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永一脸惊喜地向她伸出了双臂,那她就毫不犹豫地从二楼跳下去,等秦永接住她,她就跟着秦永走,哪怕她立刻就死在游戏里,也要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地跟他走。
死算什么?死也要死在他热烈的怀里。
突然,她被王延龄大力拽了起去,远离了窗口。
他压低声音说:“那是驸马府的马车,说不定陈世美就在里面,你不怕他杀你了?还是你思念他连死都不怕了?”
第73章 茶楼(4)()
“马车上的标识我不会看错的;就是驸马府的马车。”
艾怜一听;着急地就要推开他;想再去窗口的位置看一看。
王延龄双手扣紧了她的肩膀把她死死地压到墙上;警告她说:“如果陈世美发现你;说不定就会上来找你,如果让他看到你和我单独在这里喝茶,他会怎么想?一定认为我和你有奸情,正在此处幽会。再让他顺藤摸瓜,查出来你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宰相府的内院里,那你还要不要名声了?到那时;你就更无法证明你是他的原配妻子;人们都会认为是我指使你去陷害污蔑驸马爷的。而且就算你拿出证据证明了你的身份,人们也会认为你有违妇德,被陈世美抛弃了是活该;你想这样吗?到时候,我多了一笔风流帐,这等艳事对我的仕途不会有什么影响,而你;只能被我收了;关在我家的后园子里与那些姬妾们为伍。你打算和那些如花似玉的年轻女人们争风吃醋,老死在后园子里吗?”
艾怜挣扎着摆脱了王延龄;又探身往窗外看去;可是秦永已经远去了。
艾怜张了张嘴;想大声喊住他;问他为什么会跟陈世美混在一起,她这么辛苦地强迫自己不去找他,不去想他,就是怕把他带到危险的境地里,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同陈世美在一起?为什么他就不能远离这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她的嘴动了动,眼泪渐渐模糊了她的眼睛,最终她还是没有出声。不管马车里有没有陈世美,她都不能表现出认识秦永的样子,就算陈世美抛弃妻子在先,没得到他的休书,她同秦永的关系就是千夫所指、世人不容的。
泪珠一滴一滴地滑过脸庞,她眼睁睁地看着秦永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他,为何此刻心里会如此闷闷地生疼?
秦永如果同陈世美站在一个阵营里,那她以后扳倒陈世美时,是否会牵连到秦永?她和他会不会再相见,则为敌?
王延龄见她伤心成这样,含着泪恋恋不舍地看着远去的马车,以为她是舍不得陈世美。
他已经对她陈述了其中的厉害,既然她舍不得陈世美,就更应该谨言慎行,不能让人对她的妇德产生诟病。如果陈世美怀疑她不贞,还会要她吗?真是个蠢女人!
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想通过他宰相之手,迫使皇家承认她的身份,好重回陈世美身边吗?如果是那样,将来让她指证陈世美欺君罔上,她会不会出于保护陈世美,再反咬一口,给他这个宰相扣一顶陷害忠良的帽子?
想到这,王延龄觉得一定要把这个桀骜不驯的女人给控制住。
他回到桌边,伸手又倒了一盏茶,冷冷地说:“看来夫人对我真是死心塌地啊,竟然不怕被关进我家后园子,就那么急吼吼地想告知你家官人你与我有私情的事。别忘了,你不守妇德,要想进我宰相府的门,必须先抽上二十鞭子,给你个下马威,才能进我门来。你先等几天,等我夫人从庄子上回来,我让她找人同陈世美周旋,给你弄份休书,或者弄份卖身契也行,这样才好把你弄进我府里。”
艾怜看着对面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王延龄,没敢和他顶牛,轻声说:“相爷您误会了,我不是对陈世美旧情未了,也不是想进宰相府的门,我只是想孩子了,觉得马车里好像有我的儿女。”
王延龄教训她说:“请夫人你以后做事要先过过脑子,也请夫人你明白,惹怒了我,我不会比陈世美更好说话的。”
艾怜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气氛冷了下来,两人之间再无话可说,王延龄叫来影十和小七,让他们护送艾怜回府。
等艾怜走后,他找来自己带来的一个侍卫,让他去查一下刚才驸马府的马车里坐的是谁,去了哪里。
开宝寺位于东京城东北隅,与大相国寺分辖东京各寺院僧侣,共二十四院。
在庄严宏伟的大雄宝殿上,冬妹上了三炷香后,合掌默念道:“佛祖,请保佑我爹娘身体健康,愿娘亲能隐忍一些,多为父亲着想,一家四口好早日团聚,请保佑弟弟平安长大。”许完愿后虔诚地拜了三拜,方起身离开。
因冬妹是公主的女儿,寺院里不敢怠慢她,专门空出来一处禅院供她休息。一位老和尚引领冬妹一行人前往禅院。路上,冬妹看见一个院落中矗立着一座宝塔,便好奇地停下来看了几眼。
老和尚介绍说:“施主,这是福胜塔,是汴京各塔中最高的一座,坐落于福胜禅院内,是一座八角十三层的木塔,由都料匠喻浩主持建造的。施主请看,此塔塔身不正,向西北方向微微倾斜,塔建成后,当时有人奇怪地问他原因,喻浩说:‘京师地势平坦,四周无山,此处多刮西北风,不到一百年,大风就会把塔吹正了。’据说,在星光暗淡之时,遥遥望去,塔顶会隐约放出金色光芒来。”
“真的吗?”冬妹被这座塔所吸引,好奇地问道。
老师父说:“我从未在夜里遥望过此塔,不知道真假。施主将来有机会可以亲自印证一下。”
冬妹一听,点点头,于是对着塔的方向,双手合十,拜了一下,然后继续随老和尚去休息的禅院。
幽静的禅院里,冬妹被安排在一间禅房里歇息。
婆子过来伺候她摘下了头上的钗环,小丫头整理好了床榻,请她到榻上歇歇腿脚、眯个午觉。
冬妹躺下后,以要独自静思为名,屏退了丫头婆子,只命令秦永一人留在门口守卫。
室内静悄悄的,外面的鸟鸣声传进来,引得冬妹心烦意乱。她在榻上辗转反侧,耐着性子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然后起身穿上绣鞋,挺直身板端坐着,朝门口命令道:“来人,给我倒盏茶水来!”
