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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秘书脸上一阵红润,提高音量辩白:“当然是胡扯了!这只是他欺骗陈先生编造的一个谎言罢了!赵光成的谋反意图一暴露,这个谎言早就应该是不攻自破了!”
谁想齐梦燕偏偏是插了一句:“无风不起浪,你和刘秘书都是陈先生的首席秘书,经常在一起工作交流,日久生情也是无可厚非。”
女秘书瞪大了眼睛望着齐梦燕,委屈地道:“齐政委,也就是你能给我开这样的玩笑。我和刘秘书,根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要是谈恋爱,肯定不是找他那种人!”
当听到一阵脚步声临近之时,我尝试暗示女秘书止住言语已经来不及了。
片刻之间,男秘书小刘推门而入,直接冲女秘书兴师问罪:“小张秘书,我是哪种人啊?”
女秘书脸上一阵**,悄悄地吐了一下舌头:“没,没什么。就是胡乱地打个比喻嘛。也是为了,为了给赵光成对我们的诽谤,一个有力的回击!”女秘书一攥拳头,可爱的样子,倒是让刘秘书再也发不起火来。
刘秘书转而冲我和齐梦燕各问了句好,暗发感慨:“现在整个天龙公司,赵大队长和齐政委,是陈先生最信任的两个红人儿了!赵大队,齐政委,你们二位,前途无量呐。”
齐梦燕叼着棒棒糖骂道:“别拍我们的马屁!你和小张是陈先生的贴身秘书,这次又为陈先生受了这么大委屈。你们才是红人儿。”
刘秘书自嘲地笑道:“我们不是红人儿,是绿人儿!惭愧,惭愧。”
我以前还没看出来,这个小刘倒是还挺谦虚的嘛!我笑了笑,随手扔给刘秘书一支烟,刘秘书接过瞧了瞧,顿时扫了兴:“不会吧赵大队,您月薪几十万,还抽,还抽这种烟?”
我有些生气,冲他一摆手:“不抽还我!红将军,我老家出的!价格不贵,但是档次却不错。不比那些动折三十五十一盒的香烟差到哪里去。”
刘秘书赶忙将烟叼上,掏出打火机凑了过来:“抽,我抽!赵大队赏烟是给我脸,我能不要吗?”给我点上火,自己才点燃自己嘴里那支。吐了两口烟雾,刘秘书不由得点了点头:“这烟是不错!五块钱的将军,比十块钱的烟还好抽!劲儿大!”
我笑着补充了一句:“适合烟鬼抽!别的烟抽十根,这种烟只需要三支!”
刘秘书虚张声势地点了点头,颇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慨。
齐梦燕斜瞅着我,皱起了眉头:“赵龙你是故意装穷呢还是怎么着?本政委上次给你买的烟,你没抽?”
我一捏鼻子:“快抽完了!都!还是抽红将实惠,而且还有种家乡的亲切感。”
齐梦燕道:“那你也抽点儿上档次的吧?五块钱一包的烟,会被人鄙视的!北京的农民工抽的烟,都比你好!”
我皱眉瞧着她,齐梦燕一吐舌头扭过身去,不再说话。我补充道:“烟的价值,和人一样。不是用贵贱来恒量的。人,也并不是非要穿的富丽堂皇,才是好人。”
齐梦燕也没再争辩,女秘书望着她笑了起来:“赵大队长说的是!很受启发,很受启发!”
正说话间,我又听到外面响起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根据步速和频率,我迅速地判断出:陈富生到了!
果不其然,片刻之间,陈富生踩着高昂的旋律,走进了办公室。他今天的穿着有些过于低调,一身运动装,耐克运动鞋。全身上下加起来,不过一千元左右。
我们纷纷问好,陈富生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坐到办公椅上,他一摆手,支走了二位秘书。
我和齐梦燕坐过去,洗耳恭听陈富生的吩咐。
陈富生从抽屉里取出两支粗雪茄,递给我一支,叼上。我为其点燃,自己也点燃。陈富生深吸了一口,吐出几口烟圈儿:“三件事,要你们去做!现在,你们替我去办第一件事!记住我的话,一件比一件更有意义。”
我笑道:“陈先生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全力去做。”
齐梦燕也表态:“是啊陈先生。您说,要我们做什么?”
陈富生嘴角处袒露出一比诡异之笑:“去挖蚯蚓!越粗越好!”
我和齐梦燕顿时大跌眼镜!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陈富生想去钓鱼,所以想让我们给他出去刨蚯蚓。此时此刻,我的心里有一种微弱的受辱的感觉,至少我也是一名堂堂的大队长,掌管几千人。即使是找人出去挖蚯蚓,还用得着我和齐梦燕出马吗?但是转而再一想,陈富生一直高深莫测,或许,他这是一次对我们忠诚度的测验?
齐梦燕显然更是将不满写在了脸上,噘着嘴巴道:“陈,陈先生,您要挖蚯蚓干什么?”
陈富生笑道:“钓鱼啊!小赵应该懂,秋天天气越来越凉,那些商品饵素饵,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鱼儿喜欢吃腥,蚯蚓是最佳选择。”
齐梦燕眉头微微皱起,却又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地说:“对了陈先生,好像外面的渔具店里有卖蚯蚓的呢!我们为您买上一大堆,怎么样?”
