,只是碍于身份,只在背地里下手,表面上还是要做做工夫,装作很和善。
但是,现在表面上级那层纸已经被捅破,薛彩凤还会假装好人,放过他们两母子吗?
答案一定是不可能!
因水心的身子不适,夏侯寅命队伍放慢了脚步,他骑马缓缓的退到水心和彩霞的马车外,马车窗帘被掀开了一角,露出了里面水心苍白的容颜,依旧是美得那么震憾人心。
从她离开皇宫,到孩子离去,一直到现在,她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更是没有悲伤的表情,一直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好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一般,让人心痛。
“水心?”夏侯寅忍不住试探的喊了一声。
“尸体”缓缓的转过头来,淡淡的出声问:“楚王有何事?”
被她这样一问,夏侯寅脸上的表情有些窘迫。
他尴尬的干咳了一声。
“你的身体,怎么样?”
她的嘴角象征的勾了一下,算是笑了。
“已经没事了,谢谢楚王的关心。”
“呃,下一站是荷花镇,当地以荷花最为著名,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看莲池怎么样?”他试着用轻松的语调邀请着。
荷花?莲池?
水心的脸色骤然比方才更白了几分,她的眼中也出现了一丝儿表情,是期待还有恐惧。
片刻间,她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谢谢楚王好意,我的身体不适,不宜走动,需要好好休息,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赶路吧,早些回去,这样大家才不会很辛苦!”她语带双关。
因为他下令行走得慢,热辣的毒太阳挂在当空,那些侍卫已经有怨言,开始窃窃私语的抱怨。
“可是”
“我困了!”水心冷淡的打断了他的话。
“哦,那你睡吧!”夏侯寅有些失望。
唉她还是这么拒他于千里之外,不过没关系,以后回到了楚国王宫,他们有的是机会在一起,早晚有一天,她的心伤会过去的。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从夏侯寅告诉他,要她陪他一起回楚国,并且放弃再争皇位的那一刻起,梁玉蕊便心有不甘。
她水心凭什么让她的儿子为她做这么多事?而且她的心里还已经有了其他人。
寅儿是脑子烧坏了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