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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这个世界大多数这个年纪的没有经历过风雨的男人一样,有些任性、自私、脆弱、幼稚、还有自以为是。
艾怜经历过生死,所以对他很是宽容和宠溺,甚至有时候把他当成了弟弟去惯着,虽然两人平时也吵嘴,但她绝对是先哄他的那个人,秦永也是见好就收的,所以目前为止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但是,只有艾怜心里明白,这婚姻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艾怜从他怀里出来,把手机里王延龄的图片点开问他:“你们学院也有这个人吗?”
秦永不耐烦地摇摇头:“没有,游戏素材有不少都是虚构的,你看现实中哪个男人能长成这样,这种妖孽是二次元世界中才有的。”
没有就好,艾怜看着屏幕上的王延龄,她真怕他也是真实存在的,如果那样,她怕对秦永失望后就会忍不住去寻找他,然后发现他也不是那个王延龄。
虽然那款游戏很恐怖,但是艾怜并不后悔,因为她在游戏世界里经历过真爱,她的三个男人在她遇到危险时,都曾不惜生命地去护着她。
“宝贝,你什么时候做饭?我饿了。”
“我心很累,不想做。”
秦永无奈地说:“行,那你歇着吧,我点外卖。”
艾怜拿着手机去了卧室,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里的图片,对着屏幕上的秦永,喃喃地说:“阿永,我嫁给了一个叫秦永的男人,可他却不是你,世界上再也没有你了。”
泪水渐渐弥漫了她的双眼,屏幕上的秦永再也看不清楚。
艾怜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可思议。
这是牢房,潮湿、冰冷、阴暗的牢房。走廊里发出的昏暗的光,让她明白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她此刻正穿着囚服,坐在简陋的木床上呆坐着。
她起身在牢房里转了一圈,恍惚间觉得自己刚刚做了场梦,梦中她回到了现实世界,找到了秦永,并且与他结了婚,幸不幸福却全然记不得了。
正努力回忆着梦境时,忽然听见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她听出了这是其中一个狱卒发出的声音。关在这寂静幽暗的牢房里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她的耳力被锻炼出来了,仅从脚步声就能判断出走廊上的人是谁,当然,这其中最好听的脚步声还是王延龄的。
王延龄,似乎很久没见到他了,心里说不清对他是想念还是什么别的。
狱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她的牢门口,“出来!驸马爷要见你。”
艾怜有些摸不清楚状况,似乎她离开这个牢狱很久了,又似乎始终都呆在这里,她心情复杂地跟着狱卒,顺着长长的走廊,来到了男牢这边。
这边关押的犯人要多一些,浑浊的空气里散发着腥臭**的味道,绝望的气息穿梭在鼻翼之间。栅栏后的犯人看上去各个心灰意冷,面色苍白,呆滞的眼睛麻木地看着她走过。
到了陈世美的牢房前,艾怜透过栅栏看见他穿着囚服,身上干干净净的,仍是神采奕奕,他身旁的公主正眼冒妒火地盯着她。
一旁的公公弯着腰推开了牢门,示意她进去。
这场景这么熟悉,仿佛在梦中经历过一样。她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某种危险的事情,便迟疑着不肯进去。
“怎么,还想让本公主过去请你吗?”公主蛮横的声音响起。
艾怜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慢吞吞地走了进去。她看见陈世美头上的金簪子,忽然就觉得颈部某处有些发痛。
公主见她远远站在牢门口,一脸戒备地看着陈世美,由于看不出她对陈世美的情意,心中的醋意顿时减弱了不少,于是柔声地对陈世美说:“驸马,为妻先出去透透气,一刻钟后,为妻再过来陪你。”
陈世美点点头,同样温柔地叮嘱道:“走廊里黑暗,小心被那些犯人冲撞了,让小喜子跟紧些。”
公主对陈世美甜甜一笑,袅袅娜娜地向外走,经过艾怜时,用鼻孔哼了她一下。
艾怜面无表情地给她让路。
等公主出去后,艾怜看了看床边稳坐不动的陈世美,他发上的金簪子看上去那么刺眼,这使她觉得脖颈处越发疼痛了,于是冷冷地说:“驸马爷,有什么事情请快说,我不喜欢呆在别人的地盘上。”
陈世美静静地看着她,声音沉稳平静:“王延龄肯定告诉你了,我明日就出城流放到潮州,此去百死一生,我想我是活不成了,与你夫妻一场,临走前想见你最后一面。”
她似乎看到了他拔去簪子,胸口的血喷溅出来的场景。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艾怜觉得自己不那么恨他了,冷冷地说:“你已经见到了,好走不送,我可以走了吗?”
