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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一半,再给她一半。
能够量化的爱情,不配称作“爱情”。
而无法一心一意的关系,更没有什么继续的必要。
陆翔升知道,张小品知道,杨安蕊知道。
可是他们却装作浑然不知。
而昂初原本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但是却用一种绝不姑息的态度,连自己也不肯放过。
毛里求斯的西沃萨古尔·拉姆古兰爵士国际机场之中,有一架通往中国的飞机正在起飞,头等舱中,坐着一对一直牵着手的璧人。
四季酒店的总统套房内,亲自来收拾房间的坎布拉经理,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一个写着自己名字的信封。
信封里,有一笔丰厚到难以置信的小费。
虽然给小费的人并未署名,可是坎布拉的脑海中,却莫名出现了这段时间内,那一直乐此不疲的折磨自己的面孔。
小费,并非是陆翔升所留,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信封的事。
那些钱,是杨安蕊偷偷装进信封中的。
而杨安蕊,则在陆翔升的陪伴之下,终于正式回国。
第一百七十八章 椎名林檎()
当毛里求斯飞往中国的航班在空中平稳行进的时候,张小品的大扫除也终于接近了尾声。
满身大汗的张小品,十分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搬回来之后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行李、屋子里积攒了好几个月的灰尘、以及那郁闷了多时的心情,统统被自己一扫而空。
大汗淋漓一场,仿佛把体内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随着汗水一同排出了体外。
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就在张小品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正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觉得自己那长长的刘海,仿佛又该修整了。
放下牙刷,随手拿起一把小小的剪刀,张小品故作专业的对着镜子,在深呼了一口气之后,便勇敢的朝着自己的头发剪去。
约莫半个小时后,张小品胡乱的找到了几件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匆匆的走出了家门。
也不知道这大晚上的,tony老师的理发店还开不开门……
今天是周日,明天又要正式上班,可若是自己顶着这一头奇葩的发型走进原陆集团的话,还不知道会被人怎么议论呢!
是的,咱们心肥胆大的张小品,记吃不记打的再一次忘记了以往的惨痛经历,成功的又一次亲手剪毁了自己的头毛。
不过还好的是,当张小品匆匆赶到tony老师的理发店时,那小小的店铺依旧在开门营业之中。
店铺内那高冷的装修,配上tony跟andy正一声不响的各忙各的氛围,就算是理发店里正放着十分优雅的爵士乐,可是张小品在进门后,却依旧感觉到了一丝沁人的寒意。
那里面还有一位熟客在做头发,做头发的女士头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锡箔纸和保鲜膜,然后正在那种很老式的罩子里做着烘烤的流程。
想不到tony这种留法归来的人也会用这么老派的手法,而刚忙完了手里事情的andy抽空看了来人一眼,默默的跟张小品打了声招呼后,便随手帮她倒了杯水,示意她先在一旁等一会儿tony老师。
张小品进门的时候,刚好赶上那位女士做头发的最后几个步骤,tony在检查了一下包在锡箔纸中的头发之后,微微点了点头:“洗头。”
客人听话的跟着tony去了后面,将头发洗完之后,才再次回到理发桌前。
帮客人洗完头发的tony老师,拿了条干净毛巾擦了擦手,然后Andy便走上前去,替客人吹起了头发。
这时候tony才有功夫走到张小品面前:“你戴帽子不嫌热啊。”
正当张小品要开口的时候,吹风机的声响,却瞬间振聋发聩的响彻在了理发店内。
那位女士约莫三十岁的年纪,头发被修成了及肩的长度,然后被tony老师做了弧度之后,发型则变成了那种电视中女明星常用的短发发型,配合着脸型而剪出来的发型,显得人十分干练不说,就连年纪也随之变小了几岁。
做好头发的女人显然十分满意tony的手艺,开心的付了钱后,却不敢跟tony多聊什么,在镜子里又看了几眼自己的新造型后,便喜笑颜开的离开了理发店。
这一看就是tony老师的熟客,不然的话,一般人剪完头发一定会问理发师“好不好看啊”“合不合适啊”之类的问题,可是这位顾客在自顾自的看了几眼之后,就一言不发的离去,显然是曾经吃过tony老师的亏,所以才会有此一举。
张小品目送那位女士离开之后,眼见理发店中没有外人了,这才看了一眼tony老师,然后默默的将自己的帽子拿了下来。
在看到张小品那奇葩至极的发型之后,tony老师却并没有惊慌,而一旁的andy更是十分淡定的看着造型诡异的张小品说道:“又自己剪毁啦?来洗头吧。”
大约张小品心情不好就会乱剪自己头发的习惯已经成了常态,处变不惊的两位理发师根本没有惊讶的感觉,两人俱都十分淡定,却十分默契的同时有些一言难尽的看了张小品一眼后,才各自做好了自己的准备。
Andy洗头,tony抓剪刀,张小品则老实又听话的跟着人家的流程,洗完头之后便乖乖的坐在了理发桌前。
“你……”tony望着镜子里的人,默默打量着到底该怎么修整这一头狗啃似的头毛,一边考虑着下剪刀的地方,一边下意识的问道:“又感情不顺啦?”
