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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华看来,太后已经是轰然倒台,没有半分权势,又如何能为自己争宠,再看一眼夏碧玺递来的绣帕,竟然如皇贵妃派云簇赐给自己那一条一模一样,当下疑云顿起,夏碧玺因何进宫,云华也是有所耳闻的,太后早就派人说了多次,让皇上赐给夏碧玺个名分,也就是说,夏碧玺亦是想要和自己争宠的人物之一了。
什么用绣帕来掣肘皇贵妃?什么事关重大不能多说?还不是看自己如今是排在皇贵妃和良淑妃之后风头最盛的人物,所以想着法的来打击排挤?
当下,云选侍只是笑盈盈地应了下来,事后虽然想不通是什么原因,却也只是将两方一模一样的绣帕放在一起,珍而重之地收藏了起来。
彼时彼刻,她尚是一头雾水,她每日都盼着皇上来临幸,是以每个夜晚都会装扮得齐整美艳,今夜明明已经夜深,她却依然抱着些微希望苦苦等待,谁料等来的,不过是几个凶神恶煞的太监宫女,搜出绣帕之后,便毫不客气地将她带到了这重华宫前。
第341章 绣帕(二十一)()
宫中出此伤风败俗之事,皇上的脸面,自是有些挂不住的。只见他眉头紧皱,脸上已经是阴云密布。
只听御前得脸的软玉姑姑先跪下说道:“回禀皇上,却是还有一件奇事,奴婢们在云选侍那里,得了两方一模一样的手帕……”
软玉将那绣帕呈上,果见这两方绣帕,和刚刚从宁王身上搜出的一模一样。
众人一时呆住。表情意的东西自然是成双成对,这第三只又是从何而来呢?
这一片静谧之中,忽听被束缚住的宁王哈哈笑了起来。
“真是好笑,难道我堂堂一个宁王,风流多情,只能将定情信物给一个人么?”
见朱厚照对他怒目而视,他不仅没有丝毫的惧怕,反而笑意盈盈地望着皇上说道:“一个绣帕给了这位跪着的美人,哈哈,约她今日来相会,可是我偏生走错了地方,真是对不住这美人了。另一方帕子,我原是给了夏碧玺姑娘,我也正奇怪呢,怎生也到了这个美人手里呢,莫不是这美人吃醋,将给碧玺姑娘的帕子抢了过来……”
夏碧玺一惊,额头的汗簌簌落了下来。
女子的清白,本就如同那冬天的白雪,稍稍一方流言,便可将其沾污,又哪经得住宁王这等话?
她脑子里嗡得一下,下意识地便跪在太后面前,哭泣道:“太后娘娘您要为我做主啊,我天天侍候在您面前,怎么会有机会去和宁王相会?”
彼时彼刻,夏玲珑亦是惊诧莫名,她对宁王并无好感,亦知宁王对她,满心都只是利用的心思,刚刚该满心盘算着,若是宁王想要鱼死网破,咬定那绣帕是给了自己,自己又要说些什么可以脱身,却再也想不到,宁王不仅是承认了这莫须有的事情,甚至还着力要把夏碧玺拖下水去。
她疑『惑』地望向宁王,却只见宁王也正怔怔望向她,那一抹目光里,有三分探寻,三分伤心,更有四分惋惜,那沉沉的目光盯得夏玲珑也是心中一动,莫非,宁王所说,那帕子有关自己的身世,倒是真话?
饶是夏玲珑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还是丝毫不『乱』,只听她冷冷笑了声说道:“可是奇了,难道本宫不是天天侍奉皇上,怎生还有人刚才撺掇皇上来搜重华宫?”
她轻轻摆手,招那已经吓哭得梨花带雨的云华问道:“云选侍,罪过也有大有小,惩罚自是有轻有重,本宫且问你,这绣帕,可是夏碧玺交于你的?”
云华虽然心比天高,却也并非是不知轻重,焉能不知这后宫宫妃与外人私通是何罪名?当下既惊且惧,见夏玲珑有意要饶她一命,哪有不顺着说的道理,自然是慌忙点头道:“皇贵妃娘娘英明,确实如此。”
虽然夏玲珑问的语焉不详,是两方绣帕都由夏碧玺交予云华,还是云华本就持有一方,夏碧玺又送去一方?但事关皇家体面,又有谁还敢细细询问呢?
这夏碧玺虽还未封位份,可众人皆知,她已经是内定的妃嫔了,如此一来,宁王竟是同时和两位妃嫔有染。只见朱厚照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为了猪肝红『色』……
第342章 绣帕(二十二)()
这位年轻的帝王,重重怒气之下,再不愿多说一句,只低头对着身边刘瑾叮嘱几句,便拂袖而去。
顷刻之间,那夏碧玺和云华便被堵上了嘴,和宁王一起,被重重侍卫押解了下去。
夏玲珑静静凝望众人片刻,声音威严说道:“今夜只是极其平常的一个夜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大家可记住了吗?”
