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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个陈世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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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陈世美看着艾怜时,一旁的公主则咬着牙恨不得撕碎了她。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她,以前听说过她长得标致,因冬妹和瑛哥长得像陈世美,所以她想象不出她的面容,总认为一个乡下老女人,再好看能好看到哪里,陈世美一定是念夫妻旧情才舍不得抛开她的,因与陈世美关系越来越好,所以后来就默许了他留下她为妾。

    如今见了她这副病西施的样子,便清楚自己小瞧她了,怪不得陈世美对她念念不忘,原来是她有勾住男人的资本,她这老女人可比她这年轻的公主好看多了。

    她怨恨地看了眼陈世美,见他的视线始终跟着那该死的女人,便攥紧了拳头,指甲刺得手心生疼,心里嫉妒得难以言表。

    王延龄命令衙役给艾怜打开了镣铐。

    为了避嫌,这大半个月来,他再也没有去见她,审讯的事都交给其他的大人了,但他特意交代,她是陈世美的发妻,只要陈世美还是驸马爷,就不得随意对她用刑。只是,杀人重罪,镣铐是拿不下去的。

    看着她解去镣铐的血淋淋的手腕,王延龄恨不得把陈世美碎尸万段。

    王延龄忍住心痛,问道:“潘氏,你看堂上站立之人,与你是何关系?”

    艾怜看了眼陈世美,淡淡地说:“回大人的话,我与他是夫妻关系。”

    王延龄问陈世美:“驸马爷,这女子说的可是实情?”

    陈世美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冷笑道:“夫妻?你心里真当我是丈夫吗?”

    艾怜低头皱眉看着渗出血水的手腕,疼得直咧嘴,并不搭理他。

    王延龄问道:“潘氏,你可有证据证明你们是夫妻关系?”嘴里说出这话时,心里其实别扭极了。

    艾怜答道:“回大人的话,陈家村的人皆可为证,他未中举前的同窗也可为证。”

    看陈世美那波澜不惊的样子,王延龄下令道:“带证人!”

    很快,一对儿老夫妻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读书人上堂来作证。艾怜认识他们,便打了个招呼:“三堂叔,三堂婶,祁公子。”

    陈世美的脸色变了,眼神阴鹜地看了眼公主。公主则目瞪口呆地看着堂上这三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证人。

    王延龄仔细问了他们的身份,又问了他们同艾怜和陈世美之间的关系,以及艾怜的话是否属实等。

    为了防止陈世美派人截杀证人,王延龄在半个多月前,明着暗着一共派了两批人先后前往陈家村。果然不出所料,由衙役们带回的两个人证在进入京城的前一晚上离奇地死了,由他的侍卫带回的人证则好好地,一直被他偷偷地藏着,就等今日上堂来戳穿陈世美的嘴脸。

第215章 堂上对质() 
陈世美无话可说。

    他并不想抹杀和潘氏的夫妻关系;既然圣上都不再计较他停妻再娶,他便打算老老实实地承认,毕竟这种见异思迁的错误,是天底下许多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和贪赃枉法相比,这个罪名对于男人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奈何公主不肯做小;不想承认他们的关系;自以为是地派人杀了证人后,到他这里来报功,把他气得差点吐血。一旦公主杀人的事情败露;人们就会自然而然地认为是他指使公主干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公主自认为是帮他,其实又为他新添了一项杀害证人、企图销毁罪证的罪名。

    公主咬紧了嘴唇;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白忙活一场,狡猾的王延龄竟然又弄出几个证人来。她看着陈世美阴沉的脸色,不敢再轻举妄动。

    证人们证明了潘氏是陈世美明媒正娶、入了陈氏族谱的妻子;也证明了在陈世美进京赶考期间;潘氏孝敬公婆、养育孩儿;以及陈世美再未回过家乡、也未曾为爹娘养老送终的事实。

    一开始,陈世美还精神抖擞地为他的那些不孝双亲、停妻再娶、欺瞒皇家等罪名进行辩解;和三位审官斗智斗勇;尤其把他迫不得已地同西夏王子签订受贿协议的苦衷吐露出来;试图证明他以国家民族利益为为重,忍辱负重舍弃小家的高风亮节和无奈,可慢慢地,他就不想再说话了。

    为了准备这次的三司会审,王延龄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进来。自陈世美开始革新以来,他便韬光养晦,避开陈世美的锋芒,自请去延州戍边,严格约束自己人的同时,让他们密切关注陈世美的一举一动,暗中收集他的罪状。

    当艾怜状告陈世美时,他便开始收网,让手下人把陈世美的罪行罪证都一一地呈报上来。拔出萝卜带出泥,陈世美做事再谨慎,他手下办事的人多了,总会有漏洞露出来。

    陈世美的革新措施之所以效果显着,同他雷厉风行的办事作风有很大关系。他虽看上去温润如玉,实则手段狠毒果断,他主持吏部考核时,大刀阔斧地把不称职不作为的官员裁去了,同时也把很多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的恩荫之路给断了。那些被他断了仕途、挡了财路的人对他恨之入骨,趁他被人告发的机会,纷纷向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投匿名信检举揭发他的罪行,那些反对革新的官员也趁机在朝堂上落井下石,对他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因此,王延龄在收集陈世美贪赃枉法的罪行时豪不费力,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至于真假,他就不打算过问了。

