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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月心里猜到几分白衣男子的身份,不禁呆住。
重回东海()
白衣男子趁机逃脱寒冰剑的桎梏,冲尧月诡异一笑,双手下一刻变作狐狸爪,爪子如铁钩般锋利,闪着寒光,呼啸着冲女子脖颈而去。
尧月不躲不闪,寒冰剑居然突然消失在了她的手中,像是等着送死一般,闭眼站在原地。
那速度太快,站在旁边的鬼车根本来不及阻挡,眼看着尧月即将命丧于狐狸爪下,一道白光闪过,白衣男子被打翻在地,化作一只九尾狐狸。
“王母,请原谅小妹鲁莽无知,竟敢在仙岛上造次。我定将她带回去,好好惩戒一番。望王母大人大量,不与小妹鸣鸾计较。”
尧月睁开眼,一青衣女子正袅袅作揖赔罪。
是青丘鸣凤,曾经跟尧月无话不谈的闺中好友。
尧月颤抖着想要开口唤鸣凤一声,可是那女子却似没有看到尧月一样,告罪之后,带着鸣鸾腾云而去。
尧月低头垂目,收起心中百般回转滋味,转身向不知何时出现的西王母叩首。
“王母,小仙尧月十世轮回刑罚已完成,特来告知。不知王母还有何教诲,尧月定当遵命。”
尧月一身普通玄衣,恭敬跪拜于仙岛大门处,再无从前善水公主飞扬跋扈骄纵之姿。她额头紧紧贴服于地上,似乎要化作一粒尘土。
王母微微点头,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威严“尧月,这百年十世轮回之苦,你可悔过了?还有怨言吗?”
尧月紧紧咬着下唇,竭力让自己平静,不让声音有一丝波动
“尧月知错,当年都是尧月任性鲁莽。今日之苦,全是当年恶行所结的恶果。尧月没有怨言。”
王母不再说话,挥手召来青鸟,让青鸟送受伤的红衣少年与尧月回东海。
东海一如百年平静,什么变化都没有,仿佛百年不过弹指一瞬,白驹过隙而已。
尧月站在海边,静静听着自己熟悉了千年的波浪声,目光中跳跃着点点星光。红衣少年静静站在女子身边,二人都已经有百年未看到过东海。
尧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突然开口询问少年:“阿鬼,怎么不见初尘?当初我受天刑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吗?”
少年淡色的眸子微微一紧,不自然地将头撇向一边,正在踟蹰如何开口时,天空上响起一阵清丽鸟鸣。
浩浩荡荡一队仪仗,驾着五彩祥云,几乎将半边天空都映红。为首的两位清丽仙子飘散着五色花瓣,花香渐渐弥漫整个海面。
中间一辆七鹤并驱的马车上,白羽鲛纱中,一锦衣男子坐于其中。
“阿月,那不是花神晏黎吗?”鬼车看清了车驾中男子的面容后,疑惑地开口。
尧月没有回答,专注的注视着百年来魂牵梦萦的男子,一阵钝痛碾过心口。
“咦?”鬼车陡然提高声音“这不是求娶的仪仗吗?他这是来东海求娶谁?”
“阿鬼,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我。”尧月苦笑一声,垂下双目,掩住其中的痛苦神色。
“不行!当年的事,如果不是因为他,你怎么会去闯了神阵,误杀了青丘玉鸣!你受百年轮回之苦,降为小仙。他倒好,自做他的花神,还安安稳稳的求娶别的女子!”
不敢奢望()
阿鬼一把抓住没有防备的尧月,变为九头鸟身,一瞬间飞到浩大的仪仗之前,拦住他们的去路。
仪仗明显没有防备,或者是没有想到有人胆子大到敢拦下花神晏黎的去路。
锦袍男子掀开飘逸的白色鲛纱,一瞬间整个世界的光彩好似失去颜色。
晏黎俊眉修眼,金色的瞳孔在霞光下如同最耀眼的明珠,顾盼神飞,只是唇线紧抿,明明是妖艳至极的面容,却冷如寒霜,让人不敢靠近。
“晏黎,你竟然要娶别人!”
阿鬼愤怒指责,口中三昧真火隐隐闪现。
“善水公主,管好你的坐骑。今日是本神求娶东海长公主若妘的日子,本神不想在你们东海之地沾上不洁的东西。”
男子声音如寒冰,鄙夷地眼神只是滑过了尧月,像是难以忍受一样,就看向了远处。
往日晏黎从未称呼她的封号,今日竟是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东海什么时候又有一位若妘公主,不过百年时间,父王何时多出一个女儿来了。
尧月心痛如绞,手下却狠狠克制住鬼车的行动,不让他冲动。
“善水鲁莽,惊扰了花神的仪仗,在此特向您赔罪,还望花神原谅。”尧月俯首,低头作揖。
男子似是未意料玄衣女子竟然会这般谦顺,长眉一挑。一抹冷笑噙在唇边,慢慢坐回马车上,放下鲛纱
尧月死死拉制住愤怒的九头鸟鬼车,低头退到一旁,俯首待其仪仗先行通过。
等到仪仗祥云飘散,进入东海中再也看不到,九头鸟又化作人形。
红衣少年鬼车暴躁推开仍旧保持谦卑垂首动作的尧月,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怒吼,“阿月,我竟然不知道当年天不怕地不怕的善水公主竟然也会有低声下气诺诺退让的一天!不过是百年十世轮回的刑罚,你这次回来竟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哪里还有半分当年阿月的样子!”
