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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早有侍卫冲了进来;将地像是落汤鸡的言欢团团围住。
“属下无能;惊扰了帝君沐浴。”
那些侍卫们都跪倒在地上。
“你们居然连一个孝子都看不住。”
纱帐后传来鸣玉清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可却足以让这些侍卫们头伏在地上;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再也不出来才好。
“公主;公主她突然动手……”
一个侍卫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正在愣的言欢忽然间回过神来;傲气地哼了哼;“动手又怎么了?谁让你们阻拦我进来了。敢挡我者;死!”
她虽然是回答着那些侍卫的话;可是一双如火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纱帐内看不清的鸣玉。
“可有人死了?”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水声也缓缓响起了;水珠滴落的声音轻缓;像是纱帐后的那人在轻柔缓慢地擦拭着。
“不曾。那伤虽然插在了那个侍卫的胸口上;却没有插中心脏;偏离了几分;是故没有大碍。”
没有大碍;却也要痛得脱层
言欢是主子;他们不可能对主子出手;所以;他们只盼着帝君能够话;不再纵容着这个公主。
言欢忽然间笑了起来;稚嫩的声音天真;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侍卫们寒心;“我在那把匕上淬了毒;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就可以解脱了;不用受着拔出匕的钻心之痛。这样不是更好?”
纱帐后半天没有声音。
言欢忍不住昂起了下巴;心里感觉出了一口大气;这些侍卫再精锐又如何?她想杀;不过是翻覆之间。反正鸣玉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不可能去求他;也不奢望他能够放过自己;因为所有都注定了不可能平和相处;她又何必去讨好他?
难道讨好又有用?
只要母亲还在一日;这个青丘狐君便不会杀自己;还会要好好的护住自己。
所以言欢说出手就出手;没有半点心软。
她倒是想看看;鸣玉对自己的容忍底线在哪里。
纱帐后;忽然间射出一枚丹药;落在刚才说话的那个侍卫手中。
“谢帝君;谢帝君!”
侍卫们立时面上露出了笑颜。
“你们做的很好。退下吧。”
言欢的脸几乎要挂不住了。
门外能听见那群侍卫惊喜的声音;不过是一会;那人竟然醒了
自己精心配制了许久的毒药;鸣玉轻易就破解了。
“你母亲若是瞧见你现在这副心狠手辣的样子;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言欢;你父亲死了;他并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之中。你的父母亲;终于放下了所有的枷锁;共同去另外一个世界在一处了。你的力量还太弱小。你学的这些东西;都是我当年学过的;雕虫小技罢了;若是你想与天界抗衡;你自取死路不要紧;没得连累了尧月。尧月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
言欢垂下了头。
母亲尧月是什么样的人;她如何不清楚。重情是尧月的一个特点。当年她的生母魔君阿浮临危托孤;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尧月二话不说;就带着她一起走;护着她;好好抚养着她。
若不是因为与自己已死的父亲情谊深重;如何能做到连自己的安危生死都不顾;救一个极为危险的自己?
不知不觉中泪水从眸中滚滚而出;她带着哭腔委屈地道;“我不过是想瞧瞧母亲;你为什么不准许?”
纱帐后正在浇水的声音忽然一顿。
鸣玉闷闷地声音传来;“你昨日不是才见着她的吗?她又没有醒过来;你见她;她也不知道。”
言欢更加委屈了;“母亲不知道;难道我就不应该来尽孝吗?你做的那些事情;我母亲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做啊?”
“咳咳……”
鸣玉忽然咳嗽了起来。
纱帐外站立着的身影虽然模糊;却看得出来站的笔直。
心里叹了口气;头一次被一个孩子的话说的有些无所适从。
怎么让这个孩子心服口服;让这个心思重的孩子;少来缠着尧月。
低下头;瞧了一眼怀里抱着的尧月;她双眼仍旧紧紧闭着;没有任何苏醒迹象。圣雪莲花的汁液能够有助于恢复灵力;他便抱着她在池子里一同泡着。
雾气缭绕中;温香软玉在怀;他不过是想安安静静地同尧月呆一会。
不知道为什么;尧月迟迟不曾醒来;他心里的不安就越地多了。
仿佛只有时时刻刻同尧月在一处;这样将她抱在怀里;他的心里才能够踏实下来。
纱帐外的言欢以为鸣玉沉默是不服气;吸了吸鼻子;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细细了算了起来;“第一次;九天上的温泉仙池池底;你吸了母亲的血;母亲的手腕伤了;我说给母亲吹吹;结果那个伤口自己就好了;母亲夸我;以为那是我做的。可是我那个时候还小;哪里会哪些东西;除了你这只会各种法术的狡诈狐狸;还会有谁?你说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威胁着母亲;让母亲为奴为婢;更是将她囚禁起来;可是每天夜里;站立在母亲房前的身影不是你;又是谁?明明想进去;想亲近母亲;却又摆出了那副冰山脸;非要气母亲;逗母亲同你怒;可是看到母亲伤心;你却又不高兴!”
