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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轻易的就答应了?难道她要趁自己治好陆翔升母亲之后再向陆翔升抹黑自己么?还是说她根本就是已经有了让陆翔升离不开她的把握。
不管怎么说……
正当杨安蕊兀自盘算的时候,张小品的手机却响了一下。
张小品下意识的看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一眼,屏幕上则显示出了一条来自于昂初的短消息。
并非是微信,而是一封正正经经的短消息。
“不行!你离开他还不够!我要你永远离开!离开这座城市!离开我们的生活!这样,Lucien才不会再因为你而有所变化。”
若杨安蕊的第一个要求,显得不近人情又心狠手辣的话,那么她这第二个要求,便显得更加过分起来。
可是张小品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她甚至没有多想一秒,就这么淡淡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杨安蕊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小品:“你这是在开我的玩笑么!”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有人会将这么无礼的条件,都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可是对方的表情虽然淡定,却充满了认真,这样严肃的神色,带着十足十的笃定。
“你又不是我的朋友,我为什么要开你玩笑?”张小品气定神仙的对她说道。
可是杨安蕊却依旧有些不肯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虽然都在自己的预想之中,可是事态的发展,跟她的谈判未免也太过顺利了一些。
杨安蕊甚至觉得这次的谈判,只要能让张小品暂时的离开陆翔升,就是巨大的胜利,可是她怎样都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自己那个因为一时冲动而临时起意的过分要求,也一并答应了下来。
她答应的实在太过干脆,以至于提要求的人都觉得匪夷所思起来。
明明要做出牺牲的人是张小品,可是她的表情却仿佛没事人一样,淡定至极。
而明明即将收获胜利成果的人是杨安蕊,可是她的表情却是怅然若失,扭曲的有些狰狞,甚至还有些颜面神经失调的迹象。
不过张小品既然已经将这个条件答应了下来,那她就丝毫没有反悔的意思。
就算是心痛,就算是遗憾,就算是不甘,那也统统留到回家之后,一个人的时候再哭。
当面对一个手段如此卑劣的女人的时候,张小品的心中除了轻蔑,就再无其他。
她才不愿在这种人的面前失态,更别提失声痛哭这种无能的举动。
所以就算是张小品心中翻滚着滔天的巨浪,可她表面上却依旧是一片风平浪静。
“就这样吧。”张小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记住你亲口说出的承诺。”
张小品之所以主动将这次的谈话结束,只因她越过杨安蕊的肩膀,已经看到了那出现在走廊之中的陆翔升。
第二百九十六章 她离开了()
一切都发生的这么快速,一切也都发生的如此突然。
张小品走了,离开了昂初,离开了陆翔升,离开了上海,离开了所有人。
那一日,她听到杨安蕊威胁自己的言语,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她的所有无理要求。
其实关于离开这一项,张小品原本可以为之争辩,乃至于严词拒绝的,因为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项逼人太甚的要求。
可是张小品在看到手机中的那条短信之后,却瞬间丧失了自己所有的斗志。
短信是昂初发来的,里面的内容很简单,他说:祝你幸福。
其余的,便再也没说其他的。
对于昂初,张小品只剩下了满满的愧疚,可是昂初却连忏悔的机会都不忍心留给张小品,他知道她心中难过,所以才听不得她对他的一切解释。
他不需要解释,他只想让张小品幸福。
有怨么?或许吧,坐上私人飞机孤零零独自回国的昂初,并不知道自己心中那一团复杂的情绪,究竟该怎么去划分规格,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很痛,但是却丝毫恨不起来张小品。
他无法恨她,只因他的爱还未消耗殆尽。
昂初通知了文丹,他的皇后已经不会跟自己一同回国了,举国的国民虽然都忍不住为之震惊,可是谁也没有多问什么,他们只知道对方是本国从小宠到大的王子,如今接任了皇位之后,即便是失去了一份婚约,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新王继位的喜悦,还是足够让全国欢腾,大肆庆祝。
没有了皇后,只不过是一种美中不足罢了,王依旧是王,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
