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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吴定涛淡漠应道,倒是多看了几眼上官伟伶。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梁凡安对两人的到来,并没感到心喜,反倒增添了几分心烦意乱。
“就不告诉你,气死你,哼”赵心一屁股坐在梁凡安位置,将他挤开。
“大小姐,你快回家吧,这么晚你也不怕出事”
“我不,你给我说清楚,你现在在干嘛,为什么不去上学”
赵心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现在发脾气的样子,似足了痛斥男人夜不归宿的小媳妇。
“你们聊,我去办点事”吴定涛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菊塘公园。
“师兄,师兄”
梁凡安叫了好几声,对方也不肯停下脚步,他烦躁的拍额头,抹了把疲倦的脸,坐在了赵心的旁边,盯着不远处,泛着银光的池塘。
一旁的上官伟伶,有些魂不守尸,目光无处安放,迷迷糊糊的坐在赵心另一边。
“给我个解释”赵心气呼呼的揪着梁凡安耳朵,不满的说道。
“啊啊啊,轻点,我说,我说”梁凡安捂着耳朵痛叫。
如果问世间谁能治住梁凡安,让他无可奈何,恐怕也只有赵心了。
“我在和吴警官办案”
“我就知道,是不是办偷窃袭警案,我可收到消息,罪犯都被那伙人劫走啦,你不要命啦”
她的小拳头用力打在结实的臂膀上,并没有造成伤害。
“大小姐,我,你还不了解嘛,别人都找上门了,我会不去?”梁凡安柔声细语,试图说服赵心。
“这不是理由”赵心愤恨的吼道,可爱的声音响彻寂静的公园。
“你别劝我,我不会回去,你也不准去,师父和我妈都同意了”
梁凡安背靠长椅,仰头看向夜空,他知道赵心的想法,所以预先拒绝,打消她的念头。
夜风潇潇,凉透心间,无数的秘密藏在黑夜的公园里。
“凭什么,你自己去,还不让我跟着”赵心莫名底气不足的说道。
“这又不是去玩,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弄不好就要丢命的!”梁凡安突然站起身对赵心吼道。
这是他第一次对赵心发火,赵心没有料到,他自己也没料到。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顶着昏沉的脑袋,温柔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奈何赵心没给他机会辩解,抓起愣怔的上官伟伶,推开他,便朝公园门口疾走。
“哎,大小姐,别走”
梁凡安连忙跟了上去,懊悔不已的拦住她,抓住她的肩膀说道“你仔细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说话,你让开”
赵心想挣脱束缚,却没有对方力气大,只好任由抓着。
“这次不是像上次实习,有大批便衣警察在旁边保护,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不能保护你,懂吗”
声音很沉重,梁凡安并不想说这番话,却又不得不告诉她事实,不然,指不定她又要做出什么事。
“那你还去”赵心委屈巴巴的快要哭出来,想抱着梁凡安,上官伟伶却在旁边呆呆的看着。
“我有自己的信念,我在做我自己,你不是最了解我的吗,怎么不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
见到赵心欲哭的模样,梁凡安心疼的说话,赵心一直在他和他师父的保护下长大,活的阳光灿烂。
在梁凡安的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使他措手不及,毫无办法应对。
梁凡安主动将赵心拥入怀中,传递身体里尚存的温暖,语气轻柔的似夏夜的凉风。
“好啦,不哭啦,不哭啦”
池塘明月做背景,漆黑一团中的萤火虫做点缀,犹如在黑夜中绽放的菊花,看见了才知道有多美。
唯美的一幕倒映在上官伟伶的瞳孔里,渐渐入心,此时,她没有看透这一幕,直到成年后,才明白这一幕到底有多美,自己到底有多可悲。
她撇过头,看向另一处,安慰自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好啦,这么晚了,我送你们回家,师母肯定担心的睡不着觉”
“嗯~”
赵心不情愿的瘪嘴,被梁凡安抓着手腕,她牵着伟伶的手,三人并肩走出了菊塘公园。
一出公园,梁凡安便拦了部出租车,三人一起挤在后排。
赵心坐在中间,头枕在梁凡安的肩膀,抱着他的手臂,仿佛松开便会消失。
梁凡安对她的行为,未觉不妥,本该如此,也不是第一次了。
伟伶手撑头,通过欣赏城市的夜景来转移注意力。
