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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婉媛一拳打向镜子,在浴室内发出巨大的声响,拳头通红,镜子依旧光滑无痕。
瞪着镜子里狰狞邪恶的脸庞,淡金色的卷发,在她眼中,自己像个炸毛的狮子。
“臭婊子,你要死了,你知道嘛。”
说话的声音,若痴若狂,若疯若魔,各种情绪交杂在面容,眼眶泪水打转。
待早上第一抹光线出现在地平线上,照亮天地,去没照进宾馆的浴室。
俞婉媛一直待在浴室,不知道天已亮,她抱膝坐地,脑子重复播放那人用各种方式杀死上官伟伶,后来自己回到老家后,向亲人诉说大仇已报。
她鬼使神差的走出浴室,犹如行尸走肉将自己所有物品收进行李箱里,银行卡单独放在连帽衫事先缝好的内兜里。
提起行李箱,消失在宾馆里。
俞家夫妇能白手起家,从农民工摇身变为金融公司老总,伶牙利嘴是一方面,聪明才智必不可少,如果不是出了这档事,一年后就算不是省内十大企业,也相差无几。
俞婉媛作为俞家千金,虽没有聪慧绝顶,但耳濡目染中,阴谋诡计会的不少。
当时,如果没人替上官伟伶撑腰,摆平,震慑,谣言绝对会让她在晋烨学院待不下去。
果不其然,如她所料,刚出宾馆没走几步,一部银色轿车就停在她旁边。
黑色的镀膜车窗下滑,站在车旁完全看不清车内。
主驾坐着一人,正是三人中高高瘦瘦的那个,本就发黄的瘦脸,加上疲惫,显得精神萎靡。
竹竿眼神迷离的看着她,吓得她后撤半步。
“上车。”竹竿简短的说道,一副不想多说话的样子。
“你们老大,就嘴角裂开的那个呢,我要和他聊。”
车内的人之前没和她说过话,但她依然有点虚,特别是他的眼神,好若在看地上蝼蚁般看着自己,没有一点情绪在内。
“不在。”竹竿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你有他的电话吗?”俞婉媛小心翼翼的问道。
车里的人沉默了会,掏出部小灵通,边拨电话边说道:“上车聊。”
俞婉媛站在人行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来往走过,喧哗声不绝于耳,她手抬起又放下又抬起,还是打开了车门,提行李箱坐入。
坐在后排,通过后视镜看向驾驶座的人,他把车窗升上,车内一时安静无声。
按键声响起,竹竿将小灵通放到耳边,三秒后,说道:“她找你。”
接着就把电话递给俞婉媛,左右摆头,扫视周围。
“喂。”
(什么事。)语气异常暴躁,隔着小灵通都能闻到火药味,有细微的车声响起,对方应该是坐在车上。
“我想谈谈条件。”
说出这话,心底生出惊惧,怕对方直接拒绝,手用力握紧了电话。
(说。)明显不耐烦的味道。
“杀完人后,我才给钱,且要有她死后的照片,你如果答应,我就把银行卡给你,事成后密码告诉你,代人取钱应该对你不难吧。”
俞婉媛一口气说完,闭上眼,等待对方回话。
(不行。)
听到对方的回答,俞婉媛心凉了半截,急忙请求道:“卡里还多出六十万,都可以给你,这是我最后能给得了,我又逃不走,你还不放心嘛。”
“哈哈哈哈。”
好若猴尖叫的笑声在耳畔回响,俞婉媛立刻把小灵通隔开段距离。
“真是好笑,把电话还回去。”
“哦。”
俞婉媛有些懵,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她将小灵通递了回去,竹竿接过放在耳边。
“嗯,好。”竹竿说完,挂掉电话,通过后视镜瞟了眼俞婉媛。
不知为什么,俞婉媛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她望着驾驶位上的人偏过身,面向自己。
俞婉媛刚想开口说话,就见他一手捂鼻,一手朝自己轻挥。
细微可见的碎末飞来,带着淡淡香气。
对方做出了一系列动作,俞婉媛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到脑子重了几分,四肢无力,渐渐失去意识。
第32章 反差()
公安局刑警支队审讯室里,一人坐在中间铁椅上,双手被铁链拷在桌子左右两侧,脚被拷在桌子底下,稍有动作,铁链声咔咔作响。
寸头俊眉狼眼,星月夜华藏在其中,十八九岁的年纪,有股经历大风大浪,成熟稳重,深不可测的气质。
但他此刻的姿态,严重破坏了他身上这股气质。
右手撑头,斜趴在桌面,懒散的姿态,眼神色眯眯的盯着正前方透明玻璃内的女警。
目光在面容,胸前飘来飘去,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你们为什么要带走店主。”
女警强忍着心里的恶心,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出,右边男警则满脸怒气,要不是隔着玻璃,指不定要冲上来打人。