听到了冬妹唤他进去的声音,秦永紧绷的心才略略放下些。一路上没有她的命令,他并不敢随意同她搭话。后来见她把婆子丫头都赶出去了,唯独留下自己在门口守着,便知道她有话要同自己说,虽然心里急切,也不得不耐心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终于等到了她的命令,秦永轻轻地推开门,进入室内,到桌旁倒了一盏茶,然后恭恭敬敬地来到榻旁,双手奉给她。
冬妹拿着帕子隔着,避免碰到他的手,接过来喝了一小口,放下茶盏,正想着如何开口。
这时,秦永快步走到门口,向门外看了看,然后关上房门,回过身来急切地问她:“冬妹,你娘在哪里,她好不好?”
第74章 心头宝()
秦永一听更急了;问道:“上元节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卖汤圆的老翁说你们被一辆马车带走了;我找了整整一夜都没找到;后来又寻了七八天;你们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不是和你娘一起坐马车走的吗?你娘呢?”
冬妹一听,有些不信地问道:“阿叔;我娘难道没回你家里吗?除了你家;她谁都不认识,那她会去哪儿呀?”
秦永急忙说:“找不到你们;我急得病了一个多月。后来,韩爷举荐我来投奔驸马,我见你和瑛哥长得很像驸马;心里一直都在猜测着他是不是你们的父亲;直到今儿早晨看到了你。你快告诉我,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娘到底在哪里?”
冬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果然消瘦了许多,胡茬也长出不少;一脸阴沉、沧桑、焦急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得知娘不见了,她急的哭了起来:“那晚,娘不肯同爹爹走;爹爹一生气就把娘踹下了马车;然后把我和弟弟带进了一个院子;我们就再也没见过娘。”
秦永一听大惊道:“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啊?”
冬妹呜咽着把那晚发生的事详细地说给他听了。
秦永一听心如刀绞,他放在手心里呵护的女人,竟然被那个男人如此狠心对待,竟然深更半夜被踢下了马车抛弃在陌生的街头。一想到潘氏那标致模样,他就更加担心,万一她被不法之徒盯上,奸了、卖了或是杀了可怎么办?
他心急如焚地问:“你还记不记得是在哪条街上,哪个路口?”
见他如此着急,冬妹再一次断定她娘确实是没回秦家,一想到来京城的路上有时会遇到猥琐邪恶之人,她的心也揪了起来,再也顾不得避嫌,拉住秦永的手臂哭着问:“我娘会不会出事呀?阿叔,求您一定要去找我娘,求求您,去找我娘啊。”
秦永安慰她说:“好,今晚回去后我就去找。你娘到底是在哪里被驸马爷踢下车的?”
冬妹抹着眼泪摇摇头:“不知道,我上了马车后,再也没向外看过。”
秦永不甘心地问她:“驸马爷派人找过她吗?你爹爹有没有担心过她?“
冬妹不停地用帕子擦着眼泪,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爹爹刚把我们带到那个院子时,说娘过几天想通了就会来找我们的,可是很长时间了,娘都没来。爹说娘不要我们了,不然早就该来了。后来有一次阿弟哭闹着要娘,被爹爹给骂了。爹爹说娘不知好歹,竟然跟敌人为虎作伥,谋害亲夫,让他在宾客面前丢尽了脸面。”
秦永敏锐地听出了问题,问道:“你爹说你娘‘跟敌人为虎作伥,谋害亲夫’?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冬妹悲伤的说:“两个多月前,爹爹刚过完寿辰,那几天他脾气不好,见到阿弟哭闹就会骂我们。”
秦永嘱咐冬妹说:“我觉得你爹爹可能知道你娘的下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