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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娶阴亲()
竹林骤然被风吹响,沙沙声惊得尧月立刻回神,跌跌撞撞地朝着外面奔去,远远地便看到了一行人朝着这边走来,身着东海护卫铠甲。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喊出声来,而是反身朝着另外一条路,奔向东海的大门。
现在的尧月犹如一只惊弓之鸟,鬼车不在身边,尧月只想赶快奔向父王所在的地方。
“东海龙王何必生气,我们也并非来闹事,只不过听说东海办喜事,也来贺上一贺,喜上加喜。”
还未跑到到宫门口,便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虽然用着尊称,语气却不怎么恭敬。
“哼,四海八荒本王倒从未听说有抬着棺材来贺喜的!青丘真真是让我们龙族长了见识,早听说你们九尾狐族修行媚术,重礼法,可如今一看,哈,不过如此,难怪已几百年未出过上仙!”
是父王的声音,毫不客气地讽刺着青丘狐族的无礼,显然已是怒极。
东海巨大珊瑚门口正中果然停放着一口水晶寒冰棺材,被十八只六尾狐狸恭敬地抬在肩膀上,将整个大门口堵地严严实实。
那十八只六尾狐全部都身着统一的素衣,跟今日东海的喜庆气氛截然不同。
“我们青丘前来是想与东海结亲,求娶东海公主!”
青丘侍者的声音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前来观礼的神仙妖怪们都睁大了眼睛,这四海八荒谁不知道九尾狐族与东海龙族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现在青丘居然来求娶公主。
“为谁求娶?”
东海龙王迟疑着开口,显然也迷惑青丘这一举动的用意。
“自然是我们狐君之子,鸣玉公子。”青丘使者朝着西方一鞠躬,怀着无比的敬意说道。
东海龙王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瞬间僵住了,怒喝一声,“放肆!”
龙王震怒,整个龙宫都震动了一下,虾兵们情不自禁地跪倒在地上,不堪承受这份海洋帝王之怒。
“你们帝君好大的口气,居然来为已死之人求娶我的女儿!”龙王瞪大了眼,怒视着青丘使者。
青丘使者的话就像是一道炸雷,炸的她全身都疼了起来,尧月忍不住抬手揪住了胸口的衣服。
九尾狐鸣玉早已经死在了她的寒冰剑下,这如今难道是要给他娶冥亲?
青丘使者却只是眨眨眼,仿佛龙王的怒气不过是一阵风,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帝君说了,东海毁了他的一个儿子,东海龙王难道不应该拿一个女儿来赔吗?”
东海龙王脸色一变,大手一挥,虾兵蟹将们立刻冲出来,亮出了手中的尖刀,齐刷刷地对准了青丘使者。
青丘使者倒也不惧怕,微微一笑,神色中说不出的倨傲,“我家帝君说了,龙王若是愿意为了一个女儿让东海臣民绝种,青丘倒也无所谓破!”
龙王眼神如刀,恨不得将青丘使者立刻斩杀,却不得不慎重思考这青丘帝君的话。青丘国力鼎盛,而东海经历千年前的恶战,元气大伤,根本就无法与青丘抗衡。
赎罪()
“东海只有一位公主,已经嫁给了本神,难道青丘狐君是想与本神抢亲?”天空中传来一道冷漠的男声,打破了全场的僵局。
花神晏黎淡然腾云而来,径直走到东海龙王面前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口中敬称,“泰山大人。”
龙王的眼神一亮,九天之上的花神来了,这下青丘狐族必然会有所顾忌。
这花神晏黎曾经是战神,统帅过千万天兵天将。
青丘使者得意的脸色果然有了裂痕,眯着狐狸典型的吊三角眼,语气森然,“不知道今天嫁得是哪位公主?”
“呵,整个东海只有一位公主,若妘公主,她已经是我的神后。”晏黎不客气地反驳。
只有一位公主……
这是连她的存在都要抹杀掉,完完全全把她当作耻辱了吗?
站在人群边缘的尧月回想起自己重回东海的经历,心头一阵绞痛。
“今日是本宫与九天花神的婚礼,青丘使者若是道喜,我们东海已经受了。东海已经受了百年刑罚,每年
供奉青丘,可,尔等也莫忘了,若是告上九天,我们东海这一次定是有理的。”
一名宫装广袖曳地长裙的女子神态倨傲地走到青丘使者面前,声声掷地有力。
尧月瞪大了眼睛,看清了她的侧脸,这就是若妘公主?
这明明就是她的侍女初尘!
可又偏偏不像。
侍女初尘拘谨胆小,从未如此刻这般神情飞扬,姿态高傲。
花神晏黎挽了初尘,对她温柔一笑,金瞳里仿佛流动着温暖的泉水。两人站在人群的中心,美得让所有人
难以移开眼睛。
原来这个人不是不会笑,不是面瘫,只不过不愿对着她尧月笑罢了。
一个个突发的事件,让尧月措手不及,只能呆呆看着。
“可明明还有位公主……”
“没有!那等孽障,早已经驱逐出了东海,非我龙族!使者切莫再提!”东海龙王快速打断不甘心的青丘使者。
龙王话一出口,周围围观的神仙妖怪纷纷议论起来。
“不是听说那善水公主已经受罚完毕回府了吗?我说怎么今日东海盛宴怎么没有看到她,原来是被驱逐出了东海?
