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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挖出来。”
温热的呼吸带起一阵难以言说的痒。
天帝的心口却是忽然间一痛;轻轻的;像是什么碎裂的声音;他低下头;看到那只玉色的手上握着他的金色元丹。
纤纤小巧的指尖上染成了血色;在金乌的余晖中闪着妖媚的光。
尧月却将天帝猛然间再次拉入了怀中;因为两个人站的极为近;尧月挖出天帝的元丹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天帝也没有声张。
是以没人看清。
场上发出了一致的抽气声。
这……
打了个平手啊!
晏黎皱着眉头;越看越觉得怪异。
只看到那个貌美近妖的女人抱着天帝;红唇微弯;一张一合;也不知道贴着天帝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天帝猛然就被她从云头之上推了下来。
身形飘落像是被风吹落了枝头的叶子。
谁都没有料到突然之间会有这样大的变故。
晏黎立刻飞速上前;堪堪接住了天帝。
“帝上!”
天帝的面容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再无温润如玉的风貌;眸光阴冷。
这样虚弱的天帝;给晏黎极为不安的感觉。
灰暗无光的眼神;好似将死之人。
手握住天帝的腕子;竟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元神的存在。
晏黎反应极快;立刻抬头;喝令四周的兵将;“拿下魔头!杀无赦!”
一声尖利的九头凤凰的鸣声;九头凤凰飞跃下正宫的屋檐;低空滑过了太液池;磨盘大的爪子锋利如同尖刀;连路上;不知道掀翻了多少想要靠近的九天兵将。
爪子不过是轻轻一抓;元丹直接碎裂。
尧月一跃而起;翻身利落坐上了九头凤凰;只不过是两个展翅;九头凤凰早已经飞到了十多公里之外。
“不。”
尚存一息的天帝忽然间发力;紧紧握住了晏黎的腕子。
“让她走。”
天帝清晰的吐出三个字;立时就喷出了一口血。
晏黎愤然;“你疯了不成!她是妖女;她伤你至此!你分明就是被迷惑了!”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君臣之礼;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天帝的三魂七魄在渐渐破损;也不知道那妖女魔头使出了什么样厉害的手段;能让灵力高强的天帝着了道。
“快!快请太上老君来!帝上需要丹药9有西王母;赶紧去西昆仑岛上请西王母来!”
得了命令的仙使们立刻四处散开;虽然不知道天帝究竟伤势如何;可是一向是泰山崩于眼前都能不改冰山脸的花神大人都破冰了;都惊慌了;都咆哮了;这可是比天帝受伤还要让人恐惧的事情!
天帝吐出一口血;喘息着;艰难拉了拉晏黎的衣角;“晏黎;不用了。我很好。”
晏黎恨不得将天帝拖起来暴打一顿;这吐血都快赶上泉涌了;好个屁!
天帝扯出一个笑;虽然虚弱;温润如初;这让晏黎想起来了当年初次见到还不是天帝的他。他那个时候笑容爽朗;眉目如同清风;不像现在这样面具似的温润稳重。
“是我;是我对不住阿芙。是我;杀了她;是我;从来就没有……咳咳;就没有将她放在心里好好疼着……阿芙恨我呢。爱不了;恨着也好。恨不了;……那;……那就让;我;死在她手里吧……我终于应了她一个心愿……把心;把这颗沉寂的心……给了;给了我最爱的……”
“别;我求你;别再说了!”晏黎伸手去掰天帝的下颌;不让他再强撑着说话;耗费体力;支撑不到支援到来。
天帝的眼神迷蒙了;失神地望向了天空之中;金乌暖色的余晖中;好像看到了芙澜朝着自己款款行来;笑容温婉;那是这世间他拥有过的最美好;比这三界至尊天帝宝座还要尊贵;可惜;他懂得太迟了。
晏黎立时将天帝扶坐起;要给他输入元气;保住他的一口气;支撑到救援来到。
稍有起色的时候;天帝却忽然催动了内元。
这一次他受得伤极重;此时的这个举动无异于找死。
晏黎大惊失色;眼看着天帝一点点虚弱下去;再也找不着任何法子;他是花神;却对于疗伤的法术不精。
等到太上老君带着灵丹仙药赶到的时候;天帝已经精元举;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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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耳边呼啸着而过;沿着东海的海面快速飞过;九头凤凰巨型的翅膀带起的风卷起平静的海面浪花数尺翻滚。
浪花迎头扑来;细碎的水珠打到尧月的脸上;混合着脸上的温热;倒是让尧月能够寻着了一个合理的理由;也不需要再去遮掩了。
天帝这一次必然是活不成了。
再高的医术同灵力;也架不过一个人一心求死。
就算是真的救活了;天帝也会生不如死;还有什么比想死死不成更痛苦?
反正生生死死都是个死路。
尧月长舒一口气;轻轻抚了抚言欢颈部的金色羽毛。
“姑姑;姑姑;我们终于杀了天帝!这一次;三界之中怕是再也没有人敢小觑咱们了!三界至尊都死在了我们的手里!”
