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队长凑近后,颇有领导气势地盘问我道:“怎么,是你打人了?”
由梦替我解围道:“保安同志,我知道你是个小头头,你能不能听我们解释一下?”
这位李队长一声冷笑,旁边的胖保安开始煽风点火道:“李队,就是他们闹事儿,还打人!”
李队长停止冷笑,皱眉瞪着我骂道:“看你们穿的人模人样的,别以为有俩臭钱儿就了不起了!敢在我管辖的地方闹事儿,胆子够正啊!”
对于这种只靠主观判断来执勤的工作人员,我实在是无话可说。
但是我还是跟这位李队长解释了一句:“我不是有钱人,我跟你一样,做的是同一种工作。”
李队长轻蔑地问道:“也是保安?”
我道:“差不多吧。”
李队长冷笑道:“什么差不多,差多少啊?我告诉你,别在这里冒充保安博得我的同情,不可能!”李队长说完后对身后的胖瘦保安一挥手,命令道:“把他们带到值班室,我好好了解一下情况。”
我道:“在这里了解不是一样的吗?”
李队长道:“不一样。”
就在两个保安过来要控制我的时候,一阵警车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李队长侧耳朵听了听,问胖保安:“谁报的警?”
胖警卫实话实说:“我报的。刚才他太粗鲁了,伸手打人。而且啪啪的,打的老疼了。”胖警卫指着在一旁捂脸呻吟的孙石头,表情夸张地形容起来。
李队长微微点了点头,道:“好。这件事就交给警察处理吧,咱们先不管了。你们先控制住,我下去一下。”
胖保安点头从命。
我和由梦相视苦笑,由梦歪着脑袋问我:“用不用跟局里汇报一下?”
我摇头道:“不用。我还不信,找不到一个讲理的!”
由梦倒也显现出了格外的镇静,嚼一颗泡泡糖,静等公安人员的到来。
确切地说,我的心情,渐渐由复杂变得简单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李队长带着两个公安民警上了二楼。两位民警在现场十几米远开始喊道:“是谁,是谁在医院里打人?”
见到这两位民警之后,由梦的表情顿时释然。她紧绷的脸色得到了缓解。
我也微微一笑,心想终于迎来了自己人。
却说李队长指引着两位警官前进的方向,一边走一边指画道:“就是他,就是他!”
只是当这二位民警看清楚是我和由梦之后,顿时呆住了。
接下来的场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两位民警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他们一一与我和由梦握手,陪笑地问道:“赵秘书,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谁敢把你们都招惹到了?”
刹那间,现场的气氛立刻得到了改变,就连孙石头和林玉凤,也瞬间弱化了得意的情绪。
围观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病人们,都不会想到,公安民警见到我会这样客气。
因此,所有人都张大了惊诧的嘴巴,静观其变。
当然,这两位公安民警我认识,他们是香山派出所的两位警员。警卫工作是公安工作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北京,特卫局和公安局向来是一对友好的好兄弟,工作中密切协同与配合。特卫局的警卫干部与警卫区周围的公安人员相处的比较融洽,也多有工作上的往来。香山派出所作为‘御权山’周边的公安单位,经常会负责一些首长路线哨、上访事件处理等任务。因此,我与香山派出所的很多同志都比较熟悉,这两位公安民警分别叫张保全、爱新觉罗·金格,一位正蓝旗满人,一位是汉人。
而且,张保全和爱新觉罗·金格,还曾经跟我有过一段不解之缘。
我曾经骂过张保全,救过爱新觉罗·金格。
确切地说,他们都不算是老警员,去年10月有一次张保全奉命执行加勤任务,负责提前疏通路线车辆及人员。当时我正好去现场督察,开道警车都已经过来了,这位张保全还在道上溜达着,迟迟没有回避就位。我当时一生气,将张保全骂了几句,还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张保全一开始对我有些怨恨,但是随着交往的深入,他明白了我的为人后,反而开始感激我了。至于爱新觉罗·金格,则是因为我曾帮他求过情,所以一直对我感恩在心。当时金格也是一名派出所的新人,在处理一起群众上访事件中,金格略有冲动跟上访人员发生了争执,结果被派出所所长勒令其进行检讨,因为我亲眼目睹了现状,觉得金格有些冤枉(因为有些情况的确让警方和我们很为难),于是在所长面前添了几句好话,所长给我面子,将此事冷处理掉了。
有过这几番交际,这二位警官在我面前,当然是显得毕躬毕敬,礼貌有加。
张保全和爱新觉罗·金格分别跟我客套了几句后,爱新觉罗·金格问我道:“赵秘书,究竟是怎么了这,跟谁发生磨擦了?”