陈富生摇了摇头:“如果能买,我还叫你们过来干什么?”
齐梦燕耷拉下脑袋,不再作声。
陈富生追问:“怎么,有难度?”
我率先表态:“坚决完成任务!陈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给您找到最好的蚯蚓!”
齐梦燕没表态,而是追问了一句:“不是三件事吗,那第二件事,第三件事,是什么呀?”
陈富生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你们完成一件,我告诉你们一件。如果你们觉得有难度,我可以安排别人去做。”
齐梦燕见陈富生生气,赶快道:“别别别,陈先生。我们去!我们去!”
陈富生嘱咐了一句:“那就出发吧!至于用什么工具,你们自己选就行了!”
我们站了起来,怀着一种特殊的心情,走出了陈富生的办公室。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陈富生让我们提前换上迷彩服的原因了!在部队,穿上迷彩服往往意味着两件事,要么是训练,要么是劳动。而今天,则是后者。
我找后勤部门的人弄了两把小铁锹过来,然后准备了一个小方盒,装蚯蚓用。
怀着一种特殊的心情,我们驱车踏上征程。
齐梦燕脸上挂着浓浓的愁绪,暗自感叹:“陈先生在故意折腾我们呢!让我们去挖蚯蚓,哼,这太夸张了吧?”
虽然我心里也有百般疑惑,但还是安慰齐梦燕道:“陈先生做事,一定有他的原因。没准儿这是陈先生在抛砖引玉,第二件事,第三件事,至少有一件是好事。或者,陈先生是在试探一下我们的忠诚度?”
齐梦燕噘着嘴巴道:“这个老陈,太诡异了!让我们,掌控几千人的你,大队长。还有即将升任副总的我,两个强强联手,去挖蚯蚓……………亏他想的出来!”
我继续给齐梦燕做思想工作:“行了,别牢骚了!挖蚯蚓至少还算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能钓鱼用啊!我当兵的时候,经常被领导安排去做毫无意义的事情,比如说,洗煤。但我们还是要去做。这是领导者在培养下属服从自己指挥的一种重要方式。陈先生嘛,肯定有他的独特见解。相信我,挖完蚯蚓,肯定有好事。”
齐梦燕追问:“是直觉还是判断?”
我道:“也有直觉,也有判断!”
齐梦燕没再作声,但是她的眉头一直皱的紧紧的,舒展不开。
行出五六里路,路过一个渔具店,齐梦燕一拍我的肩膀:“停下停下!这渔具店里肯定有卖!”
我道:“你疯了!陈先生让我们去挖,不是去买。你觉得你买的蚯蚓能欺骗得了陈先生?”
齐梦燕道:“那不都一样吗?”
我道:“不一样。买的蚯蚓,大部分是养殖的!或者是野蚯蚓弄回来喂中药养着。个体都不太大。野蚯蚓不一样,各种生存环境,造就了它们各种各样的身体特征。陈先生要的,是那种又粗又大的!看来陈先生这次是想钓大鱼。”
齐梦燕似懂非懂地继续置疑:“那我们要去哪儿挖蚯蚓?”
我笑道:“四个字:脏、臭、潮湿。蚯蚓的生活环境就是这样,生活垃圾下面,湿麦秸下面,最好是诊所里扔垃圾的地方,最盛产蚯蚓。”
齐梦燕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忍不住感慨道:“天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太残酷了!简直!”
我虚张声势地道:“对于垂钓爱好者来说,这是一种享受。”
我们开车驶到了郊区,郊区的管理毕竟比市里差了很多,很容易发现垃圾场、臭水沟的身影。而这些地方,恰恰就是蚯蚓最喜欢的藏身之地。
到了一个生活垃圾场旁边,我停下车子,准备去战斗。齐梦燕拉着我的胳膊,试探地央求我:“亲爱的赵龙,你能不能照顾一下本政委,自己去挖,我在车上等你!”
我吓唬她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觉得这样做,会瞒过陈先生的眼睛?”
齐梦燕反问:“陈先生能看出来?”
我道:“当然。陈先生让我们一起战斗,你要是偷懒,他自然能察觉到!记住我的话,在陈先生面前偷懒,那简直是自投罗网!没有谁能瞒得过陈先生的眼睛!”
齐梦燕将口中的棒棒糖抽出,随手一扔,又是一阵对苍天大地的埋怨。这也难怪,她是一个爱干净的女孩子,甚至还有洁癖,怎么甘心在垃圾场里挖蚯蚓?
齐梦燕脸色铁青地跟着我到了垃圾场上,闻到那种腐臭的气味儿,她马上捂住了鼻子,冷哼道:“早知道这样戴个口罩出来了,臭死人了!”
我没理会她,兀自地拎着小铁锹挖了几下,几条蚯蚓被我用手拣了出来,放地盒子里。但是这里的蚯蚓个头不太大,离陈富生要求的标准,还差得远。
齐梦燕瞧了瞧那活生生的蚯蚓,忍不住捂着嘴巴一阵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