张小品的感情只要出现问题,就会乱剪头发,这个习惯就连她自己都有所警觉,可没办法的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那手,就算知道没什么好结果,但是却依旧忍不住在洗完澡的时候,乱剪一通。
每一次,张小品自己剪头发的时候,都是带着或许这一次能够剪出精致效果的美好期许,可每一次,张小品剪头发之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上一次,是把自己的头发剪得好似一颗水母头一样,而这一次,则是发挥了她参差不齐的野兽抽象派实力。
水母头的那次,是因为跟昂初吵架的缘故;
而这一次呢?又是为了什么?
张小品看着镜中那仿佛戴了一头搞笑艺人才用的假发一般的自己,在tony下意识的询问下,却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
她不是爱哭的人,可是在这家店里,她却总是忍不住痛哭流涕。
理发店实在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不管心事隐藏的再好,可是到了这个地方,就忍不住爆发开来。
仿佛这是一间教堂中的忏悔室一般,一看到tony老师,张小品就忍不住有种想对他一边哭一边忏悔的冲动。
作为一个爱情白痴,她实在有太多需要忏悔的罪过。
而tony老师就这么默默的一边剪头,一边听起了张小品近日以来的经历。
Andy则在一旁,为张小品换上了合情合景的BGM。
这次从那高级音响中,传来的是一个日本女人的声音。
那个声音有些残破,像极了janisjoplin的调调,但却比这位嬉皮女王,还另有着一番入世的感觉。
弔诡的旋律,响彻在了小小的理发店里面。
正哭诉着的张小品,却忍不住擦了下眼泪,然后好奇的对tony老师问道:“这声音好特别,是哪位歌手的作品?”
“椎名林檎。”tony淡淡说道:“一个十分特立独行的日本女人,出的专辑大多给人一种爱听听不听滚的格调,这首也是一样。”
爱听听,不听滚。
难道在这个唱片不景气的时代,还有歌手能够唱的如此任性么?
张小品一时忘记了哭泣,默默品味着那旋律中的味道,那种狂放不羁的唱腔,确实如tony所说,虽然有些残破刺耳,但是却带着十足十的洒脱意味。
“ギャンブル”tony的口中,突然吐出了几个日语才有的音节。
“是这首歌的名字。”看着张小品仰头望着自己的样子,tony继而说道:“是这首歌的名字,英文的副标题则是《Gamble》。”
“Gamble。”张小品在心中搜索了一下这个有些陌生的英文单字:“赌博的意思么?”
“没错。”tony随之点了点头。
虽然听不懂那大段的日文歌词到底什么意思,但是张小品却从中听出了几分豪赌后的失落。
女人的赌局,很少关乎于钱。
只有爱情,才会让女人会如男人一般,忍不住付出自己的代价,为之豪赌一番。
那种不甘,那种输掉的痛彻心扉,那种极尽洒脱却又忍不住为之心碎的意味,通通在歌声中被表达的淋漓尽致。
张小品忽然就忘记了哭泣。
当歌曲接近尾声的时候,大段的弦乐从张狂放肆的声响慢慢转为淡漠,随之才终于消失不见。
这场豪赌,也终于到了无话可说的时刻。
“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不是么?”tony一边挥舞着剪刀,一边有些严肃的问着张小品。
他听完了她的描述,虽然有些为这个傻女孩心疼,可是tony的处事风格却从来没有“纵容”一说。
他喜欢直来直往,实话实话,所以问出口的问题,虽然都不中听,但是却总能一针见血。
张小品想要逞强的反驳,可是却在不经意间,瞄到了那把在自己头上挥舞的锋利剪刀。
这把理发专用的名牌剪刀,据说要七万多人民币一把,虽然张小品作为外行根本看不出为毛一把理发剪刀要贵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但是其吹毛断发的锋利,却是不容置疑的。
tony剪头发的时候,脸色本就十分严肃,此刻又是如此不容置疑的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张小品虽然有反逆之心,可是看到那把剪刀的锋刃,再看看tony的眼神,考虑了再三,张小品却也只能乖乖的点了点头。
“别乱动。”tony忽然有些生气的说了一句。
张小品倒是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