没等我开口辩解,由梦就率先抢过话茬儿,绘声绘色地讲道:“讲出来给你们听一听,保证是闻所未闻,让你们长长见识。”
张保全二人连连点头称是。
由梦鄙视地望了孙石头夫妇二人一眼,继续道:“就是他们!他们钻到钱眼儿里去了!赵龙好心好意把我们新买的电动自行车借给了他们的父亲老孙头骑,结果老孙头骑电动车不小心被车撞到了,我们知道情况后,开车将老孙头送进了医院,并为他垫付了两万元的住院金。但是老孙头的儿子孙石头,也就是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位仁兄,还有孙石头的妻子林玉凤,也就是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位刚刚表演完哭技的大嫂,他们竟然联合起来,向赵龙索要8万元的赔偿金,还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你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个道理吗?我好心好意地给你方便,结果你自己不小心出了问题,反而过来冲我赖账,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由梦讲的滔滔不绝,逻辑严谨,口若悬河。
二位警官听完后大为惊诧,张保全半信半疑道:“还有这种事儿?”
那几名保安也张大了惊诧的嘴巴,似是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张保全走到林玉凤和孙石头身边,打量了几眼。然后又重新回到我的身边,试探地问道:“赵秘书,要不,你跟我回所里一趟,咱们所长保准儿请你吃饭。”
我摇头道:“现在没时间。改天吧,改天我请你们坐坐。”
爱新觉罗·金格凑到林玉凤面前,用教训的口气道:“你们两口子怎么这样?懂不懂道德,懂不懂羞耻啊?人家赵秘书好心好意给你们做了这么多,你们反而咬人家一口,这算什么事儿?还在这里装哭卖傻的,真该拉你们回所里好好审审……”
教训人是公安干警的长处,滔滔不绝间,顿时让林玉凤夫妇羞愧的无地自容。
但是他们只是无地自容了片刻,然后林玉凤又开始反驳起来:“警察啊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们纯粹是蛇鼠一窝,官官相护!”
第123章 小丫头学坏了()
爱新觉罗·金格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借势造势地提高嗓门儿,冲人群喊道:“大家一起来鉴定一下,这件事情究竟谁对谁错,不要被表面现象蒙蔽了……是怎么回事儿呢,是这样的,赵秘书借给这小两口的父亲一辆电动车,但是………”爱新觉罗·金格将由梦跟他讲的情况,像大喇叭一样冲着人群吆喝了一遍,然后又激昂地陈词道:“你说这两口子不是瞎胡闹吗?有这样做事儿的吗?人家赵秘书已经是仁之义尽了,又是给你交住院金,又是来看望孙老头的,但是说实话,这事儿跟人家什么关系啊?人家是好心借电动车给你,你不小心出了交通事故,还得向人家勒索钱财,这叫一套吗?纯粹是乱弹琴!”
爱新觉罗·金格的口才,相当了得。
我都对这位满族警官产生了一丝敬佩。不为别的,就为他这种在群众间的煽情能力。
一般情况下,公安人员处理情况时,谁还会跟周围的群众解释清楚?
公安工作和警卫工作有一条重要的原则就是密切联系群众,搞好协同配合。这位爱新觉罗·金格将这项原则发挥的淋漓尽致,富丽堂皇。
但是孙石头夫妇仍然不服气,跟警察之间发生了剧烈的口角争执。
处于无奈,张保全二位警官,将夫妻俩带上了警车,准备带回所里继续说服教育。
而此时的情况,已经彻底地得到了颠覆,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病人们笑容可掬地指着我议论纷纷,当然,都是褒义的。
这年头,县官不如现管,我算是深深地领教了。在外面,咱不如公安干警好使,他们解释有人听,但是我解释,有人听吗?他们只会以一种同情弱智的态度去判断一件事情的善恶,因此从心理上就已经将我和由梦想象成欺压良民、为富不仁的那种人。
我和由梦回到病房,又安慰了几句老孙头,老孙头攥着我们的手,两行老泪尽情地流淌着。
这泪水里,夹杂着老孙头无数种复杂的滋味儿吧?
我告诉老孙头,让他安心养伤,以后的事情我来安排……
安抚完老孙头,我找院方安排了一位护士,专门负责老孙头的陪护。
然后我和由梦走出了医院。
刚出门,刚才的那位保安队李队长小跑着迎了过来,笑呵呵地望着我们,递来一支烟,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道:“不好意思啊,刚才,刚才没弄清真相,让你二位领导受委屈了。”
我接了这烟,道:“以后处理问题别总是靠感官靠感觉,有的时候,你的眼睛会欺骗你!”
李队长连连点头称是,恭敬地拿打火机帮我点燃了香烟。
点完烟,李队长又随口问了一句:“对了领导,我看刚才那俩警察见了你们都恭恭敬敬的,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的?我听他们叫你赵秘书……你们不会是哪个大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