“警官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年龄多大,家住哪,怎么都不理我啊,要不你回答个问题,我回答个问题吧。”
他悠然自得的调戏女警,仿佛他不是在审讯室,而是在酒吧泡妞。
男警绷着脸,使自己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请认真回答问题。”
他对男警不予理会,换了只手撑头,铁链发出刺耳的响声。
“好”女警平复下心情,桌下的脚踢了踢男警,示意她来解决。
于培文仰头大笑,抢先问道:“请问你的三围是多少啊。”
话一出口,玻璃内的两人登时握紧拳头,想一拳打在淫秽狂妄的脸上。
“你先回答我刚问的问题。”
女警瞪着于培文,她握笔的手微微颤抖,如果不是穿着警服,她一定会怒不可遏的踢断登徒子的命根。
“呦,生气啦,不想玩游戏,就不要答应嘛,真没意思,不玩了。”
于培文摊了摊手,铁链声在审讯室内摩擦着在场人的耳膜。
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双眼讥讽的瞧着女警。
女警暗自掐大腿,疼痛使自己清醒,手上的笔都快被折断,强忍心头不悦,快速说道:“33,25,36。”
“身材不错啊,小姐姐。”
于培文鬼魅一笑,狂妄的盯着女警,上下扫动。
他的确是眉清目秀,器宇不凡,但在女警眼中就是个欠揍的猪头。
“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说不玩了吗,你自己要回答,我可没说要回答。”
于培文像个无赖捧腹大笑,笑声掺杂着铁链碰撞声,使声响变得诡异。
他还不忘补一句:“胸围不止33吧。”
“嘣”
女警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这人显然没打算接受审讯,一直在戏耍激怒她们两个。
“于培文,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
女警手指着仍在大笑不已的于培文,声音高尖锐利。
见女警愤怒的跺脚,于培文笑的更夸张,边笑边说道。
“小姐姐急什么,发这么大火,容易长皱纹的,而且你们的确拿我没办法,不然你也不会在这和我调情啊,我没请律师已经很给面子了,不要急,慢慢来,该说的我会说的,哈哈哈哈哈。”
左边单面透视镜内,观审室。
吴定涛打个哈欠,今早凌晨被电话叫醒,一直加班到现在,睡眠不足。
从审讯开始他就一直站在这,淡漠的望着里边嚣张大笑的人,听着玩世不恭的口吻,见场面马上就要爆发,他立刻下令道。
“白海琪,柯则勇下来,换濮航远和敖卓”
审讯位的两人从耳机中听到口令,大力合上本子,离开审讯位,出门前不忘瞪着那大笑的人。
一出门,白海琪就怒气冲冲的说道:“真想一拳打死他,竟然还敢调戏我。”
“我也是,昨天看到廖凯浑身血淋淋的全是伤口,我狠不得对那个傻逼开几枪,算了,咱们没必要为这种人动怒,敢袭警,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柯则勇先附和她,又劝解她,目光望向她,充满爱慕。
但白海琪没有回话,冷不丁的瞅了眼柯则勇,往自己办公桌走去。
审讯室内的于培文望见进来的是两个男人,顿时没了心趣,视若无人的说道:“真没意思,睡觉。”
说完,就趴在铁桌上,自顾自的睡了起来。
刚进来的濮航远和敖卓不由得怔了一下,随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开本子。
观审室内吴定涛仔细翻看刘紫云递来的文件,抬头望了眼审讯室,又低下头,说道:“该怎么审,就怎么审。”
资料上的于培文没有什么污点,二十岁,家境平庸,其父健在,母亲过世,竟然是名牌大学博士研究生,还是跳级的。
十六岁曾在全国高等奥数竞赛拿过第一名,上过新闻被称为天才少年,今年就要攻读博士,经历可圈可点。
就这样一个人,怎么也无法和眼前偷窃,袭警,敢在审讯室睡觉的人联系为一体。
如果不是照片一样,吴定涛都要怀疑刘紫云是不是弄错了,毕竟她经常犯迷糊。
资料上还写着二级心理咨询师,吴定涛顿时就知道想从于培文嘴里套话,有多困难,指不定要被他带沟里去。
审讯不怕嘴硬不承认瞎答的,不怕不要命随你处置的,就怕痴呆的和掌握心理学的,一个什么也问不出,一个问话易被牵着走,不知道那句话是真是假。
队里也有对心理学有研究的,但对同类一样难有应对方法。
如果别人刻意用些动作眼神诱导,你是信还是不信。
而且于培文的智商情商明显不低,用些常规的方法定是很难奏效的,必须用些出奇的办法才有制胜的可能。
合上文件夹,吴定涛忧虑的问道:“何耀和廖凯醒来没。”
“还没有。”刘紫云小声答道。
吴定涛叹了口气,脑子里事太多,不允许多想,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