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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熟悉的场景,如此熟悉的对话,就像在现实世界中她和高进每日斗嘴的日常,这让艾怜恍惚间有种错觉,仿佛他就是高进,高进就是他,仿佛同他生活了很久很久,便没心没肺、自然而然地回了一句:“对,踢的就是你这头发情的公驴。”
陈世美皱着眉头喝道:“闭嘴!你现在哪有半分端庄的样子?以后不许再说这些粗鄙的话。”
“那也是你先说的,你现在也没有半分端庄的样子。”艾怜嘀咕着,见他解开了衣襟,查看左肋的痛处。
虽然他和高进的脸是一样的,但身材却很是不同。高进是瘦而没肉的,整日盯着电脑,除了工作就是打游戏,又从不去健身,她经常嘲笑他的肋骨是鸡排。
而眼前的陈世美,身材出乎意料的结实健美,他低头看着肋下,腹部的几块肌肉轮廓自然而然地显现出来。
这真是出人意料,他竟有这样好的身材。
不只男人是视觉动物,艾怜发现自己就是个大大的视觉动物,她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看,被他的身材吸引住了。
陈世美揉了揉被她击打的部位,刚想就她刚才的顶嘴一事再训斥她几句,一抬头,却见她的脸蛋红得娇艳异常,漂亮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的身上痴看。
他忽然就有了冲动,一把按住她,对着那早就渴望不已的红唇吻去。
艾怜猝不及防,连踢带打想把他弄下去,可是一大早使不上力气,最后急得狠狠地撕扯着他的头发,才把他的脸给拽起来。
陈世美吃疼地抬起头,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的。”
他揉了揉被她扯疼的头皮,没有生气,反而低下头,一脸深情地问她:“娘子,还记得你十四岁那年情窦初开,隔着篱笆偷看我在杏树下读书的事吗?”
艾怜急忙否认:“胡说八道,哪有这事儿?”
陈世美笑着说:“当时你的脸上全是对我的爱慕、痴迷与崇拜,我记得很清楚,一辈子都不会忘。”
“别自恋了,我怎么不记得。”她使劲推着他,想把他推下去。
陈世美捏了捏她的脸蛋,“我当时摘了朵篱笆上的喇叭花递给你,你羞得脸蛋比喇叭花还娇艳,那一瞬间,我怦然心动,当时心里就立下了一个目标,那就是三年之内娶你回家。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然被我做到了。”
艾怜最反感就就是他忆苦思甜,她用力地推他:“我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没能看透你是什么人。你快起来,沉死了。”
第167章 纠缠到死()
艾怜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眸子里此刻深情款款;一点都看不出渣男眼神里应有的心虚和躲闪。于是暗自庆幸;多亏当初把他设置成了高进的相貌;这样不管何时,只要一看见他;他这张脸就会自动提醒她他是个渣男。
既然他的脸皮如此之厚;那她就奉陪到底了。她点点头,软绵绵地说:“我也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折腾了;从今以后,一直陪在你身边,和你纠缠到底;至死方休。”
由于她的音调软糯;眼神魅惑,所以陈世美没有仔细体会“纠缠”一词的深层意思;只是觉得男女之间勾勾缠缠,很是有种暧昧缠绵的味道,于是点点头;赞同地说:“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娘子,为夫真的非常喜欢你。”
喜欢这个词可以用在小猫小狗身上、花花草草上、一个物件上,或者是丫头小厮身上等等;这个词汇的用法及其广泛;而渣男的特质里除了不要脸外;最重要的就是喜新厌旧了。
她当然不会满足于他对她只是停留在“喜欢”这个层次上;于是眼神黯然下去,声音听上去很是失落:“只是喜欢吗?可我想要的是你的心,就像从前那样,你的心里只有我,没有什么公主和其他的女人,我想让你变回从前那样。”
这话让陈世美有些飘飘然,虽然他位极人臣,但由于公主管得严,到目前为止他就经历过两个女人。公主早已让他乏味透顶,而艾怜不但是青梅竹马的妻子,与他有深厚的感情,而且分别了这么多年后性情变了很多,仿佛是另外一个女人。她对他来说有种新鲜的感觉,同她在一起,仿佛不是老夫老妻破镜重圆,而是同妻子的孪生姐妹谈情说爱,有种别样刺激的感觉。一想到她想要他的心,他心里就得意得很。
他眯着眼看着艾怜,很是享受此刻她如猫般的柔顺与依赖,本想与她再缠绵一会儿,突然又想起女人是不能惯着的,否则就会蹬鼻子上脸。于是笑了一下,松开她,一边起身下床,一边转移话题,“你不用起来伺候我了,若是困,就再睡一会儿,我去前面二堂看看,中午回来陪你吃饭。”