众人皆知此事关乎皇帝颜面,听到了这样的秘密,虽然一时痛快,之后可是麻烦不断,当下唯唯诺诺,恨不得刚刚耳聋眼瞎,一时之间,尽皆散去了。
空空的院落里,便只剩下了太后和夏玲珑两个人。
只见夏玲珑微微一笑,说道:“太后娘娘,咱们都皆是被禁足的人,所谓皇命不可违,事出有因出来一下也就罢了,事情既已结束,还是要遵守规矩的好。只是很可惜,送太后出来的人多,回去的话,怕只剩太后自己孤零零一人了。”
太后淡淡地笑了笑,说道:“皇贵妃说得好,哀家一直喜欢皇贵妃,便是因为你足够聪明—便似哀家以前一般,自以为是的聪明。”
她抬头望望夏玲珑,脸上却并未显现出功败垂成的失落和懊悔来,却隐隐『露』出几分激动。
“你因为哀家此行,目的在于什么?”
周围并无他人,夏玲珑最近总觉得身体酸软,体力不支,倒也不想恋战,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道:“臣妾愚钝,大约太后觉得,是臣妾的存在离间了太后和皇上母子之间的关系,只要臣妾失势,太后所要的权势,地位,以及孝顺的皇儿,便都会回来罢!”
她静静望一眼太后道:“这世上,没人比太后更了解皇上的心思了,太后虽然先是命了灵舞设计陷害我,却也是知道,皇上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嫌弃我,只会对我的真心起一点疑心,而太后您,要的便是这点疑心,再然后,太后便设计出这一番yin『乱』宫闱的好戏来,只因太后觉得,皇上宠臣妾越深,便越是容不得臣妾有丝毫的背叛,皇上本就对臣妾有了疑心,若是臣妾坐实了这条罪名,只怕皇上的恩爱就会如一夕风雨,明日便了无痕迹了。”
夏玲珑叹口气道:“太后当真是妙招迭起,只是太后为了对付臣妾,竟将所有死士尽数出动,代价未免太大了些,臣妾原本以为,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力量,是太后您用来安享晚年的!”
彼时彼刻,只听太后呵呵笑出声来,她望向夏玲珑的面孔,隐有几分赞赏之意:“玲珑啊玲珑,你比哀家想象的还要聪慧,这夏碧玺若是有你一半,今日也不会做了这枉死的冤魂。这是可惜,你竟不能为哀家所用……”
“不过,皇贵妃聪明是聪明,却是忘了一点,在这风云变幻的宫中行走,经验才是最至关重要的,哀家早在二十多年前便知晓,想要一对恩爱男女恩断义绝,并不需要什么背叛,只要让他们知晓,他们所谓的爱情,本就是破败不堪,难承一击!”
第343章 绣帕(二十三)()
夏玲珑只觉得呼吸停滞了几秒,心跳亦是忍不住快了几分。
是了,太后果然是老『奸』巨猾,即便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是真正的夏玲珑,而不是她这个从异世界过来的傅笑晓,夏家尽皆势力之徒,夏玲珑背后无权无势,能依靠的,也只有皇帝的宠爱而已。
只听太后笑道:“那些奴才们,死便死罢,本也是他们的宿命,只要能换回皇儿对哀家的孝心,也是值得了。只是可怜了皇贵妃,把自己娘家人,一个个送入火坑,却只是为了一个想要利用你的男人么?”
夏玲珑心中又是一动,太后果然是看人颇准,观察入微,这宫中仰慕皇上的女子何其之多,可太后偏偏看得出来,她夏玲珑要的不是这皇帝的权势,而是皇帝的感情。
一个知道自己弱点的敌人,发起致命一击的时候,是非常可怕的。
太后一双美目直直盯着她,嘴角『露』出怜悯的微笑来:“哀家从来没有想过,皇帝会因你与宁王的『奸』情而放弃对你的宠爱,哀家做这场戏,原本只是想告诉你,无论是犯了怎样的错误,皇上都会原谅你,即便是你犯了男人最忌讳的东西也是一样。你可知道这是为何吗?”
“是因为,皇上喜欢的人,根本就不是你!”
“即便是因了大火坏了些记忆,哀家想你定然也是记得的,皇上在你之前,盛宠过一位女子,她也是夏家的人,名唤夏珍珠!”
夏玲珑只觉得手脚越来越凉,似心脏一般,渐渐紧张得要被冻住,却一声不响,只静静望着太后。
“说起来,哀家真是没见过如此绝艳的女子,我皇儿对她一见倾心亦是必然。他虽然贵为帝王,可哀家自小把他养大,却是最懂他的『性』子,他小时候养过一只小豹子,算不上多么聪明伶俐,却因为是他第一次养,因此爱若珍宝,后来这豹子死了,再有人送再凶狠或是再亲人的豹子,都没有用了,对他来说,都和以前的不一样了。皇帝对一只豹子尚且痴心如此,更何况是对那倾城倾国的夏珍珠呢?”
“那些旧事,也不知你在夏家听过没有,靖雯当年一胞产下你们姐妹两个,她身子受了伤不说,连带你们两个也身体一直虚弱,百般医治都见不得好,哀家和靖雯关系交好,自是万分担心,便请了当时的钦天监张大人,给你们卜了一卦。”
彼时彼刻,太后微笑着望着夏玲珑道:“你可知当时的张大人说了些什么?”
这张大人,应该便是张斌的父亲,亦是一位学问高深,神秘莫测之人。
夏玲珑只觉得一阵阵热血涌上了嗓子口,荤腥阵阵,她想要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