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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无人说话,梁凡安起身来到窗前。
气氛显得有些单调,枯燥乏味。
窗帘被哗的一下全拉开,原本有些昏暗的房间被阳光塞满,一束阳光照在伟伶脸上,刺眼得使她马上抬手遮住。
她眯着眼,慢慢睁大,从指缝间再次看到画中沐浴阳光的身影,上次是正面,这次是背影,修得了个圆满。
伟伶放下手臂,试图看的更仔细。
背影趴在围栏上,健硕的身姿隐蔽于病服之下,自信中掺杂入不能有的东西。
面对强大的无力和面对现实的退缩。
“多晒晒阳光,对身体有好处。”
声音很平淡,带着分不清是心灵的疼痛还是胸口的疼痛。
“我先走了,大小姐好好陪着伟伶。”梁凡安转过身说道,朝门口迈着不慌不忙的脚步。
“伤都还没好,你要去哪。”赵心有些怄气的问道。
“去上学吧。”
“学校那边已经请过假啦,可以不去。再说你又不是考不好。”
赵心眉尾上扬,望着梁凡安,不想让他走。
“跟考好,考不好没关系。”梁凡安回以微笑,走到门口。“我走啦。”
门一关,房间两人一同出神的注视着门口。
“伟伶,我去上个厕所,你不要乱动啊,有什么事,就叫医生。”
“嗯。”伟伶轻声回道,看回手机屏幕。
赵心小步仓促的走出病房。
“呅。”
手机突的震动,伟伶左手没抓稳,手机差点掉地,打开手机,点亮屏幕,神色逐渐苦涩。
她手指慢慢滑下屏幕,肩膀的骨子里一阵刺痛袭来。
屏幕黑暗如镜,伟伶将手机放到枕头旁,眼看向窗外,热度与光线混合落在白色床被。
“咚咚。”
门被敲响。
“请进。”
…………………………………………………………………………………………
“咚咚。”
门被敲响。
“进来。”
三人推开门,依次进入,成排站在坐沙发的人的对面。
坐着的人叼着根烟,靠着软垫,左拥右抱两女,女人妖娆妩媚,衣着暴露,靠在那人怀里。
长桌上,名贵酒,水果拼盘,各色小吃散落铺满,三个筛盅占据一小块空地。
斑斓多彩的灯光照在几人脸上,快速变化,缭乱人眼。
“老大,我们回来啦。”左右两人说道。
王鑫头一偏,女人替他将嘴边的烟拿着,他的表情懒散,眼神却藏含杀气。
“跪下。”
左右两侧的大虬和竹竿吓得立马跪下,剩下歪嘴猴站立中间。
两人低头碰地,让人看不见脸。
虽然有空调冷风吹着,但汗水仍冒出在额头,跪着两人脸色各异,不是害怕。
“猴子,我怎么跟你说的。”王鑫转了转大拇指上的鬼头扳指,问道。
“鑫哥,这条子出现,本就很难预料,突发情况无法避免。”
歪嘴猴想了想,没有说与俞婉媛的交易:“我们处理的很干净,没留下痕迹。”
竹竿和大虬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头挨地,看不见面部表情。
空气中酒味融合香水味散逸,王鑫坐在沙发上冷笑不止,嘁了声,挥挥手,身旁两女快步离开了房间。
他重新点上根烟,大力吸了一口,仰头闭上眼,吐出口长烟,慢慢拿起个酒瓶,动作骤然加速,朝歪嘴猴的脑袋上丢去。
“砰砰砰。”接连三个酒瓶扔来。
玻璃碎在半空中跳跃,酒水与血液融合流到竹竿和大虬眼前,
歪嘴猴一声不吭,头也不偏不倚,咬牙忍着撕裂般的痛,任由血与酒模糊了双眼。
“你们不干正事,害老子又损失一个据点,猴子找新据点的难度你是最清楚不过的,要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都不是小数目啊。”
王鑫甩了甩扔瓶的手,把烟弹到三人面前,滋滋声响起,烟头被血与酒熄灭。
“鑫哥,我愿意弥补。”
歪嘴猴说话声音因头晕而颤抖,脸上已是一片红,张嘴说话,血酒便会流进嘴中。
浓稠的腥味与刺喉的酒味令人欲吐,但他只能苦忍着憋回去。
“弥补?哈哈哈。”
像是听到个笑话,王鑫有些疯狂的笑着,笑了半响,再次点上根烟,小声说道:“站起来。”
竹竿和大虬迅速站了起来,丝毫不顾是否踩到酒瓶碎块,依然低着头,不看王鑫。
“猴子,你跟我最久,你最懂我的规矩。”王鑫抽口烟,接着说道“我有件事恰巧要你来办,办的好,这次就算了,办不好,你懂的。”
“是。”
“什么事,到时会有人找你,现在,把地扫干净,滚吧。”
听到能走,竹竿和大虬立刻动了起来,脱下外套,一人包起酒瓶碎渣,一人使劲蹭地,只有歪嘴猴站立不动,双手的微颤证明他还没晕倒。
许久,他感到头上的液体已经干化,眼睛难张开,左右大臂被抓住,身体被人扶着挪步。
“老大,我们先走了。”竹竿的声音。
没听到回答,他只觉芒刺在背,头随着身体摇晃,头皮发麻,阵阵裂痛。
