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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凯偏头看到他这番模样,记起他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关心的问道:“何队,看你最近总皱眉头,是有什么心事吗?”
一听到有人问话,何耀顿时眉头舒展,扮作轻松的模样,吐出口烟。
“你队长我有什么好烦的,老婆也有,孩子也有,有车有房,什么都不用愁,倒是你,最近明显浮躁了很多,还在因阿秋的事过意不去嘛。”
警车的速度突的提起,附近楼房店铺漆黑一片,剩下飞虫在路灯下摇曳。
街道石板凹凸不平,裂成几块,正方形的土地里种着约两人高的树,树下烟头垃圾埋在土里。
警车内,廖凯紧咬牙关,眼眸里火焰仿佛要爆发出来,沉静了许久,才肯张嘴说话。
“阿秋在我面前被刺伤,我却因为那孙子把刀放下,不能开枪崩了那孙子。”
“当初如果不是我来的及时,阿秋就要被那孙子刺死,今年五月他都要结婚了,你懂吗!现在他还在医院躺着,下床走到门口都要大喘气,连文职的活都干不了,婆家也因他肾衰竭,反悔了定好的婚姻。”
廖凯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大声,越说越用力,发泄压在心头的不满。
“监察部的人还时不时过来审问,说他因为不听指挥,导致失职,那个孙子就是神经病,阿秋不冲过去的话,刀就要刺在人质身上,这能怪他吗!”
“那个人质呢,事后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一次都没来看过阿秋。”
“工作没了,老婆没了,就丢给他个不服从命令的骂名和只够买房子厕所的钱。”
“你知道上次我去看他时,他和我说什么嘛,他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死掉,去做个烈士,起码光荣。”
明明是个七尺卫国男儿,却忍不住流下委屈,心酸,苦涩的眼泪,最后似耗完周身精神气般的说道:“我身为一名人民警察的使命感都被磨没了。”
何耀把烟灭掉,烟头丢进车内烟槽里,递给廖凯根烟,自己又点上根。
两人眼前烟雾缭绕的,掩盖了本来面目。
“何队,你也别怪我,我没有胡处长坚定的责任感,能在基层干个十几年,年底我就打算要么转走,要么不干。”
廖凯手指夹烟,将烟灰弹向窗外,一只手握紧方向盘,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话。
如果不是为了给阿秋留下最后一面墙,他早就不干了。
听到廖凯说要走,何耀立马横眉瞪目的训斥道:“这话我没听见,发泄就发泄,不要说走的话,一个个都想走,那谁来抓人啊,谁去案发现场啊。”
他不是不理解廖凯的心情,他当警察这些年,经历类似的事情不在少数,清楚这股劲卡在心里有多难受。
但他是廖凯的队长,不管自己怎样,在位一天,就要把基本的责任履行好,多的他也不会去做。
“把入警誓词背一边。”
车内宁静了一会,廖凯偷抹去眼角泪滴,把剩余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憋回去,听命令,背起誓词。
“我志愿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坚决做到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矢志不渝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捍卫者,为维护社会大局稳定、促进社会公平正义、保障人民安居乐业而努力奋斗。”
誓词对廖凯来说早就烂熟于心,能一字不差不错,流畅快速的背完。
依稀记得曾经他背誓词时,心中总会燃气怒火,此时却犹如木炭浇上了水,怎么也点不燃。
听他背完,何耀敛去气愤的神色,义正言辞的说道。
“背的挺熟练的嘛,当初选择当警察时,别和我说你没想过这些事,来的时候心高眼低,傲气十足,谁都瞧不起,现在遇到困难就逃避,像话吗?”
