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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明两天不出意外都是三更,今天更新完毕。
盗取还魂草()
擎苍看了看怀里毫无动静的尧月,“我听闻北极之地种着一株还魂草,再加上东海龙族眼泪所炼就的鲛珠,你家夫人约莫就能苏醒过来。”
“那我们就赶快去找啊!”
青鸟着急地牵住擎苍的袖子,就想往前走。
擎苍叹了口气,“若是为着鲛珠,东海龙王没有不给的道理。可是最难办的就是那还魂草,因为有起死回生的神效,所以天界派着凶猛异常的恶兽麒麟镇守着。”
“麒麟……”
青鸟的小脸皱成了一团,“那可是一旦咬住东西就不会吐出来的凶兽!”
擎苍将尧月往青鸟的怀中一放,“你先留在这个临渊镇中,找个地方躲起来。”
紫袍少年念出一个结界咒,笼罩在尧月跟青鸟的身上,走之前叮嘱了青鸟,“无论如何,你都要留在尧月的身边。”
青鸟将尧月拖到了假山的背后,找了一处爬山虎覆盖的小洞中藏着,根据外面招进来的光线来判断时日长短。
等到后面,青鸟打起了瞌睡,不知道睡了多久,梦中忽然听到外面有争吵声。
“跪下!”一个女声命令道。
“小可不知有何错!为什么要跪?”另外一个声音桀骜不驯的反驳。
“花神在凡间历练,你却趁机引诱他不说,破话他的修行,难道说这不是错?”
“若妘公主,奴家只是爱恋花神大人,难道爱慕也有错?”
“放肆!花神也是你这样的妖物可以觊觎的?”
那个自称小可的,忽然笑了起来,“我以为花神神后伉俪情深,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若不是这样,你已经是宴黎的神后了,又何须对我这样的小妖这样疾言厉色?”
青鸟听了几句觉得好奇,悄悄地爬上前些,透过爬山虎藤蔓之间的缝隙隐约瞧见了外面的阵仗。
地上一个青衣小妖被两个白衣仙女死死按压在地上,面前一个梳着高髻身着宫装的女子,大概那就是若妘公主了。
若妘公主走上前,手执一把纨扇,抬起了那个青衣小妖的下巴,青鸟本以为会见着怎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却不想只是一个面容极其平常的人。
青鸟心下不禁有些失望。
又听得那个花神宴黎的神后冷笑,“你以为你有什么?你有什么跟我斗?你不过是仗着自己无知无畏的性子做跳梁小丑罢了!杀你这样的小妖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情,你把还魂草交出,我便饶你不死。”
还魂草!
被这场毫无激情可言的斗小三戏码弄得兴味索然的青鸟立刻眼睛一亮。
青衣小妖小可双目忽然露出哀戚之色,“还魂草可以给,只是我要侍奉花神大人苏醒过来。”
“好。”
若妘公主摇摇手,仙婢将青衣小妖小可拖了下去。
“神后,那小妖明明就是想要接近花神大人,真就如此放纵她?”一个婢女有些担心地说道。
若妘冷傲的声音传来,“凡间的事情,宴黎回到天庭必然都会忘记。她就算为他死得如何惨烈,宴黎也不会记得。等那个小妖拿出还魂草,哼,她自然会消失得干干净净……就算到了那个时候他还记得,他也没有地方去找这个妖怪!”
啪地一声,若妘公主手中的纨扇断成两截,被扔到了地上。
盗取还魂草(二)()
晚间,青鸟背着尧月,悄悄潜藏进了南宫宅的主院落之中。
白日里,看好了那群仙子们离开了南宫家,她这才出来。
一潜进房间里,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青鸟皱了鼻子,发现房间里只有床榻上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青玉的案桌上一碗药,热气袅袅。
她闻着药香里有种别样的醇香,似乎是香草的气息,她猜想这大概就是还魂草的味道了。
青鸟将尧月往床上一放,赶紧偷偷倒了一小杯子,放到怀里,正想给尧月服下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长廊里传来脚步声。
已经来不及躲藏,手中还抓着一个装药的杯子,她只好赶紧单手将尧月拦腰往床里一放,用被子一遮盖。
床帐一解,她自个儿往床底下一钻。
一双青色的绣花鞋轻手轻脚地走近了,却在距离床帐三步以外的地方停下了。
青鸟的呼吸屏住,却不想一张脸猛然间放大在自己的面前。
那个青衣小妖张开了满嘴的獠牙朝着她咬过来,一边五指尖而长,狠狠挠向她的眼珠子。
青鸟吓得大叫一声,立刻变成了一只青色大鸟,连滚带爬地扑腾起翅膀飞出了窗外。
青衣小妖也紧追不放,破窗而出。
皎皎月光顺着被撞破的雕花窗户中照进来,落到床沿上。
一只手忽然伸出了被子,月光下,这只手骨节纤长分明,微微地动了动。
手的主人,床上躺着的男子慢慢起身,正是那天被吓昏过去一直没有醒过来的南宫锦。
南宫锦揉了揉眉心,精致的眉眼在月光下清冷如画。
他微微侧头,就看到了躺在自己身边的女子。
“阿月……”
南宫锦情不自禁地叫出了这个名字,话一出口,自己就吃了一惊。眼前这面容平常的女子好像是第一次见,却无端给他十分熟悉的感觉。
躺着不动的尧月,睫毛忽然颤了颤,能看到眼珠在眸中转动,淡色的唇慢慢张开,胸口有了起伏。
南宫锦忍不住皱了眉头再喊一次,“阿月?”
