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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王念着多年情意,加之觉得愧疚于小七,当下虽然烦闷不耐,却仍是温言笑道:“你这丫头,可真真不是个偷懒的命,也罢了,这玉坠本是夏姑娘的,你便速去还了她。”
且说夏玲珑一夜劳累,情急之下,又是跳水,待到清醒过来,想起自己腹中胎儿,亦是颇有些悔恨。
这个孩子,已经在自己腹中,三个月有余了。
她初时并不知情,而渐渐的,那反应越来越强烈,她虽未有经验,心中却是知晓的。这里虽不比宫中,可夏玲珑素来小心,只是谨慎着不让他人看出端倪。
可是这又怎么能瞒得过兴王?一来他师承妙善大师,对医术颇有研究,二来兴王颇为关注她的一言一行,怀孕这般的动静,兴王早就看在了眼中。
彼刻,夏玲珑轻轻抚『摸』着肚子,微笑道:“也好,他是个君子,知道了,便必会护你周全。”
正自喃喃自语,却见望舒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只见她面『色』黑沉,脸上犹有泪痕,进门也不说话,将那玉坠叮咚一声扔在桌上,便转身要走。
“且停一停!”
第392章 借刀杀人(二)()
望舒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傲然回头望着夏玲珑。
夏玲珑静静望着这张清秀的面庞几秒,想到这几个月来,望舒虽然是牙尖嘴利,对她又有敌意,然而心『性』却是纯善,那一日王妃在汤中下『药』,她还忍不住要出言提醒自己。
这几个月朝夕相处,虽比不得和云锦那般的情分,可夏玲珑实在是不忍她如小七一般,在花一般的年龄就此凋落。当下轻轻道:“你喜欢王爷,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可你也应当看得到,王爷对你并无情意,一山岂能容二虎,你那丝情意,呆得久了,难免会让王爷的妻子不悦,趁着王爷心中因了小七对你存着愧疚,不若求个恩典,让王爷赐你个身份,远离了这个是非地,以后也好寻个如意的人儿……”
一句话未完,那望舒已经是对她怒目而视。
她本就因了兴王的拒绝极其失落。此时听到夏玲珑和兴王一般的话,心头如同烧起一把火来。只听她怒道:“你懂什么?你再尊贵还能越得过王妃去,如今连王妃都允了的事情,你又为何出来阻挠?”
她只觉得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想起夏玲珑对那玉坠的珍视,转手便将玉坠推到下面,愤愤跺了两脚,奈何那玉坠十分结实,倒是纹丝不动,丝毫未损。
望舒仍不解气,转头又看到夏玲珑的箫放在桌子上,也一把抚了下来。那箫材质普通,在这军营之中却是来之不易,乃是兴王怕夏玲珑苦闷,巴巴寻了好久才送来。如今应声而落,碎成了两段。
望舒涨红着脸又是狠狠剜了夏玲珑两眼,方才跑着离开。
夏玲珑望着她单薄的背影,又望望破损的箫,幽幽叹了口气。
这之后,夏玲珑足足有七八天没有看到望舒的身影,王妃新拨来了伺候的侍婢名唤明月,明月容『色』比望舒不知差了多少,脾气却是极好,对夏玲珑恭恭敬敬,做事亦是安守本分。
待到夏玲珑问起望舒的去处,明月先只是恭恭敬敬答说,王妃禁止她们这些奴婢私下议论这件事,后来和夏玲珑稍稍熟悉些,方才悄悄道:“听说是王爷罚了她禁足呢,原是她把王爷的爱箫给摔坏了。害得王爷发了好大的脾气,病情又延误了些,王妃一向是喜欢她的,但这次恨她做事没规矩,也只是冷眼旁观。”
夏玲珑冷冷道:“一向是喜欢她么,只怕准确点说,是一向纵容她罢!”
明月是个实心的,自己偏头想了想,笑着回复道:“姑娘说的倒也不错,王妃对我们都是极严厉的,一点小错都会指出来,但望舒却是极得宠,也只有王妃能管得住她,便是王妃近身的贴身嬷嬷们,年纪大身份又高,只怕也要看着她几分脸『色』。”
夏玲珑嘴角溢出一丝笑来。把一个这样的人物,安排在自己身边做侍女,王妃的心思,别人看不出,她在宫里混了那么久,难道还看不明白么,无非便是“坐山观虎斗”罢了。
第393章 借刀杀人(三)()
夏玲珑对望舒并未存恶感,加之这几个月来,望舒算得上是自己身边唯一亲近的人,夏玲珑对她的感情,不免要亲近几分。
即便当时看到玉坠落地,心中惋惜疼痛,也无一丝要将此事告诉兴王的意思,自然不会因了那竹箫而去兴王那里多嘴。自然的,说出此事的人,是王妃。
王妃知王爷对夏玲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是十分在意,那箫,虽是他所送,但已经是日夜陪伴在夏玲珑身边,又兼夏玲珑在兴王生病时,又吹箫用其疗痛,自然的,此箫在兴王心中,地位自是不同。她将望舒砸坏此箫的消息透『露』给兴王,即便兴王之前对望舒再多照拂,此时也只会暴怒,狠狠惩罚望舒。
彼时彼刻,夏玲珑轻轻叹气,只道:“只希望王爷的禁足,能够真真刹住望舒的『性』子,否则……”
明月好奇地问道:“否则什么?”