他体贴地拉下床帐子,把明亮的光线挡在了外面。
艾怜根本就毫无睡意,她能听见陈世美和下人们来回走动的声音,也能闻到外间陈世美用早饭时传来的味道,这些让她心烦意乱,直到他走后,室内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她静静注视着头顶上雕花木床上彩绘的承尘,想着她现在一点根基都没有,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就算想揪出一些陈世美的错处都无从下手,所以她以后要多接触陈世美的手下,尤其是他的那些心腹们,趁着现在山高皇帝远,公主的手够不到这里的大好机会,为自己多积攒些人脉。
虽然欺骗皇家、停妻再娶一事是陈世美的污点,但只要公主本人对这件事不在意不追究,其他人又能把他这唯一的皇家女婿怎么样呢?所以,生活作风问题不是大问题,要想扳倒他,必须找到他为官的不称职之处,最好是什么贪赃枉法之类的错误。
那就双管齐下,一方面挑拨陈世美与公主之间的关系,让公主伤心失望不再维护他,另一方面尽快熟悉陈世美身边的人和事,如果找不出他的错误,那就制造错误栽赃到他身上。
要想做到以上两点,归根结底还是要先得到陈世美的宠爱才行,没有宠爱就会寸步难行,有了他的宠爱才能放开手脚去做想做的事情。
她思忖着,要想打动陈世美,光靠身体和撒娇是不行的,还要多关心他,多体贴他,一点一点地把他的心给暖化了,这样他的防备之心才会慢慢松懈下来。
思索了半天,决定先给他做件里衣,让他高兴高兴。这么一想,便再也躺不下去了,于是起床,准备一会儿上街去买一块好料子。
吃过早饭,艾怜出了房门,院里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见了急忙跟上,见艾怜越走越远,眼看就要出内院的大门,忙上前拦住问道:“夫人,您要去哪儿?”
艾怜回身问他:“怎么,我不能出门吗?”婆子唯唯诺诺地说不出话来。
艾怜也不为难她,“你去报告驸马爷一声,就说我要出门。”
婆子无法,让守在二门上的小厮去前面传话。看着艾怜没有表情的脸,怕得罪了她日后受罪,于是讨好地说:“夫人,咱们先到那边的树下等着,可好?这大日头的别把您给晒坏了。”
艾怜也怕自己被晒黑,便点点头,朝树下走去。
等待的时间里很是无聊,艾怜问她:“听你的口音像是京城人,你是从驸马府里跟出来的吗?”
那婆子小心翼翼地说:“回夫人的话,奴婢是从驸马府里出来的。”
艾怜一听心中顿时警铃大作,驸马府的女主人是公主,陈世美从京城出来,临行前身边伺候的女人一定都是公主打点安排的,万一这婆子把自己的所作所为汇报给公主,回京之后公主怕是会恨得要了她的命。
那婆子看出了艾怜戒备的眼神,于是恭敬地安她的心:“夫人,奴婢是驸马爷的人,驸马爷派奴婢来伺候您,奴婢就一定会尽心尽力。”
只要不是公主的眼线就好。艾怜从她的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问题,便好奇地问她:“驸马府的人,还分什么公主的人和驸马的人吗?公主可是女主人,你效忠驸马爷,难道就不怕公主不高兴吗?”
婆子回话道:“驸马府里大部分地方是公主的,只有内院的兰馨苑、清心苑和外院的书房这三处地方是驸马爷的地盘,奴婢是清心苑的,此前一直服侍着驸马爷。”
兰馨苑、清心苑?难道是陈世美的姬妾的院子?
艾怜皱着眉头问她:“兰馨苑和清心苑是什么地方?你家驸马还敢在驸马府里养美姬?”
“您误会了夫人,兰馨苑是小姐的院子,清心苑是驸马爷的院子。”
驸马爷的院子?难道陈世美和公主是分居的吗?艾怜心里一动,但却聪明地把话题落到了另一个点上:“小姐?是冬妹吗?”
“是。”
“她过得好不好?瑛哥呢?公主有没有为难过他们?”
见艾怜一副急切的样子,婆子松了口气,她知道她是公子和小姐的亲娘,只要她惦念着孩子们,就一定也会惦念着驸马爷,便如实告诉她:“夫人请放心,小姐身边伺候的人都是驸马爷亲自挑选的,公子白天由公主教导,晚上回兰馨苑与小姐住在一起,他们都被下人们伺候得很好。”
艾怜请求道:“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们了,这位妈妈,你多说一些他们的情况给我听听吧。”
婆子是陈世美的忠仆,对公子和小姐两位少主人自然也是忠心耿耿,对少主人的亲娘当然也就毕恭毕敬,于是把两个孩子的近期情况详详细细地告诉了艾怜。
艾怜听了眼圈越来越红,最后忍不住掉下泪来,急忙拿出帕子擦眼角,嘴里哽咽着:“妈妈你可别笑话我,我生养的孩子,突然之间就不是我的了我,我这心里罢了,只要驸马爷好,只要孩子们好,我就值了。”
生过孩子的陌生女人之间,只要一说起孩子这个话题,无形中就会拉近彼此的距离,更何况谈论的这两孩子是这两个女人共同关心的,所以那个婆子对她开始有了好感,柔声地安慰着艾怜,怕她难过,特意又挑了几件俩孩子的趣事说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