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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
“不放。”
尧月冷笑,“公子莫不是要杀人灭口?莫不是刚才那女子口中不行的人就是你,临渊公子?”
桎梏着尧月双手的力量猛地加大,疼得尧月再也笑不出来。
这场景多么熟悉。
当年初见晏黎也是这般被他擒住双手,被他毫不留情地折断双手。
现下遇到一个与晏黎九成相似的男人,也要折断她双手。
一个凡人,也想跟她斗?
尧月本不想跟凡人过不去,可现下被激怒,正凝聚灵力的时候,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近了。
“公子,公子,不好了,不好了,园子里死人了!”
手上的力道立刻松了。
“死了什么人?”临渊公子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
“一个公子。”
“哦?”
“不过凶手已经找着了。”
一群人举着火把近了,压着一个人推到了跟前。
“就是他!”
尧月看清被团团绑住的那个人,居然穿着玄衣,不禁惊呼出声,“鸣玉!”
困境()
“他就是凶手!方才在席上,他就举止粗鲁。我们赶到的时候,在假山里,就只有他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那里走来走去。幸好我们警觉,捉住了他!”
领头的一个着青布男子昂着头,咄咄逼人,边说着,边上前,竟是要一脚踢到被牢牢捆住的鸣玉身上去。
尧月手腕翻转,将那把扇子投掷到青布男人抬起的脚上。
“哎哟。”
青布男子痛苦地抱着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尧月走上前,一双眼如刀,环视一圈周围的人,逼得所有人都不敢再往前一步。
“这人是我家小弟,虽然性子顽劣,若是说他杀人,我是断断不信的。”
尧月蹲身将鸣玉扶起来,看他满脸委屈,一双眼眨巴眨巴,恍若盈盈水光在其中流动。
她心中还有气,垂下眼不去看他,伸手去解绑住他的绳索,却发现那绳子竟然是怎么都解不开。
绳子好似一条蛇,居然会越收越紧。
鸣玉的眉头蹙起,似乎在忍受着痛苦。
尧月细细抚了那绳,心中讶异,绳子的材质,就跟当年绑着自己的捆仙索一样。
捆仙索明明是仙家之物。
“这位公子,别白费力气了。这绳索是得道仙人赠与我家公子的。除了我家公子,任何人都休想解开。”
刚才报信的家丁冷语嘲笑。
尧月去看临渊公子,他却斜倚在搬来的榻上,垂头研究着手上的玉扳指。
“我要求当众验尸。”
临渊公子抬起头,瞧了尧月一眼,一扬手,不一会尸首就被人抬了上来。
死的人是位极为年轻的公子,胸口上的刀伤是致命伤。
尧月蹲下身,仔细查看了那伤口。
她看完之后,便负手站在一旁。
“属下见过公子。”
一个蓝衣男子对着临渊公子躬身作揖。
“张大夫,你去看看那具尸首。”
“是。”
蓝衣男子仔细查看了一番,站起身来的时候,面对着尧月。
只是惊鸿一瞥,尧月便看清了,这个张大夫便是刚才在假山群里跟女子偷情的男子。
临渊公子慵懒的声音传来,“可发现有何不妥?”
“死者却是为他杀。”
“哦,张大夫果然是知识渊博。”
临渊公子的夸赞,引得蓝衣公子的谦辞,可是那扬起的声音却透露了他忍不住骄傲的心情。
尧月一听这话就冷笑了出来,引得榻上的临渊公子的目光。
“你可还有话要说?”
尧月走到鸣玉身边,“阿呆,你说说你当时所看到的。”
“我当时在池塘边折柳树玩。等阿月来找我。阿月一直不来,我就想要回去,却忘了回去的路,在假山里转了许久,听到有人在假山里的说话声,我就想走过去。等我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死了。”
“你听到说话声?说了什么你可听到?是男是女?还是?”
尧月的目光流转,滑过那个张大夫的脸上,见他眸光一闪。
榻上的临渊公子薄唇轻勾。
尧月又问,“这里可有人亲眼看到我家小弟杀人了?是你吗?”
她走到仍旧坐在地上,爬不起的青布男子面前。
青布男子支支吾吾,在鸣月凌厉目光以及迫人的眸子下,最后憋出一句,“不曾。”
地牢()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既然又未看到我家小弟阿玉杀人,你凭什么说是他杀的?”
尧月声音微扬,语调从容,在场的大部分是有才学的读书人,听得她一番话言之凿凿,不禁有些动摇。
坐在地上的青布男子懊恼地想要站起来,挣扎中刚才被扇子重击的地方,疼的钻心刺骨,又见身边有些人看他的眼神中露出不赞同和鄙夷,憋红了脸,“需知有时亲眼所见也未必为真!黑灯瞎火的,他跑到那里干什么?不是干偷鸡摸狗的事情是什么?”
