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赵有传在来之前就想得明明白白,他无比确定本子里信息的真假,自己要做的就是给出足够的理由让三人确信无疑,也可以说证明给三人看。
他郑重其事的回道:“部长请放心,只需稍微一查,就能查出问题,我一直陪同在部长身边,对这些信息的真实性我自己也验证过,深思过,不然,我也不会把本子交上来。”
“最好是这样。”妇女回道。她便是纪检部部长,要说谁有权利调查和抓捕王双环,肯定是她。
“咚咚。”敲门声传来。
“进。”纪检部部长说道。
门开,梁凡安走进,微弯腰以示敬意。赵有传招了招手,让梁凡安坐在自己身边。
“简单介绍下自己。”纪检部部长眼眸深邃,盯着梁凡安查看,两边男女闻言,打开了录音笔和笔本开始记录。
梁凡安端正身姿,使自己吐字清晰,“我叫梁凡安,横梁的梁,平凡安定的凡安,毕业于红卫警校,目前。。。。在公安部部长直属特别行动小组下工作。”
“知道找你来干嘛的吗?”纪检部部长双手置于桌面,语气不温不火,却又好似会随时拔高音量,如泼妇在街上大声辱骂。
梁凡安看了眼她手下压的本子,说道:“知道。”
纪检部部长一手拿起本子,一手拍了拍本子封面,问道:“你从得到的这个本子。”
听到这句话,梁凡安犹豫的望了眼赵有传,见师父点了点头,他才开口把李婷的事说了一遍,当然,是以办案的名义,隐去了交易的部分。
“你是说他们内部交易发生了问题,所以这个叫李婷的人,要把王双环拉下马?”纪检部部长皱起浅眉,举止言谈大气自然。
梁凡安没有听出话语里的醉翁之意,答道:“应该是。”
赵有传迅速偏过头瞪着梁凡安,但又不好插嘴,插嘴的话就显得他们心虚,得等稍候有机会再辩解。
纪检部部长笑了笑,继续问道:“你看过本子里的东西吗?”
“看过。”梁凡安继续答道。
“你知道这个本子会带来多大的影响吗?”纪检部部长敛去笑脸,冷漠的问道。
梁凡安搞不清她到底在问些什么,如实的回答道:“知道。”
纪检部部长放下本子,手掌放在本子上,重重下压,清瘦的手指骨架突出。
“是否有其它人看过这个本子。”
梁凡安想了想,说道:“本子到我手后,有两个人看过,一个是俗市刑警支队代理队长韩雍和,本子经他手到赵助理手上。”
纪检部部长目光如炬,调过头看向赵有传。
赵有传不假思索的说道:“我收到本子后,直接上交到了这里。”
听到回答,纪检部部长再次瞅向梁凡安,质问道:“为什么你不亲手交到赵助理手上,而是找韩雍和代交?本子在韩雍和手上时,是否有其他人看过?而且本子在你们三人手中,是否有人复制了本子里的内容。”
“这。。。”梁凡安被问的口不择言,他不好回答,总不能说他因为心情烦躁难受不想见赵有传吧,先不论说完,赵有传会不会生气,根本就没人信这个烂理由。
纪检部部长露出得意的笑容,自负的说道:“被我说中了吗?”
梁凡安一听,脑子加速运转,立马反驳道:“不是,当时我正在秘密调查案件,抽不开身,所以选择找信任的人转交。”
“信任?你怎么知道他内心想什么,做了什么。”纪检部部长不留情面的怼道。
梁凡安突然站起身,义正言辞的说道:“您有质疑的权利,我有我信任的选择。”
不等纪检部部长说话发飙,赵有传就把梁凡安拉回了座位,开口道:“部长,年轻人性子冲,不懂事,莫要责怪。”
纪检部部长面子有些挂不住,命令道:“让他先出去。”
梁凡安转头望向赵有传,询问意见。
赵有传偏了偏头,梁凡安才起不情不愿的身离开了屋内。
门一关,纪检部部长便冷哼,冷眼横向赵有传,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们现在就是这么办案的吗,毫无保密而言?”
对方刀都亮出来了,赵有传没理由怂,回道:“部长,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按您的说法岂不是整个警界无可用可信之人,道理不是这么讲的。”
纪检部部长不肯示弱的拍了拍本子,说道:“那你告诉我,这个本子有没有可能是罪犯故意陷害王双环部长!”