然而廖凯并没认真听他说话,而是看向街边一家小店,店门拉起,却没开灯,隐约可见有人在里面翻找。
他迅速将车停在路边,指向小店,对何耀说道:“何队,你看那。”
何耀顺着他手指看去,浓眉一锁,说道:“去看看。”
两人下车,车门轻轻关上,但夜太静,声响依然清晰可听。
店内的人察觉到沉闷的声响,毫不犹豫的跑出店,朝一条小道狂奔。
两人迅速反应了过来,也奔跑起来。
“何队,我去追他。”廖凯边跑边说道。
“好,注意安全。”
何耀见廖凯与人影紧随其后遁入小道,自己跑进小店,刚迈进店门,便嗅到一股极淡的异香,头变得晕乎乎的,他离开捂住嘴鼻,退出店内。
竟然用迷雾剂,里面可能有人被昏迷了。
转身跑回警车,从后备箱取出医药箱,拿出三角巾包住嘴鼻,确认无误后,提着医药箱,从外腰带上取出手电筒,照亮店招牌,仔细看清后,跑进店内。
站在店门口,手电筒扫了一圈,货架与柜台有被翻找的痕迹,各种物品散落在地,狼藉不堪。
一名女子趴在地上,压着一堆商品,穿着白色睡衣,光着脚,身材苗条。
何耀找到灯开关,用指甲盖轻顶开,避免留下自己的指纹。
店内灯光一亮起,何耀来不及看其他的,避开散落的物品,来到女子身前。
单膝跪地,将医药箱,手电放下,指头用合适的力道按在女子颈动脉上,一手提起挂在胸口对讲机,瞧着女子侧脸。
心中读秒,指头感觉到血管的跳动,呼了口气,马上摁下对讲机。
“嘟”
何耀边打开医药箱边说话,隔着三角巾,声音依旧很大。
“呼叫总队,呼叫总队,X01何耀报告,X01何耀报告,南建路茄茄进口商品店被偷窃,有人员昏迷,警员廖凯在追捕嫌疑人,请求支援。南建路茄茄进口商品店被偷窃,有人员昏迷,警员廖凯在追捕嫌疑人,请求支援。”
松开对讲机,何耀在医药箱内翻找,对讲机瞬间便有回应。
“嘟,X03收到,X03收到,正在前往南建路,正在前往南建路。”
“嘟,总队收到,总队收到,已派车前往,请X01对人员进行基本生命维持,已派车前往,请X01对人员进行基本生命维持,已派车前往。”
“嘟,X01何耀收到,X01何耀收到。”
松开手,对讲机回到胸口,盯着医药箱内琳琅满目的药品,何耀找到了葡萄糖注射液,拿在手中,迅速拆掉包装。
房间静谧,隐隐绰绰中似有微小的声音响在耳后。
“咚。”
脑后传来声响,一阵剧痛迅速上脑,顿时没了知觉,倒在地上。
脑海里回响起窸窣声,脚就落在自己的耳边,但脑子迟缓,做不出任何反应。
半晕半醒之间,没有了丁点声音,困意洗脑,就此睡去。
第28章 担当()
凌晨两点半的街道,稳健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响起,人影在黑暗中躲闪,对讲机不断传出呼声。
前方的人影显然跑的没后面的快,距离在逐渐缩短,追过两条街,两人距离已然不到两米。
眼看廖凯伸手就要抓到,前方的人蓦然停下,不知从那掏出小刀,转身,横甩,刀尖划过肌肤。
速度太快,电光火石间,廖凯侧身右滑,还是被刀割破了脸颊。
那人一击不得手,又继续回身狂奔。
“艹。”廖凯大骂一声,感到左脸上一条线火辣辣的疼,血液流过脸颊,滴在胸前。
他取出别在腰侧的电击枪,继续追了上去,同时喊道:“别跑,再跑,我将使用警械。”
前方的人根本没打算停下,双腿疯狂使力,加快频率。
廖凯眼中闪过厉色,加大步伐,追进前方的人。
前方十米不到是个拐角,两人距离还有四米,他握紧了电击枪,计算好电击枪弹射的最远距离。
前方的人差一米就要跑入拐角,廖凯距他不足两米。
廖凯直接急止脚步,一脚蹬前,把惯性顶了回去,举枪瞄准拐角口,一手握把一手托底,果断的扣下扳机。
“卟。”
电击枪枪头弹射而出,扯着两根弯曲有序的电线,直直向前飞段距离后,开始下落。
人影差一步就要迈进拐角,忽感到重物打到脊椎,滋滋声响起,身体发麻,不受控制的往上一挺,似木板一样,笔直前倒,肌肉微微抽动。
见到那人倒下,廖凯扶膝大口大口喘气,胸膛剧烈起伏,缓了几秒,才慢步向前。
他将电击枪头拔下,安回枪身,插入外腰带枪套里。
他边喘气边拿出上衣袋的手铐,打开,将倒地的人反手拷住,这才松了口气,放下警惕的心。
摸了摸脸上的伤口,心中暗骂:这还有救嘛?十有八九要破相吧。
他抓住那人手臂,把他翻了过来,只见他脸上带着黑色口罩,寸头,闭着双目,一身黑色,从鞋到手套。
眉梢轻挑,廖凯伸手欲摘下那人口罩。
躺在地上的人猛的睁眼,右脚抬起横踢向廖凯左脸。
廖凯被突变吓得愣怔,中了电击枪不可能这么快恢复啊。
一阵破空声入耳,可见脚力之大,脚速之快,左手完全来不及做出反应。
“砰。”
嗡嗡声在脑海中激荡,头往右偏,连带身体没站稳,朝右倾斜移步。
“咚。”
头撞上路边石墙,身体侧靠在墙边,一屁股坐下。
晕乎乎的脑袋变厚重,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廖凯扶住头,左右晃了晃,瞪大瞳孔,脸部肌肉绷紧,一动就疼。
他手撑墙壁想站起来,可双脚有些使不上劲,一时之间,没站稳,又坐了回去。
那人挣扎着也想爬起来,但刚刚那一脚用上了他所有力气,身体还不听使唤的间歇性抽搐,再加上双手被反拷在腰后,试了几次也没站起来。
廖凯放弃了站立,直接再次掏出电击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