“呵呵。”尧月轻笑出声,“是啊,刚才张大夫——”
她状似无意地顿了顿,目光快速地扫过垂手而立在旁的张大夫。
张大夫面上虽然淡然,可是紧握成拳的双手却不经意间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他已经说是他杀。却又未说是谁所杀。我倒想问问你,死者死在假山里,你倒是去了假山干什么?若是去了,那里黑灯瞎火的,你莫不是偷鸡摸狗去了?是以才会如此猜想他人?”
“你胡说!你胡说!我没有!”青布男子双眼等大,死死地盯着尧月,双唇气得发颤。
“没有什么?没有偷鸡摸狗?还是干了比偷鸡摸狗更为严重的事情?莫不是偷、人?还是杀人放火?”
青布男子铁青着脸,哆哆嗦嗦的“你你你”“我我我”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自从受刑之后,尧月如此这般咄咄逼人还是头一回。
鸣玉是他们能随随便便动手动脚的吗?
尧月冷了面容,不想再看坐在地上一败涂地的男人,转脸就看到鸣玉在一边望着她,笑得眉眼弯弯。
明明身上被捆仙索绑得跟个粽子似的,现下居然还笑得出来?
“傻子!”
尧月轻声骂了一句。
鸣玉却往她身边更靠近了一些,小心翼翼的在她手旁蹭了蹭,委屈而又有些兴奋,“阿玉,你好厉害。你把他都要说哭了。刚才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听呢。”
这也叫厉害?
对付世俗人自然有世俗人的办法,人间事皆为这礼仪仁孝。
“好,好。”
榻上一直装聋作哑的临渊公子终于复活了。
“好一堆废话。”
他的声调骤然变冷,目光扫过地上的那具尸体,“把他们都关起来。”
立刻有护院将尧月他们团团围住。
鸣玉立刻挺身站在了尧月的面前,“不许绑阿月。”
尧月从身后握住鸣玉的手,安抚他,“没事。”
南宫宅中的监狱就在假山下的地道里。
地道里是一条暗河,水流湍急的尽头是一汪深谭,谭中仅有一块不大的水中高地。
“阿月都是我,都怪我。”
黑暗中,鸣玉小声地道歉。
身边的尧月沉默着,没有回应。
“阿月,阿月……别不理我……阿月”鸣玉紧张起来,无奈双手被捆着,身体行动不便,只能艰难地挪动向前。
尧月自然早就听着他的话,却不想理他。
无奈这只九尾狐,叫着她的名字,就跟叫魂一样,一声接着一声。
若是这样叫下去,怕真的就引来了鬼。
龙来了()
她只好展开手心,一颗夜明珠浮出,逼退了周围的友上传
鸣玉欣喜地呜咽一声,快速地挪到尧月的身边,紧紧挨着她。
这里地狱一般死寂,安静地甚至可以说是诡异。照理来说应该能听到远处急速流动的潺潺水声,可在这里却什么都无法听到。
尧月将夜明珠放到脚边,被鸣玉好奇地用脚勾了过去。
他双手不能动,就用双脚碰着珠子玩。
真是个孩子心性,落到被凡人囚禁的田地,还能够嬉闹如常。
尧月不知该赞鸣玉有大将之风,还是该骂他脑子缺根筋。
不对,他是缺无数根筋。
“扑通”
光线顿时消失了,夜明珠被鸣玉一脚踢进了深潭里。
鸣玉一激动,啊呜一声,身体一挣,居然要扑着追那颗夜明珠去。
“小心!”
尧月眼疾手快地将鸣玉用力一拉。
“砰!”
巨大的一声响,一道亮光破水而出。
“夜明珠!夜明珠!”
刚才还因为弄丢了玩具的鸣玉兴奋的大喊。
尧月反身将鸣玉扑倒在地上。
只听到一阵砰砰砰地声音,像是有无数的石头砸了下来的样子。
尧月听得周围的声音安静了,这才慢慢抬起头来。
近在咫尺的地方,无数个冰棱如同刀子一样,密密麻麻地插满了她们所在的这个水中高地。
她急急忙忙看向自己的怀里,鸣玉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懵懂地看着她。
还好,毫发无损。
感觉像是终于找回了呼吸,尧月长吸一口气,幸好她刚才在危机关头用灵力凝聚出了一道结界。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居然没能射死你们。”
一个苍老的声音,阴测测地响起。
尧月扶着鸣玉坐起,一边右手笼在袖子中,时刻准备着祭出寒冰剑。
一条黑龙,盘在水面上,一双眸子阴冷,隐隐有火光在眼底攒动,它的爪中,正握着一颗夜明珠,正是刚才鸣玉弄掉的那颗。
“前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龙族中嫡支皆为金色,除开那些从妖精修炼成龙的,多为不纯的青灰混杂在一起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