陈世美起身慢慢走向她,艾怜很是紧张,不自禁地向后退着,可身后的牢门被狱卒落了锁,她无处可逃。
陈世美走向她,淡淡地说:“岳父教导说‘宠辱不惊,去留无意,方是君子之道’。他想要革新的遗志,我已经替他变成了现实,不论革新最终成功与否,我都可以毫无遗憾地去九泉见他老人家了。孩子们我也安排妥当,再无后顾之忧,你我都可放心上路了。”
看着逼近的陈世美,艾怜有种冰冷的金簪刺穿脖颈的痛感,身体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陈世美走到近前,在昏暗的灯光下,见她脸色发白,眼露恐惧之色,不禁诧异地问:“你怎么了?”
在他眼里,她一向是个不知天高地厚、无所畏惧的女人,不知是什么吓到了她。
他向四周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便问:“你怕的是我吗?”想想觉得可笑,她连人都敢杀,连牢都敢坐,还会怕他吗?
便嘲讽地问:“娘子,难道你是怕为夫死掉吗?”
艾怜颤抖着声音问他:“你会死吗?”
陈世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如果为夫死了,娘子你会不会觉得不舍?”
艾怜结结巴巴违心地说:“好死不如赖活,你把流放经历的磨难当成是赎罪,也许死后会减轻你的罪孽。”
陈世美笑了一下:“你这是关心我吗?娘子,你真的舍不得为夫吗?”
当然不是关心他,更不是舍不得,而是怕他拖着她一起死。艾怜眼下不敢刺激他,可是也不想顺着他的话去说,便不出声,只是警惕地看着他,想拖时间等到王延龄赶过来。
陈世美见她漂亮的大眼睛恐惧地紧紧盯着她,身上不停地颤抖着,就像新婚夜那晚,即将圆房之前,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又怜又爱。于是伸出了手,冰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柔声地说:“‘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娘子,这是为夫当初对你的许下的誓言。”
艾怜只觉得冷气顺着他的手指渗透进了她的皮肤里,她颤抖得更厉害了。
他的手慢慢向下,拇指停在了她脖颈的动脉处,语气仍旧波澜不惊:“我另娶了别人,但你背叛我更多,你把我折腾进这牢狱,现在却又舍不得我死,你到底是爱我还是恨我?”
第225章番外 陈世美(2)()
陈世美的眼眸深不可测;他表面上越是平静;内心就越狠毒。
艾怜感受到了来自他的危险,电光石火间她忆起了自己曾被他激怒;冲过去要撕碎他反倒被他刺杀;最终两人同归于尽的事情;她也记起了在现实世界中她躺在卧室的床上,泪眼朦胧中在手机上又一次手欠地点开了那款变态的游戏。
她忽然明白了自己在现实世界里打了个转又回到游戏世界里,只不过返回来时在时间上有些错位,回到了死前的一个时辰。
察觉到陈世美的手指开始收紧,艾怜急忙回答:“我不知道。”
脖颈的压迫感越来越强;艾怜明白了他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忙又补充道:“许是二者都有;爱之深,恨之切。”
陈世美的手指下能清晰地感触到她脉搏的跳动,只要他继续用力;这纤细的脖颈很快就能断了生机。他爱这雪白的颈子;多年前的无数个夜晚,他曾在这上面印上了数不尽的吻痕;弄得她第二日早晨每每为了不得不穿高领的衣裳而娇嗔他。他也曾经被她气到极点,掐着这脖颈想让她就此死掉,反倒被她用玉枕砸破了额头。
她给他的答案;也恰恰是他对她的感情;爱她爱得刻骨;恨她恨得锥心。
陈世美放松了些;一字一顿地问道:“我不怕你恨我,只怕你不爱我。你真的爱过我吗?”
艾怜虽不怕他的人,但她却很惧怕那种死亡的痛楚滋味,还有,现实世界对她已经没有吸引力了,不知为何她竟然渴望留在这里,所以她不想被他杀掉。只是陈世美早有与她同归于尽的决心,对于这个一心求死的男人,手无寸铁的她根本不是对手。况且,她要是夺过簪子伤了他,她就是罪加一等,虽然陈世美明早会受到官府的刑罚,但她去伤害他这个皇亲国戚却是不被允许的。
只想安全地离开这里,也不想再给王延龄惹麻烦,艾怜只得收起伶牙俐齿,装作万分委屈的样子与他虚以为蛇:“你最穷的时候我嫁给了你,你说爱不爱?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你说爱不爱?不顾凶险我带孩子千里寻夫,你说爱不爱?可我得到的是什么?叫我如何不恨你?”
陈世美听了缓缓地笑了,略松开手,然后手掌上移,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清冷的声音带了丝愉悦的味道:“有娘子的这番话,为夫死而无憾了。”
艾怜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孔,脑子飞速运转着,怕他死了自己再回到现实世界去。而且她此刻已经想开了,这么个罪大恶极的人,死了才是便宜他呢,应该让他活着受尽折磨和摧残才对,活受罪才是替秦家报仇的最好的方式。
于是劝道:“不要总把‘死’字挂在嘴边,虽然你人品极差,但是生命诚可贵,你应该把这当成是磨练你意志的一种考验,将来好东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