尧月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眸光直直地望向了南宫锦。
看到这样一双清澈的眸子,南宫锦瞬间明了,所有的熟悉感都找到了出路,原来就是跟他在假山里撞见妖怪的那个女子。
尧月的目光直勾勾的,没有丝毫掩饰,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意味,就这样专注地落在南宫锦的脸庞上。
“看我作甚?”
尧月没有回答。
南宫锦也没有再问,自己转身,准备下了床,却被一只手从身后拉住了。
那只柔软带着凉意的手,正握在他的手上。
南宫锦转过身,却被尧月猛地一拉,整个人倒到了床榻之上,压在了尧月的身上。
女子身上淡雅的香气盈满了他的鼻尖,几乎快要扼杀掉他的呼吸,他想要站起身,却被尧月的一双手紧紧缠住了脖颈。
双手缠的那么紧,仿佛缠住了他的心,让他失去了平常的思考能力。
心底居然有些期望让她能够抱得更多。
尧月的脑袋靠在他的肩窝,蹭了蹭,像是柔软的小动物撒娇一样。
“你可知道我一直在想你?阿月一直都想看到这样的你。”
尧月低声喃喃,像是倾诉着无限的情思。
南宫锦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偾张,急速地上下流动。
那双柔软的手忽然却又松开了他,双臂改为轻柔地撑在他的肩膀上。
尧月眸子半阖,眸光中居然有水色流动,晶莹顺着眼角滑出。
南宫锦心念一动,看着尧月抬起头,凑上前来,也没有躲开。
“阿月好想你,好想你……鸣玉……”
南宫锦的全身瞬间僵硬如石。
尧家有郎初长成(一)()
“你在对花神作甚?”
安静的房间里冷不丁传出一声怒喝。
一只长着锋利指甲的手猛然握住了尧月的手臂,用力将尧月一拉,尧月整个人就滚到了地面之上。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趁着我不在,爬上了神君的床!不要脸!”青衣小妖气得脸通红,目眦欲裂,恨不得当场将这个不要脸的妖精撕裂成碎片。
花神宴黎是什么样的人,她这样的小妖都只能远远看着,能靠近些已经是她千年修行的福气。居然有个女人,趁着她追那只鸟怪的时候,乘虚而入。
“瑶可,你太放肆了!”
南宫锦沉了声音,不悦地伸手推开了瑶可,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尧月扶起来。
尧月的衣服在拉扯之中,松散开,露出了胸口的伤口。
他一怔,伸手将尧月的衣服拉得更大了些,整个左胸口,本应是安放心脏的地方空空如也。
在临渊千奇百怪的事情许多,天上的九头鸟,水里的蛟龙,地上吸人精血的妖怪,却惟独没有见过没有心,却仍旧能够拥有体温、拥有行动力的人。
尧月软软地半倚靠在南宫锦的怀里,一双手胡乱地在他身上摸着,似乎在寻找出口,能够更贴近南宫锦一些。
南宫锦将尧月低垂的头强行扳了起来。
刚才看着清澈的眸子此刻恍若有五彩流转,似酒醉,似昏睡,眸子半开半阖,整个人媚态十足,风情流露。
而她本人似是根本就没有知觉。
南宫锦眉头皱了起来,眼前这个女子的模样分明就像是中了幻香,药性发作,春潮暗涌不说,刚才更是将他当做了心目中所想之人。
一股莫名的烦躁立刻在南宫锦的心底翻涌而出。
他将尧月打横抱起,拔脚欲走,却被青衣的侍女瑶可拦住了去路。
水光在瑶可的眸子中流转,月光皎洁,为她平凡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清丽。
“公子,你要将……将这个妖……这个女人抱去哪里?我给您专门熬的药,您喝了吗?您大病一场,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出去了。夜深露重风凉,要是再病倒卧床,身体如何受得了?”
像是生怕南宫锦不相信一般,瑶可快步跑到青玉案桌边上,匆匆端了药,双手捧高了,送到南宫锦的面前。
药尚余温热,药香阵阵。
南宫锦只瞧了那碗明显被人动过的药一眼,啪的一下,药碗飞了出去,温热的药水溅了瑶可一身。
“若是喝了这药,我的身体恐怕才会受不了!”
瑶可脸色瞬间惨白。
南宫锦望着瑶可的目光好似隆冬腊月的屋檐下结下的寒冰,冻得瑶可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