听到门关声,抓着他手的人瞬间换扛,让他双脚悬空,快速移动。
“猴哥,坚持住,我们马上去医院。”听声音应该是竹竿在说话。
恍惚中他觉得自己上了车,手脚有些不听使唤,歪嘴猴吐了口血水,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大虬,给我点支烟。”
“好。”
烟嘴递来,他张嘴含住,轻轻吸了一口,觉得精神恢复了点,缓慢抬起颤栗的手抹去脸上的血渍,看清车里加上自己只有三人,便问道。
“大虬,竹竿,我对你们怎样。”
“猴哥,待我俩如亲兄弟,我们毫无怨言。”大虬回道。
“成,我就问,等拿到俞家妞的钱,加上之前的积蓄,干件大事,然后跑外国去,干不干。”
说着,他嘴角翘起,裂开道疤,使嘴巴朝右扩大,极为不协调,唇色发紫,还沾有血迹。
“我干。”大虬立刻说道,显得有些急切。
“我。。。也干。”竹竿抓方向盘的手顿了顿,随后说道。
听到两人回答,歪嘴猴大笑,喉咙里传出如猴尖叫的笑声,癫狂至极,笑声不时停下咳嗽两声,又延续大笑。
所有该死的不该死的,都得死。
第22章 不见()
门关上,梁凡安脱下病房换了套衣服。
白色与灰色交叉的短袖,套着黑色尼龙外套,下身浅灰色休闲裤。
门被猛的退开,赵心快步进入,喊道:“凡安。”
“嗯,怎么了。”梁凡安望向她,问道。
赵心站在他面前,扯直他皱巴巴的衣服,没有理会对方询问的目光在脸上扫来扫去。
“你和伟伶之间发生了什么啊。”
语气毫无波澜,但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心中燃起了火苗,面容神态负气。
“哦,你说这事啊。”梁凡安记起原先打算和她说的事。
疑惑的丹凤眼近距离望着他,手指捏着他的衣角,急切等他下一句话。
“伟伶前几天,就那天和师父,师娘他们吃完饭,和她回家的路上,她好像要对我表白,不过话没说完,被我瞧出来了。”
“什么!”
赵心瞳孔瞬间放大,虽猜到大概,但仍然震惊不定,说话音量都提高了几度。
她不确信的问道:“你说她喜欢你?”
“嗯,虽然她没把话说完,但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我想让你和她聊聊,开导开导,叫她不要瞎想,重心放在学习上。”
梁凡安提起背包,准备离开。
很明显,赵心有点不肯相信事实,觉得自己私有的宝贝被人觊觎,盯着他脸,莫名其妙的感到心虚,问道:“你怎么想的”
梁凡安走到了门口,听到这声询问,停下了脚步。
他回头望着赵心紧张兮兮的样子,感觉好笑,他露出个笑容,漫不经心的回道:“没想什么啊,我你还不了解嘛,心思就不在这上面,我走啦。”
“哎。”
咚的一声后,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耳畔没有一丝一缕杂音。
门内赵心呆呆站在原地,手随着心跳握紧成拳,总觉得缺乏了什么。
她听到梁凡安最后的一句话后,脑海出现了从未有过,从未考虑过的想法。
鼓动的风雨,掀起的波涛,灿烂的笑容。
早就出现的答案,始终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清楚后觉得庆幸又怪异,后知后觉,小嘴自然翘起。
是不是不和时候啊。
酸涩和甜蜜交织,自私与同情交替,心绪不宁,陷入两难抉择,
她深吸几口气,用力揉揉嫩红的脸颊,走出房间。
站在伟伶的病房前,把想说的话,想问的事在脑中过了一边,推门而入。
见到伟伶对自己表露出开心的笑容,她一时又不确定要不要说。
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努力使自己一如往常,轻声问道:“要喝水嘛。”
伟伶慌张的手指向桌上的半杯水说道:“我喝过了。”
“你现在可要乖乖养伤啊。”
“嗯。。。。我会的。”
伟伶拉了拉被子,使被子多出病床,遮住床底。
动作幅度自然,很难引起注意。
“心姐,伤好后,会不会留下疤,对手臂活动有影响啊。”
伟伶想到这个问题,心中生出惶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例外。
伟伶楚楚可怜的样子在赵心眼里,似在提醒她,不能对身世坎坷的小女孩做出厌恶之事。
“只要你好好养伤,就没什么大碍。”
谁也不能说出她此刻的心情,仅仅一瞬间,有股力量驱使她说出口。
“你觉得凡安怎么样。”
这话有很多层含义,可以分解成问为人怎么样,问能力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