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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非没想过平凡安定的过一生,然而他的本性告诉他,自己根本不可能平凡安定。
或许,宿命早就决定了他所要走的路。
转过一道道弯,路过一盏盏红绿灯,不知过多久,路上的行人减少,高楼的灯光却越加通明。
“醒醒,回家再睡。”
梁凡安轻轻拍了拍靠在自己肩上的伟伶,有些好笑。
怎么女孩子一点防备之心都无,睡迷糊了,就直接抓着他手臂,靠在他肩上。
“啊。”一声尖叫刺痛耳膜,把车上的其他人都吓了个机灵。
上官伟伶弹起身来,二话不说,慌慌张张的跑下了车。
梁凡安笑盈盈的站起身,向车上的人道歉,下车跟在上官伟伶身后。
路灯下曼妙的身姿奔跑,裙摆如水浮动,如烟缥缈,幻化出一只只蝴蝶,缠绕她而舞。
“慢点,跑这么快,别摔着了。”
转眼之间,伟伶便消失不见,梁凡安独自慢慢走着,也懒得追,反正这离家不远,没有什么危险。
等走到楼房门下,看见上官伟玲面向门,手拧裙子,羞涩的背对着自己。
“害羞什么,把我当你哥哥就好了。”
上官伟伶不敢回头正视梁凡安,今晚丢脸的事一个接着一个,让她难以为情去面对梁凡安。
打开门锁,两人一前一后的上楼,伟伶在后方,特意拉开段距离,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响声。
进了屋子,梁凡安直接展开桌椅,点亮台灯,从包里拿出书,背对着床坐下,自顾自的学习起来。
门被偷偷关上,望见梁凡安在学习,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你不用管我,先睡吧,明天我去配个钥匙,以后就把这当自己家。”梁凡安头也不回的说道。
“谢~~谢谢,凡哥哥。”
上官伟伶支支吾吾的,她感觉很不适应,望着床,说道:“凡哥,我睡地下吧。”
“不用,你睡床上,当我不存在就行。”
对梁凡安的吩咐,她完全没有抵抗力,只好哦了一声,脱鞋,爬上床。
伟伶衣服都不敢脱,更别说洗漱了,躲在被子里,睡意全无,红着脸,盯着梁凡安的背影。
窗外忽然下起雨,伴随着雷声轰鸣,狂风大作,吹的窗户响个不停。
“凡哥哥,我睡不着,能和你聊聊天吗?”
梁凡安合上书,回身正对躺在床上的伟玲,说道:“你想聊些什么?”
想了想,上官伟伶问道:“凡哥哥,你说生活的意义是什么?”
“哈哈哈,这么哲学的问题,我很难回答,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想法不同,生活的目的就不同。”
梁凡安对她的问题感觉幼稚,果然还是个孩子。
“那你生活的意义呢。”上官伟伶坐起身,把身子藏在被子里。
“信念,让相信我的人不失望的信念,让小看我的人惊恐的信念。”
曾几何时,他也找不到生活的意义,一天天恍惚的度日。
伟伶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嗯,信念。”
想起赵心托她问的事,现在问这个问题很突兀,但既然答应了别人,她就一定会问。
“凡哥哥,你把心姐当作什么。”
被问到这个问题,梁凡安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和赵心一样,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一切都当做了习惯。
“算是个特别爱欺负我的妹妹吧,我也习惯让着她,和她闹。”
梁凡安回忆与赵心一起生活的日子,自己总是受她欺负,什么事都让着她。
“我还以为心姐和凡哥是情侣呢。”上官伟伶偷笑着说道。
“我和你心姐的感情高于爱情,浓于亲情,不是情侣胜过情侣。”
梁凡安和赵心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早就知根知底,任谁都难产生心仪的感觉。
“问我几个问题,我也问你几个吧。”
对于伟伶身上的秘密,梁凡安可是非常想了解。
突来的转折,把上官伟伶一愣,没想到梁凡安会问她问题,心中立即做好防备,认真应对问题。
“你问吧,凡哥。”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想了想,上官伟伶答道:“忘掉沉痛,迎接新生活。”
她大喊着,给自己鼓鼓勇气,哪怕自己做不到,也要努力尝试,梁凡安那么得积极向上,自己当然不能懈怠。
“嗯,不错,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不答。”
梁凡安如鹰的瞳孔闪过精光,他知道这个问题会掀去伟玲的伤疤,但为了调查事实,他必须要问。
严肃的面孔看着她,她顿时有些心惊,但她做不到拒绝回答。
“嗯。”
“你进胡爷爷家后,发生了什么,弄得你一下午迷迷瞪瞪的。”
半天没有回答,上官伟伶再次回到茫然若失的状态,但很快,又调整了回来。
直直躺下,将头埋在被子里,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认清了现实,知道生活有多残酷。”