“善水公主当年害得东海受旱灾,虾米小鱼死伤无数,几乎染红半面东海,啧啧……”
“她还有脸回来?”
尧月站在人群后面,听着两个鲤鱼精面色不屑地议论着自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东海一半是海水一半是血水的惨状在眼前浮现。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受了刑罚就能解决事情,原来都是她错了,这些事情,鬼车当年竟然一点都没有告诉自己。
“今时今日,你们东海还能抵挡我们青丘兵力?当年正当盛时的东海,我们狐君都未放在眼里!”
尖利的声音像是无形的爪子刮痛了尧月的耳,抬眼望去,曾经宠爱到溺爱的父王,额边已经有几分老态。
如今的自己,当真还要站在父王的庇护之下吗?
尧月漫步走到了人群中间,“青丘求娶,既是修两国之好,尧月应了这门婚事便是。”
火坑也要跳()
青丘使者眼眸一眯,眼前说话的女子虽然模样普通,可是举止中自有一股高贵之气,说话时声音温柔从容,让人心生好感。
尧月知道他在打量自己,微微颔首,“我便是善水公主。”
青丘使者冷冷一笑,“你就是那做下恶事的善水公主?”
尧月自从走到这人群中央,就被周围的仙子妖女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那鄙视的眼神和向下的嘴角都显示着对尧月的不屑。
此类种种恶言恶语,她早已经习惯了。
尧月淡然回应,“正是,我就是亲手杀死青丘鸣玉的凶手。我就是善水公主,那个恶人,被包庇苟活至今的善水公主。”
“阿月!”东海龙王在身后暴喝,“胡闹!你已经不是什么公主!回来!”
身后被人猛地一拉,尧月看到了父王怒气横生的脸。
千年未见了,尧月几乎以为父王已经厌弃了自己,可是现在看来,父王为她这个不孝的女儿殚精竭虑,顶住了无数的压力。
尧月眼眶湿润,动了动唇,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只说出了一句话,“父王,就让阿月嫁过去吧。”
东海龙王紧紧拉住自己从小捧着手心里长大的女儿,看她满脸坚决,心痛地眼里几乎滴出血来,“你可知道这青丘帝君是什么样的人?他手段了得,我这样把你藏着,也还是被他逼迫到了这样的地步!你嫁给一个死人,迟早也会被他们折磨死啊!难道说我这个东海龙王,非要把我的女儿推入火坑才能保全自身吗?我若是连女儿都保不住,当这个龙王还有什么意思!”
龙王已经痛苦的失态了,不管不顾地将心中所想当着青丘使者说了出来。
尧月心头如刀绞一般,急急唤了一声,“阿爹!你是东海龙王,王者应该守护臣民。尧月知道自己没有做过一件公主应该做的事情,唯有现在嫁去青丘了!”
龙王还想再说什么,尧月抬高了声音,“父王,东海子民何辜!父王难道能把阿月藏一辈子吗?”
龙王脸色一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尧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如同小时候那般唤着始终疼爱自己的父王,“阿爹,保重。请代女儿照顾鬼车。”
“尧月,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赎罪吗?我看你是越发蠢笨了!”站在高台上的晏黎冷笑出声。
“赎罪?我的罪能赎吗?反正我活着跟死了的他有什么分别?或者我还能宽慰鸣玉所牵挂之人。”
她冷然一笑,站了起来,轻轻拂了拂玄色衣角,转身走向青丘的仪仗队伍中,途径那口水晶棺材,脚步微微一顿,那水晶棺材里面居然还躺着一个少年。
少年眉目如画,长眉斜飞入鬓,睫毛长而密,仿佛一只轻盈的蝴蝶停在了少年的眼眸之上,好像随时都会翩跹而去。
让人不敢打扰的同时,却又希望这双蝴蝶能够飞去,好看看这张脸的主人会拥有一双如何摄人心魄的眸子。
他的肤色就像是她曾经在月圆之夜在昆仑山巅看到的圣雪莲花。
这是何人?
为什么明明躺在水晶棺材里面,却让人觉得他不过是静静地睡在了里面。
尧月觉得自己约莫是第一次见到他,却无端端地对他有种熟悉感。
“这位便是我们帝君的第九子,鸣玉公子。”
青丘使者见尧月神情疑惑,主动开口解释,“为表求娶心意,帝君特意嘱咐抬了鸣玉公子的棺来迎娶。”
尧月呼吸一窒,再也不敢看那少年,快步走向了狐族备好的花轿。
青丘帝君()
尧月进了轿子里面,就感觉进入了一片黑暗,轿子用肃穆的玄色妆点,跟习俗中的婚嫁全然友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