    后来,圣上迫于舆论,只得下令先把他罢官,这样王延龄等人在三司会审时,就不必再顾忌他的身份,从而可以在公堂上适当地对他动用些刑罚。

    当这些贪赃枉法、任用职权打击报复、陷害忠良等证据在大堂上被一一摆在陈世美面前时,陈世美心里忽然就明白了,就算潘氏不告他,迟早也会有别人以其它的名目告发他,就算他可以为自己在西夏议和时的受贿开脱,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也会在其他事情上,给他安上各种罪名,让他百口莫辩。

    当王延龄问道:“陈世美,你可曾认罪?”

    认不认罪又能怎样呢?这些证据真真假假,连陈世美自己都分辨不清,有些事情是他授意手下人做的,但他并不曾过问手下人办事的细节,因此,很多受害人,很多惨烈的具体的事情,比如那些被他下令抄家罢官之人,那些以身试法反对革新之人,他们的家产被他的手下勒索殆尽,他们的妻女被他的手下霸占侮辱等,很多事情,他真的不知情。

    当他的下属及心腹们交代的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的十多份供词递到他面前时,他无话可说。用人不当、约束不严,怨不得别人。那些忠心于他的人既然都招供了,就说明他们都没扛过王延龄的刑讯逼供。

    已经没有了辩解的必要,任何辩白在证据面都显得苍白无力。

    陈世美扫了一眼衙役手中厚厚的供词,没有去接,而是苦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王延龄一拍惊堂木,怒斥道:“陈世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铁证如山,你是在怀疑这些证据,还是在质疑三司会审的不公?”

    陈世美负手而立,平静地盯着他,眼里满是嘲讽。

    他输了!

    本以为王延龄处处不如他,原来他一直都在暗地里处心积虑地网罗他的罪名等着整治他。

    反正一件罪行和十几件罪行没有本质的区别,只要其中有一项罪行是真的,在量刑上他就跑不了。这样一想,他也就不在乎那些强加在他身上的所谓的罪行罪证了。

    公主见自家男人被别人吼斥,便也跟着拍案而起怒道:“王大人,讼状里控罪了驸马五项罪名,你在别的罪名上轻描淡写地略过,却在贪赃枉法上大做文章,你到底是何居心?驸马自革新以来,得罪了太多权贵,众所周知,一年前驸马惨遭刺杀,差点就命丧黄泉。革新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现在驸马身陷囫囵,那些人就像疯狗一样跳出来乱咬,你是宰相你为何不站出来为驸马说句公道话,反而任由他被人构陷诋毁?”

    王延龄起身对公主作了一揖,和颜悦色地解释道:“公主,臣及两位陪审大人,一切都以事实为依据,并不敢妄自菲薄。若公主对这些证据有疑问,或是对三司会审的过程有质疑,可以在结案宣判之后,向圣上提出翻案另审。公主,您如今在会审现场只有旁听的资格,没有质问的权力,请您遵守秩序,不要随意扰乱公堂,否则,本官可以取消您听审的资格。”

    公主气结,瞪着王延龄,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忿恨地乖乖坐下。

    接下来在讯问陈世美“纵容手下欺辱民女及下属官员草菅人命”的罪行时,王延龄犯了难。

    虽然他早就教过艾怜怎样陈述事实,但假话就是假话,陈世美聪明绝顶,就怕他抓住其中漏洞追问不休,万一艾怜不够冷静,攀扯出秦永和张麦来,那她不守妇道与人通奸的罪名就会成立。

    陈世美倒台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怕他破罐子破摔地拉着艾怜一起下水,他有圣上庇护自可免去一死,可艾怜杀人又通奸,怕是很难脱罪。

    王延龄硬着头皮简洁地讯问了一遍她杀死丁奎一的动机和经过,以及张粟死亡的经过,艾怜按照他教的,简而言之地又叙述了一遍。

    双方的语言都简洁明了,两人一问一答,和她那份供词上的内容一模一样。

    陈世美看看艾怜,又看看王延龄,心里已经全明白了。

    王延龄背后的世家根基庞大错综,而他根基不稳,政治上斗不过他,他甘拜下风。可恨的是,情场上也被他整得狼狈至极,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却跟他的敌人一唱一和地站在一起。

    他是她的丈夫,她却胳膊肘向外拐帮着王延龄来扳倒他。难道她对他全无感情吗?往日的那些柔情蜜意都是假的吗?

    陈世美居高临下地盯着艾怜单薄的身影,心情复杂,说不出对她是爱、是恨还是痛。自她上了公堂后,只在最开始确认他们的夫妻关系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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