而昂初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乘着私人飞机离开中国的时候,陆地上的磁悬浮轨道上面,正有一辆列车,载着他的心爱之人,飞速的离开了上海。
张小品连夜收拾了自己的物品,连谁都没有告诉,就这么仓皇离去。
她在杨安蕊的威胁之中,选择了逃离。
并非是逃离那份威胁,而是逃离了她所爱的一切。
那天半夜,当张小品离开家门的时候,谁也没有惊动。家门外,已经没有了留守的记者,月明星稀的夜里,就连路灯都显得分外昏黄,她拉着自己小小的行李箱,孤身一人默默的走出了四喜巷子。
这个时候,大晴还跟许然沉浸在彼此的梦乡中;这个时候,杨安蕊虽然没有值班,但却依旧出现在了医院中,将那颗药剂送到了郑雅蕾的嘴边;这个时候,陆翔升守在郑雅蕾的床前,为母亲即将得到的治疗而感到喜悦,却也为张小品执意要独自回家感到不解。
这个时候,张小品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往上海高铁站赶去。
她的车票,是第二天一大早六点多的始发车,等到了高铁站后,张小品才第一次知道,原来高铁站并不是和火车站一样,是24小时都开着的。
等到她从出租车上下来,拉着行李箱往车站内走去时,却发现那高铁站的大门,竟然紧紧的关闭着。
里面灯火通明,但是却空无一人。
整个高铁站就只有张小品自己一个人而已,孤独感瞬间便袭上了张小品的心头。
她坐在了门前的阶梯上,抱着自己的行李箱,等起了天明。
张小品仰头望着已经逐渐开始发白的夜空,那上面仿佛有颗流星般的光束,在慢慢的划过苍穹。
流星不可能飞的这么慢,那么也就是说,张小品看到的,应该只是一架飞机而已。
上海高铁站的位置很偏,并不在闹市之中,于是在这个城市的夜晚里,张小品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宁静。
没有喧嚣的车辆,没有嘈杂的声响,没有那夜夜伴着自己入眠的白噪音。
有的只是她头顶那架缓慢飞行的飞机,在夜色中默默穿行。
恍然间,张小品看着那天空中的飞机,耳边似乎出现了飞机的轰鸣声,那本不应该存在的巨大声响,突然就贯彻了张小品的心房。
她很想在这种无人的时刻大哭一场,可是望着逐渐熹微的天色,却也觉得实在没什么好哭的。
而且,哭又有什么用呢?
那剜去的心,能长回来?
那痛苦的情绪,能减少一分?
那失去的所有,能重新得到?
既然没有用,那么不如将这些力气留着。
张小品从包中拿出了那份翻译了好几个月都没有翻译完的诗集——反正这种翻译的工作也不需要每天见到真人,到时候就算是去到那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也不会因为没有收入而饿到自己。
她静下心来,想要在这无人的夜色中,将诗集上的诗句再翻译上一些,可是随手一翻,却偏偏好死不死的翻到了唯一一张不是自己笔迹的那页。
——你说,我以爱你当作自娱。可我,却早已将自娱当作了人生。
爱情不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当你不想要的时候,他偏偏纠缠着你不放,当你想要的时候,却瞬间就有了不得不放弃的苦衷。
不管是造化弄人还是小人作祟,反正既然已经发生,那就只能去默默承受。
张小品不是那种会自怨自艾的性格,所以到了这步田地,她却也只是想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会不会对别人造成困扰。
对于自己的不辞而别,恐怕大晴首当其冲的就会大发雷霆。
不管怎么说,自己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也实在是太不够朋友了,若是时间允许的话,其实自己真的应该先跟大晴商量一下的。
可是碍于许然的关系,张小品却生怕他会跟陆翔升走露风声。
张小品知道,自己这次的离开,就算有一个人阻拦,恐怕她都不能完全狠下心来,去完成杨安蕊的要求。
若违背了跟杨安蕊的约定,那么陆翔升的母亲就会危在旦夕。
所以张小品只能这样,也唯有这样,才能让陆翔升不至会失去自己的母亲。
一切既然已成定局,那么……
张小品忽然觉得后背一阵暖洋洋的感觉传来,她回过头去,却发现朝霞已经洒满了身后的世界。
第二天,太阳照常会升起。
不管开心与否,人生总归是要继续的,既然如此的话,那又何必自己折磨自己呢?
生活已经是那么艰难,若自己还不放过自己的话,那活着岂不是更加痛苦了?
人生就好像是一场能够选择难易模式的游戏,既然人家都有“入门级”“简单级”“困难级”的递进式的难度让你选了,那你又何必非要硬生生的将生活选择成为“地狱模式”呢?
调整好心情,枯坐了半夜的张小品慢慢站起身,她转过头来,面朝着日出的方向,让自己彻底沐浴在了明媚的阳光之中。
既然在离开之前,就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既然在离开之后,也早已选好了下一站的目的地,那么,就让自己将往事净空,将心境放宽,将一切都看做新的开始……
张小品!加油!
高铁站的里面,忽然出现了自后门进入的工作人员,空空的车站终于再次开放,它的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