夏玲珑不语,半响方才幽幽道:“她便成了我和你们王妃,心照不宣的牺牲品。”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这一日早晨,夏玲珑忽听到哨响,行军期间,军情叵测。为了不至于耽搁,营里早立下规矩,每一种哨声皆有不同的含义,营中之人皆须听哨待命,夏玲珑在军营里厮混了几个月,闻哨不禁面『色』大变,这竟是要撤退之命。
不多时,只见明月慌慌张张掀帘子进来道:“夏姑娘,你快快收拾些东西,说是蒙古军队忽然大军举进,王爷和诸位将领们得到消息,这蒙古小王子可是疯了,竟聚集了十万之众,我们恐难敌住,王爷有令,让我们速速离开此地。”
夏玲珑亦知形势紧张,只约略带了几件衣服,便随着明月出得帐篷。
外面已经整整齐齐站满了人,却见王妃蹙着眉头,几步走过来,握住夏玲珑的手说道:“真是对不住姑娘了,你怀着王爷的子嗣,本该要备个车轿的,只可惜这车轿偏生昨日坏了,一时还未修好,只能劳烦姑娘,和我们一起骑马了。”
夏玲珑自是点头,军中不比宫内,一应皆是能简则简,之前备着那车轿,也是因了王妃随军的缘故。
然而王妃似是十分过意不去,又派人牵过一匹枣红马来说道:“这匹温顺耐劳,妹妹不若就骑它好了!”早有小婢在旁叫道:“王妃不可,您平日也不善骑『射』,这匹最温良的,原是留给您的……”
王妃狠狠瞪了她一眼,那婢子便只得停声退下。只见王妃又是紧张地拉着夏玲珑的手道:“这一路上,你要多加小心自己身子,若有任何不妥,都要及时告知,万不可自己忍着……”
她似还是放心不下,又转身吩咐了明月几句,这才起身向兴王那里走去。
夏玲珑顺着她行走的方向望去,漫天风沙中,兴王身着白衣盔甲,脸上不复温文之『色』,那一派杀伐果决的气概,竟是夏玲珑从未见过的。王妃走过去,似是向他说了些什么,只见他转身望向夏玲珑,眸子里尽是担忧。
第394章 借刀杀人(四)()
夏玲珑对望舒并未存恶感,加之这几个月来,望舒算得上是自己身边唯一亲近的人,夏玲珑对她的感情,不免要亲近几分。
即便当时看到玉坠落地,心中惋惜疼痛,也无一丝要将此事告诉兴王的意思,自然不会因了那竹箫而去兴王那里多嘴。自然的,说出此事的人,是王妃。
王妃知王爷对夏玲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是十分在意,那箫,虽是他所送,但已经是日夜陪伴在夏玲珑身边,又兼夏玲珑在兴王生病时,又吹箫用其疗痛,自然的,此箫在兴王心中,地位自是不同。她将望舒砸坏此箫的消息透『露』给兴王,即便兴王之前对望舒再多照拂,此时也只会暴怒,狠狠惩罚望舒。
彼时彼刻,夏玲珑轻轻叹气,只道:“只希望王爷的禁足,能够真真刹住望舒的『性』子,否则……”
明月好奇地问道:“否则什么?”
夏玲珑不语,半响方才幽幽道:“她便成了我和你们王妃,心照不宣的牺牲品。”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这一日早晨,夏玲珑忽听到哨响,行军期间,军情叵测。为了不至于耽搁,营里早立下规矩,每一种哨声皆有不同的含义,营中之人皆须听哨待命,夏玲珑在军营里厮混了几个月,闻哨不禁面『色』大变,这竟是要撤退之命。
不多时,只见明月慌慌张张掀帘子进来道:“夏姑娘,你快快收拾些东西,说是蒙古军队忽然大军举进,王爷和诸位将领们得到消息,这蒙古小王子可是疯了,竟聚集了十万之众,我们恐难敌住,王爷有令,让我们速速离开此地。”
夏玲珑亦知形势紧张,只约略带了几件衣服,便随着明月出得帐篷。
外面已经整整齐齐站满了人,却见王妃蹙着眉头,几步走过来,握住夏玲珑的手说道:“真是对不住姑娘了,你怀着王爷的子嗣,本该要备个车轿的,只可惜这车轿偏生昨日坏了,一时还未修好,只能劳烦姑娘,和我们一起骑马了。”
夏玲珑自是点头,军中不比宫内,一应皆是能简则简,之前备着那车轿,也是因了王妃随军的缘故。
然而王妃似是十分过意不去,又派人牵过一匹枣红马来说道:“这匹温顺耐劳,妹妹不若就骑它好了!”早有小婢在旁叫道:“王妃不可,您平日也不善骑『射』,这匹最温良的,原是留给您的……”
王妃狠狠瞪了她一眼,那婢子便只得停声退下。只见王妃又是紧张地拉着夏玲珑的手道:“这一路上,你要多加小心自己身子,若有任何不妥,都要及时告知,万不可自己忍着……”
她似还是放心不下,又转身吩咐了明月几句,这才起身向兴王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