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龙族中嫡支皆为金色,除开那些从妖精修炼成龙的,多为不纯的青灰混杂在一起的颜色。
父王说过,纯正的颜色,代表着龙族的高贵血统。
尧月虽没见过黑色的龙,却从刚才那破水而出的气势来看,这条龙的灵力不低。
黑龙腮边的长须在空中抖动,拉长了声音,“哦?”
尧月点点头,一条金色的龙尾在身后现出,金色的光线瞬间照亮了整个暗室。
“你是哪一支的?”
“东海。”
“东海?”黑龙的声音忽然变得低迷,“原来如此……那这颗珠子的主人呢?”
“珠子自然是我家阿月的!”
鸣玉不满了,有些小孩子气地吼了出来,一双眼紧紧盯着黑龙爪中握着的那颗夜明珠。
黑龙冷笑一声,长尾一摆,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鸣玉被高高悬起,挂在了他的尾巴上。
“放他下来!”
尧月心急大喊,从未见过这般快的速度,她连鸣玉的衣角都没有能抓住。
黑龙的一双眼火光跳动,懒洋洋地说道,“居然被捆仙索捆住了。老夫听说,若是被这捆仙索绑着超过两日,轻则灵力耗损,重则肉身尽废。”
捆仙索的苦,她是受过的。
可这样的苦,若是加注在灵力全无的鸣玉身上……
她睁大了眼,却看不清,看不清她亲手改变后的鸣玉的脸。
一向爱撒娇的鸣玉,稚气的鸣玉,此刻安安静静地被高悬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太不寻常了……
尧月脸色一白,祭出的寒冰剑在掌中一滑,差点握不住。
她什么都没了()
黑龙长尾一摆,扑通一声,鸣玉被卷着沉入了潭水深处。
一道白光从尧月的手中射出,闪电一般直击黑龙。
黑龙眼中火光更盛,长身急急忙忙一摆,险险躲过那又快又狠的攻击。
寒冰剑剑身没入了周遭的石壁中,剑身长鸣,光亮耀眼。
“竟是上古名器。”
黑龙讶异回头。
水中高地上空无一人。
刚才那个叫阿月的小姑娘,竟是虚晃一枪,追着被他放逐到潭底的少年去了。
黑龙龙尾一卷,想要把寒冰剑从石壁上取出,可是龙尾刚刚碰到剑柄,就看到龙尾上寒冰蹭蹭地往上长,很快地蔓延到了大半个身体。
黑龙微惊,自己就是善使水化成冰的高手,今日竟是要栽在这寒冰剑上了。
————
尧月越往潭底深处游,就感觉进入了一个无底的大洞一般。
一颗心往下沉,仿佛被这个潭底生长茂盛的水草缠了又缠,密密地捆住了,心痛莫名。
明明她生于水族之首的龙族,曾经的封号还是善水公主,却不知道为何在这个诡异的深潭里觉得快要窒息了。
她不敢想象本就被捆仙索绑着的鸣玉,若是又被这些茂密的水草卷着缠绕住……
更何况鸣玉是陆上走兽一族,不善水性。
闭上眼,金光照亮整个潭底,尧月现出了龙身。
长长的龙身旋转,搅动潭底沉水,卷起巨大的波浪,水草也慢慢被水浪漩涡卷起,连根拔起。
整个潭底都震动起来。
水面上,勉强摆脱了寒冰侵袭的黑龙忽然听得一声凄厉的长啸,似绝望似愤怒。
水草全部都浮了起来。
砰地一声巨响,一个金色身影如同利剑一般冲出了水面,冲上了石壁的顶部。
石壁被金龙生生砸出了一个洞。
——————
尧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身体还没有动,全身痛得厉害。
“醒了?”