赵有传似笑非笑的扯直衣服,说道:“有,但只是可能,如果我没有证实过,是不会贸然前来,将本子上交,请部长相信这一点。”
“你叫我怎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纪检部部长敲了敲桌子,大声说道。
这件事不是过家家,玩游戏,错了可以重来,这事关于警界权利的更换,足以影响全国,真要查处王双环,是要经过最高领导人批示的。
赵有传慢慢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不苟言笑的说道:“部长,我说过了,随便一查便知真假,之前只是没人怀疑,所以没发觉,但现在有了路线,目标,你只需要核实就可以了。”
纪检部部长神色阴晴不定,与赵有传对视,手用力抓着本子变形。
良久,她才静下心,冷漠的说道:“希望你不要把你的威名毁于一旦。”
说完,她果断的起身,带着两人离开。
待人走完,赵有传全身似松了劲,倒回到凳子上,惆怅的叹一口长气。
第148章 皮球()
辞别了师父赵有传,梁凡安直线赶往聚生岭。
虽然师父再三强调,聚生岭形势危险至极,要求自己别去,可是他仍想去看看,正好肖波也打来了电话,叫他即刻赶往聚生岭,有任务叫他去做。
真是契合我意。
其实来不来,无关什么英雄气概,警察职责,他是想知道事情发展是否如他所预料那般,可他打心底又不希望事情会发展成横尸遍野。
他握着从濮航远那顺来的,一发未出的手枪,弹夹里剩四颗子弹,意味着他保命的机会只有四次。
他没有杀过人,但他有种强烈的直觉,这次进了聚生岭,手上必定要染血。
山野丛林一片肃静,平静的让人心生颤栗,梁凡安站在山路上,周遭漆黑,月光依稀照亮山河。
滴滴哒哒的脚步声连响不断,明明自己的脚步故意放轻,却好似有成百上千的人在山间疾走。
追寻记忆中的小路,他不断加快步伐。
寒风似无数冷血的小蛇,向他袭来,从树上,从草丛,从地面,无死角,在黑暗中仿佛无处不在,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他打个寒战,裹紧外套,一双鞋在与小草磨擦中湿透,他感觉自己像是走在席梦思的床垫上,柔软沉重,可惜太过冰冷,弄得脚似个秤砣没了知觉,被小腿牵扯着移动。
隐约间他嗅到空气中存在淡淡的烟草焚烧的味道,大腿一僵,步履急停,警惕的蹲下,动了动鼻子,仔细闻空气中弥漫的味道。
烟味很淡,是从远处飘来的,又像是就在附近,他睁眼张望,丛林如往常令人可怖,甚至能感到肃杀之气,如厌恶的烟味在空气中漂泊无定。
他自觉的握紧枪,轻轻后拉枪栓,此时在丛林的人也好,兽也好,绝对不是来探险的,皆有强烈的目的性,他也不例外。
他必须保持防范意识,小心翼翼的保全自己。
脑袋尚有些昏沉,酒精在胃里没有消化干净,虽然副作用不小,但也提供了一股酒后神勇的莽劲。
他向前挪了几步,像个爬虫静伏,似要沉睡般缓慢移动,凛冽的寒气混合进水珠浸湿他的外套,妄图冰冻他的肢体,阻止他前进。
耐心在此时无比重要,轻举妄动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空气中的烟味消散,一下让他无法寻找来源。
他不断放大如鹰眼的眼睛,在山坡上举高临下的俯视漆黑的山岭,如果他有一对黑褐色的翅膀,一定会毅然决然的一飞冲天,远离山岭隐藏的危险。
就在他谨慎小心,不知所措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窸窣声,他快速探头望向来源处。
淡薄的月光穿过树叶的间隙照在一团草丛上,宛若圆球轮廓的物体在轻微晃摇,像足了一个被挤压变化的黑色皮球。
未等他决定靠近,一道几不可闻的说话声猝然响起,在林间穿梭,仿佛就在他前方的树后,惊得他立马压低身子,恨不得把头埋进胸膛。
“横头,你可别睡着了。”
横头?梁凡安记起濮航远死前说的三人——歪嘴猴,横头王齐文,竹竿周开景。
“哦,哦。”黑色皮球处发出了回声。
梁凡安咽了口口水,鼓起的喉结如打大锤游戏机一锤下去后,上升的灯光顶在最高处,迟迟不肯落下。
脑海里不断思索,究竟是靠近过去看看,还是一动不动观察情况。
“还要等多久。”横头王齐文不耐烦的说道,“直接干进去不就得了。”
梁凡安一顿,不多想,决定第二种方法,听听这两人能说出什么来。
前方树后传来声音:“你呀,我说过多少次了,欲成大事,必须要有耐心,用耐心消耗敌人的精力,直至敌人心慌不安主动出击,便是我们围困杀敌之时。”
横头王齐文那传出吧唧嘴声,语气不知所谓,又好似因为受寒磨擦着牙关,导致话语不清不楚。
“行,听你的。”
又是一阵怪响,像是小溪与石头的碰撞声,又像是水龙头没关紧在滴水,水珠落在水槽的声音。
他听见横头王齐文说道:“你还有没有酒,大晚上的真鸡儿冷。”
前方树后传来一阵轻笑声,“都给你,我一口没喝。”
紧接着空中划过一个物品,闷响声响在皮球内,“嘿嘿,满的!”
酒入喉的咕噜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