车辆不急不慢的行驶,冷气逼走衣服里的闷热,梁凡安偏头看着伟伶,下巴轻触柔顺的秀发,有些痒痒的,他才发现赵心进入梦田。
今晚,伟伶就像赵心的影子,赵心在哪,她就在哪,寸步不离。
望见伟伶不适应的动了动胳膊,梁凡安关心的问道“手还没好嘛”
“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还有点不舒服”伟伶保持着姿势盯着车窗外的世界,却没想到车窗玻璃竟然反射身旁两人的脸颊。
忽地,梁凡安想起了件事,随即问道“伟伶,民警有再找过你吗”
听到问此话,伟伶心头一紧,强忍回头看他,盯着车窗上的倒影,思量不定。
“没有”
“好”梁凡安答完后,仰头闭眼,没再问下去。
伟伶这才回头,痴呆的瞟了眼赵心和梁凡安,她也想枕在梁凡安的肩上,像互相喜欢的人一样互相依靠。
出租车司机专心致志的开车,对其他的莫不在乎,尽好职责工作。
就像灯柱只照亮自己的三亩地,花朵只为自己绽放。
曾经得不到,淡忘于脑海,抛于脑后,是长大。
曾经得不到,留藏于心间,不时浮现,是年少。
第81章 挂锁()
天边刚蒙蒙亮,孤独的老人便起了床,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他睡不着。
苍老的身体除了有些僵硬外,到没有如同龄人般佝偻着身子。
泛黄的窗帘挡住第一缕晨光进入,使窗帘变得扑朔迷离。
他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让破旧陈腐的家具沐浴阳光,睡前的最后件事,就是拉上窗帘,阻止灯光的逃跑。
可任凭光线再怎么炽热,也无法驱赶他周身那种生无可恋的死气。
多年来,一直如此,造成了他古板而易怒的性格。
今天,家里来了个客人。
客人没有敲响木门,而是坐在田野里,默默地抽烟,遥望远处雾山。
老人透过窗看着再为熟悉不过的身影,久经风霜的脸洋溢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时光刻磨的皱纹尽数舒展开来。
不等对方找上门来,老人自己出门迎接。
推开满是岁月蹉跎的木门,锈迹斑斑的长方体挂锁随着摇晃,碰响凹进去的木头。
这是它长年累月被挂锁亲吻的痕迹。
金属与木头的碰撞声,没有惊扰到沉思的客人。
似是捡到了钱,老人笑的皱纹叠起,站在自家门口,用沙哑的声音喊道“小吴”
吴定涛偏头看向门口的老人,颓废的神情迅速消除,露出敞怀的笑容,站起身,拍拍屁股,朝红砖屋走来。
“科叔,我来看你啦”吴定涛礼貌简洁的说道。
“今天挺早啊,进来坐吧,正好面条才刚下锅”老头笑着说完,转身便背着手走进厨房,没在理睬吴定涛。
望了眼门坎,长石被常年人们进出,表面摩擦的光溜溜,踩在上面就像踩中了香蕉皮。
不过吴定涛从不踩,反倒是老人每次进出,前脚面总会蹭过。
进到内屋,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朽木发霉气味,味道不重,但闻久了,便会开始不舒服了。
家具全是木质,是科叔自己做出来的,钻研制造木制品一直是他唯一的生活乐趣。
四腿木桌上的白瓷壶,壶嘴壶口已有不少破口,但不影响盛水。
他拿起晃了晃,没有水摇晃的声音传出,不得不放回原位,环顾一周,有些无所事事。
房间虽然充满了年代感,却保持着洁净,少有污垢粘在木材上。
良久,科叔端着两碗面,侧身顶开去往厨房的帘布,坐在了吴定涛旁。
清水挂面,没有鸡蛋没有调料,只有盐,猪油和葱花。
“来吃面”科叔笑着说道,从桌下拎出半瓶白酒,拿起白瓷壶旁的自制木杯,给自己倒上小半杯酒。
“一大早喝什么酒,本来身体就不好,还不注意下”吴定涛不悦的说道,没有阻止科叔的所为。
拿起木筷,落在桌面,使筷子对齐,他才开始夹面,吹热气,急切的吃起来。
“在意这些干什么,能活一天算一天,当然要活的开心点”
科叔自圆其说,拿起木杯小酌一口,舒畅的吐出口浊气,开始吃面。
“怎么有空来我这,不上班啊”
吴定涛滋溜一口,吸面条入嘴,唇上沾满了油水。
“有段时间没过来了,怀念你的挂面”
“又遇到什么烦心事啦”科叔一口面一口小酒,吃的笑颜顿开,仿佛年轻了几十岁。
“你这小子,次次来找我诉苦,把我这当垃圾站啦,我都习惯了,你反倒墨迹起来,说话有一句没一句的”
“哈哈”吴定涛笑了笑,搅了搅面条“科叔,我这人就这造型,烂人一个,没干成几件大事,干出几件小事,就爱沾沾自喜”
科叔不屑的嘁了声“别跟我扯这些,来来去去就说这几句,耳朵都听出茧了”
吴定涛笑而不语,几口吃完碗中剩下的面,喝下半碗汤水,掏出烟,递给科叔。
“抽烟?”
“不抽”科叔摆摆手,他没有与人吃早饭时抽烟的习惯,喝喝酒就行了。
吴定涛嘿嘿一笑,自顾自的抽起烟来,笑的有些没心没肺。
科叔喝完木杯中的白酒,将瓶中剩余的酒倒净,面露笑容,却好似感慨万千,释然在怀,褶满脸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