她不想说的太详细,这是她的秘密,她要埋藏心里,而后忘记,告诉自己,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对她难以捉摸的回答,梁凡安不想追问,或许有一天上官伟伶会亲口说出经过,但就现在来讲,有这句话,他已经能推测出很多东西。
“快睡吧,很晚了。”
说完,转过身,打开书,继续学习,马上就要毕业,虽然他有把握,但必须做好万全之策。
背后没有一点声音,也不知道是否进入了梦睡。
幽静的夜晚,灯光温和舒适,书本上的词句拓印在脑海。
窗外,天空大雨倾盆,腐蚀着大地。
雨水粗暴地落下击打,让山河变形,让地面凹凸,让万物退避,如刀般削去外壳,暴露出坚固的内心。
第9章 注视()
晋烨学院号称省内第一学院,暗地里人们都叫“二代的交友圈”,是一所可以从小学读到大学的学院。
学院大门口左右两边各有只大石狮,石狮旁一名身强体壮的门卫站立。
时不时有跑车,越野车,各种车辆,教师,学生,各类人员频繁进出,刷着门卡。
院内大部分人都是全身上下光鲜亮丽,一看便知价格不菲,偶尔有几个穿校服,工作服经过,随身的装饰也不便宜。
整个学院大的让人难以想象,从前门到后门坐车正常行驶都要三十多分钟。
高贵华丽的古风建筑一座座落在学院里,让人仿佛置身于古代王朝之中。
校园内大巴车上,上官伟伶身穿短袖衫,牛仔长裤,如个邻家女孩。
身上也无其他装饰,简洁舒适,配合清秀俊俏的脸,极富清纯美感。
她独自坐在靠后门的位置,车上的人们表面上在欢声笑语,实际上都在偷偷观察她。
从她到学校附近时,便不停有异样的目光看过来,让她非常难受。
她感觉自己像被当作动物一样观赏,一刻也无法忍受,还没到站,她便匆忙下了车。
难不成事情传到学校里啦?凡哥不是说警方封锁了消息吗?
上官伟伶走在过道上,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路上的行人似透过衣服看到了她裸露身体般。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快速奔跑起来,直朝教室而去,想找她的闺蜜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路上看到伟伶的人,都迅速慌张躲开,犹如她是灾星,一靠近她便会粘上霉运。
高中园,社会经济学教室里座椅成扇形状,从前到后,从低到高,学生们干什么的都有,打游戏,聊天,追逐打闹,毫无秩序可言。
但在上官伟伶进门那一秒,如同按下了停止键,所有声音戛然而止,所有动作中道而止。
目光聚集于身,她扫视一周,朝最熟的闺蜜汤宵径直跑了过去,坐在她的身边。
汤宵有一张圆嘟嘟微胖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捏捏看,身材前凸后翘,相比同龄段的人发育的好。
她感应到伟伶的到来,微微偏头看向伟伶,眼神与其他人的完全不同。
其他人都是惧怕,狐疑,汤宵眼里则是好奇和担心,但她没有说话,见伟伶坐下,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其他人都在小声讨论,座椅故意往反方向移了移,只有汤宵和跟伟伶熟的几人没动。
伟伶如坐针毡,莫名的压抑感悬在心头,她忍不住想找汤宵说话,但还未张嘴就遭到了制止。
汤宵伸出个手指放在粉嫩的嘴唇上,示意别说话。
她深吸几口气,平静下自己的心跳,提醒自己什么都没发生,正常的上课学习,不要太敏感。
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按下桌角的电源键,一台笔记本电脑翻转而出,输上自己的学号准备上课。
教授走到教室,站在讲台前,从左到右环视四周,注意到上官伟伶的到来,露出个善意的微笑。
紧接着,教授摁下讲台的按钮,桌面上翻出一台电脑和话筒,身后巨大的液晶屏幕瞬时亮起。
“今天早上我们上外学课,论现代社会经济形势总体大局。”
鼠标滑动,学生们面前的电脑瞬间与液晶屏幕变为一样。
看着画面一帧帧播放,上官伟伶撕下张纸,写下句话,叠成方形,从桌下偷偷递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都那样看我。)
汤宵像早做好了准备,瞬间接过纸,眼不斜视的看着屏幕。
她不露声色的将纸打开,看了一眼,快速写上几个字,折好,递了回去。
上官伟伶急忙接过纸,心跳随着纸张的打开加快。
(下课后去图书馆。)
浑身像被浇了凉水,忍不住的颤抖,看着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她感觉快支撑不住,坐在这的每一秒都宛如有无数把刀刺进她心脏,身上的血液似要流尽消逝。
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因为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