尧月闻言也不动怒,只是淡然一笑。
不过那唇边满是苦涩之意,剪水双瞳失去了神采,失神地望着辽阔的东海,
“阿鬼,你可知道这十世轮回,每一世的记忆我竟然都没有忘记。每一世生活平静之时,上一世的记忆就在梦中折磨我。每一世,我都死于众叛亲离,被心爱的男子抛弃,被人践踏成最卑贱的尘土。每一世都是这样,一切都是梦幻泡影。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啊。”
似是被女子低沉的声音感染,红衣少年鬼车的火红眸子终于恢复水色平静,垂首不语。
尧月走过拉起鬼车的手,笑着开口,“从前的善水公主已经死了,阿鬼,我变了,你难道就不要我了?”
少年宛如白瓷的脸竟染上淡淡云霞,反手用力握住她的手,二人相视一笑,嫌隙尽弃。
两人进入东海海底的宫殿,鬼车正想拉着尧月进去,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住。
“大胆,连善水公主也敢拦吗?”鬼车不悦,被高傲的花神奚落,现在连回到自己的地方了,竟然还要被人拦住。
被囚禁()
“善水公主是谁?哪里来的小妖,东海龙宫也是你们可以随意闯入的?”守卫不客气的亮出尖刀,直直逼向鬼车与尧月。
鬼车作势要喷出三昧真火,指尖上火苗初现。
尧月安抚住鬼车,将他拉到自己身后,语气柔和地开口“我是东海龙王的幺女善水公主,这是我的玉佩。”
尧月伸出手,掌中破出一枚玉佩,发出淡淡的光辉。
守卫看也不看,不客气的直接一刀砍过来,啪的一声,玉佩掉到地上,瞬间散发出夺目的七彩光芒。
那是她三百年寿辰时,东海龙王特意从极寒之地寻来,令人打造成玉佩模样,触手生温,可以提升修为。尤其是它与地气相接时,会发出七彩光芒,十分赏心悦目。
她还记得那一日,父王将玉佩放在她的寒月殿中,整个宫殿被映照的五光十色,流光溢彩,无人不羡慕东海龙王的善水公主恩宠滔天。
四海八荒人人皆知东海龙王宠爱唯一的女儿,倾国倾城之力爱护其女。
可是今日却无人识得当日滔天恩宠的流光玉佩,还被一个小小守卫打落在地上。
流光依旧,人事却都已经面目全非,不过百年而已。
那守卫看尧月还不退让,不耐烦地嚷嚷起来,“什么善水公主,我只晓得东海只有一位公主,那就是温柔和善的长公主。去去去,若是再在这里纠缠不休,可别怪我的刀剑不客气。”边说还挥舞着刀剑。
“休得无理!”一个威严的声音止住守卫,尧月雀跃的心情却在看到来人之后散去,来的人竟然是负责东海刑罚的雷神。
几个兵将上前缚住尧月,那绳子是捆仙索,能用这样的神物缚住自己的,只有可能是一个人。
尧月也不挣扎,只是定定的看向雷神。
雷神面无表情,一句话让尧月心里的希望彻底覆灭。
“龙王有命,善水公主任性跋扈,不知悔改,将其囚与神庙中思过悔改。”
鬼车脸色一变,担心地望向尧月,神庙是用于囚禁犯错的东海仙族,此庙中干旱非常,用极热之地的火沙筑成,这对东海族人这类主修水灵的神仙是莫大的折磨。
尧月对鬼车冷脸摆头,示意他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跪在神庙中的神位前,困仙索因为热气竟是越来越紧,绳索渐渐勒进尧月的身体里,强烈的炙热啃噬着她的肌肤,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起来。
“现在,连最宠爱我的父王也嫌我骄纵任性,不问缘由就将我囚禁于此。难道黎真就这样厌恶我?恨不得我永生永世被囚。我不会再纠缠于他了,为什么每个人都不相信我已经改了。上天若有知,罪女尧月愿以命换命,救回青丘鸣玉。”
尧月低声虔诚祷告在人间轮回时,她常常这样听人向天祷告,自己也学会了祈愿。
以往的她是绝对不会祷告,因为狂妄的天之骄女善月公主认为自己就是天。
殿中温度越来越高,尧月百年前受天刑时灵力下降,又被贬为小仙,哪里受得住火沙的煎熬,困仙索勒进尧月肉中,浸了血缠绕更紧,她终是抵挡不住,晕了过去。
梦回旧事()
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之间,她梦到了许久不曾想起的事情。
蟠桃盛会上,她扮作小仙婢,进入到蟠桃园里,爬上了最大的一棵树,眼看着那觊觎已久的蟠桃就要到手,尧月都能想象到那蟠桃入口即化的香甜滋味,不知哪里投来一枚石子,砸到她的手,瞬间失去平衡的她狼狈地落到桃树下,摔了个大马趴。
她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