言欢乐得不行;叽叽喳喳地说着;一时从东海飞越了泰山;又飞过了冰海;最后到底了临渊;这才停歇下来。
刚一落地;还没有打开临渊的空间大门;旁边的矮树丛中忽然动了一下。
言欢立时喷出一口三昧真火;浓浓烈火一瞬间将矮树丛中烧得只剩下了黑烟跟青烟;里头慢慢滚出来一坨黑不溜秋的一团。
砰的一下;四肢朝天的躺在了地上;一缕黑烟悠悠地从它的口中冒出来。
“桓郎!”
言欢立刻变回了人身;赶紧上去把这个全身焦黑的桓郎抱起来。
“咳……咳咳……”
悬狸泪流满面;焦黑的脸上流出的眼泪在脸上划出两条清浅的线;勉强露出底下粉白的皮毛;它委屈地蜷缩成了一团;往言欢的怀里钻了钻;不管不顾地嘤嘤哭起来。
听见这个孩子哭得伤心;言欢也有些脸红了;怕是刚才那三昧真火烧得厉害;所以哭得连声音都小了许多;见自己一手养大的悬狸;一身雪白的茸茸毛被自己那一喷火;烧成了菊花瓣似的卷着;焦黑不说;都冒着香气了。
嗯;肉香的味道……
“桓郎不哭不哭哦。都是姐姐下手太重了。喷火没有个轻重。疼不疼?姐姐你回去上药哦。”
桓郎的爪子又拱了拱。
言欢都要急的冒出一头的汗水了。
桓郎的爪子又挠了挠;肉呼呼的小爪子扯着自己脑门上劫后余生下仅存的几根还冒着青烟的毛。
哭声更大了些。
言欢虽然养着桓郎;可很多时候都是丢给了养娘伺候着小祖宗;她是九头凤凰;十八只耳朵;怎么受得了这魔音灌耳。
转头就看到尧月在一边默然而立;扬手就将悬狸塞到她的怀里。
“姑姑帮我抱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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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小妖阿芙其实就是个替身。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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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月整个人都僵了。
手臂僵硬地保持着将悬狸抱在怀里的姿势。
一向淡然的神情裂开了一些;露出一抹讶异。
悬狸抱着尧月的胳膊;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泪;“姐姐坏;欢姐姐喷火烧我;呜呜呜……伦家不过是担心乃们;所以在这里特意候着;好过分啊;放火烧我;痛痛;嗷呜;痛……”
“莫哭了。”
悬狸扭捏着;瓮声瓮气地喊;“不;伦家就要哭……”
忽然间不停扭动着的小身子停了下来;猛然抬起头来;晶莹的泪珠子还挂在睫毛上;一滴泪随着它抬头的动作快速地滑过脸颊;滚到了尧月的手上。
悬狸傻傻地看着尧月;忽然间狠狠地揉了自己的脸一把;又睁大着眼睛;细细地瞧着尧月;像是忽然间就不认识了尧月一样。
“阿月……”
他欢喜地将尧月的手抱得更紧了些;蹭了又蹭;蹭个不停;抱着就是死活不肯撒手。
尧月也难得的对桓郎露出了笑脸;“回去便让人将你这一身毛修整修整;”
桓郎爱美;最是爱惜他自己那一身狐狸皮毛;时常得了空就在殃殿外的池塘中泡洗着;泡到日光西斜了;言欢从外头回来了;在尧月面前问起了桓郎的下落;他才竖着两只尖尖耳朵;一身水润光滑地从池塘里爬了出来。
那全身湿答答的模样;让言欢忍不浊斥的同时又将桓郎拉过来;抱在怀里。
悬狸毕竟是从自家姑姑的肚子里出来的;自家姑姑又是个修习水龙的龙族公主;悬狸喜欢水也是极为正常的。
不过悬狸喜欢水;却更多的是为了保养自己这身茸茸的白毛;夏天摸上去触手清凉;冬天摸上去;触手升温;真是个极好的宝贝。
今天言欢误烧了悬狸辛苦保养的皮毛;生怕这孩子一个不高兴要折腾自己几个月不得安生;所以才会将桓郎丢给了尧月。
没有想到;自己的灵光之举;竟然有这样的效果。
看来姑姑心底里还是心疼自己儿子的;只是爱之深;责之切;都堆在心里;不说出来罢了。
言欢的心里有些得意;嗯;以后;或许可以没事烧一烧……
悬狸桓郎眼睛一亮;也不说话;乖巧非常;再也不哭闹了。
言欢在一旁看到眼眶湿热;为这母子俩几千年来难得一见的温情以及和平共处感到由衷的高兴。桓郎连一万岁都还没有;还是个实打实的孝子;整日里老气横秋;八面玲珑的样子;哪里有一个孩童该有的天真。
今日天帝死在魔族的手中;言欢的魔君位置越发稳固;毕竟三界之中这样一心想要逼死九头凤凰一族的;除了已死的天帝便没有其他人了。
尤其是大仇得报!
尧月虽然不记得了许多事情;可是对言欢却是无条件的信任跟宠爱着;今日这一出;尧月亲自出手;让天帝一心求死;这其中不就是在为言欢出气吗?
现在天界里面必然是乱成了一团。
想象着天界上的那些仙们气急败坏的样子;言欢高兴;万年来;