里面的鸣玉一直安静着不说话;言欢就自地当做鸣玉实则是在心虚;极为心虚!
她哼了哼;恨恨地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湿答答的袖子带出了更多的水;她烦躁地一甩袖子;怪声怪气地继续;“不高兴了就去外面杀恶兽。四海八荒的神仙妖怪都说青丘的狐君大人神武无双;品性高洁;正义;是三界之中不可多得的明君。殊不知;你不过是拿着那些找死的恶兽们出气罢了。你这样的人;哪里会管兽恶兽善;谁受苦谁遭殃?”
里间停下的水声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响起了。
他没有搭理自己;言欢感觉自己刚才说的那么一长段话就是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软绵绵地;没有伤到敌人之外;更让自己郁闷了许多。
罢了。
言欢一跺脚;懒得再站在这里同鸣玉废话连篇了;若不是知道他在那里沐浴;为着母亲的面子;她就打进去了。
言欢转身就走。
鸣玉却在她快要转出内室的时候出声了;“欢儿。”
鸣玉的声音有些压抑;清冷;低沉的声音里无端给人一种愁绪;虽然淡淡的;可;言欢还是敏感地感知到了。
言欢的脚步一顿。
“以后这邪;莫再提了。”
言欢默了默;转过脸;看向那重重叠叠光影中模糊纱帐;轻声问;“在母亲面前也不许吗?”
“是。”
珠玉一般的声音落下来;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
言欢张了张嘴;想要些什么反驳的话最终却又放弃了。
这只狐狸的心思;就像是那模糊的纱帐;你只能隐约地瞧见轮廓;还要很努力地去看。能窥到一二;还要看运气;
罢了。
反正嘴长在她身上;说与不说;不过是全看自己的心情;她会傻到替这只九尾狐说好话?
言欢欢快地应了;走之前还不忘笑嘻嘻地放出一支冷箭;“你放心;明知母亲不喜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
鸣玉正在给尧月擦手的动作一顿;缓和了好半天才摇头无奈地笑;只是那笑意里多了自己也不曾觉的苦涩。
只要尧月能够早日醒过来;自己倒是宁愿过上这被嫌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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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为什么还是与君长绝这个标题;其实是三少懒得想章节名字了。╮╯▽╰╭过渡章节;给可怜的狐君大人洗白白一下。可惜;尧月不知道;言欢也不会告诉她的~ 网
与君长绝(十三)()
第二日;九天之上就传来了旨意;罪不株连;赦免东海龙王死罪;但却要将削去东海龙王对四海的统领权。
听着这个消息的时候;言欢正坐在床边;看着沉睡不醒的尧月。
这几日;该想的法子都想了;奇珍的灵丹仙药就像是流水席一样;不曾停歇过。
可是尧月却一丝好转的迹象也无。
不过是三日而已;尧月脸颊就明显地消瘦了下去;白皙饱满的肌肤;也像是珍珠蒙了尘一般;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言欢蹲下身;将尧月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往日那双柔软的手已经枯瘦得剩下了骨头;一颗心沉入了谷底。
轻柔地在尧月的那只手上轻轻蹭了蹭;言欢喃喃道;“母亲;东海龙王已经被赦免死罪了。你可以放心了。欢儿知道你伤心。欢儿盼着你醒过来;却又不想你醒过来。一旦醒过来;就要被青丘狐君这样囚禁着;这样的日子;母亲想来也是不想再过的吧?”
言欢忽然噤声了;心虚地往身后看了看;确认身后没有人了;这才舒了一口气。
自己现在在鸣玉的宫里;虽然知道他不会杀自己;可也还是少惹鸣玉为妙。
看着内室外垂首站着的十多名侍婢们一动不动的样子;言欢这才想起鸣玉已经被天帝成功请上了九天;不再拿乔;带着人去北冥之地了。
可是那只闹事的九头凤凰就是自己;自己现在身在鸣玉的青丘宫殿里;他这一行去;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看样子;这个青丘狐君与九天的心思也不是完全都在一条船上。
是不是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做些什么?
言欢的唇边慢慢浮出一个诡异的笑意。
三日之后;青丘帝君带着一万黑甲精卫凯旋而归;那只搅得北冥之地天昏地暗的九头恶兽已经被狐君斩杀;元神尽灭。
这一仗大获全胜;四海八荒之中四处传颂着青丘帝君的英姿;更有无数个版本关于青丘帝君如何同那九头恶兽缠斗;如何英明神武的传闻;惹得无数的仙子妖女找了许多的借口;徘徊在九尾狐族的宫殿之外;只为瞧上一瞧这位艳绝天下;举世无双的美男子。
言欢得知鸣玉胜利归来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已经有侍卫提前回来报说;狐君还有半日就会回到青丘来。
言欢神情淡淡的;挥挥手;就继续替尧月擦拭身体;“看看这青丘鸣玉的做派就知道;这天下间的传言不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