身边冷不丁传来说话声。
“我没有死?”她眨眨眼,声音沙哑。
“是。”
“我应该死了的。”
尧月幽幽地叹口气。
那人沉默了一会,“你没死。”
尧月缓缓扯开一个笑,声音却极冷,“是啊,最应该死的人居然没死。”
“这世上没有应或不应,一切都是天道。”
尧月坐起身。
说话的那人居然是临渊公子,坐在圆凳上,捧着一杯热茶,隔着袅袅升起的薄雾,几乎让尧月以为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就是宴黎了。
宴黎对着自己说话的时候,也多是这样教训的语气。
尧月垂下眼,摊开双手,却发现一直随身携带着的寒冰剑也不见了。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鸣玉也没有了。
一滴水啪嗒一声,落到了她摊开的掌中。
有什么在心底迅速崩塌,她勉力抬手,无助地捂住脸。
低头品茶的南宫锦抬起头,坐在床上的少年长发披散,墨发如缎,静静地垂在瘦削的肩膀上,他始终保持着一个双手捂脸的姿势。
死里逃生,却憾自己未能死成。
南宫锦想开口刺一刺这个叫做阿月的少年。
却猛然瞧见细细的菏泽,从她紧闭的指缝中慢慢沁出,滴在她身前的湘妃色锦被上,大朵的木槿花就暗淡了许多。
南宫锦心中涌起莫名的烦躁,杯中的顶级雪山浮翠也失了平日的醇香。
生死有命()
“生死有命。你哭也无用。”
南宫锦将茶杯往雕花沉香桌上一放。
尧月忽然放下捂住脸的双手,声音幽幽的,“你说得对。”
她虽是赞同了他的话,可是整个人大半张脸藏在黑发之后,全身上下散发出颓丧的气息。
南宫锦站起身,有些意兴阑珊,觉着自己在这里坐了大半日,果真是闲得慌,便想离开。
走到门口,又停下步子,回身去看坐在床上的少年,低着头,一动不动。
他眉头一皱,拂袖大步而去。
夜半时分,南宫锦从书阁里出来,前面一个小童掌灯带路。
路经花园外沿之时,见着一个墨色身影慢慢隐入了花木深处。
他心念一动,从小童手中接过小灯,快步跟了上去。
可惜,追了大半路,都未找着。
南宫锦慢慢返回,一个人竟是走到了那个少年的住所之外。
推门而入,床上空无一人。
南宫锦推开房间的后门。
月光下,一袭玄衣挺然而立,孤寂而又清冷。
南宫锦走到她身边,发现她正望着某个方向。
假山里,一对交颈鸳鸯,白花花的袒露着,欲火勃发,热情的又摸又啃,恨不得把对方揉到身体里。
南宫锦冷哼一声,转身欲走,却忽的被尧月拉住。
尧月的手微凉,就跟夏夜里的凉风一样,让南宫锦停下了脚步。
尧月抬高下巴,示意南宫锦继续看。
南宫锦不耐烦,扫了一眼,目光顿时凝注了。
伏在女子身上的男子,全身的肌肤慢慢地收缩,血肉都像是被人凭空吸走了一般,紧紧地贴着骨头。
不过一会的功夫,一个健壮的青年男子就变成了一具佝偻的非人非鬼的骨架。
说他非鬼,不过是因为全身上下,唯有那颗头还保持着完好。
他仍然紧闭着眼,享受着驰骋在女子身上的快意。
他俯下身,贴紧了身下的女子。
身下的女子腰肢柔软,轻轻一转,抬起小巧的下巴,迎合着男子的索吻。
忽然男子的身体一僵,似是要推开女子,只剩下骨架的手抬起,去推女子。
女子却慢慢退开,媚眼如丝,白嫩的下颌上淌着鲜红的血。
她伸出粉色的小舌,沿着唇边一卷,将唇角边地血迹都舔走。
女子的双眼娇媚地眯着,神情极为满足,仿佛品着十分美味的东西。
男子往后惊恐地一倒,吐出满嘴的鲜血。
女子站起身。
光裸的胸膛居然平坦如男子。
尧月脑中闪过鸣玉那日评价那个极品美娇娘的话,“她是个男人。”
鸣玉果然说对了。
那等尤物,娇羞而风情的美人居然是个男人。
这个人妖而且还是个妖怪。
身边传来南宫锦恼怒的声音,“你对我做了什么?”
南宫锦发觉自己身体完全动弹不得。
“你居然会敢对我使法术!”他咬牙想要转头瞪尧月,却怎么都动不了。
“临渊公子生死都已看开,三界之中怕是不会再有任何事情能入得了你眼了罢。”
尧月云淡风轻,盯着那人妖极为爱怜地,在那个男子头上落下亲吻。
男子的双手痛苦地抬起,不过一刻就僵硬地垂下。
那个男子的脸上,一双眼早已经被人妖刚才的那个死亡之吻给吃掉了,只留下两个空洞的大坑,渗出血水。
尧月轻轻发问,“临渊公子,如今看着别人死,是何感觉?生死有命,你为何脸色发白。那男子贪色,死在妖精手里,有何可惜?”
南宫锦默了默,这人竟是在惩罚他。
“你这是因为令弟之死恨上了我。”
尧月忽然轻笑一声,声音软绵,像是看着了什么好东西,“看,她发现你了呢。”
南宫锦未曾从尧月这句话中体会出奇怪之处,低头望去,那假山群中的人妖,正抬着一双绿幽幽的眸子,望着他。
人妖被人血染红的双唇慢慢舒展,露出一个极为妩媚的笑,一口尖如刀峰的长牙在月光下森森发亮。
折磨南宫锦()
南宫锦眼看着那妖怪飞身而起,飘飘然落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股血腥味随着妖怪紧紧贴上他的身体,钻进了他的鼻间。
刺鼻的味道熏得人作呕。
一只冰凉的手慢慢地伸进了自己的衣襟里,附上了他胸前的红珠。
人妖探出小舌,顺着他的下颌,把他当做了一道餐后甜点,极为享受地慢慢品尝着。
南宫锦嫌恶地闭上眼。
只能一动不动地任由一只妖怪折磨,最后被吃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